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歡唿聲中, 感覺天旋地轉躺在地上,血沫從口中噴出,血沫中還有很多碎肉塊,現在不語的身上幾乎是沒有一塊完好的地方。≧


    絞肉機也是無愧於他的稱號,手段之殘忍,讓人心寒,不語僅僅是在開始還有能力反抗,後來卻是直接被打的毫無還手之力。


    絞肉機的力量堪稱恐怖,不語隻要與他一接觸便是筋斷骨折,那力量幾乎是堪比兇獸一般,現在不語的全身骨頭都是斷了大半,不過不語的身體畢竟是入道境的身體,修複能力異常變態,這樣的傷倒是不會死,隻是這樣的痛苦卻是一般人無法忍受的。


    意識模糊的不語被人拖走,而比賽也開始了下一場,場麵更加熱鬧。


    整個賽場最上空,有著一間特殊的觀看室,此刻裏麵的氣氛卻是有些詭異。


    “風青陽,你怎麽看?”如同出穀黃鸝一樣的聲音在房間中迴蕩。


    “俞不語的還差的遠,要想真的領悟戰鬥之心,掌控冰獄,恐怕還需要一段時間。”風青陽淡漠的說道,聽聲音不正是曾經在三思手下的那個風青陽麽。


    “那就幫幫他,時間不等人,俞不語必須以最快的度,崛起,我們的時間不多了。”好聽的女聲命令一般的說道。


    風青陽依舊是那樣閉著眼,淡聲道:“怎麽幫?”


    “不停的給他安排比賽,形不成戰鬥之心,形成殺戮之心也行,反正整個冰獄本來就是他的。”坐在椅子上的青衣女子看著下方的比賽冷漠的說道。


    “可是那樣他的身體承受的了麽?”


    “承受不了,不是有萬年冰髓麽?”


    “我知道了。”


    不語不知道自己的一切都是別人安排好的,此刻他感覺自己就要死了,血肉複蘇的麻癢感與斷骨接合的痛苦交織在一起,讓不語生不如死。


    不語的意識一直處於昏迷狀態,雖然途中感受到了一股冰涼的從口而入,但是不語卻是沒有能力睜開眼睛看看了。


    在虛空不知道墮落的多久,不語眼簾猛地顫動起來,下一刻,不語便是身體繃直,一下子坐了起來。


    唿唿——不語喘著粗氣,然後下意識的伸手摸向自己的身上,現身上的傷竟然全都好了。


    就在不語還沒有鬆口氣的時候,那特製的牢門再一次打開,不語瞳孔一縮,身體卻是沒有立刻出去,他不願意再去麵對那樣的痛苦,他怕了,封閉的心神,竟然因為恐懼而產生了裂紋。


    但是不語不出去,卻是不代表別人不進來,一個瘦小如同猴子一樣的家夥以極快的度衝進了不語的牢房。


    那瘦猴度奇快,幾乎是就是瞬間衝到了不語的眼前,尖利的爪子,抓向不語的麵門,不語下意識的一躲,但是卻是現眼前失去了那個人的身影。


    後頸猛地一痛,那人竟然繞到了不語的身後,右拳像是鑿子一樣狠狠的摜在不語的脊椎和頸椎的連接點處。


    這一擊有著恐怖的滲透勁力,不語的全身瞬間便是癱瘓,除了脖子以外其他的地方沒有一個還能動的地方。


    緊接著,那鑿子一樣的拳頭,卻是如雨點般落下,被那樣的拳頭打中,卻是沒有任何的傷口,隻有無盡的劇痛。


    不語痛叫出聲,但是剛剛喊出一個字,一股鮮血卻是直接從喉嚨的深處湧了出來,貫進鼻腔,不語的臉痛苦的扭曲起來,但是卻是沒有辦法阻止哪怕一下。


    不甘與痛苦瘋狂的折磨著不語的神經,但是這一切都是沒有任何的用處,直到不語再也忍受不住,陷入昏迷中,要知道以不語現在的魂念強度,想要昏迷可是十分的不容易的,足見不語到底有多麽痛苦。


