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有這等事!


    紀顏走到秦老師麵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輕鬆些,接著從他手裏接過紙老虎。


    “把它交給我吧,您可以不用再擔驚受怕了。”言畢,將老虎拿在手中。


    秦老師如釋重負的長噓一口氣,恐怕所謂送瘟神送瘟神就是如此這般了。


    路上紀顏把玩著這隻老虎,卻不太說話。


    “有問題麽?”我問他。


    “拜托你一件事吧,去查查最近莫名其妙死去的人都是些什麽背景,至於這隻老虎,還是暫時放在我家裏吧。”他遲疑了片刻,隨即迴答我。


    這是當然,我和秦老師一樣,可不願意把這個東西放在自己家裏。


    和紀顏分開後,我立即去查閱那些死者的資料,似乎沒有太大的聯係,隻是說這些人非奸即盜,大都是在公安局案底一大摞的人,其中秦老師看見的那個有紋身的年輕漢子,是當地一霸,經常在古玩街收取保護費,還殺過一個人,不過因為沒有確鑿證據,被放了,總之是個人見人恨的家夥。其他那些人也都是半斤八兩。


    “看起來,似乎死的都是該死之人。”我看著那些材料,喃喃自語道。


    黎正的傷勢似乎好的太慢了,雖然經過落蕾祖父的醫治,但還是進展緩慢,李多提出這幾天讓她來照顧黎正,雖然黎正不想去,但紀顏也說最近可能需要迴老家一趟,還是讓李多來照顧他比較好。得到紀顏的同意,丫頭笑嘻嘻的領著黎正去了她租的新房子,在她搬家的時候我被征過勞役,還不錯,而且離紀顏家也並不算太遠。


    “你真的要迴老家?”我問紀顏,他卻笑了笑。


    “不是,隻是我希望他們兄妹能多交流一下,適當的時候可以告訴李多,我不想欺騙她,而且她的記憶可能隨時都會恢複的,有些準備對她對黎正都好。”看來他還真是細心。


    這隻紙老虎呆在紀顏家裏已經三天了,可是紀顏也未能察覺一些異樣,而老虎依舊變化著樣子,我去的時候,它已經變成了向外邁著步子,仿佛隨時會離開的樣子了。


    “真是隻奇怪的老虎,而且每到淩晨的時候,你把耳朵對著虎嘴,還可以聽見哀鳴,那是人的哀鳴。”紀顏皺著眉頭看著那隻老虎。


    我暫時把工作推給同事,決定今天晚上和紀顏輪流值班,看看這老虎到底還會耍什麽花樣。


    我們把這隻紙老虎放在窗台,自己則睡在對麵的沙發上。困了就睡一下。


    起初並沒有什麽事情發生,不過到了淩晨的時候,我揉了揉惺鬆的睡眼,忽然外麵的月光照到了老虎身上。


    那隻紙老虎居然開始變大了。


    月光下它的毛色體型和真的老虎根本沒有兩樣,不,在我看來它遠比體型最大的雄性西伯利亞虎還要大上一圈。當它停止變大的時候,抖了抖身子,揚起頭看著窗外的月亮。


    我驚訝的幾乎忘記推醒身邊的紀顏。


    等我終於迴過神來叫醒紀顏的時候,老虎已經弓起腰,縱身一躍,朝窗戶外麵跳了出去。


    由於夜晚炎熱,加上紀顏家外蚊蟲很少,我們是開著窗戶的。


    紀顏馬上跳了起來,可是還是隻能看見老虎的背影,他立即從隨身的口袋裏掏出一把匕首,朝自己拇指一劃,接著將一滴血彈了出去。


    “你這是幹什麽?”我好奇的問他。


    “我們追不上它了。不過我把血附到老虎身上,可以知道它的去向。”紀顏用手指了指窗外的老虎。


    月光下它跑得飛快,一下就消失了。


    “走吧,如果時間長了我也無法知道它去哪了。”紀顏拍了拍我的肩膀,立即朝門外走去。我也隻好緊隨其後。


    現在已經夏天,這個四大火爐之一的城市即便是夜晚依然帶著幾絲炎熱的氣息,宛如剛剛被熱水衝刷過一般。


    我經常會納悶,以前有這麽熱麽?以前這個城市沒有電風扇,沒有空調,沒有冰淇淋,他們卻是如何度過的?


