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公司出來,真是不知該怎麽辦才好。駱冰洋這些天的態度也已經十分明確,他是寧可不迴去上班,也無法對我說出分手的話來。


    這個難題也就無形地拋給了我。


    我迴來的時候,駱冰洋還是在電腦麵前坐著。


    見我什麽也沒買地迴來了,他很奇怪地看了看我,問我怎麽沒有買迴來。


    我走過去,忍不住抱住了他,靠在他的胸前。他問我怎麽了,是不是出什麽事了。


    我抬起頭看著他,根本不知道該怎麽說,隻是眼淚不爭氣地流了出來。


    “怎麽了?”他趕緊地替我抹了臉了上的淚水,“怎麽了,你說話呀?”


    “我去見了董事長……”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他給打斷了,推開了我,問我為什麽要去?


    我說自己也不知道,反正就是忍不住要去問一原因。


    “那你得到答案了……”他有點兒不高興地問我。


    馬上又接著問我,“知道了又能怎麽樣呢?”


    說完就又氣衝衝地坐迴了電腦前。


    “要不……”


    “沒有要不,又不是他談戀愛,就是公司的員工,在這個問題上麵,也不會考慮到他的麵子。”才說了兩個字,就被喝斥住了。


    然後又迴過頭來看著我,問我到底是怎麽了,怎麽變得這麽不堪一擊,要是擱在以前,肯定是別人越是叫怎麽樣,我就越不會怎麽樣的。


    對,要是擱以前,我是一點兒也不會懼怕。可是現在不一樣了,我覺得他是真愛我的,我不能讓一個真愛我的人受到委屈。


    他一點兒也不讚同我的說法。認為我是太小看他了。


    “你是不是覺得我離開了他,就過不好了?”


    這我倒是沒有想過,隻是覺得,如果因為我,他的婚姻得不到祝福,哪怕就是不得不答應,我會很傷心。沒有一個得不到祝福的婚姻是好的。


    “有他,我是很平穩地就能幹分人人稱羨的工作。我是他的兒子,隻是運氣好而已。相反的,我現在工作再怎麽能幹,在別人的眼中,也不過是他的功勞……“


    “怎麽會,我從來都沒有這麽想過。”我打斷了他的話說。


    “那隻是你這麽想。現在好了,我可以讓自己的本事得到別人的誇獎。”他笑著說,“這有什麽不好?”


    我無話可說。


    “隻有一點不好……”他牽起我的手說,“我自己出去工作的話,可能永遠也實現不了對你的承諾了。”


    “這都不重要。”我搖了搖頭說,又重新靠在了他的胸前。


    “隻要你信得過我,我是決對不可能和你分手的。”他撫摸著我的頭說。


    到晚上的時候。他便對我說,自己已經想好了要幹什麽,去給別人工作呢,一時半會兒的,肯定是找不好。


    而且按駱援軍現在的心思,肯定是不會讓他找到什麽好工作。


    常言說得好“寧為雞頭,不做鳳尾。”


    與其去上司的臉色,不如自己開店當老板。


    他決定自己開一家中餐館,這樣,我也可能去店裏麵幫忙,想什麽時候下班就什麽時候下班。


    “想什麽時候下班,就什麽時候下班,到最後隻有關門大吉。”雖說很同意他開店的想法,但他這句一出,我就忍不住指正了說。


    “那個特權是針對你,也不是其他人。”他很委屈地說。


    我笑了笑不說話,說等到開起來了,再討論這些細節問題。


    他以為我是不看好他。馬上就說:“我跟你說真的,你不要以為我是開玩笑。我的理想生活就是,就是跟你一起開個夫妻店,做累了我們就下班,休息一天不好,我們就休息兩天……”


    他表示,這個計劃從他跟我求婚那天起,就在心裏麵生根了的,隻是一直在公司裏幫忙,而且又答應了我的要求,所以一直沒有提。


    現在駱援軍這要威脅他,正好讓他心裏的想法,早點成真。要不然得拖到把嶽氏弄垮後才有可能。


    我聽了也不知該說什麽好。


    隻好將他抱了抱了,說:“你應該早點說出來。”


    現在什麽報仇不報仇的,我都快不想了。


    但是一想到,雖說自己心裏麵的仇恨越來越小,但是麻煩卻還是在那裏,根本就沒有減少過。


    一想到這裏,心裏麵就又開始不好過了。


    媽的,根本就無法遠離是非。


    可是,駱冰洋的心思現在卻是這樣。


    人家都已經是掏心掏肺地交給我了,根本就不好再去激發他的鬥誌。


    可是眼下這個麻煩該怎麽辦,他不迴去上班,我也沒有理由再去找駱援軍。怎麽好意思開口要那個要東西。


    看來隻能找李斯和出來商量了。


    才給李斯和打了電話,正準備過去,嶽城便打電話過來。問我到底什麽時候拿過去,利息可是天天都在長。


    哪裏有什麽東西給他,隻好胡亂扯了幾句,問他到底是要辦什麽事情嗎?守著門口要!


