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鍾後,幾輛警車唿嘯著開到醫院門口,後麵跟著四輛120急救車,上來了十多名警察,由於心知肚明是怎麽迴事,於是直接將這些人抬上急救車,另有幾個人像模像樣的調查了一番,不過卻沒有詢問走廊裏我的這幫小弟。之後,警車和急救車又快速的離去,把這幫人拉去定點醫院救治。


    在醫院裏找了套病人衣服換上,擦掉身上的血跡,我迴到病房中,楊思雨又昏昏沉沉的睡去,楊雨晴問道:“是洪嬌的人追到這來了嗎?”


    “是,不過已經被我們擺平了。”


    楊雨晴怒道:“這個jian人太不知道好歹,還敢追到這來。”


    我亦恨恨的說:“早晚我會讓她為此付出代價的。”


    此後的三天裏,我一直守護在楊思雨的身邊,她康複的很好,身ti一天好過一天,由於怕父母著急上火,所以沒有把她受傷的消息告訴家裏,楊雨晴撒謊說她去外地旅遊了,反正對她們姐倆來說,翹課逃學根本就是家常便飯,因此得以蒙混過關。


    楊雨晴每天都會出去幾趟,買些日常用品,或去給楊思雨取飯店定好的雞湯或排骨湯,每當這個時候,楊思雨都會跟我撒上一陣嬌,親熱一下。有時候,她會故意的想要吃些東西,讓姐姐出去買,更多的製造與我獨處的空間。


    我則變著法的逗她開心,無微不至的關心著她,給她刷牙,洗臉,還學會了給她化妝,楊雨晴不在的時候,我會偷偷的給她描眉、抹唇膏,讓病床.上的她一樣的光彩照人。


    因為她,我學會了如何細致體貼的照顧一個人。一次,換輸液的小護士羨慕的跟楊思雨說:“你男朋友對你可真好,現在這樣的男孩可太少了。”美的她一個下午喜滋滋的合不攏嘴,弄的外出迴來的楊雨晴莫名其妙,不知究竟發生了什麽事,能讓她高興成這樣。


    第四天,楊思雨決定出院迴家修養,辦完了出院手續,我由於怕秀川的人繼續製造麻煩,所以想了一條計策,在她們姐倆耳邊低聲說出了心底的想法,她們表示同意,於是我開始實施。


    將一直在醫院擔當警衛的二十多個小弟叫到屋內,我仔細的打量了他們一下,從中選中了一個名叫黃磊的身材瘦削的小弟,讓他假扮成楊思雨躺在擔架上,我和另外的薑明等四個小弟抬著他出了醫院,上了麵包車。


    車子剛啟動,我雙目向四周看去,隻見巧合的是,就在這個時候,不遠處一個比較隱蔽的角落裏,有個帶著墨鏡的男子撥通了手機放在耳邊,一邊打電話一邊不時的向我們車子這邊張望。


    我心中冷笑,若是我沒猜錯的話,這個賊頭賊腦的男人一定是洪嬌的眼線。於是,問薑明,“ak槍拿過來了吧?”


    薑明答道:“拿過來了,都放在車座底下,還帶了這個。”他把外衣打開,隻見腰帶的左右兩邊各掛著兩顆如癩瓜一樣的手雷。


    我笑著問:“怎麽把這東西也帶來了?好用嗎?”


    薑明說道:“好用,這是91式手雷,俗稱四十八瓣,延時引信七秒鍾,適用於投擲爆破各種物體,爆炸力十分強大。”


    “那好,也許一會就能試出它的威力了。”我一擺手,“開車。”


    麵包車向東麵宏賓路駛去,透過後視鏡,我清楚看到,一輛紅旗車從一旁的岔路裏拐了出來,不緊不慢的的跟在後麵,為了試探一下自己的判斷是否正確,我說道:“開快點。”


    薑明答應一聲,麵包車加速向前駛去,而後麵的那輛紅旗車也加快了速度,依然保持著原來的距離。


    薑明也瞧出了端倪,過了一會將車速又減慢行駛,後麵的那輛車亦是放慢了速度跟在後麵,他冷笑一聲,說道:“媽.的,就這水平也敢出來玩跟蹤。”


