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問我是不是覺得很好看,我點了點頭,說是像擦了腮紅一樣。


    他說好看的還在後頭,然後就讓我上了車,說是該出發了。


    我一點兒也不明白他所說的“好看在後頭”是什麽意思。


    他說要趕緊上路,早好能夠在天亮的時候到達一座城市。


    難道我真的要生病了?不過,他又不是神仙,怎麽可能知道,懶得理他,在前麵坐了一會兒後,慢慢地睡意就上來了,爬到了後去睡。


    我是這被夢給驚醒的,真是個惡心的夢。


    夢見我們在沙漠裏麵走,開始還好好的,後來就不好了,不知道怎麽的,從一堆沙子裏麵鑽出來無數的螞蟻。爬得全身上下都是,捉都捉不過來,最後還往鼻子裏爬了。


    光是在身上爬還沒有什麽,最關鍵的是,癢得受不了,抓啊抓的,皮膚都給抓爛了。


    車子的顛簸和同夢裏的害怕,一起將我拉迴了現實。


    隻是睜開眼後,還是覺得全身癢癢的,臉上也是,夢裏麵隻是身上癢。


    這不得不讓人猶如夢境一樣害怕。


    我趕緊往前麵的後視鏡看了看。


    我自己還沒有叫出來,駱冰洋就先叫出來,“看來比我想像得還要嚴重。”


    臉上一顆顆的紅斑,真是鮮豔奪目。


    “中毒了……”我捧著自己的臉,無奈地說了句。


    駱冰洋一直以為我會患上風寒,卻是怎麽也沒有想是皮膚過敏出紅疹。


    不過,看見我這麽淡定,卻是他意想不到的。


    我抓一下停一下,然後又再朝後視鏡裏看了自己的臉,告訴他說,我這不是淡定,是無可奈何。


    長也長出來了,能夠怎麽辦?


    難看就不說,真是很癢啊,該怎麽辦呢?


    他聽了我的話,忍不住笑了笑。


    真是怪,這幾天,跟他睡在一個地方,吃在一個地方,他怎麽啥事就沒有,偏偏我就遭此橫禍。


    難道是老天替他報仇來的?


    真是流年不利,不是人禍,就是天災的。


    幸而沒有多久便開到了一座小城裏了,趕緊下車找了家醫院去看。


    是一個半老頭子,將我的手拿去把了把脈,又叫我伸出舌頭給看了看,再仔細地端詳了一下我的臉。


    然後就問我:“你是要好得快一點呢,還是慢一點?”


    “這個怎麽說?”我不解問。


    “慢一點呢,我就給你開副中藥,一個星期左右,毒素全消,快點呢,就掛兩天鹽水,三天的樣子,就會見好,明天就不會癢了……”他慢吞吞地說。、


    我癢得要死,自然難得聽他慢慢說話,趕緊挑了後麵一種,掛鹽水,明天就消的。


    這個地方的是沒有什麽vip病房的,全都是四人間,兩床之間拉一塊簾子就是。


    駱冰洋雖然有點看不慣房間裏的衛生,也聞不了濃烈的消毒水味,但還是忍著。一直陪在我的床頭邊上。


    後來實在沒有受不了了,就出去買了瓶子花露水來灑。


    我問他怎麽不買香水,他說沒見著好的。


    我嘲笑他說這完全是心裏作用,難道這花露水就是好貨。


    他聽了不說話,繼續灑他的花露水。


    見他這樣,也不好再說下去,能做到這個份上,也真是不易了。


    到晚上的時候,才輸完了液。他趁我中途睡覺的時候,已經在外麵找好的屋子,問我要不要出去住,明天輸液的時候再來。


    可以是藥物的關係,我正困得要命,便讓自己去,我今天晚上就將近在這裏睡了。


    他見我眼見都快睜不開了,也就不同意了。


    到了半夜時候,才發覺,這完全是錯識的決定。


    鹽水輸得多了,尿就自然多了起來,連著起了兩次夜。廁所又是在單獨的地方,我起來的時候,走廊裏一個人都沒有。


    才出來的時候,靜悄悄地,仿佛無一物,估計掉根針下來都能聽得聲響,才沒有走兩步,聲音便起來了,這邊咳完,那邊咳,此聲彼伏的。


    本身是睡迷迷糊糊的,完全又像是迴到一個可怕的夢裏麵。


    不自覺地加快步伐,終於走到廁所邊,然後,幾個門都是關著的,看來隻有等一下了。


    為了給自己壯膽,嘴裏開始輕輕地哼起了歌來。


    但是才沒哼兩下,便有一扇門輕輕地拉開了。


    一個人頭慢慢的探了出來,披頭散發的。


    我一動也不敢動了,真勾勾地盯著那個頭頂。那一瞬間,我在想,自己可能是連氣都沒有了吧。


    幸好,她很快地咳嗽了一聲,這才讓我鬆了一口氣。


    雖說是一個烏龍。但真是把我怕得夠戧的,趕緊進去,速戰速決。


    不過,令我沒有想到的是,更加可怕的事情,還在後麵。


    我出來進候,有一兩個護抱被子往我的病房裏麵走,這是怎麽了,這個時候,難道又要來新病人。


    我好奇了趕緊跑了進去問。


    真的是,她們在鋪床。


    就在我準備開口想問上一兩句的時候,病人便由兩個男人給失進來了。


    是嶽城。


    受傷的地方是腿部,似乎是被打斷了,拖在地方。


    應該很痛,他咬著,看見了我,也完全說不出話來。


    我走去看,看了看他,問他是怎麽搞的。


    他隻是搖了搖頭。


    兩個男人將他扶上了床,醫生也隨既趕了進來。


    我被團團圍住的工作人員給趕到了外麵。


    隻聽得見嶽城因為疼痛發出的叫喊聲。


    後來一個醫生轉身走了出來,在後麵的架子命的一個注射器,說是隻有先打一針止痛針,後天才能夠做手術。


    我聽見嶽城的叫喊後,根本就不敢近身去看,隻有在醫生護士走了後,他慢慢地平息下來時,才又敢走過去看。


    我看了看他被暫時固定起的腿。


    問他這是怎麽迴事。


    他卻看了看我的臉,然後迴我是怎麽迴事。


    “我這是小事好嗎?”我說。


    “我這個難道是大事?”他笑了笑說。


    真是死要麵子。


    我不屑地白了他一眼,然後說:“還以為這輩子都見不到你了,沒有想到這麽快我們就又見麵了。”


    “我可不這麽想,隻是沒有想到提前了。”他似乎不太滿護士把他擱在床上的位置,努力地往上掙了掙。


    我問他是不是不想躺著,他點了點頭。


    真是嘴硬,明明就需要人幫忙,還非得別人主動提出來。


    我將自己的兩個枕頭拿了過來往他的腦袋下一放,然後讓他本分點,現在的他可是個行動不便的人。


    他的頭被貼高一些後,便也就不往上掙了。


    睡了後,他看著我笑了笑說:“這樣看你好看一點。”


    我笑了笑,說:“我是怎麽看都很好看的好地種。”


    他聽了也笑了笑,問我怎麽來到這裏的,難道不用上班。


    他問到這的時候,我才想起駱冰洋來。


    真是一刻也不讓人消停,好不容易兩個人高高興興地出來旅遊一趟,怎麽就能夠遇見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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