作為機關辦公室,一般情況下是裏麵的科員根據每天不同的工作和遇到的不同的人,跟大家展開各方麵全方位的討論,直白點說就是扯淡,各種各樣的扯淡,如今這個辦公室的人全都玩著各自的電腦,完全沒有要聊天的跡象,那就隻有一種解釋,他們實在是聊的不知道該聊什麽了。


    然而,像這種批地的辦公室別說是再別的城市了,就算是在別的縣城,也不能呈現出這種冷冷清清的狀態,雖然不會門庭若市吧,可裏麵總會有各種各樣看起來非常質樸,其實價值非常高的裝飾物,畢竟想要從他們的手頭批點地皮幹房地產開發掙錢,不給他們點迴扣,還指不定會受到什麽樣的刁難。


    在看眼前這間幹淨的跟剛剛裝修完一樣的辦公室,要是非說裏麵有什麽裝飾物品的話,恐怕也隻能是那三張桌子上的記事本了。隻是針對眼前所看到的一切,王海川就知道,不光是劉霞在這裏批地吃到了閉門羹,相信任何一個在這裏批地的人,基本上都不可能看到什麽好臉se。


    “當當當”


    王海川伸手在辦公室的門上輕輕敲了兩下,剛準備說話,一道懶洋洋的聲音卻是當先從辦公室當中傳了出來。


    “這裏沒有地皮可批,你們走吧。”


    說話的是那個中年人,隻是他說話的時候視線一直盯在電腦屏幕上,根本就沒有移開過,這句話更像是說了千百遍一樣,一看就是那麽熟練那麽自然。


    “同誌,我看宜川市市區當中全都是有待重新翻蓋的樓房,你怎麽說沒有地皮可批呢。”王海川走進辦公室,站在中年人辦公桌邊上,說道。


    “宜川市的地皮是你在管還是我們在管,我說了沒有就是沒有,你們走吧。”中年人斜眼看了王海川一眼,冷冷的說了這麽一句,接著玩上了鬥地主。


    “作為宜川市的公務員,你非但不琢磨著該怎麽為宜川市的鄉親父老謀取福利,反倒是大白天的就在這裏鬥地主,我們納稅人的錢養著你們難道就是為了讓你們在這裏鬥地主?”盡管王海川從小到大根本就沒有朝著國庫上過一毛錢的稅款,可這並不妨礙他借用納稅人這個名頭,更何況他來這裏並不是僅僅為了拿到一塊地皮,而是有著其他的目的,所以跟他們磨磨牙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嘿,你這人管的是不是太寬了,納稅人,你的納稅憑據呢,哼,少在這裏胡攪蠻纏,你這樣的茬子我見多了,沒事趕緊走,不然我就要叫保安了,相信擾亂機關辦公室正常工作秩序這個名頭還不是一個普通老百姓能夠承擔的起的。”


    王海川強石更的態度甚至沒能讓中年人的臉上顯現出任何的波瀾,可見用這種激將法的,王海川還不是第一個,人家早就對此有了豐富的應對經驗。


    由於中年人看著王海川說了兩句話,直接導致鬥地主的時候他錯過了出牌的機會,原本穩贏的局麵成了敗局,當他迴過頭看向電腦屏幕的時候,失敗兩個大字出現在他的視線當中,多少讓他有點鬱悶。


    “還不走幹什麽呢,等著我叫人請你們出去啊。”有點氣急敗壞的中年科員看著王海川等人還站在原地沒有離開的意思,再加上剛才的那把牌因為王海川而輸了,有點生氣的朝著王海川吼了一嗓子。


    “吼什麽吼,這麽好的牌你都能打輸了,真是白癡。”尉遲猛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了他的身後,看著他用一把好牌生生的打輸了,眼瞅著他還吼上了,滿臉鄙視的從他的身後站了出來,鄙視了他一句。


    “你說……”


    本就有點生氣的中年人,聽到尉遲猛的話,猛的從椅子上坐了起來,指著尉遲猛就要開口,隻是話才說出來兩個字,後麵的話就生生的被門牙給咬在了口腔當中,說什麽也說不出來了。接著中年人的手掌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另外的一隻手則是捂在了自己的後腰上,痛苦的神se布滿了整個臉龐,隻是一小會兒的功夫,額頭上就布滿了細密的汗珠,眨眼的功夫,細密的汗珠就匯聚成了線,順著他的發絲流了下來。


    眼前發生的一切太過突然,別說是初來乍到的王海川三人了,就算是跟中年人共處一室不知道多少年的兩個年輕的科員一時間都沒有反應過來,不過他們很快就來到了中年人的身邊,看清楚中年人的樣子之後,他們知道這是中年人生病了。


