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派出所,王海川急忙給劉霞打了個電話,讓他跟自己一塊去醫院,看看那個小混混,兩個人相約在醫院門口碰麵。


    “怎麽一天到晚都有不間斷的事情在你身上發生啊?”劉霞看著焦急的王海川,對於王海川這一天天的賊多的破事,很是納悶。


    “還不是為了你爹的地皮,我容易麽我,趕緊的,甭廢話了,要是去晚了,又該死人了。”王海川來不及多解釋,急忙拉著劉霞朝著醫院大門跑去。


    一聽事關人命,劉霞也收起了臉上不耐煩的笑容,跟在王海川的身後一頭鑽進了醫院。


    在服務台打聽了一下,就知道了那個小混混已經被送進了急救室,當王海川追問小混混身上的銀針被拔掉沒有,小護士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


    一條人命,盡管跟自己並沒有任何關係,可王海川的心裏就是很堵得慌,他沒有想到沈北竟然如此心狠手辣,為了能夠逼迫自己離開,會不擇手段。


    跑到小護士指出的急救室,剛好看到急救室上麵的燈滅掉,兩個醫生念頭耷拉腦袋的從急救室走了出來,後麵跟著一個輪床,隻是一張雪白的床單把床上的人從頭到腳全都蓋了個嚴嚴實實,真的死了。


    “誰他媽把他身上的銀針拔掉的?”王海川徹底暴怒了,要不是警察的狗屁不懂,這個年輕的生命不會如此的短暫。


    “什……什麽針?”為首的一個醫生被王海川嚇的不輕,滿臉疑惑的琢磨著眼前的年輕人在說什麽。


    “這小子被送來的時候,身上插著一根銀針,是誰把它拔掉的?”王海川攥著一聲的脖領,大聲的質問道。


    “沒見有針,你是他的親屬吧,你冷靜點,我們已經盡力了。”隻要遇到死人的手術,基本上都會遇到這種不理智的家屬,醫生早就已經習以為常,直接把王海川當成了這個年輕人的親屬,也不去管王海川攥著他脖領的手,還安慰了王海川一句。


    “他媽的……”王海川憤然鬆開攥著醫生衣領的手,又看了一眼被白布罩住臉麵的床,扭頭朝著醫院外麵快步走去。


    劉霞看著王海川的背影,一時間有點發懵,經過這段時間的接觸,她一直認為王海川是一個理智的,口花花的,開朗的家夥,她這還是第一次見到王海川如此憤怒的一麵。


    隻是這麽一愣神的功夫,王海川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劉霞想要在追上去已經來不及了。


    剛走出醫院的大門,王海川準備打個車會南華路,一輛蘭博基尼,卻是剛好停在了醫院的門口。


    柳芸曦和一個油頭粉麵的小夥子從車上有說有笑的走了下來,看樣子應該是來醫院看什麽人。


    “喲,這不是王神醫麽,怎麽你也需要來醫院看病?”柳芸曦尖酸刻薄的話語,讓王海川的眉頭一皺,不過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辦,沒時間在這裏跟她閑扯淡。


    見王海川不理自己,柳芸曦一雙柳眉直接倒豎了起來,而站在她身邊的小夥子則是心領神會,直接一個閃身擋在了王海川的身邊。


    “喂,柳小姐跟你說話呢。”


    “好狗不擋道,給我死一邊去。”暴怒中的王海川用僅有的一點理智控製著自己的力道,隻是把小夥子扒拉到了一邊,就要快步離開。


    “臥槽,你他媽找死是吧,你知不知道我是誰?”小夥子一看就是那種嬌生慣養,從小到大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紈絝子弟,什麽時候被人當成小狗一樣扒拉,直接就怒了。


    “我管你去死。”丟下這麽一句話,王海川大步流星的朝著醫院外麵快步走去。


    “行,你有種,你給我等著。”王海川跑的太快,小夥子是追不上了,為了在柳芸曦麵前維持最後的一點尊嚴,對著王海川的背影喊了一嗓子場麵話。


    “柳小姐,你知道這小子是誰吧?”


