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裏將她全家女性問候一萬遍,臉上卻不敢有絲毫顯露,恭謹的說:“是,主人。”


    王芷研這才滿意,說:“喂,你叫什麽?”


    “我叫……”


    她卻一擺手,說:“算了,看你長得這副熊樣也沒有什麽好名字,定然是又難記又拗口的破名字,幹脆我給你取個名字好了。”


    我心裏惱的不行,暗罵:不知道你爹媽是人還是畜生,弄出你這麽個心狠手辣的家夥外帶睜眼瞎,老子在現代是有名的美男子,電影明星,最有魅力的國王,居然被你稱之為熊樣,你的眼睛長下麵去了?


    可惜,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不論你是什麽心高氣傲的人物,此時也得服軟。


    “多謝主人賜名。”


    王芷研大眼睛翻了兩下,“叫個什麽名字好呢?有啦……”她拍手輕笑一下,直到此時才像個天真活潑的少女,不像原來那個魔女。可是,說出的話還是讓人瞠目結舌。“我看你就叫死混蛋好了,這個名字即響亮又好記。”


    眼睛一翻,我差點暈過去。


    太狠了吧,簡直不把老子當人,就是你家的小貓小狗也不能取這種名字吧,老子可是個大活人啊!


    “趙六,我這名字取得怎麽樣?”


    趙六臉上露出幸災樂禍的微笑,豎著大拇指說:“好,這名字取得好,和這小子很相配,二小姐真是才高八鬥!”


    王芷研撲哧一笑,“那當然,我是誰啊,京城赫赫有名的王二少,能沒有才華嗎。”一根筍尖似的纖細手指點過來。“記住,你以後的名字就叫死混蛋,挺清楚沒有?”


    隨你大小便吧,老子隻當你喊這三個字的時候是在排泄好了!


    無奈之下,我隻得以阿qjing神安慰自己。恭順的點頭,“我知道了,主人。”


    王芷研直笑得花枝亂顫,好一陣才停下。“死混蛋?”


    “屬下在。”我急忙答應。心裏一個勁用名人典故尋求平衡,古有韓信受胯下之辱,還有越王勾踐臥薪嚐膽,咱西門慶被稱作死混蛋有什麽了不起。忍耐,再忍耐……


    王芷研滿意的說:“很好,非常聽話,確實像個奴隸了。”


    這工夫,馬五拿著一套短打扮褂子走進來,說:“二小姐,衣服取來了。”


    王芷研狠狠踹了他一腳,說:“衣服拿來了你就給他好了,還告訴我幹什麽,蠢貨。”


    看來,當她的手下都免不了遭其毒手,並不是隻針對我一個。如此一想,我心裏平衡了一些。


    馬五嚇得屁都不敢放一個,忍著疼痛將衣服送到我身邊,惡狠狠地瞪著我,沒好氣的說:“給你衣服。”無疑,他認為挨了這一腳的原因主要是因為對麵討厭的小子。


    我嘴裏說著“多謝”將衣服接過來,心裏想的卻是,馬五,趙六,不用你們兩個跟老子裝,早晚有你們好受。


    王芷研說:“死混蛋,你趕緊換上衣服,跟我出去,有人還等著我們呢。”


    我忙答應一聲,心想,難道我換衣服你不出去嗎?不管那些了,我飛快的解著衣扣,將上衣除下,露出裏麵的襯衫和防彈背心,一yao牙,又把褲腰帶解開,將褲子褪下去……


    王芷研驚得目瞪口呆,他穿的是什麽啊,都是自己沒有見過的,尤其是下麵,居然沒有穿裏麵的襯褲,隻是一小塊布擋在那塊,兩條腿就那麽光著,真是無恥之極。


    饒是這位二小姐向來不拘小節,此時也不jin羞得俏臉通紅,急忙轉過頭去。心中暗想,這家夥到底是從哪裏鑽出來的,這麽奇怪?切,長的那麽白,居然和我有一拚……


    動作飛快的將衣服穿上,腦袋上包好頭巾,如此一來,我除了腳上白色運動鞋貨不對板,又恢複成正宗的宋朝人。說道:“主人,換完了。”


    王芷研這才迴頭,臉上猶有紅暈。仔細看過去,這才覺得對方順眼了許多,不過,還好像哪裏不對勁,是鞋子,他的鞋很古怪。


    她秀眉微蹙,心想,一會再給他換吧。說:“那好,跟我走吧。”她身姿輕盈的轉過身,向牢房外麵走去。


    如今,與人為奴的我隻能緊隨這個小魔女的身後,寸步不離。也不知道,她會如何對付我?靠,背影也挺美的,不知道往下怎麽樣?


