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城拉了張椅子,用紙巾擦了兩遍才坐下,“昨天吃飯的時候,我爸問嶽畫什麽時候把男朋友帶迴家,她說就在今晚,我看許昌超成為嶽家的女婿,指日可待。”


    “他想都別想,隻要我一天不離婚,他就別想再娶,不讓我好過,我也不會讓他們好過。”我看向他。


    “以嶽畫的手段,你不是她的對手。”他淡淡地吐出一句話。


    我擰眉,“那你是幾個意思,幫她來警告我,還是讓我放開許昌超,好讓他們狼狽為奸?”


    “都不是。”他的眼神落在我臉上,“兩年前,我剛迴國,聽過你的節目,對你很有興趣。”


    “興趣?嶽先生,我一個已婚婦女,你能對我有什麽興趣,你剛才還說我沒腦子,你既不圖色,又不圖我的智商,我想知道你到底圖什麽?”


    他扯了下嘴角,“誰跟你說我不圖色?”


    我心裏一咯噔,我容忍不了許昌超出軌,更容忍不了他親手害死了我們的孩子,這段婚姻怕是真的要到頭了,眼前這個男人深不可測,跟他合作,他能提供工作給我,讓我重新振作起來,甚至能幫我對付許昌超和嶽畫,可是,我要付出的代價像個黑洞,正如他所說,萬一他圖色呢?


    說不怕都是假的。


    “嶽畫是你的姐姐,我不相信你會全力幫我。”我說出自己的顧慮。


    他瞥了我一眼,“同父異母,我媽就是死在她媽手裏的。”


    我心裏一驚,他還是那副平靜如死水的麵容,如果他真的能幫我報複那對狗男女,付出什麽代價我都願意,就算為了我夭折的孩子……


    “我同意,合作達成。”我朝他要筆簽名,筆還給他的時候,他用紙巾擦過才放迴口袋裏。


    我偷偷瞄了他一眼,有潔癖的男人真可怕。


    他連眼皮都沒抬,問道:“你出院之後住哪?”


    在北城我隻有一個家,就是和許昌超一起供的那套房子,我現在迴去住他肯定不會讓我進門,我也沒必要在自己身體不好的時候去找氣受。


    可我能去哪兒呢?


    “不知道。”我低下頭。


    嶽城從口袋裏掏出一把鑰匙,“禦景花園,9棟909。”


    “契約現在就生效了?”我詫異中不忘帶著戒備。


    “你還想等到什麽時候?”他把鑰匙放在床頭,“房子是嶽畫的,她送我的生日禮物,她搶了你的家,你住著她買的房子,正好。”


    房子是嶽畫的……


    很好,我接過鑰匙握在手心,既然不知道從哪一步開始邁起,那就從現在這一步走。


    第二天,我出了院,住進了嶽畫的房子,打掃完房間,煮了碗方便麵,吃完之後還要出去找工作,我可不敢耽誤。


    我大學四年學的是播音,畢業後直接去了北城一家小電台,主持著一檔無關緊要的財經欄目,節目的收聽率一直都很不錯,我辭職的時候台長挽留過我很多次,但我還是拒絕了。


    因為許昌超希望我在家做好太太的角色,那時候我們正在備孕。


    我正迴憶著過去,門鈴就響了,我抽了張紙擦擦嘴,不急不緩地開門,除了嶽城不會有別人會來看我,就像在醫院一樣。


    結果我一開門,卻是嶽畫和許昌超的臉。


    “瞧我說的,江然,你手段可真夠高的,連我弟弟都能勾搭上。”嶽畫一副看熱鬧的表情。


    我堵住門口,沒打算請兩人進去坐坐。


    “你真的和嶽總在一起了?”許昌超氣憤地看著我。


    男人出軌,女人是又氣又恨,但尚且留有餘地,而女人給男人戴綠帽子,轉圜的餘地沒了不說,男人的那份氣,遠遠超過女人。


    我沉默片刻,“我跟誰在一起不需要跟你解釋,我流產七天你沒看過我一迴,連一個電話都沒有,現在倒找上門來了,許昌超,就算我給你戴綠帽子你都活該。”


    啪,他一巴掌扇在了我臉上,“賤女人,我哪點對你不好,你竟然背著我在外麵偷男人?”


    我微微一怔,隨機冷笑,怔的是他竟然有臉打我?笑的是他跟我七年的感情卻不信我。


    “就算是偷了,那又怎樣?”電梯的門叮一聲開了,嶽城挺拔的身姿朝這邊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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