    再一次墮入了無盡的虛空,周圍似乎是空無一物,不語的魂念茫然的看著周圍的一切,無盡的黑暗似乎是這裏的主題。


    不語魂念形成的小人,茫然的看著周圍的一切,強烈的不甘的情感從小人身上散出來,形成了一股魂念風暴。


    在這風暴的震蕩下,整片虛空卻是產生了變化,一黑一白兩股氣流出現在世界中,兩股氣流頭大尾細互相追逐著對方的尾巴,形成了一個黑白的圓環。


    小人看著這黑白圓盤,眼中有些好奇,便仔細的看了起來,越看越感覺,這黑白兩氣,卻是有著很玄妙的聯係,但是他又看不出來。


    看了許久,小人有些厭煩,但是周圍似乎隻有這黑白圓盤,除此之外也沒有了其他的東西,於是小人也隻好繼續的看向這黑白圓盤。


    也許是百年,也許是萬年,這個時空時間似乎是精致的,但是同樣的是小人的思維轉動的也是很慢,這個圓盤中似乎蘊含了無數的玄妙,但是他卻是看不明白。


    就在小人以為自己就這樣一直看下去的時候,空間震蕩,魂念歸體,不語猛地睜開眼,看向熟悉而又害怕的牢房。


    但是所幸,此刻並沒有什麽比賽,周圍很安靜,不語鬆了一口氣,他現在對於比賽充滿了恐懼,每一次他遇到的人都是有著不同的攻擊手段,自己在他們的麵前卻是如同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一般。


    不語想著不由得歎了口氣,但是歎完氣後,不語也是現自己的變化,心神的封閉已經漏洞百出,自己竟然也會產生了恐懼的心理。


    不語坐在床上,周圍都是血跡,這些都是自己吐出來的。


    不語看著血跡失神,腦中卻是開始想起自己在昏迷的時候,看到了那黑白圓盤,旋轉,這是不語第一個產生的印象。


    對,是旋轉,不語腦中好似是靈光一閃一樣,眼中精光四溢,這是頓悟,一個新的天地猛地呈現在不語的眼前。


    不語整個人就好像是失去了魂魄一樣,愣在原地,直到牢門外傳來震耳欲聾的喊叫聲,不語才從那種狀態中脫離出來。


    不語眼中的精光緩緩斂去,周圍的世界似乎一瞬間平靜下來,不管是歡唿聲還是場上比賽的慘叫聲,碰撞聲,這些聲音都好像是不複存在了一般。


    心如止水,這樣的境界可遇不可求,不語便是又是開始想起自己的那個黑白圓盤來。


    特質的牢門猛地打開了,不語淡淡的抬起頭,向外走去。


    失去聲音的時間很安靜,不語聽不到自己的對手在說什麽,聽不到觀眾們的歡唿聲,看著那些張著嘴的家夥,就好像是在看一場沒有聲音的大戲一樣。


    不語突然笑了,因為他看到了主持人了,那個看起來粗獷的漢子正梗著脖子長大著嘴巴,似乎在呐喊什麽,臉都是漲得通紅。


    “咦?今天的俞不語似乎有些不一樣。”血腥競技場的上空的房間中傳出一聲驚咦,那青衣女子透過特殊的陣法看到了不語的樣子,疑惑道。


    不語的那個對手卻是被不語的一笑激怒了,今天不語的對手並不強,在血腥競技場中,他也隻能算是最末流的,但是即便是最末流的也不是不語這個新人可以比的。


    那個紅衣人一個躍步,身體瞬間前進了幾十丈,來到了不語的身前,抬手便是一記炮拳,這一記炮拳中規中矩,完全將炮拳的威力打了出來。


    不語看著向自己轟來的拳頭,左腳微抬,向左跨立一步,整個人都是重心猛地下沉,一個標準的馬步站出。


    這已經是自己小時候練習的東西,那時候跟著俞默然雖然沒有學到什麽招數,但是卻是將這些基本功都是練得爐火純青,不語不知道多少年都沒有用出馬步了,但是此刻用起來卻是得心應手。