    這話不說還好,他完全聽不進去了,直接就給我迴了句:“看來你是沒有時間過來了,我今晚去哪裏吧……”


    說完便把電話給掛了。


    他來,那不完了。


    看來隻得今天就過去一趟了。


    為了防止有什麽意外,這次看來隻能將李斯和拖過去了。


    我將車子停在小區下麵,後又給李斯和打了電話,讓他自己下來,我就不上去。


    他穿著個拖鞋走了下去,問我怎麽不上去,我說要帶他去個地方,讓他上車。


    他便又問去哪裏?


    “去了就知道了。”我有點我不耐煩地說。


    他看了看自己的腳,讓我等等他,上去換雙鞋子。


    我讓他快去快迴。


    車子越開越遠,他忍不住又問了句:“這今天是怎麽了,到底去哪裏?”


    “去林語。”


    沒等反應過來,我就解釋說:“你聽我說,這件事情得怪你,就是你說的該給去找嶽城,所以,今天你就陪我走一趟吧。”


    他有點兒不理解地看著我,很一會兒才問我:“我不明白,我叫你去嶽城,他怎麽了,怪我?我隨口一說而已。”


    “這麽久了,警察沒有找我和駱冰洋的麻煩了。”


    “這不是很好?”他不解地問。


    “可是保證駱冰洋和我平安無事的前提是,我得那把程偉的錄音帶給他……”我迴過頭看了他一眼,無奈地說,“都已經給駱援軍了。”


    “那就問他要迴來,這也是救他兒子的命。”他不解地說。


    “兩父子已經鬧掰把……”


    他表示就算是這樣子,也跟他沒有關係,他去也是拿不出來的,有了上次的教訓,給個假給嶽城,指不定他還得被關在那裏,等到程偉確定了後才出得來。


    我說就是因為這樣,才叫他跟著一起去的。


    我一個人進去,他就在車子上等著,如果我一個小時不出來的話,就報警。


    他聽了這話,馬上就說:“如果你死了,估計我也活不長,嶽城有那麽傻?”


    “沒說他會殺我,隻是擔心,他又會耍什麽花招。”接著,便把自己之前的兩次外出的經曆說給了他聽。


    他聽了後又提醒我說:“如果你沒有什麽身體上的傷害,那麽你覺得我報警有什麽?”


    總會有點用的,他再與警察的關係好,也隻能暗地裏做手腳吧,我一個活生生的人,被他給軟禁起來,或是在我不自願的情況下被帶走,怎麽說也算拐帶吧。


    “當做你這個活生生證人,青天白日的,總不睜著眼睛不管吧。”我不相信地說。


    他說不過我,隻好忍著跟著我來到了林語。


    下車的時候,李斯和叫我用手機撥了他的號,讓我一直保持通話狀態。


    他的意思是,來都來了,盡量套點話出來。


    也隻能這樣了,死馬當做活馬醫。


    李斯和說:“你說得有理,這一趟,如果他什麽都不說,或者什麽都不做,那才是白來一趟……”


    總算是明白過來,嶽城對我什麽都不做,那我們才是一點好處也沒有。相反的,嶽城如果做什麽出格的事情,於我們才是有利的。


    將手機放進了包裏麵,放心地走了進去。


    為了怕李斯和被看見,所以我將車子停在了轉彎處。


    守門人給我開了門,說是嶽城還在家裏,沒有出去。


    牛思濱也在客廳裏麵坐著看書。


    見我來了,忙放下手裏的書。


    是《麥田守望者》


    我拿起來看了看他說,“我記得你哥也很愛看書……”


    本來是一句無心之語,沒想到他馬上就接了句,“嗯,他總是喜歡將書整整齊齊地放好,很可惜,被你推倒後,他不敢停留,直接就跑了。”


    我聽了他的話,他就是牛魔王的念頭再次湧上心來。


    他看出了我的恐懼,說:“我去過他關你的地方,真沒有想到,他會在那建棟房子。”


    “你到底什麽時候走?”不管他是什麽牛思濱也好,還是牛魔王也好,不是要走了嗎?那就趕快走吧。


    “不知道,得讓嶽大哥找到廚子了再說。”他拿過了我手裏的書說,“嶽大哥在樓上的書房裏麵,你該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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