    我始終覺得不知道人類是在進化,還是退化。


    紀顏和我幾乎以自己最快的速度奔跑著,很快,我就吃不消了,感覺心髒堵得慌,還好,紀顏停下來了。


    “它停住了。不過我不知道確切的方向。”紀顏轉動著腦袋,似乎在感應著什麽。


    我覺得四周似乎很熟悉。


    這好像是李多居住的地方。


    紀顏也意識到了什麽,低沉著聲音喊了句不好。我極少見過他這樣,似乎隻要是和李多有關,他平時的冷靜和睿智就都不見了。


    我們來到了李多的房子。


    房間裏麵有一個人,還有一隻老虎。


    黎正穿著睡衣,毫無表情的站在那隻老虎對麵。我們沒有看見李多。


    小孩身高的他站在那隻高大的老虎麵前顯的非常矮小。


    可是那隻老虎卻顯的非常謙卑,猶如一隻小貓一般,低著腦袋,縮起爪子的前肢伸了出來,搖晃著長長的尾巴。喉嚨裏響起了嗚嗚的聲音。


    我和紀顏都呆住了。


    黎正終於走了過去,伸出手,按在老虎的額頭上,接著,這隻巨大的老虎抬起頭,盯著我們,我和紀顏和它稍稍保持著一段距離。


    “你們來了?”黎正總算注意到了我們兩個。


    “李多呢?”紀顏著急地問道。


    “你真的很關心她啊,我用控屍蟲讓她暫時睡著了,畢竟有些事情她知道的越少越好。”我忽然覺得黎正的說話語氣有些異樣了。


    “你們知道那隻老虎的主人是誰麽?”黎正坐到了床上,看來腿傷仍然使他無法長時間站立。


    我和紀顏當然搖頭。


    “對於上次在山上無瞳消失後出現的那個白衣男人的身份,恐怕你也應該猜出來了吧,的確很讓人無法相信,但是你知道怨崖是如何產生的麽?或許說是誰製造了怨崖?”黎正一臉嚴肅地望著紀顏,後者沒有說話,等於示意繼續說下去。


    “那並不完全是我的祖先被滅族後產生的,準確的說他們還沒有能力製造一個類似黑洞一樣專門吸收死者怨氣的東西。而無瞳也是怨崖的一部分,由於我帶著返魂香進入怨崖,使得這一部分產生了自主的意識,居然想變成真的人類,不過它已經不存在了,連同我的肉體。


    而我現在這副小孩的身體同樣無法再承受任何傷害了,想必你也察覺了,為什麽我的傷恢複得如此之慢,這是因為身體不完整的緣故,而且如果再次受傷的話,這肉體很可能會突然崩壞。”說到這裏,黎正停了下,眼睛低垂了下去。


    “你還沒有告訴我,誰才是怨崖真正的締造者。”紀顏問。


    “就是那個男人,那個有著多重身份的男人。他充滿悲劇和壓抑的一生和在臨死前發出的怨氣居然被殘存在返魂香內的九尾狐的意誌捕捉到了,你應該清楚返魂香的來曆,九尾狐為了追蹤三塊流落在各地的返魂香而將自己的力量分成了三份,無奈它雖然得到了,卻無法全身而退,結果分別被凡人封印住了,其中留在中土的一塊就有它的部分靈魂。否則以它的力量,是不會被輕易打敗的。所以九尾和他達成了一筆交易,至於具體內容是什麽,我就不知道了。