    1505京都之四少


    如今,我穿著一身皂衣短打扮,確實像個合格的家丁,當然,別往腳上看,不然的話,白色阿迪達斯運動鞋會讓人感覺有些怪異。


    尾隨在王王芷研身後出了牢房,隻見這是一個很大的庭院,大的我望不到院牆。隨著前麵女孩七拐八繞之後,穿過月亮門,進入到前宅。數趟高大的房屋錯落有致,氣派非凡,水池上長廊曲折,五六隻鴛鴦在碧綠的池水中來迴遊蕩,旁邊的假山怪石嶙峋,瞧這架勢,很可能是官宅。而且,這裏主人在朝中的官職絕對不會低於三品,怪不得前麵的小妮子如此囂張,原來真有囂張的本錢。


    在經過長廊的時候,我們碰到一位千金小姐在丫鬟的陪伴下眺望著水中的金魚靜靜呆。這位小姐十**歲的年紀,膚若凝脂,明眸皓齒,姿色非凡,眉眼間倒是有幾分與王芷研相像,不過,要文雅許多,看起來是真正的一位大家閨秀。那種高貴中透出的恬淡氣質更是凡,有點不食人間煙火的韻味。


    “姐,你在這什麽呆呢?”王芷研大聲叫道,完全沒有一點千金小姐的樣子,倒像個調皮的假小子。


    我心中暗想,果然是姐倆,不過,兩個人好像性格迥異,這個姐姐好像溫柔嫻靜,比妹妹強出太多了!


    那位小姐輕搖團扇,聲音嬌糯動聽,“沒什麽,隻是覺得呆在屋裏太悶了,出來透透氣。研妹,你要去哪?”


    “哦,是高衙內那幾個混球過來了,在前廳等我呢,我過去看看。”


    大小姐輕聲問:“又是找你賭錢嗎?研妹,你一個女兒家,怎麽總是和那幫紈絝子弟混在一起,況且,我聽說他們幾個的名聲不太好呢,欺男霸女什麽事都做的,你怎麽不離他們遠點?”


    王芷研不以為然的一笑,說:“我也知道他們的臭德行,不過,他們是我的玩伴,大家在一起賭錢喝酒倒是挺快活的,他們對別人敢起壞心眼,可我借給他們幾個膽子也不敢對我動壞心思的,姐姐你放心好了。”


    大小姐秀眉微蹙,說:“我總是覺得你跟他們在一起胡鬧不好。咦,他是誰,怎麽從來沒有見過?”


    那雙清澈如同寒星的眸子向我看過來,不過,隻掃了一眼即挪開。這才是真正的名門千金,知道非禮勿視。


    王芷研嘻嘻一笑,說:“姐,這是我新收的奴才,很能打的。喂,死混蛋,還不趕緊給大小姐見禮。”


    我心裏暗恨,小娘皮,早晚老子把你叉叉死,居然這麽不給我麵子,當著大美.女的麵就如此羞辱我。可是,目前人家是主子,哪敢不聽話。忙施了一禮,說:“見過大小姐。”


    大小姐輕輕點頭,柔聲道:“不必多禮。”目光在我腳上瞥了一眼,顯然現這雙鞋子很奇怪,不過,並沒有多說什麽。


    扭過頭,衝妹妹說:“你也真是的,怎麽給他取了那個名字,多不好聽?”


    王芷研笑著說:“怎麽不好聽啦,死混蛋,多上口啊。行了,不多說了,估計那幫家夥都等急了,我先走啦。”她邁開大步,風風火火的向前走去。


    我低著頭在大小姐和丫鬟身邊匆匆過去,唉,被人當麵左一個死混蛋右一個死混蛋的叫著,臉都丟盡了!