    “嗯,南華路上一個小診所的醫生。”


    “好,今兒我就不去看望柳爺爺了,你幫我給他老人家道個歉。”說完,小夥子轉身也朝著醫院外麵快步走去。


    “哼……”柳芸曦一聲冷哼,嘴角掀起一絲細微的弧度,很顯然這冷哼是對王海川的,她很樂意王海川吃虧。


    自從王海川給柳正光施針治好他的失眠症之後,他就一直在醫院進行療養,雖然自己的家更加的清靜,可醫院能夠對他進行更好的照顧不是。


    柳芸曦轉身進入了醫院,跟劉霞打了個照麵,兩個同樣級別的美女第一次對視,就以這種匆匆的擦肩而過宣告了結束。


    打車迴到南華路的王海川,憤怒並未因為車上開著的冷風有絲毫的消減,反倒是隨著距離沈北更近變的更加的憤怒。


    作為一個醫生,沒人願意接二連三的出現無辜的生命因為自己而隕落,盡管王海川也是一個心狠手辣的角色,可他也不想有不相幹的人因為自己而身亡,隻是他想見到的,也是他不允許發生的。


    若是麵對麵的爭鬥,即便自己戰敗,他也不會有任何的怨言,隻怪自己學藝不精,最恨的就是玩這種下三濫的手段,還草菅人命……


    法治社會,不管你是普通人還是江湖人士,人命都已經上升到了一個很高的高度,輕易是不允許胡亂殺人的,像這種前後啥了兩個人的情況,足夠給江湖人士形成一點心理負擔。


    “北哥,真的沒事麽?”沈超滿臉擔憂之色的坐在沙發上,端著手中的紅酒,滿臉愁容的看著沈北,要知道他隻是沈家一個小角色,是沈家豢養的一個小打手,要是殺人的事情敗露,他的結局一定不會好就是了。


    “放心吧,人是我讓你殺的,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沈北的話並不能讓沈超有任何的寬心,反倒是一口把杯中酒喝了個幹幹淨淨,眉頭皺的更緊了一些,不知道為什麽,他總是感覺有點心緒不寧,似乎有什麽不好的事情將要發生一樣。


    “叮咚”


    沈北雖然已經是一個小公司的老板,可他並不沉浸於享受中,他的家隻是一個一百二十來平的普通房子,除非跟他很熟的人,不然根本就不知道堂堂黑社會老大沈北,就住在這樣的小地方。


    聽到門鈴響,沈北以為是熟人來了,而沈超則是忍不住渾身一震,看向門的目光充滿了恐懼,隻是既然來了,想躲是沒用的,無奈之下隻能硬著頭皮走到門前,伸手打開了房門。


    門外站著的是一個中年人,穿著一般,甚至還有點土,可一種非常強大的氣場環繞在這個中年人的身上,即便是以劉霞爹時下的身份地位,站在這個中年人麵前,也會有點相形見絀的感覺出現。


    不待沈超問好,中年人一聲冷哼,抬起腳重重的揣在了沈超的胸口上,明擺著這一腳不快,以沈超的伸手完全能夠躲的過去,可他就是沒躲,不知道是不想,還是不敢,亦或是根本就躲不開。


    沈超高大威猛的身形直接在這輕輕一腳之下倒飛進了房間,龐大的身軀重重的摔在了位於客廳正中的茶幾上,雖然是實木製作的茶幾,可還是被沈超直接撞的散了架子。


    陷入沉思的沈北這才迴過神來,猛的從沙發上坐了起來,滿臉驚駭的看著房間外麵的中年人,稍後,無比艱難的叫了一聲“華叔……”


    “年紀輕輕不知所謂,無亂殺人,你可知罪?”這個華叔的全名叫做沈國華,當身價聽到沈北為了一小塊地皮竟然連殺兩人之後,就算是沈家老爺子直接命令沈國華趕緊把沈北帶迴去,以免出現什麽意外。


    “小北,知罪了……”一句話就像是卸掉了沈北身上所有的力氣,他知道他對王海川的報複也隻能到此為止了,而且對於這塊地的爭奪也將被迫退出,盡管心中千般萬般的不甘願,可還是不得不點頭表示知罪。


    “不是我說你,俠以武亂禁,這一條你從小就聽,怎麽就記不住呢,情非得已千萬不能殺人,就算你是江湖人士,可也需要一個安身之地,要是你成為殺人無數的大魔王,別說是在華夏,就算你去了任何一個國家,也不可能過的太安生,沒人希望在自己的治下出現這種不受控製的因子。”


    沈國華的話,沈北是從小聽到到的,對於這些話,他都能倒背如流,可再怎麽說也是一個年輕人,他的身上有年輕人該有的衝動和血性,一些事情不是光聽就能理解的,還需要一些親身的經曆,不然根本就不可能真正的理解這些話到底意味著什麽。


    看著沈北低眉順眼一副受教了的模樣,沈國華無奈的搖了搖頭,他知道他之前的一番話算是白說了,這小子根本就沒有聽進去,或者說他根本就理解不了。


    “走吧,跟我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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