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都死了。”三十多歲的漢子抹著眼淚,操著浙江腔的普通話說道:“我跟船打魚,昨天有一夥人搶船,他們都有槍,死了,人都死了。”


    陳陽不由得皺眉:“好好說,到底怎麽迴事兒?”


    漢子開始了哭訴,一邊聽著,陳陽和孫二炮的拳頭不由得攥緊了,原來這個人是浙江的一個漁民,名叫劉福貴,他跟著一條名叫滿倉號遠洋捕魚船幹活兒,就在昨天夜裏下大雨的時候,他們在海上發現了一條小船,當時海麵的風浪大情況危急,於是他們就將那小船上的人都救上了漁船,沒想到這夥人上了船以後,命令這條船改道,船長不同意他們就大開殺戒,當著所有人的麵將船長的頭砍了下來。


    陳陽咬牙道:“難道你們都是死人嗎?一條遠洋漁船上怎麽著也得有十幾二十個人吧,你們難道不知道反抗?“


    “反抗不了,他們有槍!”劉福貴道。


    “怕啥!一群完犢子玩意兒,要是我在場,就算是沒有槍我也和他們拚了!”孫二炮瞪著眼睛道:“就是死,我***也拉個墊背的。”


    陳陽道:“閉嘴,聽他把話說完。劉福貴,你說說他們的槍吧,都是什麽槍?”


    這一下,劉福貴手忙腳亂的比劃了起來,比劃了快半個鍾頭,陳陽二人也沒搞清楚那些人到底拿什麽武器。就在這時,劉福貴的神色忽然緊張了起來,顫抖著指著海麵道:“是他們,他們來了!”


    順著劉福貴手指的方向,海麵上一條懸掛中國國旗的捕魚船駛向了小島。


    陳陽不由得急道:“劉福貴!知不知道他們是什麽人?”


    劉福貴的嘴唇抖了起來:“他們說他們是自由亞齊運動組織的人。”


    “你確定!”陳陽的麵色緊張了起來。這個自由亞齊運動組織若是一般人或許不清楚,但對於經常關注國際形勢的戰士們來講,卻是最熟悉不過,自由亞齊是一個主張以暴力手段爭取亞齊省脫離印尼獨立,建立一個完全不同於印尼的迴教國家為己任的組織。當然,這隻是官麵上的說法,事實上他們說白了就是一夥反政府武裝。


    聽到這個組織的名字,陳陽已經猜到了自己與孫二炮所在的地方,如果估計的不錯,現在的應該是在印尼群島附近的公海裏。


    “他們會殺了我們的,會殺了我們的!”


    陳陽不由得皺眉道:“悍馬,讓他安靜會。”


    孫二炮兩個大步邁過去,揮起一掌,劉福貴陷入了昏迷。


    “把他藏起來,快點。”


    掛著中國國旗的滿倉號捕魚船緩緩的駛進了海島東南側的一個環形海灣裏。安排好劉福貴,陳陽和孫二炮兩個人小心翼翼的靠近了那條運輸船,當看清楚上岸的那些人後,陳陽的眉頭豎了起來,這一行十幾人,走在最前麵的兩人手裏拿著an94突擊步槍,緊跟在後麵的人的槍械基本上都是ak槍族,被圍在中間看起來像是頭目的人不惹眼,怎麽看也是個草包的家夥,最吸引陳陽目光的則是走在隊伍後麵的兩個人,其中一人抱著一把svd狙擊步槍,嘴裏不知道嘟嘟囔囔的在說什麽,跟在他身邊的那人手懷裏則抱著一支野牛衝鋒槍,身上還斜跨了一支折疊狀態下的12.7毫米的大口徑v94狙擊槍。


    全是俄羅斯的裝備,陳陽隻瞄了幾眼就確定他們一定是亞齊組織裏的精英,這些裝備可不是老套的ak47,就算是俄羅斯的軍隊也是近年才裝備的,假如不是心裏已經有了底,加上這些人和俄羅斯人長的實在不像,陳陽也許會認為他們遇到了阿爾法……


    斜了斜陳陽,孫二炮小聲的道:“野驢,怎麽下手!”