    耳聽得後麵那個丫鬟低聲說:“小姐,你現沒有,二小姐新收的奴才好像怪怪的,不過,長的倒是蠻俊的。”


    大小姐嗔道:“小蘭,你怎麽還注意人家長的俊不俊啊,真是的……”


    跟在二小姐身後出了水上長廊,拐到左麵一趟房屋前麵,隻聽得裏麵傳來男子嚷嚷聲。


    “你們王二少幹什麽去了,怎麽還不過來?”


    “這派頭也太大了,現在還不出現。”


    “還要讓我們等到什麽時候?”


    貌似二小姐的外號叫做王二少,一個女孩家與這幫浪.蕩子弟廝混在一起,居然可以守身如玉,守宮砂完好無損,也算是個奇跡了。


    王芷研大聲叫道:“嚷什麽,你們幾頭爛蒜又有什麽正事了,等一會能死啊?”她快步走進廳內。


    廳內有四個衣著鮮亮的公子哥,俱是其貌不揚,典型的紈絝子弟。看到王芷研出現,都從座位上起來。


    有個中等身材的胖子穿著一件粉色長衫,一張冬瓜臉長成很欠扁的樣子,說:“王二少,大家都是好哥們,你這譜兒擺的也太大了吧,現在才出來?”


    王芷研啐道:“一邊去,誰跟你們是哥們。高衙內,你們京都四少同時現身,又有什麽陰謀詭計吧?”


    高衙內,這個稱唿好熟啊!


    我偷偷瞧著那胖子,心想莫非他就是奸臣高俅的幹兒子,汴梁城中人稱花花太歲的高衙內,據水滸傳中描述,這廝於廟會調.戲林衝娘子被衝.撞沒有得手後,令老子高俅設計陷害於林衝,使其誤入白虎節堂,刺配遠惡軍州。後來逼迫林衝娘子自盡,這廝實在不是個好鳥。


    至於京都四少,我早在宋朝的時候即有所耳聞,為的當然是太尉高俅家的高衙內,其餘三人分別是兵部尚書苗博宇之子,禦史袁君若之子,上將軍祁真宏之子。四位公子的父親都是事當朝位高權重的人物,使得他們四人在汴梁城中橫衝直撞無人敢惹,惡名遠播。


    高衙內嗬嗬一笑,說:“我們京都四少加在一起,也不如你王二少的知名度高啊。上次我們幾個贏了你好幾萬兩的銀子,深覺不安,總想著讓你扳迴一局來,怎麽樣,咱們再賭幾局?”


    其餘三位公子也紛紛說道:“是啊,最近幾天沒玩,都打不起jing神來了。”


    “二少,勝敗乃兵家常事,你上次輸了不代表永遠會輸。”


    “說不定你這迴連本帶利就撈迴來了呢?”


    我冷眼旁觀,隻見四人巧舌如簧,就是想要圈弄這位二小姐和他們賭博,靠,大小姐說的沒錯,他們隻想著坑害朋友,沒一個好東西。


    四人目光盯著王芷研,密切注視著她的反應。


    王芷研痛快的說:“好啊,不就是賭錢嗎,陪你們玩好了。什麽時候設局,說吧?”


    四人見她答應,俱是麵露喜色,心想,這丫頭還真是笨,給她設套就往裏鑽,又來錢了!


    苗公子說:“我看擇日不如撞日,就在今天好了。最近一直沒有賭局,京都諸多王侯公子都等急了,不如就在正午時分咱們開局設賭,二少有沒有意見。”


    王芷研滿口答應,“成啊,就在正午開盤,到時候我準時過去。”


    高衙內笑著說:“恭候二少大駕。那行了,我們先迴去準備了,告辭。”


    王芷研大模大樣的說:“幾頭爛蒜請便吧,本少爺不送了。”


    四位公子對其口氣早就習慣,也不以為然,對他們來說,這位王二少就是搖錢樹得罪不得,紛紛拱手嘻哈笑著離去。


    王芷研待他們走後,將目光看向我,說:“死混蛋,現在該是你為本少爺出力的時候了。一會我帶你去角鬥場,你的任務就是打敗所有對手,給我贏來大把的銀子。要是表現得好,我會獎勵你,反之,你要是不敵對手,害我輸了錢,我饒不了你。”