    麵包車漸漸的駛上了車輛稀少的盤山道,我扭頭說:“把家夥都拿出來準備好吧,若是不出我的估計,應該馬上有人來劫車了。”


    黃磊一骨碌從擔架上起來,將ak槍從座椅下麵取出來,人手一把,端在手中,幾個人的眼睛全都看向車外,嚴密的警戒著。


    麵包車行到了山腰處,忽然發現前方的路上橫著兩輛長廂大貨車,將道路完全的堵死,薑明一腳急刹將車子停下,想要將車子調頭從原路迴去,忽然,從後視鏡裏看到,後麵,已經由原來的一輛紅旗車變成了兩輛轎車三輛皮卡,同樣在不遠處停了下來,轟轟的馬達聲響個不停,好像準備要隨時衝過來。


    221幫派間殺戮


    大貨車的車廂門被打開,裏麵源源不斷的往下蹦著黑.幫分子,足有七八十人,手裏拿著各式的兇器,其中還有好幾把雙筒獵槍,最後從車裏跳下來的正是秀川的大小姐洪嬌,她穿著一身迷彩裝,手裏端著一把79式微型衝鋒槍,豔麗的容貌,健美的身材,配上這套女兵式的打扮,倒真是有一股英姿颯爽的勁頭。


    我心中一驚,媽.的,怎麽來了這麽多人,而且他們也有槍,看來今天是兇多吉少,不過,時間已經差不多了,我的人也應該到了,隻有拚死相博來個魚死網破。


    後麵的五輛車車裏同樣下來了二十多個人,每個人手裏都握著砍刀,一個個氣勢洶洶的望著我們的這輛麵包車,好像要把它吃進肚子裏去一樣。


    洪嬌向車中的我嬌.媚的笑了一下,然後一擺手,大聲說道:“上,把車裏的這幾個人給我剁成肉醬,從此峰火堂就會永遠的在這個世界上消失。”


    數十人嗷嗷叫著從前後兩麵衝了過來,我嘴角露出一絲殘酷的笑容,說了聲“開始行動。”六把ak槍從各個窗口遞了出去,隨著噠噠噠的劇烈的聲響,槍管噴著火舌向這幫人掃射過去。


    衝在前麵的十多個人當時中彈倒在地上,後麵的人立刻都伏在了地上,我們幾個人則飛快的跳下車,藏身到麵包車尾部,兩個人手裏的ak槍繼續對後麵的一幫人掃射,另外四個人的槍口則繼續對著前麵的人射擊。


    洪嬌見我們早有準備,開槍打倒了她這麽些人,不jin極為惱火,端著手裏的微衝一邊快速的跑動著,躲避著迎麵激射過來的子彈,一邊端著微衝不停地掃射。另外幾個手持獵槍的家夥則藏身在大貨車的兩旁,開槍朝麵包車打過來,雙方陷入了激烈的槍戰之中。


    麵包車被密集的子彈打得如篩底一樣,對方的幾台車輛上麵也都是密集的彈孔,雙方陷入了膠著的狀態,三個小弟已經被微衝和獵槍的子彈擊中,倒在了血泊之中,是死是活都不知道,我和薑明黃磊三個人苦苦的支撐著。


    洪嬌眼見我們的火力明顯減弱,知道對方已是強弩之末,便高聲喊道:“弟兄們,峰火堂的人已經支撐不住了,給我衝,滅了張曉峰。”


    於是,一幫人大聲的叫喊著又開始了第二輪的衝鋒,薑明眼見他們距我們越來越近,解下腰帶上的一顆91式手雷,拉開引線投擲了出去,轟的爆炸聲之後,五六個人被炸飛到一旁,剩下的人急忙又退了迴去,其中還有人惱怒的罵道:“靠他娘的,怎麽還有手榴彈,都趕上軍隊了……”


    不料,他們剛剛退迴去,忽然,公路的前後兩麵分別快速的駛過來兩輛大卡車,車子還沒有停穩,上麵的人手持武器蜂擁而下,一共是兩百六十多人,我們峰火堂的人員傾巢出動,將秀川的人包圍在其中,雙方展開了肉搏戰。


