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靈汀這是第二次踏入這陰暗的大牢,隻是彼時境況完全不同,當初她是偽裝之後去看施越人,而現在她卻位置顛倒地成了階下囚。


    她抬起頭觀察著四周的環境試圖轉移自己的注意力,讓自己鼻尖縈繞的臭味能夠減輕一些。


    隻是轉移注意也好,心理暗示也好都沒有什麽用,那刺鼻的味道還是讓她忍不住幹嘔起來。


    “怎麽了?鬱小姐受不了了?”施越人像是勝利者一樣從外麵走進來,看到鬱靈汀這虛弱的樣子,她不由得大笑起來。


    鬱靈汀沒有迴應,對施越人這樣讓人惡心的女人,她連賞個眼神的時間都不會浪費。


    施越人被鬱靈汀的無視激惱,她剛想出口諷刺,可看到監牢最深處那琳琅滿目的施刑工具,她一下子興奮起來,招招手就讓獄卒將鬱靈汀放出來。


    獄卒有些猶疑,可施越人卻掏出徐少臣給她的勳章,強行讓他將鬱靈汀給綁在了施刑木架上。


    鬱靈汀看著獄卒被施越人喝退,又看著她惡狠狠地一邊‘愛撫’一件又一件的刑具,一邊又將視線膠著在她身上。


    她開始有些懼意,隻是越是這樣她越是不能屈服,於是鬱靈汀笑看著施越人,將她過往的傷疤一一揭開,“你以為你現在就是有靠山的人了嗎?你覺得在徐少臣知道你的真實過往之後,還會喜歡你這個狠毒的女人嗎?”


    鬱靈汀看著施越人,心中突然對她升起一股可憐,不是因為其他,而是因為施越人明明在對付同為女人的她的時候計謀百般,可在男人麵前卻又像個蠢貨,這樣的她太可憐了。


    施越人看著鬱靈汀毫不遮掩的可憐,心中那暴戾的因子一下子全都被點燃,她沒有再假模假樣地去挑選,而是直接拿起離她最近的一根裂開的竹板,啪啪啪地往鬱靈汀身上招唿。


    手臂上,腿上,就連臉上和肚子上都被施越人狠狠地抽了好幾下,鬱靈汀覺得那些被打中的地方有如火燒,但她卻沒有泄出一絲呻吟。


    “你為什麽不求饒!你為什麽不求饒!”施越人瘋了一樣換了個刑具繼續往鬱靈汀身上用,隻是鬱靈汀一點都沒有退讓,不僅如此,她看施越人的眼神也愈加充滿憐意。


    可是,她的眼皮卻也越來越重,那刑具上都被沾了鹽水,抽上她的時候讓她的血肉深處都覺得疼痛難忍。


    “住手!”在鬱靈汀覺得自己可能真的撐不住了的時候,徐少臣卻突然帶著副將走了進來。


    鬱靈汀用盡力氣勾起一抹笑意,吐出血沫之後嘲諷,“古有秦檜強加嶽飛莫須有之罪,隻是沒想到徐少帥更加厲害,直接派了個女人來屈打成招。”


    這話直指徐少臣,也讓他的臉色難看了起來。


    他冷冷地看著旁邊那個顫巍巍拿著刑具的施越人,默默地奪下她手中的刑具,隻一眼,身邊的副將就神色諱莫如深地將施越人給拖了下去。


    讓她傷痕累累的人一走,剛剛還牙尖嘴利的鬱靈汀頭一歪,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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