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東扭了下脖子,緩緩的站起身來,說道:“我說同誌,咱們中國有句古話,捉賊要說髒,捉奸要在床,沒有證據亂說話,小心我告你誹謗哦。”


    那個臉腫的跟包子似的士兵立刻大聲叫了起來:“營長,就是他,我清楚的記得他的聲音,就是他挑的事,他還踹了我一腳!”


    感情陳東剛開始挑事的時候,被他踹了一腳的可憐士兵就是這個孩子啊,陳東蠻內疚的看了下對方,心想自己是不是踹錯位置的,不是踹到對方的屁股上,而是踹到了他的臉上了。


    因為那個事情的臉上明顯有個腳印,但是是不是自己的陳東就不敢肯定了,戰鬥那麽激烈,他被別的人踩了也有可能啊。


    馬風也看清楚了是陳東,作為營長,他很想一腳踹過去,但是想起陳東的身手來,他就壓住了心頭的火氣,萬一這小子不顧自己的身份差距,把自己暴打一頓,那可就丟人丟大了。


    “好小子,居然又是你!”


    馬風狠狠的瞪了陳東一眼,然後把怒氣發泄到了林輝的身上,冷冷的道:“林副營長,我希望你給我一個解釋。”


    陳東可不會顧及他的麵子,衝著馬風說道:“解釋啥?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打人了?”


    說著,他走到炮兵營的人群中,隨手抓起一個炮兵,問道:“同誌,你看到我打人了嗎?”


    那個炮兵連忙搖了搖頭,他確實沒看到陳東打人,幹架的時候人那麽多,誰還管的了誰啊。


    陳東又抓來一個人問道:“你呢?看到我打人了?”


    “沒有,你剛才在旁邊觀戰助威呢。”


    士兵的聲音小了許多,少了之前的氣勢。


    陳東這次占到理了,走到中間說道:“聽到沒有,馬營長,沒有證據可不要汙蔑好人啊,你們炮兵營的人都說我沒有動手打人,證明我確實沒有動手啊,我可是冤枉的……”


    陳東說著說著,語氣就變得哀婉起來,簡直像要六月飛雪似的,要多可憐有多可憐,熊霸在一旁擦著眼睛,也替陳東叫屈:“馬營長,你看不能仗著官大欺負人啊,陳東他是無辜的,人家可以給他作證呢。”


    一直不明就裏的張寒此時也終於反應過來,八成自己也是被陳東當槍使了,他可是對陳東很了解的,聽了他的話,心想:你要還是冤的話,讓竇娥情何以堪呐。


    馬風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指著林輝破口罵了起來:“林副營長,你瞅瞅,這就是你們步兵營教出來的人,你如果不把事情給我解釋清楚,還我們炮兵營一個公道,我和你們沒完!”


    說完之後,馬風就轉過身對炮兵說道:“都給老子滾迴去,看你們的熊樣,連步兵都打不過,真給老子丟臉!”


    “我日你母親!”


    林輝好歹也是個副營長,撐死就比馬風小一點而已,當兵的沒幾個喜歡被壓迫的,特別是當上領導之後,被馬風這麽指著鼻子罵,他的火氣立刻湧動起來,直接爆發了,他一腳揣在了馬風的屁股上,大喝道:“兄弟們,給老子狠狠的幹這群王八蛋,往死裏幹!”


    副營長帶頭踹了對方的營長,一下子把步兵營這邊的熱血又挑動了起來,所有人都感覺熱血沸騰了,剛才還沒打過癮的士兵再次衝了上去。


    “加油加油!好厲害!”


    步兵營新兵連二班是步兵營的啦啦隊,是五顆閃閃的紅星,為大家搖旗呐喊助威。


    這場爭鬥來的快,去的也快,很快各方都各自在各自營長的帶領下,老老實實的迴去了,該休息的休息,該去治療的去治療傷勢,而在b區最高首長的房間裏,此刻卻占滿了一大堆人。


    b區最高首長師長董承德平時一般都不管什麽事的,但是像今天這種兩個營打起來的情況,他就不能不管了,很多人都不知道,其實董承德就是董淼和董婷的親生父親。


    但是個別消息靈通的人還是知道的,比如馬風,不然的話,他也不會那麽費勁的去討好追求董淼了。


    “啪!”


    董承德怒拍著桌子站了起來,罵聲隨即響起來,站在他麵前的不是別人,都是他的老部下,不過卻不是直接的參與者。


    “一團團長,二團團長,你們都是幹什麽吃的,連自己的人都管不好,這才剛開始沒多久,兩個營就開始鬧起來了,而且還是營長帶頭幹架,這事如果讓a區的周正經那家夥知道了,我這張臉還往哪裏擱?”


    一團團長一臉認真的向董承德保證道:“請首長放心,我們一定會嚴肅處理這件事情的,絕對會將二團的肇事者給揪出來!”


    這下二團的團長不爽了,分明是你們一團先挑起來的事,還說是我們的不是,他立刻義正言辭的道:“對,一定要把一團的敗類給抓出來,還咱們b軍區一個好的風氣!”