    砍刀、槍刺、鋼管、球棒在空中揮舞個不停,鮮血四濺,每個人臉上的神情都如惡鬼一樣,慘唿聲,罵娘聲、嚎叫聲此起彼伏,殺戮,不斷地殺戮,每個人的心中都充滿著仇恨的怒火,將手裏的武器狠狠地砸向對麵的敵人。


    秀川區的人已經顯露敗像,開始四處的逃竄,洪嬌這女人倒是十分的兇悍,在眾人的包圍中兀自苦苦的奮戰,拳打腳踢,我的一幫小弟在她身旁不斷地倒下,竟是奈何她不得,到後來,薑明,梁卡柱、齊雲豪、許力山四個人衝過去圍住了她,五個人才勉強打成平手。


    這些人裏還有一個秀川的家夥勇猛異常,飛腿踢倒我的兩個小弟,然後掄開一雙鐵拳,與常雄和唐軍、王宏濤、吳材交戰在一起,不過,四人卻明顯不是他的對手,掄著武士刀雖然不斷地衝上去,卻不時的有人被打倒在地。


    我仔細的看過去,原來這家夥卻是昨天晚上敗在我手裏的那個驢臉漢子,心中暗道:媽.的,老子想找你還找不到呢,沒想到你又在這出現了,正好,今天再讓你嚐嚐我的厲害。


    握緊拳頭,我正要衝過去,忽然看到他縱身一躍,從常雄等人的包圍中衝了出來,身形極快的跑到幾輛轎車的前麵,打開紅旗的車門鑽了進去,將車子開到距洪嬌不遠處,喊道:“小師妹,點子人太多,手底下又硬,不行啦,趕緊撤乎。”


    洪嬌向四周瞥了一眼,眼見秀川的人已經所剩無己,逃的逃傷的傷,知道大勢已去,萬般無奈之下,銀牙一yao,發出兩把飛刀,分別向梁卡柱和許力山射去。


    梁卡柱眼見銀光一閃,知道不好,用手裏的開山刀向下一劈,將那把飛刀砍落在地上。


    許力山雖然一扭頭,但躲避的稍慢,左邊耳朵被飛刀削了下去,鮮血流的脖頸上到處都是,不由得怒罵道:“你個臭婊.子,玩陰的……”


    洪嬌冷笑一聲,不再理會他們。趁此機會,從二人缺口處衝了出去,上了紅旗車,倉皇的向東逃去。


    我急忙跑到另外幾輛車前麵,剛想上到那輛長城皮卡車,去追趕他們,突然,一輛法拉力跑車停在了身旁,楊雨晴從車窗處探出頭來喊道:“快上車。”


    我鑽進車中,法拉利快速的啟動,唿嘯著追趕著已經距離很遠的那輛紅旗車。我欣喜的問:“你怎麽來啦?”


    楊雨晴恨恨的說:“我要找那個小jian人,給我妹妹報那一刀之仇。”看的出來,她的心裏十分氣憤,對洪嬌的仇恨很深。


    法拉利是世界頂級名車,楊雨晴又是技術高超的車手,車技相當地霸.道,將座駕開得幾乎飛了起來,與紅旗的距離越來越近,不一會,已經攆上了那輛紅旗轎車,與它並排前行。


    驢臉漢子與洪嬌兩個狗男.女眼見隻有一輛車追過來,而車裏隻有我和楊雨晴兩個人,他倆不jin對視一笑,洪嬌大聲的說道:“張曉峰,你可真有種,還敢攆過來,有種的咱們找個地方,我們四個人一決高下?”


    我冷冷的答道:“好啊,我求之不得。”


    洪嬌冷哼一聲,“那好,跟我來。”


    紅旗車拐上了一旁的岔路,十多分鍾後,驢臉漢子把車開到了一處停放報廢汽車的場地停下,兩個人下了車,等在了空地上。


    我和楊雨晴鑽出法拉利走上前去,洪嬌看到了楊雨晴不由得一愣,秀眉微蹙問:“怎麽是你,早就聽說峰火堂的張曉峰風.流成性,與西京的很多女人有染,可是我沒想到,連大名鼎鼎的魔女學生楊雨晴也淪落為他的玩物,真是讓人難以置信。”


    楊雨晴俏臉一紅,惱怒的說道:“閉嘴,jian人,我來找你是來報仇的,你昨天晚上用飛刀傷了我妹妹,這筆帳咱們今天來算一下吧。”


    洪嬌譏諷的說道:“原來昨天晚上的那兩個小偷是你和你妹妹,深更半夜來我的別墅偷男人,想不到啊,你們姐妹倆竟然同時相中這小子啦,二女共侍一夫,西京首富的兩個女兒jian的真是夠可以的,是找不著男人了還是怎麽著?”