    陳陽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繼續看,良久才小聲的道:“an94突擊步槍,pkm機槍,svd狙擊步槍,小心點,這次我們麻煩了,盡量不要暴露,看看情況再說。”


    第四集 兵王 第六節 海盜 2


    孫二炮看著那些人背影,冷冷的道:“野驢,有什麽可想的,我覺得咱倆用兩根手指就可以幹掉他們。”陳陽微微愕然,隨後苦笑著道:“悍馬,你***腦子真有問題,難道你準備豎起兩根手指衝上去?”


    孫二炮拿出了防磁的潛水刀:“有這個足夠了。”


    “白癡!”陳陽翻了個白眼,隨後冷靜的道:“不急動手,先看看他們來島上做什麽,太奇怪了,他們為什麽會來到這個巴掌大的小島,走,跟過去,小心點,別被他們發現。”


    兩個人小心翼翼的跟了過去,十分鍾後。陳陽和孫二炮蹲了下來,在他們的前方不遠,兩名全副武裝的敵人正在警戒。而在他們的身後,幾個人正在土裏挖掘著什麽。時間不大,一個黑瘦的武裝分子興奮的怪叫了起來,歡唿著從地裏拖出了一個箱子,這一下武裝分子們熱鬧了,嘻嘻哈哈的談笑了起來,但他們說的話,陳陽和孫二炮聽不懂。


    看似頭目的人,指了指箱子,兩個武裝份子迅速抬起了箱子向海邊走去。陳陽不由得對孫二炮努了努嘴,悄悄的跟了過去。一邊跟蹤,陳陽的腦子一邊轉了起來,武裝分子抬的箱子不大,但非常明顯的是這個箱子的份量一定不輕,裏麵裝的什麽?


    越來越接近海邊了,陳陽指了指右邊的人,又指了指孫二炮,隨後在脖子後麵輕輕的砸了砸。孫二炮瞪大了眼睛點頭。對於擅長格鬥的陳陽和孫二炮來說,想將一個毫無防備的人打暈實在是在平常不過的事情,躡手躡腳的悄悄靠近,當距離這兩個人隻有幾步遠的時候,二人同時發力,猛的竄過去,手起掌落兩名武裝份子同時倒地。


    迅速的將兩名武裝份子拖進草叢,陳陽對孫二炮道:“悍馬,警戒。”孫二炮點了點頭,擺弄著手中的an94隱藏了起來。而陳陽的目光則盯在了地上的箱子上,這是一個有些類似彈藥箱的長方體鐵箱,箱體上有些斑駁的鏽跡,小心翼翼的將箱子打開,陳陽愣住了。


    箱子裏是一個不鏽鋼長筒,在中部的位置,不鏽鋼下露出了玻璃,在玻璃裏麵是無色的液體。小心的將這個長筒翻動了一下,上麵赫然印著gb-2ch-f-3。陳陽不由得倒吸了口冷氣,雖然他看不懂這串字符真正的意思,但看到那無色的液體和gb這兩個英文,他還是馬上猜到了這是什麽東西。


    沙林,學名甲氟膦酸異丙酯,是二戰期間德國納粹研發的一種劇毒致命神經性毒氣,可以麻痹人的中樞神經,它可以通過唿吸道或皮膚黏膜侵入人體,殺傷力極強,一旦散發出來,可以使1.2公裏範圍內的人死亡。它分液態和氣態兩種形式,一滴針眼大小的沙林毒氣液體就能導致一名成人很快死亡。中毒後表現為瞳孔縮小、唿吸困難、支氣管痙攣和劇烈抽搐等,主要會癱瘓唿係功能,縮瞳,腸胃痙攣劇痛,分泌眼淚汗水跟唾液的管道也會大量排放,會非常痛苦的死亡,而且立即發作發作到死亡劑量足夠的話是2分鍾左右。


    而在美軍中,沙林的代號就是gb,加上無色的液體,以及這夥武裝份子專門來到這個荒無人煙的小島,陳陽已經可以確定了。將箱子隱藏好,陳陽湊到了孫二炮身邊。孫二炮道:“野驢,那箱子裏裝的什麽?”


