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寶生個子比我稍矮一些,人長得挺英俊,二十七八歲的樣子,身後還跟著兩個身高體壯的黑人保鏢,挺有派頭的。不過,唯一讓我有點傲氣,好像沒怎麽瞧起我這個大陸過來的土豹子。


    當陳冠東把我介紹給他時,我禮貌的伸出手去,想要和他握手,誰知道,這廝隻是淡淡的點了一下頭,任憑我的手懸在半空。


    這可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我的臉不禁一寒,悻悻的收迴了手。媽的,這小子挺牛逼啊!


    陳冠東忙過來打圓場,笑著說:“寶生的脾氣就這樣,峰哥你別介意。”


    我也沒有做聲,麵色不悅的坐在了椅子上。


    但是,當陳冠東把三位女士介紹給他時,他馬上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很像勤勞的蜜蜂聞到了花蜜的味道,笑眯眯的跟這三個女孩問這兒問那兒。並且,明確的露出口風,如果三個女孩有意的話,可以到他的影視公司展,他保證能把她們捧紅。


    眾人都入座,我這人對待朋友向來敞亮,什麽燕窩鮑魚天九翅擺了滿滿一桌子,都是名貴之極的菜品。八二年的紅酒倒上,幾杯之後,陳冠東提起我要在電視台打廣告的事,沒想到,江寶生居然打著大陸常見的官腔說:“這事可不怎麽好辦啊,最近幾個電視台廣告的檔期都排的滿滿的,有些費勁。”


    陳冠東有些不悅的說:“寶生,你怎麽迴事,跟我還玩起這套來了,這件事對你來說不過是小事一樁而已,老實說,要是我現在方便出麵的話,我自己就能把這事給辦了,還用得著你嗎。跟你說,這位西京的峰哥人挺好的,和我關係不錯,在香港沒有什麽朋友,你就幫下忙,把這事爽快的辦了不就完了嗎。”


    江寶生忙說:“冠東,這不不是你的事嗎,要是你的事,我二話不說現在就給你辦去。既然是你朋友的事,我也可以給你辦,不過,總不能白讓我跑腿不是。”


    我明白他的意思,一擺手,慕容芸從包裏拿出五萬美金放在桌子上,我把錢往前一推,說:“當然不能讓朋友白辛苦,這裏是五萬美金,送給您喝早茶用吧。”


    陳冠東對這位朋友的表現極為不滿,白了他一眼,說:“峰哥的意思,你拿著吧,這下總該行了吧?”


    沒料到,江寶生隻是向那遝美元看了一眼,神秘莫測的笑了一下,用邪惡的目光看著三個花朵一般嬌豔的女孩,露骨的說:“我還缺這東西嗎?我的意思是讓張總手下的三個美人陪我一晚上……”


    我麵色一變,媽的,拿我小西當成山炮了吧?什麽意思,這不是侮辱我嗎?我雖然什麽惡事都幹,但是,對於自己的女人,從來都是當女神一樣敬著,自己都不會對她們有半點怠慢,你竟敢說出這樣的話來?


    氣憤之下,我手一抓,一碗魚翅抄起來,悉數揚在了對麵的江寶生頭上,粉絲一樣的魚翅堆在油光黑亮的頭上,淡黃色的湯水濺的他臉上脖子上乃至白襯衫上到處都是。


    我冷笑著說:“就憑你也配?”


    江寶生勃然大怒,沒想到在本埠還有人敢這麽對他,而且,動手的這小子還是來自大陸。他顧不得拿掉頭上的魚翅,惱羞成怒的喊道:“給我把這小子打殘廢了。”


    後麵的兩個黑人保鏢猛地衝過來,我卻坐在那裏一動不動穩如泰山,冷冷的看著兩個高大的黑家夥朝我揮起了鐵拳。


    斜刺裏,從旁邊猛地衝出來一個黑衣青年,仿佛忽然躍起的黑豹,橫肘淩厲的一擊。


    “砰”左邊黑人保鏢胸口被擊中,大叫一聲,碩大的身軀嗵的一下倒在了地上。


    青年緊接著飛起一腳,踢中了右麵黑人保鏢的下巴上,這家夥哼都未哼一聲,同樣倒在了地上,引來旁邊尖叫聲一片。


    兩秒鍾都不到,江寶生兩個重金雇傭的黑人保鏢全都倒在了地上,蠕動著身體再也爬不起來。青年拍了下雙手,重新站到我的身後。他正是風雲衛中的腦人物,彭康力。


    由於隻是普通的請客會餐,我隻帶了衛隊中的他一個人出來,但是,就是這個身高和體重都不如黑人保鏢的青年,卻在瞬間之內,將兩個黑人保鏢全部打倒在地。


    這下,江寶生傻眼了,直愣愣的看著我身後的彭康力,露出極為驚詫的目光,這麽快的身手,他還是第一次看到,真是讓他匪夷所思。


    陳冠東當然知道我的背景,見我火,忙站起來打圓場說:“峰哥,別誤會,寶生隻是開玩笑而已,您千萬別怪他。”


    我鐵青著臉沒有做聲,看著江寶生暗罵:媽的,老子真心實意的對你,你跟我扯這個?