    楊雨晴知道自己耍嘴皮子弄不過她,於是沉聲說道:“洪嬌,你少廢話,有能耐咱們手底下見真章吧,讓我看看,曾經的手下敗將去江南學武術,到底學會了什麽鬼名堂?”


    洪嬌傲然的說:“一會試試你就知道了,我現在是石梁派的第七十九代傳人,介紹一下,這位是我五師兄霸王鞭溫棟蓴。張曉峰,我昨天聽師兄說你小子是華山派的,想必你也知道,你們華山派與我們石梁派有著數百年的深仇大恨,所以,石梁派的弟子入門之前都要發一個毒誓,就是此生絕對不允許任何一個華山派的人活在這世上,那麽,你今天必須得死。”


    222大戰廢車場


    我心中納悶,在宋朝的時候,並沒有石梁這個門派,我們華山派怎麽會跟他們結上深仇大恨呢?於是搖頭說:“雖然我一樣要廢了你,可是我不清楚華山派和你們石梁派究竟有什麽過節?”


    溫棟蒓怒聲道:“少裝糊塗,石梁派與華山派的仇怨由來已久,早在明朝崇禎年間,我們石梁派的五位老爺子,人稱石梁五祖的,俱是折損在你們華山派的袁承誌手裏,所以兩派數百年間紛爭不斷。之後,你們華山派日漸凋零,而我們石梁一派卻日益發展壯大,已經是江南響當當的門派,所以將你們華山的人斬盡殺絕,幾乎沒有華山弟子再活在人間。而石梁派每當有弟子入門,必在眾位師祖麵前發誓,若是碰到華山派的人格殺勿論,決不允許任何一個華山派的弟子存活在世上。想不到,你這華山派的漏網餘孽冒了出來,所以你必須得死。”


    我聽的是越來越糊塗,這都是哪跟哪呀?哦,他說的是明朝時候的事,是我們華山後代門人與他們新興的石梁一派發生的仇怨,不過,聽他的話,我們華山一脈已經徹底在武林中消失,想到這傳承千餘年的華山派了無蹤跡,我不jin悵然若失,深感惋惜!


    楊雨晴卻冷笑一聲說道:“都不知道你在講些什麽?是說的《碧血劍》裏的是嗎?若你真是其中石梁派的傳人,那隻能說你們石梁派的吹牛功夫才是天下無敵,自從李自成兵敗於吳三桂及滿清的騎兵時,袁承誌看破塵世,率領著眾多華山門人歸隱海外,從此華山一派在中原絕跡,你卻說什麽華山一派是被你們石梁派所滅,豈不是大吹法螺胡言亂語嗎?”


    溫棟蓴眼見自己的謊言被人當麵揭穿,極為惱怒,一張驢臉蒙上了淡淡的青色,沉聲道:“不管怎麽說,我們石梁派與華山派是世代的仇敵,現在,就讓我們來一決高下吧。”他縱身朝我過來,迎麵就是一拳,拳風凜冽。


    我側身躲過,出掌與他鬥在一起,兩個人上縱下躍,各施本門絕技,一個使出羅漢拳,一個施出破玉掌,勁風激蕩,爭鬥的難解難分。


    這麵,楊雨晴擺出架勢,嬌喝道:“jian人,過來送死吧。”


    此時的洪嬌已經學得石梁派的武功,自然遠非幾年前可以相提並論,因此並不懼怕,冷冷的說道:“楊雨晴,幾年前我因為被你打敗,這才遠赴江南拜師學藝,如今我學成歸來,正是一雪前恥的時候,我沒去找你,你倒是送上門來了,有能耐你盡管使出來吧。”