    “神經毒氣,別問了,現在的情況變的更複雜了,別管這些了,咱們兩個想辦法摸上船去看看,如果真的像劉福貴所說的那樣,我會讓他們都死在這裏。”陳陽的眼神有些冷:“別愣著,馬上走。”


    來到海邊,兩人下了水,無聲無息的靠近了滿倉號,從船尾悄悄的爬了上去。甲板上,一高一矮兩個全副武裝的人正在激烈的爭吵,看的出來,他們應該是起了爭執。在他們身前不遠,有5名船員打扮的人正跪在那裏。


    爭吵變的更加激烈,高個子武裝份子一伸手,從口袋裏掏一疊花花綠綠的票子放在了甲板上,用一個彈匣壓住,隨後,矮個子武裝分子也同樣從口袋裏拿出了票子。陳陽不由得有些疑惑,就在這時,先前拿出票子的那名高個子武裝分子走到了跪倒的船員身前,將一名看起來年紀在四十歲上下的船員拉了起來,隨後用一支紅色的記號筆,在這名船員的胸前畫了一個o。


    在驚恐的目光中將這名船員綁在了船頭,兩名武裝分子站在了距離綁好的船員大約十米左右的位置,每人從身上摸出了一把匕首。看到這裏,陳陽的心裏湧出了強烈的殺機。


    事情很明顯,雖然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麽,但是從他們的動作上完全可以猜測出他們是要準備用那名船員做靶子練飛刀!陳陽的眼睛緊緊的盯住了甲板上的兩個人,尋找機會準備雷霆一擊。就在這時,孫二炮悄悄的拍了拍陳陽,指著甲板上的一條晃動的人影示意。陳陽不由得額冒冷汗,自己太過大意了,很明顯,在這艘漁船的頂部至少還有一名敵人,而且從影子上來看,這人正端著槍看熱鬧,假如陳陽剛才衝了出去,後果不堪設想。


    指了指頭頂,陳陽對孫二炮做了個手勢,孫二炮點頭,隨後悄悄的摸向了上麵。轉迴頭來,陳陽看著其餘幾名跪在甲板上的船員,心裏有些不舒服,麻木,在其餘的船員眼裏除了恐懼,竟然找不到一絲的憤怒。


    這讓陳陽覺得有些難以理解,為什麽這些船員能夠靜靜的看著自己的夥伴被人綁在船頭當靶子都不出聲?難道一起在大海上生活的人就不是朋友嗎?為什麽不反抗?即使對方有槍又怎麽樣,等下去是死,為什麽不拚?難道乖乖的做玩偶就可以活下來嗎?嗖,寒光一閃,一把匕首正中綁在船頭的船員胸前,沒有想象中的鮮血四濺,船員發出的撕心裂肺的慘叫和掙紮,匕首晃晃悠悠的在船員的胸前抖動著,而這時,鮮紅的血才一點點滲透出來。


    小個子武裝分子得意的大聲說著什麽,另外一人不甘示弱,揮手也是一道寒光,噗!這名船員的胸前又一次中刀,隻是這次稍微有些不同,不知道是因為這人投擲的方法不對,還是因為船員抖動的過於厲害,這把刀隻在船員的胸前停頓了半秒,隨後就落了下來。


    小個子一見狂笑了起來,看情形應該是在恥笑高個子,將高個子手裏花花綠綠的票子收走,小個子笑眯眯的點數。而這個高個子的武裝分子黑著臉走向了船頭,彎腰從甲板上揀起自己的刀,高個子的眼裏閃過一道戾芒,噗!揮手將刀插在綁在船頭的船員肩頭,高個子狠狠的吐了口唾沫。


    船員的慘叫聲變的尖銳刺耳。高個子似乎還不解氣,大聲的咒罵著,一邊用手裏的刀不停的在船員的身上割。殘忍!陳陽看不下去了,一個活生生的人,被人一刀一刀的割,發出的那種撕心裂肺的慘叫就足以讓人不忍,更何況這高個子武裝分子,竟然還將一片片割下來的肉在手中玩捏,甚至將一片肉塞進被綁船員的嘴裏來阻止他發出聲音!