    楊思雨卻笑容滿麵的站起身,嬌聲說:“江總,你胃口可真不小啊,還要我們姐三個兒一起去陪你,也不知道你吃不吃得消?”


    但是,笑容過後,她玉麵馬上一寒,罵了一聲,“你狗膽兒還不小?”抓起一把高背椅子狠狠地砸在江寶生的身上,令其慘叫一聲倒在了地上。


    陳冠東看到江寶生的額頭上滲出了鮮血,大驚失色,急忙說:“楊……楊小姐……是誤會,別動手,有話好說……”


    我冷哼一聲,說:“俗話說,朋友妻不可欺,這種人渣打得好。”


    陳冠東臉一紅,好像想起了什麽。


    我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說:“冠東,咱們之間還是好朋友,不過,你這個朋友實在是不怎麽樣。好了,電視台的事我自己想辦法,告辭了。”


    說著,我一擺手,在大廳內圍觀詫異的目光中率先向外走去。慕容芸抓起桌上的五萬美金,連帳都沒有結,與另外幾人跟在我身後走出去。


    酒店中,三具男人身體兀自在蠕動,陳冠東急忙掏出電話叫著救護車……


    277繁華夜香港


    雖然是在這個陌生的地方,雖然他是此地頗有勢力的賭王之子,但是,因為江寶生的一句話,我還是給他假以顏色,狠狠地教訓了他一番。


    我們一幫人出了酒店,沒有直接迴到下榻的地方休息,而是坐計程車來到了不遠處的寶龍車行,我買了兩輛中檔商務車和四輛麵包車,準備方便一行人在港出行,而且以後就把這些車輛配備給即將在香港成立的子公司。


    六個人各開一輛汽車迴到了蒲鬆大酒店,各自迴房休息。房間是這樣安排的,我獨自一人睡一個套房,對麵是楊家姐妹倆睡一個套房,慕容芸和兩個公司裏的女同事睡另外一個房間。至於公司裏的其他男職員和風雲衛的成員都住四個人的標準間。


    不過,摜會風流的我怎麽能獨處一室,此時,我把頭枕在楊雨晴細膩光滑的腿上,正享受著楊思雨細致的按摩,三個人有說有笑的,春意無限。


    楊思雨由我的肩膀一路向下掐揉下去,十分的用心,胸前兩個肉團顫動不止。到得中路,卻忍不住用手在我褲子上的包上拍了一下,吃吃笑著說:“男人的這個好像我們女人的咪咪,也是隔著衣物就能的沒有標準型號罷了。”


    我邪邪的朝她一笑,“思雨,你是不是好幾天沒吃,有些饞了,別著急,今天晚上讓你吃個夠。”


    楊思雨白了我一眼,說:“討厭,在這享受著嘴還不老實,你再說我不給你揉了。”


    我急忙說:“好妹妹,和你開玩笑呢嗎,你可別生氣。再說了,你現在不給我揉揉,讓我恢複一下精神,我晚上哪有精力侍候你們姐妹倆。”


    楊雨晴輕輕用手在我臉上打了一下,笑著說:“你這壞小子,誰用你侍候了,大不了晚上我們姐妹倆摟著睡兒,讓你一個人在對麵呆著。”


    我調笑說:“那你能舍得嗎,好姐姐,你也給我揉一下頭吧。”


    楊雨晴捏了一下我的鼻子,說:“大少爺事還不少,得讓我們姐妹倆都服侍你。”話雖這麽說,她還是滿眼愛憐的看著我,用手指在我太陽穴上按揉著。


    不知不覺間,我睡著了,直到晚上六點鍾才醒來,現兩個女孩緊挨著我睡著了。楊雨晴摟著我的脖子,一雙飽滿的大咪咪抵在我的臉上,可以聞得到那醉人的馨香。楊思雨在後麵抱著我的腰,修長的腿搭在我的腰上,我的大手不知在什麽時候伸到她的裙下。三個人組成了一副春光無限的畫麵。


    剛睜開眼睛,忽然聽到了敲門聲。我把兩個女孩的身體挪開,使自己坐起來,喊道:“進來。”


    一個服務生走進來,問:“請問有一位張曉峰先生在這裏吧?”