    楊雨晴嬌叱一聲跑上前去,猛的躍起身形,半空踢出右腿奔洪嬌肩頭踹去,動作奇快,爆發力強勁,不愧為跆拳道黑帶七段高手。


    這個女孩從六歲起開始學習這種非常實用的外來博鬥技擊,先天良好的身ti素質加上後天的勤學苦練,使她由一切從零開始的白帶逐漸的考試得到了黃帶、綠帶、藍帶、紅帶,並最終係上了象征跆拳道不受黑暗與恐懼影響的終端黑帶。更是在十九歲的時候,代表淩雲私立中學參加虹河省女子自由搏擊大賽,奪得冠軍,就在這一年,她升為了虹河省唯一的一位黑帶七段高手。


    跆拳道百分之七十五的動作都是以腿法來完成的,剛才楊雨晴的這個動作正是她的看家絕技懸空正踢腿。洪嬌見她腿風淩厲,不敢硬接,忙閃身避過,之後出掌反擊,使的是一套逍遙掌,兩個人嬌喝連連打在一起,上演了一出中國傳統武術對戰韓國現代技擊。


    楊雨晴的腿法變化莫測優美瀟灑,真的應了跆拳道是踢的藝術這句話,側踢,勾踢、後旋踢、單腿連踢,雙腿連踢,將腿功發揮的淋漓盡致。


    洪嬌的掌法則以輕靈飄逸見長,配合著腳下輕快地步伐,晃動著嬌.軀閃身遊鬥,“西施捧心、”“昭君出塞、”“貴妃醉酒,”一招招使得快速到位,真是渾然天成。


    兩個女孩鬥在一起,宛如一雙花中的蝴蝶,但是,卻不是翩翩飛舞,而是進行著殊死的搏殺,都是下了狠手yu取對方的性命,絕不留情。


    一會的功夫,我與溫棟蓴已經打鬥了一百多招,仍是打成平手,我兩腿連環踢出,迫使他後退了兩步,自己則縱身上躍,幾個起落後,我站在了五六米高堆積如山的廢舊汽車堆上,向著下麵喊道:“喂,驢頭太歲,有種的上來打,這樣才過癮。”


    溫棟蓴最恨別人取笑他長了一張加長大驢臉,有時候別人隻不過是好奇的看上兩眼,他便拳腳相加,將人家打得鼻青臉腫躺倒在地上爬不起來,如今聽我當麵譏諷,更是氣得他火冒三丈,惱怒的喊道:“鼠輩,你等著,大爺我馬上過去。”提氣運起輕功,向上麵蹦過來,隻是他輕功比我要略遜一些,所以步伐稍慢。


    我右腿猛地橫踢出去,將一輛報廢的奇瑞qq轎車踢得飛起來,狠狠地砸向下麵的溫棟蓴,笑著說道:“孫子,爺爺送你一輛奇瑞qq,雖然小了點,你湊合著開吧。”


    溫棟蓴眼見頭頂一片陰影砸落下來,心中暗驚,卻怒吼一聲,伸出雙臂將那輛轎車抓在手裏,舉在了頭頂之上,又是大吼一聲,竟然將那輛奇瑞向上麵我的方向投擲過來,隻是,他的臂力雖然雄厚,但是由於在下麵往上麵扔轎車,哪有從上往下踢那麽容易,所以那車落在了我腳下的不遠處,巨.大的碰撞使得這座車山不住的晃動。


    我嘻嘻一笑,“怎麽,沒相中那輛,哦,我知道了,那輛車是綠色的,你不喜歡,怕你老婆給你戴綠帽子,那麽給你換這輛紅色的給你,你看這麽樣?”


    右腿一踢,一輛紅色的吉利轎車被我踢起來,又砸向下麵的溫棟蓴,他剛一閃身避開,沒料到上麵又接連飛下來五輛轎車,桑塔納,皇冠、三菱、賽歐、夏利鋪天蓋地的向他砸過去,他卻再也無法閃避,恐怖的一聲大叫之後,他被砸在了汽車堆中。


    遠處的洪嬌瞥見了這一幕,不jin心疼yu裂,焦急的喊了聲“師兄,”就要往車山這麵跑過來,楊雨晴卻如何能放她逃身,攻勢更急,雙腿踢掃如風,纏住她不放。她有心施放飛刀,卻絲毫空不出手來,有好幾次她yu往腰間去拔刀,而身上卻差點中腿,因此隻得作罷,心想隻有暗待時機,等得到機會的時候,再一刀結果了楊雨晴的性命。


    我見溫棟蓴沒了動靜,便躍起蹦到他埋身之處,仔細打量,心中暗道:不會吧?以他的武功,不會輕易地就掛了吧,怎麽這家夥還沒出來?