    “張科長,你沒事吧。”


    女科員說著就準備伸手去扶張科長,然而,她的手還沒有碰到張科長的身題,一聲爆喝生生的把她的手嚇的給縮了迴去。


    “別動。”王海川一聲爆喝,接著走上前來,把女科員和男科員直接推到了一邊,仔細的查看起張科長的病情來。


    “你腰疼?”王海川並沒有貿然的伸手在張科長的身上進行細致的檢查,而是出聲詢問了一句。


    隻是張科長如今正沉浸在深深的痛苦當中,根本就給予不了他任何的迴答,就算是勉強張開了嘴,傳出來的聲音也隻是滿是痛苦的哼哼聲。


    看了片刻,王海川這才算是弄明白了張科長究竟得了什麽病,病情很簡單,腰椎錯位,壓迫神經,雖然這個病情非常的簡單,可要是得不到及時的治療的話,後果卻是非常的嚴重,毫不誇張的說,一個弄不好,這個張科長後半輩子隻能在倫椅上度過了。


    “張科長是吧,我說你聽著,你這個病我能治,當然你可以選擇自己去醫院看,不過我不得不提醒你,你現在的病情,我不能保證你走到醫院的時候還有誰能夠讓你恢複正常,至於治不好的後果也不是很嚴重,就是在倫椅上度過後半生,還算是清閑吧,也就是大小便失襟這件事情稍微麻煩點。”王海川撿著惡心的嚴重的後果,直接說了出來,讓緊閉著眼睛承受著這份痛苦的張科長不由自主的睜開了眼,難以置信的看向了王海川。


    雖然不知道王海川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可是腰上傳來的那種痛入骨髓的疼痛讓他知道,這個病絕對不是那麽簡單的,沒準真的是跟王海川說的那樣,一想到未來自己好幾十年都要在倫椅上度過,還要讓人給自己接尿接屎,那種難以言明的痛苦瞬間淹沒了他的神經,不能說話,可眼神還能形成一定的交流。


    看著張科長眼睛之中那種濃濃的乞求,王海川知道了他是什麽意思。緩緩的走到張科長的身邊,伸手拿掉了張科長捂著後腰的手,這才輕輕的檢查起張科長身上的病痛來。


    手指觸及之處,果然在腰椎上莫到了錯位。一手托著張科長的肚子,一手非常重又十分巧妙的在張科長的後腰上拍了一下,一陣酸倒牙的哢嚓聲中,張科長一聲尖叫,之前直不起來的身形猛的挺了起來。


    “啊……”


    “張科長,活動一下,看看還有沒有什麽問題。”


    聽到王海川的話,張科長這才發現,之前那種痛入骨髓的疼痛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當即簡單的活動了一下,沒有感到任何的疼痛,這才敢劇烈的紐動了一下自己的腰支,一連活動了半天,這才確定自己身上的病痛真的被眼前這個年輕的小夥子輕描淡寫的給消除了。


    要不是之前那種難以認受的疼痛,張科長也不可能相信自己身上的病痛是王海川給治好的,如今在看王海川的眼神已經沒有了之前的那種淡然和仇視,反倒是充滿了感激。


    “小趙小王,今兒給你們放假,迴去吧,明天正常上班。”


    “科長,您沒事吧。”被喚作小王的女科員再次朝著張科長詢問了一句。


    “放心吧,沒事,你們先走吧,我有點事情跟他們說。”


    “嗯,那我們先走了。”


    待到小趙和小王走後,這個辦公室當中隻剩下王海川三人和張科長,張科長既然有意的把那兩個科員給支走應該是有什麽話要對王海川說。


    “小夥子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麽名字呢。”


    “我叫王海川。”


    “那我就叫你海川吧。”張科長笑著伸手指了指辦公室當中的沙發,接著說道:“今兒你救了我這老命,我就跟你說實話吧,不是我不想對宜川市進行方地產開發,而是上麵壓著,我也沒有辦法。”


    “我是宜川市的本地人,在我成為公務員的那一刻我就想著能夠為自己的家鄉出一份力,隻是從我成為一名科員的時候起,上麵就下了一個規定,宜川市的房地產不允許進行開發,這個決定不是知道是上麵哪個人下的,我們也隻有執行的份。剛開始年輕氣盛,我也嚐試過抗爭,可是最終的結局卻是讓我在這個辦公室當中枯坐了二十來年。”說道這個話題,張科長不由長長的歎了口氣,這是對自己抗爭不過命運的感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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