    我睜著一雙睡眼,打了個哈欠,“對,我就是,你有什麽事嗎?”


    “哦,有人讓我把這張請柬交給您。”他遞過來一張紅色請柬。


    我接過來,說:“好了,你出去吧。”


    等服務生出去,我打開請柬一看,原來是賭王江龍騰約我晚上八點到灣仔酒樓吃飯,言語倒是很客氣,說想結交大陸來的張君雲雲。不過,我心裏清楚,自己的人剛打了他的大公子,難道他還會真心請我吃飯嗎,這頓飯不過是鴻門宴罷了。


    但是,明知道這頓飯兇險無比,我卻要非吃不可,老子既然打定主意在香港展,怎麽能剛到這就露怯,那以後還怎麽開展局麵。你雖然是坐地虎,我小西卻是過江龍,就讓咱們來上一道傳統粵菜“龍虎鬥”吧。正所謂,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七點四十,我穿著一身西裝下了樓,身旁是穿著裙裝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楊家姐妹,兩個人本就是嬌媚靚麗,秀美絕倫,此時這麽刻意的裝扮一番,更是像走紅地毯的女明星。


    本來,我怕出現什麽意外情況,堅決不同意她們兩個陪我一起去。但是,楊雨晴的一句話讓我改變了主意,她說:“曉峰,我們姐妹倆的命運早就和你拴在一起了,隻想此生和你同生死共患難,難道你要是有什麽意外,我們兩個還會獨自生存下去嗎?所以,越是危險,我們越要陪伴著你。再說了,我們也都有一身的功夫,會成為你的幫手的,任憑敵人有多兇狠,咱們也要和他們鬥上一鬥。”


    話說到這塊兒,兩個女孩的心跡完全表明,我心中感動,笑著說:“好,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我張曉峰能擁有你們兩個一片真心的女友,此生無憾。即便它是龍潭虎穴又有何妨,大不了拚他個魚死網破。不過,隻怕是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


    感動過後,兩個女孩挽著我的左右胳膊下了樓。後麵,跟著由彭康力帶領著的八個風雲護衛。我沒有讓十六個護衛全都跟隨著過去,畢竟酒店中還有慕容芸跟二十多個公司職員,若是有什麽突情況,這些以一擋十的風雲護衛會保護他們的。


    彭康力開著商務車載著我和楊家姐妹在前,載著七個護衛的麵包車跟在後麵,奔向尖沙嘴的灣仔酒樓。


    香港的夜晚繁華無比,巨大的霓虹燈閃爍,出各色飄忽不定的光芒,又讓人感覺到這種繁華中透著幾絲虛無縹緲,難道,這是我的錯覺嗎?


    278不想打女人


    尖沙嘴灣仔酒樓門口,兩輛車停下,一幫人下了車。:“請問是張曉峰先生嗎?”


    “是我。”


    “請跟我來。”


    楊家姐妹在左右挽著我的胳膊,隨著服務生走進了酒樓,後麵跟著八個穿著黑西裝的風雲護衛。


    酒樓內的中國特色很濃,色彩濃烈,猩紅的地毯仿佛一望無邊,但是,卻並沒有這裏應該出現的喧囂。


    沒有別的客人,桌椅也都撤走。隻有在最裏麵還有一張紅木圓桌,桌子後麵是一把精雕細琢的太師椅,椅子上坐著一個年近六旬的老人。


    老人的頭微有花白,卻梳理得一絲不亂,眼角微有皺紋,卻並未顯示出他的老朽,代表的是他成熟的睿智。他身材挺拔,穿著黑色條紋西裝,紮著黑色領結,從外表上看,無疑是一位紳士。他的右手食指上帶著一隻紫水晶戒指,夾著一隻粗大的雪茄煙,嫋嫋的煙霧飄到了半空中,臉上的態度平和,沒有絲毫表情。


    但是,我知道,這個老的身份極有可能就是那位名震東亞的賭王江龍騰。說到底,所有名義上的賭王靠的都是千術起家,而深藏不漏正是資深老千的特色。


    整個寬敞的大廳隻有一張桌子,和一把椅子。圓桌上放著一瓶xo,還有一隻水晶高腳杯,杯中是半杯酒水,淹沒了雕刻著的嫻靜蘭花。


    老的身後站立著兩男四女,俱是青年才俊,身著錦衣。男子高大帥氣,麵目英俊。女子身材健美,容貌靚麗。不過,他們看著我的眼神都是無比的憤慨,好像要一口把我吃進肚子裏才算解氣。