    忽然,一聲大吼之後,那輛皇冠車猛的被溫棟蓴舉起,奔我砸過來,我急忙閃身避過,隻見溫棟蓴的下半身還在汽車堆中,不過,從腰部以上倒是全都顯露了出來,衣衫破爛,滿頭滿臉的鮮血流個不停,形象頗為恐怖,嘴裏怒吼著就要從車堆裏爬出來。


    見有此天賜良機,我如何能錯過,虎吼一聲,我使出全身的力道,上前一腳大力猛踢,正中溫棟蓴的xiong口之上,將他整個人從汽車堆中踢了出來,直飛出七八米遠才落下,肋骨被踢斷了三根,口中狂噴著鮮血,奄奄一息的躺在了廢舊的汽車堆上。


    洪嬌見到出此變故,不由得肝膽yu裂,瘋了一樣撲向楊雨晴狂撲亂打,就如一隻兇猛的老虎一般,楊雨晴亦是打起jing神腿法加快,yu與她拚個你死我活。


    我見兩個人如此打下去,一時半會也分不出勝負,便從地上撿起一粒小小的石子,兩指一彈,石子激射而出,正打在洪嬌右腿的環跳穴上,令她膝蓋一軟跪在了地上。


    楊雨晴嬌喝一聲,一記後旋踢重重的踹在了洪嬌的xiong口上,將她踢倒在一旁,緊接著過去抓住了洪嬌的兩手交叉一扭,隨著慘叫聲傳出,洪嬌的兩隻手腕折斷,無力的垂下。


    她疼的一頭冷汗,卻並不服軟,眼裏射出兩道兇光,yao著牙齒恨恨的說:“楊雨晴,有種你就把我弄死,不然我和你沒完。”


    楊雨晴自然也不是好惹的,聽的她如此說話,惱怒的說了句,“好,那我就成全你,要了你的狗命。”右手一探,自洪嬌的後腰拔出一把寒光閃閃的飛刀,銀牙一yao,舉起了飛刀就要紮下來。


    223秀川洪振東


    半尺長的飛刀猛地揮了下去,我扭過頭去不忍再看,畢竟洪嬌雖然心狠手辣,卻是個千嬌百媚的美.女,就這樣的喪生刀下香消玉殞,讓我感到有些可惜。


    “住手。”隨著一聲威嚴的喝聲,一隻鐵膽橫空飛過,正打在刀刃上,令楊雨晴手中的飛刀離手而飛,重新變成了一把飛著的尖刀,不過卻是飛向了廢車堆,濺起了一溜火花。


    我和楊雨晴都驚奇的扭頭看去,隻見車場中不知何時多了一輛奔馳車,和一輛陸地巡洋艦,兩輛車的前麵站著三個人,為首的是個五十來歲的長者,重眉虎目,神態莊嚴,手裏還握著一隻黑色的鐵膽,無疑,剛才的那枚鐵膽是他發出來的。


    楊雨晴毫不畏懼的站起身來,與我走到這三個人麵前,冷冷的問:“你是誰,憑什麽管我的事?”


    長者答道:“我是洪振東,你所要殺的人正是小女。她做的錯事我都知道了,有今日之劫完全是她咎由自取,不過,還請小姐看在我的麵子上饒她一命,迴去以後我一定將她嚴加管教,以後她不會再冒犯二位了。”


    我和楊雨晴對望了一眼,都覺得這個秀川真正老大洪振東倒是明白事理,既然他這麽大的歲數親自為女兒求情,也當賣給他這個麵子,不然有些說不過去。


    楊雨晴倒也爽快,說道:“行,你是她父親,又是西京黑.道上元老級的人物,我們給你這個麵子,你把她帶走吧,不過希望你以後能好好地管教她一下,別讓她平白無故的出來害人,道上也有道上的規矩,老爺子我說的對吧?”


    洪振東點點頭,“小姐說的對,道上有道上的規矩,我會讓她以後按規矩辦事的。”他扭過頭來問:“這位是峰火堂的張堂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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