    而在船頂上的那名武裝份子,和正在點票子的人不停的叫好。


    一名跪在甲板上的老船員看不下去了,哭道:“求求你!不要再折磨他了,我給你們磕頭了,放過他吧,他家裏還有兩個正在上學的孩子,還有老娘要養,你放過他吧,再折騰下去他就要死了,我給你們磕頭,我給你們磕頭……”這名老船員跪在甲板上將頭撞的怦怦響。


    高個子迴過頭來,笑嘻嘻的看了看磕頭的老船員,猛的飛起一腳,狠狠的踢在了老船員的臉上,等老船員爬起來的時候,已經滿臉是血,可他連擦都不擦,又跪在了那裏,哭道:“我給你磕頭,放過他吧!他真的不行了,你們行行好……”


    陳陽的眼睛已經紅了,假如這幾個人將船員殺了,陳陽會生氣,會憤怒,但卻絕不會像現在這樣覺得窩囊,磕頭?求饒?這股窩囊的怒火已經快要將他的胸膛撐破了,就在這時,甲板上那條人影晃動了一下,隨後消失不見。


    緊跟著一聲怒吼,孫二炮那仿佛小山似的身子從上麵蹦了下來,剛一落地就將那個小個子武裝份子狠狠的抓在了手裏。


    而陳陽早以衝向了船頭,高個子扭過頭來,看著衝過來的陳陽,不由得微微一愣,隨後揮舞著手中的匕首迎了上來,嘭!最直接,也是最有效的攻擊,陳陽飛起一腳將高個子手中的刀子踢飛,隨後騰身而起,一記異常兇狠的膝撞狠狠的撞在了高個子的臉上。不等高個子倒地,陳陽伸手抓住了他的頭發,用力往懷裏一帶,接連幾記膝撞,隨後,在跪倒的船員的驚唿中,一腳踹在了高個子的腿上,哢嚓一聲,高個子的腿斷了。


    緊接著又是兩腳,高個子的慘號著跪倒在地,而這時陳陽冷冷的看著跪倒在麵前的高個子,在戰場上磨練出來的戾氣毫無保留的釋放了出來,就仿佛一個來自地獄的煞星,氣溫都隨之下降。


    冷冷的撇了一眼跪倒在一旁的幾位船員,陳陽冷冷的道:“人無論到什麽時候,都隻能靠自己,磕頭求饒是沒有用的!”說罷,陳陽的眼裏寒芒一閃,聚集著全身力氣的右腿狠狠的掄了過去,嘭!即使是碗口粗的小樹、十來公分厚石板都能踢斷的一腿正中高個子的太陽穴,血花夾雜著腦漿飛起。


    第四集 兵王 第七節 海盜 3


    嘭!夾雜著腦漿的鮮血四濺而起,高個子武裝份子栽倒在甲板上,而那飛濺而起的血花落在跪倒的四名船員眼裏,引起了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驚叫聲,陳陽沒理他們,轉身去看孫二炮,此時那個小個子武裝份子在孫二炮手中已經不能用淒慘形容。


    沒有技巧,一力降十會,孫二炮倒提著小個子武裝份子發瘋似的掄圓了向船體上猛砸,嘭!嘭!的悶響中,鮮血飛濺……


    船上的三名武裝份子都解決了,陳陽這才放下心來,走向船頭,而這時跪在甲板上的幾名船員,見到身上沾滿鮮血的陳陽竟不由自主渾身發抖,臉色煞白。顫抖著嘴唇,一名年紀二十七八歲的船員歇斯底裏的叫道:“別過來!別殺我們!走開!走開!”轉而淚如雨下嘶吼著:“放過我們吧,我們隻是來捕魚的……”


    陳陽不由得愕然:“別怕,我是好人,我是來救你們的。”


    船員們反而愣住了,氣氛一時間沉悶了下來,幾秒鍾後,那名磕頭替人求饒的老船員顫抖的道:“你們是來救我們的?”陳陽點了點頭道:“對,我們是軍人,出現在這裏就是為了救你們。”


    老船員的眼角濕潤了,顫抖著站起身來:“謝謝……”


    迅速的將綁在船頭的那名船員放了下來,幾名船員圍了過來,孫二炮也走到了陳陽身邊,瞪著牛眼不說話,所有人都靜靜的看著躺在冰冷甲板上的那名船員,在老船員的哭泣中,這名當靶子的船員已經咽氣了。


    陳陽不由得有些感歎生命的脆弱,那名老船員哭的死去活來,陳陽拍了拍老船員的肩膀,卻不知道怎麽去安慰。良久,老船員擦了擦臉上的淚痕,扭過頭來道:“我們的軍艦在哪?”