    而紀黎兩家在大唐之初承擔的任務,一是為了*隱太子建成的冤魂,貞觀初年長安妖氣橫行,這也是皇帝為什麽賜姓黎家李姓,並且特意用泰山桃木打造了桃木釘,並在上麵刻了‘黎明蒼生,正氣永存’,二就是守護封印在和氏璧中的那塊返魂香,作為鎮國之寶。結果我的族人窺探了其中的力量,居然受到了九尾的蠱惑,與它簽訂了契約,並承諾在黎氏一族中奉獻最優秀血統的女性來作為繼承九尾的那部分力量的載體。我的祖先們以為這件事隱瞞的很好,結果還是被太宗知道了,一怒之下,以黎家與廢太子——李承乾造反事件牽連而被滅門,並把這件事推到了你們家族身上,可惜那個老鬼臨死前還以為是最好的朋友出賣了他。其實皇帝怕的是萬一九尾的力量出現,那大唐的基業就難保了罷了。可是結果荒唐的是,滅掉黎氏一族卻依舊沒有阻止唐朝皇室的覆沒。至於那塊和氏璧,據說也被太宗交給你們一族保護起來了,作為代價,紀姓人永遠不準出世為官,更不許在亂世輔助豪強。”黎正這時候抬起頭來,望了望裏屋。紀顏的眼神忽然有些異樣。


    “你的意思,難道是說李多?”


    “作為約定和記號,被承載力量的那個女孩,成年後耳朵上就會浮現十三個耳洞,所以那壓根不是什麽封印,隻是個標記而已。她在出生以前的一千三百年就注定了她隻是九尾的載體,所以根本沒的選擇,因為每一百年就會浮現一個標記。”黎正嘴角向上翹起,看著紀顏,可是紀顏的臉色都變了。


    “你是怎麽知道這一切的?”我問黎正。


    他哼了一聲。“剛才的老虎告訴我的,而且,我現在就要離開這裏,等李多醒了就告訴她我走了。因為那個男人答應我,可以恢複我原有的身體,當然是要有代價,不過到底他要什麽我也不知道,總之去了再說吧。那隻老虎並不普通,它有吞噬人類靈魂的能力,或者說它就是靠著吞吃人的靈魂而維持著自己,我也不知道那個男人為什麽需要如此多的邪惡汙穢不堪的靈魂。”黎正從床上艱難的撐起身體,往屋外走去,到了門口,他站在紀顏旁邊,停了下來。撫摸著那隻紙老虎,老虎則聽話的低垂著腦袋。


    “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我奉勸你還是不要與那男人為敵,你應該了解,光是他用紙做出的那隻老虎,我們兩個都敵不過。”說完這句,他步伐緩慢地想要離開了房子。


    “我不會讓你離開的,你去哪裏我不管,但你起碼應該為你的親人想想。”紀顏一邊說,一邊掏出匕首,往自己手掌插去。可是還沒等到拔出血劍,他的匕首就被黎正用釘子打落在地了。


    “親人?”黎正忽然冷笑一下,“我在孩子的時候就親眼目睹我的父親因為害怕我母親不經意間顯露出來的能力,而用我們家祖傳的桃木釘一根根插進我母親的身體,而我隻能抱著妹妹無能為力地躲在一邊,接著又無助地看著那個警察用子彈打爆了我發瘋父親的腦袋,而現在李多根本不認識我,視我為路人,你還覺得親人這個詞語對我還適合麽?”他走過來,撿起掉落在地上的匕首,遞給紀顏。


    “謝謝你的照顧,不過我還是告誡你一句,別在浪費你的血了,你自己應該知道你的父親和祖父是如何死的,這種東西對你的身體負荷又有多大,何況,以現在的你,恐怕連這隻紙做的老虎都敵不過。”黎正說完,拍了拍老虎,騎了上去,老虎朝天低吼了一句,快速的跑出去了,消失在茫茫夜色裏。


    沉默許久,紀顏才長歎一口氣。


    “我終於明白為什麽我們一族要避世在在偏僻的山村裏,原來隻是為了逃避那血腥的屠殺,無論是任何當權者知道我們守護著那種東西,都不會放過我們一族。”我和他走進裏屋,床上李多正睡的很香,紀顏看著她耳朵上閃閃發亮的耳釘,卻許久無語。