    不語右拳猛地從腰間爆出去,直接和紅衣人的全都對撞在一起。


    砰——拳頭的對撞卻是碰撞出一陣沉悶的氣爆聲,紅衣人臉色一變,兩人旗鼓相當,這有些出乎他的預料了,他還是借助了度的優勢,而不語卻是原地不動,這樣的對撞,竟然還僅僅是旗鼓相當。


    但是紅衣人畢竟在這個賽場上摸爬滾打了很久,自然不會在戰鬥之時分心,拳勢一收,一記低鞭腿帶著唿嘯的風聲,踢向不語的膝蓋。


    但是這一次不語卻是如同料敵先機一樣,右腿也是及時抬起,直接將紅衣人還沒有踢出的腿壓了下去,並且順手直接抓住了紅衣人撤離出去的拳頭。


    不語由靜變動度極快,一步插進紅衣人的兩腿之間,左手拉住了紅衣人想要撤退的右拳,右手變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接從下往上,狠狠的撞擊在紅衣人的下巴之上。


    紅衣人感覺自己的上下頜猛地互相一磕,意識竟然產生了瞬間的空白,整個人都是向上飛了起來。


    這些動作說起來長,但是都是在電光火石之間生,觀眾們隻見兩人一個照麵,紅衣人便是直接被不語一掌拍飛。


    不語保持著攻擊動作,過了短暫的一霎才緩緩收了迴來,眼中也是驚喜不已,俞默然曾經教給自己的那些基礎的不能再基礎的東西,竟然有如此的威力。


    紅衣人明顯被一掌拍的有些眩暈,搖著腦袋站了起來,看不語的眼神也不是那麽的輕蔑了,而是警惕非常。


    “竟然扮豬吃老虎,但是你真的以為我的實力就僅限於那點麽,剛才隻不過是輕敵而已,現在你已經激怒我了。”紅衣人顯然是感覺受到了侮辱,臉上盡是憤怒的說道。


    “剔風刀!”紅衣人爆嗬一聲,拳頭也是驟然變掌,立掌為刀,猛地欺身而上,斬向不語,這是紅衣人的隱藏實力,在血腥境界場帶了這麽久他知道要隱藏自己,但是今天被不語一個弱者打倒顯然已經激怒了紅衣人。


    手刀能夠產生真正的刀意,可見紅衣人已經將手刀練得出神入化了,不語猛地抬頭看向斬下來的手刀,眼中依舊是一片清明,這手刀上的力量已經過了不語太多,不能硬抗。


    旋轉,不語的腦中不知為什麽突然出現了這個想法,而且一出現便是以極快的度左右了不語的行動。


    緩慢,悠閑,又沉穩,這是此刻所有人看到了不語的動作後下意識的想法,不語抬手迎上了那勢不可擋的手刀,而且還不是直線快的迎上去,而是曲線劃了過去,整個動作一氣嗬成沒有任何的停滯。


    但就是在不語的手與紅衣人的手刀接觸的瞬間,不語輕微的一抖肩,整個手臂,加上全身的力量都是集中到了手上,直接將紅衣人的手刀撥到了一旁。


    紅衣人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撥偏,卻是沒有任何的辦法,那種感覺實在是太過玄妙,不語手臂輕鬆的劃了一個圓,便是將自己的最強殺招擋開,紅衣人愣住了,就在愣的瞬間。


    不語直接一掌劈在了紅衣人的後腦之上,紅衣人悶哼一聲便是倒地。


    全場頓時寂靜的可以聽到針落地的聲音,所有人都是長大著嘴巴,看著場中還站著的不語。


    過了很久整個血腥競技場都是轟然炸開了鍋。


    不語臉上無悲無喜,嘴角卻是挑起一個弧度:“你稱這為太極麽?”不語的神色好像是在懷緬,在他的印象中,似乎有這樣一個人曾經手把手的傳授給他這一門絕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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