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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判匆匆趕到姬經麵前。


    “應兒現在如何了?”


    “應公子在水池中凍了好一陣子,又受到了亂馬的驚嚇,暫時顯得比較虛弱,此刻正在榻上休息。不過醫師說了問題不大,將養三兩日便可痊愈。”


    “嗯!”姬經點了點頭,沉聲道:“你仔細同老夫講講,衛隊在太醫監內投降後都發生了什麽事情。”


    江判心頭一緊,難道司寇覺得自己帶迴的衛隊有問題?卻來不及深思,便一五一十的將衛隊投降後的事情詳細的講了一遍。


    姬經聽後微微沉吟:“你是說,禁軍將衛隊分隔開進行了問話,然後又將大家打扮成蓬頭垢麵的樣子?”


    “是的。”


    便聽“砰!”的一聲,姬經猛地一腳踢到江判大腿上,臉色已黑成了鍋底。江判腳下一個趔趄摔倒在地,卻不知道何處惹得司寇發火,趕緊爬到他麵前戰戰兢兢的趴伏著,頭深深的埋到地上動也不敢動。


    “你,你......”姬經氣的須發簌簌而抖,用手指對著江判指指戳戳了好一陣:“永遠不長腦子!他們如此做,目的便是往衛隊中插入奸細,然後跟著你混進秋官府,如此明了的意圖,你居然搞不明白?晚上的失火絕對不是意外,而是奸細所為!差點被你害死了!”


    深深吸了兩口氣,他才壓下心中的怒火,又道:“起來吧,趕緊將你帶迴來的衛隊集合起來,老夫要親自查驗,一旦查出真有奸細,便等著受罰吧!”


    江判哆嗦著應道:“諾!”這才爬起身來,朝著四周看了看,便見到了一些衣衫襤褸的士卒散布於圍馬的隊伍中,於是高聲道:“你們,全部出來集合!”說著快步走到了圈子外邊。


    李遂對姬經的話全都聽到了,知道自己這些人馬上就要麵臨巨大的危險,不由眉頭大皺,心頭電閃想著要如何化解這個危機。


    眼見一些破衣爛衫的衛士正朝著江判走去,跟著李遂過來的禁軍麵帶惶恐的偷偷看向他,眼中滿含希冀的盼望著這個頗為機智的小長官給他們指出一條活路,由於身上的衣衫太過明顯,他們還不敢亂跑,隻能緩緩朝著江判挪動,每挪動一步似乎便向死神靠近了一步。


    李遂看到大家神情,心中更是焦急,可處於這樣的情形下還能想出什麽辦法?也隻能苦著臉朝著江判挪去。


    時間似乎眨眼間便過去了,眼看混進來的禁軍已經有幾人走到了江判身邊,李遂也快要走出大部隊的行列,看起來被查出來已成定局,到時候的結局不用想一定非常的悲慘。雖是寒冷的深夜,他卻覺得自己似乎身處火爐之上,渾身汗如雨下,頭腦一片空白。


    就在這時,一個私兵用套馬繩拖著一匹渾身烏黑的戰馬經過李遂身邊,他一邊走一邊用馬鞭狠狠抽打著馬股,嘴裏罵罵咧咧:“叫你亂跑,叫你亂踩,現在老實了吧!”想來應該是先前被狂暴的馬群嚇得狠了,現在正好逮住了一匹,當然要好好發泄一番怒火了。


    戰馬被抽的發了毛,四蹄使勁刨著地麵,想要掙脫套馬繩跑掉,無奈卻被這名私兵拉的緊緊的沒法跑掉,隻能仰頭長嘶,狀甚淒涼。


    李遂正為混進來的禁軍焦慮,自然不會在意一匹馬的遭遇,一邊挪步一邊木然的看著這一幕。突然,他眼前似乎閃過了一道光芒,一下破開了心頭的陰霾。隻見他快步衝到這名私兵身邊,劈手便從他手裏奪過套馬繩,又狠狠的一巴掌將他扇翻在地。


    周圍的士卒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目瞪口呆的看著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被扇翻在地的私兵氣哼哼的爬起來,一把揪住李遂的領子,高聲道:“你他娘的想死啊?”作勢便要跟他扭打起來。


    李遂也是一臉怒意,緊閉著嘴一言不發,又是一掌將私兵推倒在地,迅速靠近戰馬,將套馬繩從它脖子上取了下來,雙手摟著馬頭,將臉親密的貼到馬臉上,嘴裏碎碎叨叨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麽。本來發毛的戰馬卻緩緩的安靜了下來,還伸出舌頭****著李遂的頭發。


    被推倒的私兵卻是不依不饒,再次爬起來揪住李遂:“你他娘的什麽毛病?趕緊給老子講清楚,否則看我揍不死你****的!”


    李遂卻不理他了,隻是一個勁的和戰馬親熱。


    站在圈外的江判從衣著上認出了李遂乃是跟他一同迴來的衛士,前麵的問題還沒解決,生怕他又為自己惹出麻煩,趕緊走過來問道:“什麽情況?”


    揪住李遂的私兵認得江判,臉紅脖子粗的說道:“這小子突然打我,還將我套迴來的戰馬給搶了,將軍給評個理,他是不是欠抽?”


    江判冷冷的看著李遂,再次問道:“怎麽迴事?”


    李遂這才緩緩從馬臉上抬起頭來,看著江判道:“這是我的戰馬——黑電,他卻使勁抽它,我當然要打他了!”


    “喔!”圍觀的人群不由發出一聲了然的叫聲,看向李遂的眼神也變得柔和起來。大家都是軍人,都知道戰馬對於軍人的意義,突然發現自己的戰馬被套住了,還被人抽打,任誰也看不過去,他隻是給了這家夥一巴掌而已,如果換做自己,說不定會跟撕了他。


    江判的臉色也變得和緩了,點頭道:“你確定這是你的戰馬?”


    李遂肯定的點了點頭,轉身指著馬脖子上的一小撮白毛:“將軍請看,我的黑電渾身烏黑,偏偏脖子上有一小撮白毛,特征最是明顯,小卒決不會認錯。”


    江判朝著馬脖子看去,瞅了半天才看到那一小撮隻有指甲蓋大小的白毛,不由暗笑,如此難以發現的特征,在這家夥口裏居然成了最是明顯的特征,還真是個棒槌啊!不過這樣一來倒是加深可信度,這匹馬想必確實是他的:“就算是你的馬,也不可以打人!”


    李遂見到江判已經信了,心頭暗喜,指了指抓著自己的私兵道:“將軍,你看這......”


    軍官都是護犢子的,既然發現自己人沒錯,江判便有了發作的理由,他看著這名私兵臉色一沉,冷冷道:“咋的啊?你拿馬鞭抽人戰馬還有理了啊?趕緊鬆手,否則軍法從事!”


    私兵知道自己得罪不起江判,隻能緩緩的放開了手,卻顯得很不服氣,嘴裏輕聲道:“小子,有種別找長官,找個時間練練?”


    李遂卻不理他,朝著江判拱手道:“啟稟將軍,小卒剛剛找到自己的戰馬,想要將它先帶迴去,安置好後再趕過來集合。還請將軍允準!”


    江判想起了司寇的命令,搖頭道:“將它先拴到一旁,集合完畢後再帶迴去。”


    “諾!”李遂順從的應了,猶豫了一下又道:“黑電似乎受驚頗重,小卒想要騎上去試試,看它還認不認我。還請將軍允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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