    “為什麽明明是紙折成的東西卻可以活動呢?”我對紙虎非常好奇。


    “很多有優秀的術師都可以做到,他們使用年代久遠的古樹表皮製造成樹漿,並在裏麵放入自己製作的符咒或者是自己的鮮血,接著將動物甚至人的靈魂融入其中。這樣製造而成的紙張折成的東西便有了生命力,不過想要創造出像那隻老虎龐大而且具有攻擊力的人,恐怕少之又少了。”紀顏緩緩道來。


    為了不打擾到李多休息,我們隻好離開了那房子。一路上紀顏一直不說話,恐怕他正在想應該如何去編一個怎樣合適的理由去說服李多關於黎正的失蹤了。(紙虎完)


    第六十二夜 背


    天氣之好,倒是很適合出外旅遊,不過在五一出去遊玩就不是你去玩旅遊,而是旅遊玩你了。準確地說,是那些守著祖宗產業的懶漢們,喜歡做著一錘子買賣的人,上山收錢,下山要買票,即便上個廁所,也要逼著你買卷衛生紙。


    “我小便!”你和看廁所的老頭爭執。老頭幹黃如餅幹的臉皮繃的緊緊的,隻是拿出一卷粗糙如同磨剪刀的砂紙樣手紙遞給你。


    “我帶了紙了!”你再次爭辯,無力的掏出一卷心相印,無奈人家認準了,進廁所就一定要買他們的手紙,似乎是說我怎麽知道你是不是帶了紙進去呢?這種規定感覺就像是酒家不準自帶酒水一般聽上去很有道理。


    前文隻是笑談,不必當真。不過出外旅遊,而且如果不是隨團旅遊,而是一夥驢友喜歡三三兩兩結伴而行,去一些本來人跡罕至而且比較生荒的地方的時候,還是小心為好。


    下麵的故事是一位朋友告訴我的,他和我從沒見過麵,不過即便是從電話裏他顫抖的聲音,我也可以聽得出他驚魂未定。恰巧五一需要做一版旅遊專刊,想想題材正好缺乏,於是放下手頭工作,和他聊了起來。


    “我是一個公司的彩領。”我一聽就納悶了,都知道有金領,白領,藍領,黑領,倒是從未聽說過彩領。


    “告訴你,像我們這樣的人,經常是做著藍領的工作,受著白領的氣,承受著金領的工作壓力,卻拿著黑領的工資待遇,你說是不是彩領?”聽起來他倒是怨氣十足。


    “所以出外旅遊無疑對我來說是一種非常好的,也是最有效的減壓方式,否則的話我真說不準什麽時候會用鍵盤把天天站在我麵前嗬斥的上司的腦袋給敲碎掉。


    不過隨著旅遊次數的增多,我和公司裏幾個驢友們對那些所謂的著名旅遊景點已經厭煩了,那些已經加了太多人為裝飾的景色早就變的不幹淨不純粹了,而且越是出名的地方人就越多,我們本來旅遊的目的就是逃避那些雜人,結果還不是擠到人堆了?


    所以我和另外兩個最要好的朋友決定,三個人去一處比較偏僻的,保持著自己獨有的生態環境的地方。可是從現在來看,我們做了個非常錯誤的決定。


    當然,無論如何,那時候我們還是在忙碌的準備行李和必需物品,由於大家都是老手了,還是比較熟練的。


    首先要準備一個大的背包,四十四到五十升就夠了,然後還需要一個小背包放一些必須的小件物品,如旅遊資料,零食等等,另外筆,燃燒彈,指南針折疊雨傘之類的也是當然要帶著的,還有一些常用藥品,如止血貼、紗布、繃帶、喇叭牌正露丸、驅風油、感冒藥、曼秀雷敦薄荷膏。”他居然開始向我說起他的旅遊常識了,所以我不得不咳嗽了兩聲,打斷了他的話。


