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迅在寫《野草》的時候用過這樣的句子:我夢見自己在冰山間奔馳;我夢見自己在隘巷中行走,衣履破碎,象乞食者;我夢見自己躺在床上,在荒寒的野外,地獄的旁邊。一切鬼魂們的叫喚無不低微,然有秩序,與火焰的怒吼,油的沸騰,鋼叉的震顫相和鳴,造成醉心的大樂,布告三界:天下太平。

    我現在也想用這樣子的句子來描述我的夢境,但是實際上我總感覺我其實並不算是夢見,因為夢見的東西總是虛妄的。弗洛伊德老師用《夢的解析》教導我們夢是我們的潛意識的投影,但是現在顯然我是一個特例,因為我感受到的東西是這麽的真實,正如柏克萊所說,存在即被感知,我真實地以為自己所看到的,或者是所夢到的都是真實的。

    我夢見美子阿姨被綁在一張床上,真真正正地是被綁在床上,不過綁住手腳的都是布條,還拉得很長,這樣子她還有一定的自由活動的空間。她盡量蜷著雙腿,收攏了雙手,遮掩住自己的軀體,因為她身上隻穿著內衣,粉紅色的胸罩和粉紅色的內褲,襯托得她白皙嬌嫩的皮膚更加地白皙嬌嫩。她的雙腿悠長飽滿,盈盈的腰身不安地扭動著,曲線優美,讓人看了之後忍不住熱血膨脹。但是不知道為什麽,我卻很平淡的在旁邊看著,在夢裏我看不到自己的身軀,也感覺不到自己的動作,仿佛我隻是一粒灰塵,一麵鏡子,隻是忠實地反映著我看到的一切。

    美子阿姨的臉上交替著各種複雜的情緒,有羞澀、不安、恐懼還帶著一點點渴望,我能讀出來的表情是如此的複雜,美子阿姨想必思想裏麵也複雜得不能夠用一種單純的情緒來標定她當前的狀態。

    然後我就看到了一個男人,那個人是姨父,我看過他的相片而已,根本沒有見過真人,他常年出海,曬出一身古銅色的皮膚,在照片上穿著海員的製服,一副文質彬彬的樣子。但是此刻,他身上隻穿著一條內褲,古銅色的皮膚下肌肉結實,此刻他站在離床不遠的地方,微笑著欣賞著自己的妻子的身體。

    “很久沒有玩過這樣的遊戲了,美子。”似乎是很滿意自己妻子臉上的表情,姨父走到床邊坐下,用手指沿著美子阿姨的鎖骨、腋下、腰、大腿、小腿一直劃到了腳,最後用手指在阿姨的腳底板上劃著圈。“你自己說說,到底想不想要。”

    美子阿姨的臉漲得緋紅,似乎是受不了自己腳上傳來的癢,身子不安地扭來扭去,但是卻沒有說話,既沒有說不要,也沒有說停,她的反應讓姨父興奮起來,跳上了床,鬆開了綁住她的腳的布

    條,把阿姨的腿掰開同時向著頭部的方向疊去,內褲遮不住的臀部就完全暴露在了姨父的麵前。姨父用一隻手抓住了兩隻腳裸,把它們按向阿姨頭部的方向,另一隻手揚起來照著阿姨的屁股啪啪地打下去。雪白的肌膚泛出一抹嫣紅,阿姨努力壓製著自己,但是還是忍不住呻吟出來。

    姨父扳開阿姨的腿,壓在阿姨身上,伏在她的耳邊說道,“說吧,說吧,說你要,說你是一個淫蕩的女人,說吧。”說完就在床上站了起來,握著阿姨的腳裸把她倒提了起來,同時脫掉了自己的內褲……

    早上我醒來的時候或者說是我恢複意識的時候正是美子阿姨站在我的床前的時候,每一次她站在我的床前的時候我都是醒著的,不過阿姨大約不知道。每次他看著我的眼神都充滿了奇怪地迷惑。這種眼神就好像我在夢中看到的她看姨父的眼神一樣,這讓我非常地不明白,我和姨父有什麽想像的地方嗎?

    今天早上,我感到阿姨站在床前想到的是其他,看到她歎息之後轉身走掉,看著她的背影總是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夢中的時候赤裸的身軀在姨父的大肆的鞭撻下扭曲的情景,同時想到阿姨那夾雜著痛苦和歡樂,自責的痛苦和墮落的歡樂的表情,這種情景是那麽地誘人,讓我又看到在昨晚的浴室裏麵她是懷著怎樣的表情把本該放在洗衣機裏麵的衣服放在了外麵的塑料兜裏麵,阿姨的心思我多少有點明白。在早飯的時候雖然她竭力想要表現得鎮靜和平常一點,但是看向我的眼神多少還是有一點不自然,大概是因為昨晚那接近於明示的暗示的緣故。

    雪菜姐姐昨晚就迴學校去了,要等到下周六才迴來,和香織吃晚飯,我順路送她去車站等車,出門的時候我對阿姨說道,“阿姨,下午我有社團活動,可能會晚點迴來。”

    “是嗎?知道了。”阿姨低著頭迴答道。於是我拉著蹦蹦跳跳的香織出了門。

    等我們都出了門之後,阿姨打掃完房間,洗好衣服之後,她就會進入我的房間,用布條把自己綁在床上,躺在上麵拚命地自慰。這種好像潮水一樣的情欲實在是不知道從何而來,當然來源於姨父,美子阿姨那飛奔而來的欲望,也許隻是因為我是這個家裏麵唯一的男性而已,我們思想中道德的約束就好像綁在她手腳上的布條,有時候反而成為了增進情欲的因子,即使有它也並不能夠阻止一切。

    當然,那樣子的場景是我在夢中看到的,我想在現實中也許是會發生的,想到這兒的時候我不禁迴頭看了一眼我的家,或者說隻是房子?

    “哥哥,怎麽了?”拉著我的手的香織問道。

    “沒事,香織,哥哥隻是想到一些事情。”我蹲下來摸了摸香織的頭,“香織,阿姨,也就是你媽媽是很辛苦的,香織要聽話哦。”

    “香織一直都是很乖的,”香織嘟著嘴說道,“隻是哥哥一直都不怎麽陪我玩。”

    “知道了,哥哥以後會改的。”我拉著笑著的香織走到車站,看著她上了車向她揮手作別之後,才向著學校的方向跑去。

    今天左眼有一點脹痛,看樣子似乎要去找葉月老師談談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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