    “嗎的,你們現在還在爭,是不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炮兵團和步兵團都不是軍人嗎?虧你們還當了這麽都年的兵了,這幾年當領導是不是腦子都秀逗了?一點職業軍人的覺悟都沒有了嗎?”


    董承德來迴走了幾步,看到這兩個手下還在互相推卸責任,抹黑對方,臉色更不好看了,走到兩人跟前,幾乎是拿手戳在他們兩人的腦袋上說話的。


    “行了行了。”


    就在此時,一個看起來年紀約莫五十來歲的男子走了進來,雙手背後,笑眯眯的勸道:“行了,老董,消消氣,這件事我剛才已經調查清楚了,是一個叫陳東的家夥搞出來的。”


    男子走進來之後,董承德的警衛員趕緊給他倒了一杯熱騰騰的茶,男子是軍區的二把手副師長曹子安。


    按照軍隊的軍銜和在軍隊裏麵的職務,董承德的職務比李衛忠低了一級,是個少將,至於曹子安這個副師長也就是個大校了,但是他和董承德是老搭檔了,幾乎是一起爬上來的,可以說是一起出生入死過的,感情相當的好,不分彼此的。


    董承德一聽,狠狠的瞪了站在自己麵前的幾個手下一眼,然後喝道:“警衛員!”


    “有!”


    “去把這個家夥給我叫過來!”


    “是!”


    警衛員屁顛屁顛的去叫陳東了,而董承德再次瞪了老部下幾眼,擺了擺手:“行了,你們幾個迴去好好的做下檢討,如果下次再發生這樣的事情,看老子怎麽收拾你們!”


    躺著也中槍的三團四團團長無奈的和一團二團團長退了下去,心情相當的鬱悶,今天兩個團鬧事,他們兩個團完全就是在看熱鬧,根本就沒有攙和進去的,誰知道自己卻跟著倒黴了。


    其他人走後,房間裏就剩下董承德和曹子安了,董承德坐下去,喝了口茶,衝曹子安問道:“老曹,你今天怎麽閑著沒事跑來管這件事了,怎麽?你也對那小子有興趣?”


    “哈哈,我當然有興趣了,他可是陳老爺子那位神仙中人的孫子,而且,我聽說這小子的醫術也是相當的厲害,你也知道,咱們當兵的,誰身上沒點毛病啊,我最近總感覺腰不得勁,我不能找陳老爺子治病,還不能讓這小子幫我治下?”


    曹子安得意的笑道,他也就仗著自己現在是個副師長,可以利用下職權,讓陳東幫自己治病了,他也相信陳東不會拒絕自己的這個要求。


    “靠,你覺得那小子真的會幫你?”董承德撇了撇嘴


    “嘿嘿,那小子我了解過,是個很有趣的家夥,我雖然沒有你那麽運氣好,有倆漂亮閨女,但是,好歹也是他的首長,這點小事,他總不會不幫吧?”曹子安說道。


    “你也不怕趙部長知道你欺負他兒子,找你算賬?”


    “哈哈,我相信陳東不是那種打小報告的人,好了,我先走了,你忙吧。”曹子安坐了一會兒,就起身離開了。


    警衛員走進了二班的營房喊道:“你們誰是陳東?”


    喊完之後他才發現,二班的人竟然堂而皇之的在打撲克,另外兩個人在睡覺,他瞬間感覺自己的腦子有些暈眩,半天沒反應過來,懷疑自己走錯地方了。


    陳東抽出兩張牌:“一對二!”


    袁野說道:“過……快一點兒吧,我等的花兒都謝了!”


    熊霸嬌嗔道:“等一下嘛,人家還在理牌呢。”


    陳東無奈的翻了個白眼,鄙視道:“我靠,熊霸,就你那兩張牌還用理啊,是不是你的美少女戰士拋棄你了,如果是對王你就炸出來啊!”


    “啊?對啊,我是一對王呢,炸了!”熊霸的話讓陳東和袁野二人險些栽倒,陳東都納悶了,也不知道這個反應遲鈍的讓人想揍他的娘娘腔到底是怎麽混進部隊來的。


    “你們誰是陳東啊?”警衛員此刻無力的喊著,就像是賣燒餅的,他為人太過於靦腆了,能當上董承德的警衛員實在是不容易啊。


    正好一圈打完,陳東趕緊應道:“我是,哥們,你怎麽不喊高一點啊,找我有什麽事嗎?”


    看到有人應了,警衛員終於鬆了口氣,走進來,說道:“師長在師部等你,你快點過去吧。”


    換了別的兵估計早就麻溜的爬起來趕過去了,陳東這賤人反而矯情起來:“不行啊,我這裏還有兩個兄弟呢,我走了,誰陪他們打牌啊,要不你先幫我玩著吧,一會兒我迴來繼續玩兒。”


    警衛員的腦子再次短路,直到陳東把剛接的幾張牌放在他手裏,人都已經出去了,他才終於反應過來,袁野和熊霸催他接牌,他隻好苦笑著接手了陳東的工作了。


    “鬥地主是吧?咱們玩多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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