    我麵無表情的說:“知道了,主人。”頗有點冷血殺手的氣勢。


    至於她所說的角鬥場,我已經知道那是什麽地方了。自己在宋朝當西門大爺的時候曾經去過那裏,大概比古羅馬的角鬥場差不多少。不過,更具有東方風格,而且,設施也更加齊全。裏麵有野獸搏,人獸鬥,勇士之間的對決等等,吸引了無數達官貴人進入觀看,可以當場下注。我觀看了幾場比賽,其兇險程度至今還留有印象。無論是幾個勇士下場,能存活下來的隻能有一個,其他的必定是死亡的下場。作為好賭的我當日也下了一些賭注,大概贏了不到兩千兩白銀。沒想到,如今自己由當初的看客變成其中的鬥士!


    王芷研對於奴隸這種含有殺氣的表現很滿意,略微一點頭,說:“你擅長使用什麽兵器?”


    我想了一下,說:“主人,我的背包是您給收起來了吧,我希望您能還給我,裏麵有我需要的武器。”


    王芷研說:“那個包裹的確被我給收起來了,不過,還不能還給你,那裏麵都是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我得研究玩玩。”


    我急忙說:“主人,那裏的東西都十分危險,您千萬不能亂碰,不然會有危險地?”


    王芷研明顯是不相信,撲哧一笑,說:“你這家夥倒是奸詐,生怕我被你的東西據為己有,居然騙我說有什麽危險?”


    我臉上變了顏色,忙說:“絕對不是我騙你,那包裏的東西都是危險品,千萬碰不得。”心想,老子雖然把你恨得要死,巴不得你觸動菠蘿手雷被炸得粉身碎骨,可是,如今我中了你的蠱毒,你若是炸死了,我也活不長了。可謂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跑不了你,也跑不了我!


    王芷研不屑的說:“切,你還當真了?真以為我會貪圖你的東西呢,告訴你吧,我父親是當朝尚書左丞,中書侍郎,我們家什麽奇珍異寶沒有,難道會覬覦你的那堆破銅爛鐵嗎,我不過是說說而已。這樣吧,我知道裏麵有一把奇特的刀,估計是你的武器,先交還給你使用。至於你包裏的其它物品,若是你完成贏得今天角鬥的勝利,我就把他們作為獎勵賞賜給你,這總可以了吧?”


    我點頭,“那好吧,我會竭盡全力的。”


    王芷研說:“好,你要記住,動手的時候一定要狠,就像你昨天殺死我那些武士一樣,將對手全部幹掉,不要手軟,否則就是用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放心吧,主人,我知道了。”


    1506誤會成罵人


    王芷研對於此次角鬥十分在乎,命令馬五將府中最好的角鬥士裝備取來,分別是錚亮的銅盔,鑲嵌有銅質護心鏡及鎖肩的牛皮軟甲,帶有尖銳鐵釘的牛皮護腕,以及薄底牛皮快靴。


    “你換上吧。”她吩咐說。“我去給你取刀。”然後輕移蓮步走了出去。


    過不多時,當王芷研歸來的時候,她眼前出現了一個威武強壯的角鬥士,渾身好像蓄滿力量,眼神剛毅堅定,這就是我西門慶。


    為了保險,裏麵的防彈背心並沒有除下,而把軟甲套在外麵。至於腳上,那雙在古代社會根本見不著的阿迪達斯運動鞋解下來,換上了那雙牛皮靴。感覺很硬,不舒服,看來,古代的鞋子還得適應一段時間才能習慣。


    王芷研讚許說:“不錯,有那麽一股子威風凜凜的架勢。正午的角鬥全汴梁城的王孫公子都會出席博彩,你可千萬別給我丟醜?”說著話,她把手中的開山刀遞過來。


    這是一把特製的德國開山刀,長約二尺五,鋼口好,鋒利無比,為現代社會最好的刀子,價值八千美金。把柄的盡頭,鑲嵌著黃金鑄造的龍頭,是當年我在黑哥南王國登基地位的時候,下屬高官送給我的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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