    “不好意思,我說過頭了。”他尷尬的笑了下,不過卻非常苦澀。


    “三個人準備好東西,又對準備去的地方的天氣以及風土人情做好準備後就出發了。


    很遺憾,我至今不想告訴你我們具體去了哪裏,因為我是在不想讓更多好奇的人在受到傷害,或者說我自己也無法描述那裏的狀況,隻知道大概是湘贛交界的一帶吧。


    那時候天氣已經非常炎熱了,不過對於經常在外單獨旅遊的我們並不覺得難以忍受,一行人很順利地沿著地圖的指示前進,我們並沒有特意規定方向,隻是隨意的旅行,希望自己可以融入大自然多一些。


    可是我們忘記了長期生活在鋼筋水泥堆裏的我們已經沒有了祖先的自我保護能力和對危險的敏銳嗅覺了。


    在經過一片叢林的時候,我的一位隊友忽然被蜇傷了。他並沒有看清楚是蜜蜂還是馬蜂,或者是其他帶著劇毒的昆蟲。


    這種程度的傷對我們來說是小兒科了,既然準備好了脫離團隊旅行,被蛇咬被蜂蜇早就應該計算在內。


    可是我忘記了,不是每個人都能適應蜂毒的。好比青黴素,可能你去年沒事,但今天體質發生變化,就過敏了。


    有些蜂毒會進入血管,會發生過敏性休克,以致死亡。雖然我和另外一個人連忙用消毒針將叮在肉內的斷刺剔出,然後用力掐住被蜇傷的部分,用嘴反複*,以吸出毒素,並且塗抹了一些藥物。可是他的狀態很不好,十五分鍾後,臉色開始變青,唿吸也變的非常急促,被蜇傷的地方紅腫得像饅頭一般大小。他的脈搏和心跳都開始下降了。我的氣力比較大,所以隻好背起他,趕緊尋找當地人,既然他們在這裏生活,自然對蜂毒有辦法。


    還好沒走多遠,我們看到了一處建築物坐落整齊卻又稀疏的村落。


    不過那裏的土卻非常柔軟,當我背著朋友踏上那塊土地的時候,感覺踩在了一塊厚厚的毛絨地毯一般,低頭一看,土都是紅色的。


    村裏的人不多,不過還是非常熱情,他們對我們的來到非常詫異,看得出已經很久沒有人來過了。


    果然依我所料,他們對治療蜂毒很拿手,一個看上去大概六十來歲,卻鶴發童顏身體依舊硬朗的老人叫我們把朋友抬到他家,隨後去裏屋配置了一些草藥,用嘴巴嚼的稀爛,混合一些黑黑的汁液,塗抹宰了傷口上。很快,朋友的傷口開始消腫,不過他的臉色還是很蒼白,嘴唇幹的發裂。


    村裏人很友好地招待我們,使得早已經習慣於都市裏爾虞我詐日子的我們非常感動,隻不過,老者提醒了一句。


    ‘千萬別讓你的朋友吃土。’


    ‘吃土?’我和另外個朋友覺得非常奇怪,雖然這裏的土的確有些與眾不同,但還不至於拿起來當美味佳肴吃下去的地步。我忍不住口西笑起來。老者有些不快,但還是摸了摸胡子,又叮囑了一句。


    ‘蜂毒已經沒事了,但你的朋友最好在完全康複前不要碰我們這裏的赤土,否則,我們也救不了你們。’說完,邊起身忙活著為我們做飯了。我和另外個驢友看了看躺在床上仍然昏迷著的同伴,忽然感到有一絲如流星劃過的不安。


    老者吃得很少,可能正是他們這裏的養生之道吧,隻不過我忽然發現,包括老人在內,這個村子的所有人臉色都很紅,猶如關公一般,白天看上去,因為有陽光照著,倒不覺得,反還有些健康強壯的感覺,可是夜晚看去,卻在燈光下透著如鮮血一般的紅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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