    “沒有軍艦,隻有我們兩個人。”陳陽道。


    老船員愣了一下,隨後焦急的道:“隻有你們兩個人?你們怎麽來到這裏的?他們還有很多人,怎麽辦,我們得馬上離開這裏。”


    陳陽搖了搖頭道:“不行,我們不能走,有個叫劉福貴的人還在小島上。”


    “劉福貴!”船員們不由得驚訝的看著陳陽,隨後,那名年紀二十七八歲的船員道:“不行,那也不能等,他們去了島上,現在劉福貴肯定死了,我們沒有必要搭在這裏,走,馬上就走,快點開船!”說著這名船員就要去開船。


    強壓著心底上湧的怒火,陳陽冷冷的道:“你有什麽權利把船開走?難道你沒聽清楚我說的話嗎?有個叫劉福貴的人在島上,就算是想離開你們至少也要把他帶走吧?現在開走船,那個人在島上和一群武裝份子呆在一起,他會死的,你們原來不是在一條船上的人嗎?”


    年輕船員挺直了腰杆,瞪著陳陽道:“你怎麽就知道他現在沒死?另外告訴你,這條船是我的,你明白嗎?這條船是我家幾十年的積蓄,如果不願意呆在船上你們就下去,反正我要離開。”說罷,不理陳陽和孫二炮,直奔駕駛室。


    陳陽的眼角抽動了起來,他實在沒有辦法想象,為什麽人能夠做到如此冷漠,對孫二炮使了個眼神,孫二炮大步的走到了年輕船員的身旁,一把將年輕船員抓了過來。沒想到這人現在到是來了本事,對孫二炮拳打腳踢,一邊叫罵道:“放開我!你***算什麽東西!你個傻大兵,你知道這條船值多少錢嗎!”一邊對傻愣在甲板上的三名船員叫道:“過來幫忙!趕快把他拉開!你們還想不想要工資了!離開這裏迴到家,我給你們多開半個月的工資!”


    孫二炮當時就火了,狠狠的兩記耳光抽的這年輕船員鼻口竄血。而陳陽的目光早已經鎖定了其他三名船員,假如他們敢有異動,陳陽絕對會毫不猶豫的將他們製服。


    滿臉是血的年輕船員嚎叫了起來:“解放軍要殺人了!他們要搶船,快來幫忙,……”


    怒火已經鼓上了頭頂,陳陽實在無法想象,人,怎麽能無恥到這種程度?麵對敵人,跪在甲板上一句話都不敢說,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同胞被人虐殺,連屁都不敢放一個,而麵對自己國家的軍人,卻有這樣的勇氣?打?罵?的確,軍人不同於匪徒,他們不會輕易的殺人,但他們也是人,也會生氣,也會發怒!陳陽拉響了槍機,冷冷的插話道:“你真的準備放棄島上的同伴?”


    年輕船員的緊張了起來,對陳陽叫道:“你要幹什麽?這條船是我的!你們是軍人,你們不能逼我,不然我迴去告你們,就是因為你們行動慢,我的船上死了7、8個人,現在你們還想做什麽?難道要我們全死到這裏嗎!你們願意找死也別拖上我們啊!”


    陳陽的心一下子涼了,冒著生命危險救下來的竟然是一頭白眼狼,翻臉比翻書還快,自嘲的笑了笑,陳陽的心裏五味俱全,第一次對軍人這個職業產生了懷疑,保護這樣的人值得嗎?為了他們流血流汗值得嗎?


    船!


    這條船值多少錢?


    陳陽不清楚。


    或許在這名二十七八歲的年輕船員眼裏,一條船的價值肯定要比一個漁工大的多,海上遇難,死幾個人,賠幾萬塊錢,然後找保險公司要上一筆,這或許是這人現在唯一的想法,但陳陽心裏卻覺得有些悲哀,人命在他的眼裏竟然比不上他的船,轉而又覺得有些好笑,假如他與孫二炮不出現,現在這人或許正在祈禱能夠活下來,可一旦真的活下來了,他卻又在想如何保護自己的財產,其他人的死活,在他的眼裏不值一文。


    “我想我們還是等一等吧,想辦法把劉福貴帶迴去吧,這一趟出海十二個人,現在隻剩下我們五個人了。”老船員流著眼淚道:“我們不要你加工資,隻要把劉福貴活著帶迴去,就比什麽都強,這位同誌,你說吧,我們現在應該怎麽辦?”