    在這六個人的身後,是一片黑色人牆,足有兩百個身穿對襟老式黑褂,腳穿圓口布鞋的黑衣大漢整齊的站在那裏,使得室內的空氣顯得緊張而壓抑。


    服務生走到老麵前,恭敬的如同像皇上請安一樣,說:“江先生,張先生到了。”


    不出我所料,這老果然就是江龍騰,他一擺手,服務生退下。到底是江湖上的老大哥了,舉手投足自是有一種威嚴的氣派。


    江龍騰仔細的端詳了我一下,眉頭微動,怎麽也沒有想到,打傷他兒子的竟然是這麽個十七八歲的愣頭小夥子。不過,這小子雖然年紀不大,派頭倒是不小,看自己這麽一大幫手下出現,沒有絲毫的緊張,神情鎮定自若,還真是讓人吃不準他是什麽來頭。


    “你就是張曉峰?”江龍騰開口問話,聲音略帶磁性,居然有點像某位著名主持人。


    彭康力目光一掃,現所有的桌椅都碼放在西麵牆角,他快步走過去拿了一把高背椅,放在我的身後,說:“峰哥,坐。”


    我旁若無人的坐下,這才點了下頭,說:“是我。”


    江龍騰後麵的六個年輕人眼見這個狂妄的小子居然敢在對麵坐下,一個個更是怒不可遏,馬上就要動。


    江龍騰卻大度的一擺手,微笑著說:“年紀輕輕,派頭倒不小,是大陸來的嗎?”


    “對,我來自虹河省西京市。”我盡量說得詳細,免得他囉嗦。


    江龍騰話鋒一轉,“你知道我是誰嗎?”


    “知道。你是澳門賭王,香港德信集團主席,豪興國際展有限公司主席,還是澳門大天宇娛樂公司主席。不過,在這些光環的背後也不過是個混黑的罷了。你在澳門以開辦賭場家,


    之後轉道香港展,在港澳都有一定的勢力,我說的沒錯吧?”


    江龍騰點了一下頭,說:“沒錯,我是以黑道起家,雖然這些年一直致力於慈善事業,但是,卻無論如何也改變不了我是個黑道中人這一現實。”


    我淡然一笑:“黑的就是黑的,無論怎樣洗刷,它就是不能變成白的。”


    “你說的沒錯,黑的就是黑的,怎麽樣也不能變成白的。小夥子,很有見解,不過,我問一下,你知道江寶生是什麽人嗎?”


    這下問到正題上了,我點頭說:“知道,那是你兒子。”


    江龍騰見我依舊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麵容一變,問:“是誰把他打的躺在地上起不來的?”


    “是我。”迴答給他的隻有淡淡的兩個字。


    “你大膽。”江龍騰用手一拍桌子,震得酒杯蹦起來。他用手指著我,厲聲喝問道:“知道是我的兒子你還敢把他打成那樣,他額頭足足縫了十五針,算是破了相了。”


    “沒什麽,打他隻不過是教他如何做人罷了。怎麽,老爺子要替您兒子討迴公道嗎?”


    江龍騰見我一派處事不驚的樣子,更是惱怒,“不錯,我今天就是要替他討迴這個公道,我是個講理的人,講究的是以眼還眼以牙還牙,今天你就別怪我以大欺小了,我不會要你的命,把你的右手留下就行了。”


    我冷笑著說:“是嗎?可是,就憑你手下的這一幫人,能把我留下嗎?”


    江龍騰還沒有答話,後麵一個穿著淡綠色v領掛頸裙的女孩大聲說:“小子,你狂什麽,有種咱們單挑?”


    這女孩有十七八歲的樣子,是四個女人中年紀最小,也是最漂亮的,樣子甜美,清純可愛,但是,身材卻是極為魔鬼,上圍爆突,飽滿的雙峰將裙子撐得鼓鼓的,真不知道會不會撐爆露出來。到得腰處又變得苗條,真的是玉女纖腰。然而,到得胯部猛然豐滿開闊起來,後麵極度的挺翹,真是那個豐什麽肥什麽的體型。


    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十七八歲女孩具有這種體型的,再往下看去,裙下的兩條**又是十分修長,並無一絲贅肉,雪白的腳掌上穿著鑲鑽透明高跟涼鞋,十隻秀氣的腳趾上塗抹這豔麗的紫色丹蔻,非常的吸引人目光。心中不禁暗說:媽的,這小娘皮倒是風騷的很,有點像一朵早開的牡丹,不知她和這老鬼是什麽關係?還要和我單挑,老子用烏龍槍挑的你下不來床!


    江龍騰訓斥說:“碧蓮,別胡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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