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被嶽城從水裏拽出來的,眼睛,鼻子,嘴巴,像是全都被灌進了水一樣,手一抹,便往下流水。


    我這裏一副狼狽樣,嶽城和牛思濱便一個在水裏,一個在岸上笑得嘴都合不上。


    難道這就是讓不會讓我反悔的事情。我走過去一把將嶽城推了下去。


    牛思濱見我開始動手了,便說自己借口要去做飯,轉身走了。


    “給我站住!”我一邊吼一邊想上去將這混蛋給追上。


    牛思濱聽我這麽說,馬上就一溜煙跑開了。


    嶽城在後麵開始往我身上潑水。


    我沒有一點笑臉,問他:“你們到底要把人給耍到什麽時候。”


    見我一臉嚴肅,他才停了手上的動作,說:“你這女人,真是沒趣極了,打情罵俏都有不知道。你見我對其他的女人這樣過嗎?”


    這話說話,我好像還應該敢到榮幸一樣。


    “我幹什麽要對你有趣?”我不解地問。


    是誰把我在半路上給拋棄掉的。


    轉身往岸上走。


    全身上下沒有一處是幹的。


    上來後,身上就開始冷起來,嶽城就站在下麵看著我,好像也看出來我此時的情況,問我是不是很冷,要不要他上來去房間找間衣服給我穿。


    也不知是怎麽了,是真冷。隻好點了點頭。


    他隨手從衣櫃裏麵丟了件白襯衫和一條西褲給我。最後又,拿著條半新的內褲問我要不要。


    此時的我真是恨不得有條地縫,讓我鑽下去得了。


    見我低了頭不說話,他便又說:“不穿也可以,反正隻要外麵穿了。你不說,我不說,也沒有誰會知道。”


    “就不能給一條新的嘛?”我抬起頭來問。


    “這是我最新一條,才穿一個月。”他立即答到。“你應該知道啊,我的內褲也就那麽幾條。”


    穿他的穿過的內褲,這絕對是件讓人尷尬的事情,但是不穿,隻會更讓人尷尬。


    “你出去吧,我要換衣服了。”接過了他手裏的內褲。


    他卻說自己也要換衣服,如果我覺得不方便的話,可以去外麵的衛生間。


    到此時,我總算是搞明白了他讓我來的目的。


    就是拿來我來尋開心了。


    咬著牙開門出來,走到了旁邊的衛生間裏,將衣服換好後,我竟有點兒不敢出去了,真不知道接下來,這個瘋子又會玩什麽花樣。


    為了讓自己能夠合理地在裏麵繼續呆下去,我竟然想到這件事情,反正他廁所也不臭,而且還有一股淡淡的茉莉香。


    完全忘記這件事情的本身是有多麽可笑。


    首先對於自己的輕信於人,這就值得檢討,這都是都幾次了。


    不過,既使我想在廁所裏麵呆,這個混蛋也不會讓我如願,沒一會兒,便來敲門來,問我是不是掉進馬桶裏了。


    抱著換下來濕衣服開了門。


    “你怎麽不把頭發給吹幹?”披著一頭濕漉漉頭發的我,讓他這個潔癖犯者可能不太高興,不過,我高興,我願意。


    不吭聲地繞過了他,往樓下走來。


    “喂,給你說話,聽不見嗎?”他趕到我的前麵說。


    “說什麽?”真是沒有心情理會他的心思。


    見我一臉不屑的樣子,也不再多說,一把將我拖重親的拖迴了廁所裏麵,非得拿來吹風機把我的頭發給吹幹。


    真是沒有辦法,怎麽就認識了這麽個霸道無人性的家夥。


    頭發吹得像幹柴似的好看嗎?我看著鏡中的自己,完全沒有了剛才的慵懶。


    認認真真在將吹風機收好,然後走了出去。


    洗衣機就放在廚房旁邊的屋子裏,衣服還沒有洗好,飯就做好了。


    原本打算洗衣服洗好就離開,這下看來,也隻能吃了飯再走了。


    他倆桌子一頭一個,我一人坐在中間。


    牛思濱此時又恢複了平日的彬彬有禮。親自己過來給我和嶽城倒酒。倒完酒後,便舉起了酒杯對我說:“江姐,剛才真是很不好意思……”


    說完一口而盡,將杯子倒過來給我看。


    我這個人就是見不得別人的話語稍微軟點,隻要一聽別人那樣說,就很拉下臉子來。盡管心裏麵一直告訴自己不能對這樣的人心好臉色,還是端起來淺嚐了口。


    嶽城自己端起杯子喝了口,說:“你不用對她道歉,沒有用的,反正是記在心裏了。”


    這是什麽話!拿眼睛去瞟了他一眼。


    “難道不是嗎?”他看見了我的眼神,理直氣壯地問。


    “我當這件事沒有什麽就好了。”


    牛思濱馬上接口到。


    低頭吃飯,吃完趕快走。隻能這樣告誡自己。


    一個仆人走了進來,將電話遞給我“江小姐,你的電話。”


    是李斯和。


    “喂,”


    李斯和問我現在是不是在林語裏麵。


    “不是你讓我來的嗎?”我走了飯廳說。


    “是嶽城幹的,我被搶了,他一定是知道了你身上沒有,所以就叫人來搶我……”


    “你怎麽知道是嶽城?”我實在不解,他是如何判定是嶽城幹的。


    他告訴我對方在對他拳打腳踢的時候,說了句“你小子還真是花樣多啊!信不信下次打得你永遠都記不起爹媽是誰。”


    他認為這絕對不是句隨口之言。


    這是不是說,嶽城叫我來林語的目的,就是想從我身上拿那東西,知道我身上沒有,就叫人對李斯和下手。


    掛了電話迴到飯廳,兩人似乎都看著我的臉色不對。但兩人都沒有開口問我一句,還是繼續說自己的。


    該怎麽開口,這兩個混蛋,裝得像什麽事都沒有發生一樣。


    實在是吃不下去了,“李斯和被人打了!”我停了手的刀叉,一個一個字說。


    兩人這此停了彼此間的話,將我看了看,嶽城說:“那報警嘛,跟我們說也沒有用。”


    “是不是你幹的!”將刀叉一放,站了起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過激動,我的頭竟然有點兒暈,“為什麽要這麽做,這件事情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越來越暈,聲音也越來越小。


    眼前一黑,什麽也看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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