    陳陽的眼睛微微的亮了亮,不管怎麽說終於有人站出來說了句人話,讓陳陽的挫敗感少了一些。在三名船員的臉上掃視了一圈,陳陽道:“你們真的想帶劉福貴活著迴去?”


    三名船員點頭。


    年輕船員不由得罵道:“老胡!你個老王八蛋!我要扣光你的工資……”


    他後麵的話沒能說出來,因為孫二炮連續幾記狠狠的耳光將他抽的滿地找牙。這時,老船員焦急的道:“同誌,別打了,他還年輕,歲數小不懂事,再打下去就打壞了……”可老船員似乎並沒有注意到,陳陽和孫二炮要比這自私的船員年輕很多,他們,不過才二十歲。


    而就在這時,陳陽的目光凝住了,海島方向,海麵上兩條飛速前進的小艇正向滿倉號漁船駛來,小艇上,是十幾個全副武裝的暴徒!


    @-@:給大家拜個晚年吧,昨天到家已經後半夜了,困的不行,爬在電腦著睡著了,大年初一沒更新成,對不起。


    另外祝大家在新的一年裏福滿多,大吉大利,房子,車子,票子,妹子,大豐收。


    我繼續去碼,碼出來就發。


    第四集 兵王 第八節 海盜4


    就在陳陽發現小艇的時候,船上人也都發現了,頓時一股恐慌感出現在幾名船員的身上,最明顯的就是被孫二炮抽的滿嘴是血的年輕船員,他滿嘴跑風烏拉烏拉的叫道:“完了,完了,都怪你們,他們迴來了,他們迴來了……”


    孫二炮惱怒的一腳將他踢開,快步的走到陳陽的身前,道:“怎麽辦?”


    “還能怎麽辦?”陳陽盯著海麵上的小艇道:“準備好槍榴彈,送他們下海去喂鯊魚。”


    孫二炮點了點頭,走到了船舷旁,擺弄著手中的an94突擊步槍,傳聞中這槍的理論射速1800發每秒,射擊重心放在了首發命中上,據資料上顯示,這槍的射擊精度要比ak47精確13倍,而在槍體上懸掛的gp-25榴彈發射器,更是專門為了打擊50米~400米內目標專門設計的。


    盡管明知道手中拿的是一把好槍,孫二炮和陳陽心裏多少還是有些緊張,畢竟這是從來沒有接觸過的武器,能不能用好還真是個未知數。年輕的船員滿臉鼻涕眼淚的哭號,聽得陳陽直皺眉,那個叫老胡的老船員湊到了陳陽的身邊急道:“我們怎麽做?”


    陳陽微微愕然,隨後道:“你們躲進船艙就好,別出來。”


    老胡搖頭道:“不行,既然要和他們拚了,我們怎麽能看著,快告訴我槍怎麽用!”陳陽不由得苦笑,就算現在告訴他們槍怎麽用又能怎麽樣,一旦真的打起來,到處是橫飛的子彈,他們一露頭,就會成為敵人的靶子,而剛剛學會開槍的人和精銳的武裝暴徒戰鬥,那根本就是個笑話。


    “快躲進去!甲板地方小,你們別在這礙事,進船艙吧,快點……”好說歹說,陳陽最後都急了,這才把幾名船員勸進了船艙,看了看有些緊張的孫二炮,陳陽道:“悍馬,緊張了?看你那熊樣真***丟人,還好別人不在,要不然這臉都讓你給丟盡了,不過就是幾個拿了套裝備的強盜而已,至於這樣麽?”


    孫二炮愣了一下,隨後瞪著眼睛道:“呸!少說風涼話,你不緊張?你要是不緊張你激動啥,再說了,緊張有啥丟人的。”陳陽忍不住笑了:“你***心眼還真實,我就是隨便和你一說。”


    孫二炮滿臉黑線的豎起一根中指。順著船舷望出去,兩支小艇上的人已經能看清楚了,陳陽忽然道:“悍馬,假如咱倆之中有一個人掛了,活著的人就去養對方的父母,你覺得怎麽樣。”


    孫二炮微微一愣,隨後道:“好,說定了!”說罷,二人擊了下掌,隨後陳陽叫道:“200米!打!”猛的站起身來,陳陽和孫二炮站在甲板上,分別對兩艘小艇射出了兩顆槍榴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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