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隻擔心父親,每次看見他這樣都忍不住掉淚搖頭。”同學歎了口氣。的確,不怕得病,就怕得的什麽病都不知道。我本想告訴昨天晚上的事,但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冒然說出來,隻會徒增人家的擔憂罷了。


    隻是那床,實在邪門的緊。但換床是不可能了。我認定昨天晚上看見的正式同學失蹤的母親,是否可以找到關於他母親的資料,或許可以解決這件麻煩事情。


    但從何查起啊。


    我甚至動用了那個人的關係,幫著查了查戶籍,但對同學的母親的下落依然一無所知。我腦海裏忽然浮現出一個想法。


    或許他母親可能早就不在人世了。而且那天晚上她不是還叮囑我麽,希望我幫忙照顧她兒子。


    那樣子多像一個母親對兒子依依不舍啊。”黎正說著,忽然咬了咬下嘴唇,停頓了一下。我看了看紀顏,他也臉色黯淡,相比兩人都想起了自己的母親,我隻好低頭不語。


    擁有者永遠不會體會失去者的心理。


    黎正終於繼續說道:“我便尋了我所知道的所有書籍,都沒有關於這事的確切答案。每次問道同學,他還是歎息地說他父親已久每天早上喊著胳膊和胸口很痛。


    我也不說話,自然知道原因是什麽。


    這件奇怪的事困擾了我半年之久,知道有一天,我接到了個令我詫異的消息。


    我那位高中同學的母親居然迴來了。


    當同學興奮地把這個消息告訴我的時候,我嚇了一跳,一再問他是否確定。


    “當然確定一定以及肯定和雙重否定!”他高興地迴答,並說自己昨天還和從國外迴來的母親去吃過飯。他還高興地把和母親的合影給我看。


    的確是個很漂亮的母親。


    但絕對不是那晚我見過的女人!


    我那天晚上看到的究竟是什麽人啊?或者說是什麽東西?


    同學的母親是來這裏短暫停留的,不久又走了,臨走她想去看看前夫,聽說他們已經辦了離婚手續了,但被祖母攔住了,她也隻好迴去了。


    我依舊被那晚的事所困擾,沒過多久,我聽同學說,他的祖母病重了。 又不肯上醫院,說是死也要把老骨頭撂在家裏,他急得沒辦法了,希望我能過去幫把手,心想也難怪,他們家早就斷了親戚來往了。


    有錢人要麽就門庭若市,要麽就被親戚們所唾棄。看來同學屬於後者,據說那些借錢的親戚大都被他祖母給了筆錢後就大罵迴去了,背後沒少被詛咒。他們家之所以有錢,其實也全靠老人家以前辛苦積攢的家產經營有方而以。


    老人比上次我見到的時候已經衰老了不少,雖然在昏迷狀態,但依然喊著兒子的小名。我剛過去,就被她拉住了手。


    相當熟悉的感覺。


    沒想到一個瀕臨死亡的老人居然有如此大的腕力。


    “兒啊!”她聲嘶力竭的大喊一句,那淒厲而震動心肺的喊聲讓我嚇了一跳。


    喊出一句後,老人的意識似乎清醒不少,望了望孫子,又望了望我,帶著祈求的眼神。


    “麻煩您照顧我兒子,麻煩了。”我聽完身軀一震。


    老人已經咽氣了,臨死前抓住我的那隻手也無力地鬆開了。望著她的臉我又充滿疑惑,嘴角並沒有痣啊。


    幫著同學處理完喪事後。我驚奇的發現伯父居然可以下地了。以前賴以生活的床和他之間的紐帶仿佛被斬斷了,那些不適也消失了,隻不過他要花大量的時間來好好鍛煉身體和減肥了。


    雖然祖母過世了,但父親重新恢複健康,也令同學高興大過了悲傷。沒多久,他母親再次迴來,雖然沒有複婚,但和伯父保持著良好的關係。


    當我再次來到同學家做客的時候,忍不住提出是否有老人年輕時候的照片看看,同學想了好久,說有,於是在一陣翻箱倒盆中,他拿出本很老的相冊。


    我看到了張旗袍像。


    裏麵的女人年輕貌美,嘴角有一痣,她正是那晚我看過的女人。


    “為什麽你奶奶後來沒痣了?”我指著照片問。


    “聽說那時候流行美人痣,奶奶喜歡天天帶著個假的。”同學嘟囔著嘴迴答。


    原來是假的,原來那女人居然就是同學的祖母。


    在於同學母親的攀談中,我又知道了些事情。


    “我婆婆簡直有些溺愛她的兒子了。甚至到了難以容忍我的地步,無論我做什麽她都看不上眼,我稍微和孩子父親發生口角或者爭吵她都要出來橫加指責,飯菜也老嫌棄我做不好,在她眼睛裏不允許有任何人搶走她在兒子心目中的地位。”同學的母親如實說到。


    “據我前夫說,他直道中學前,都和母親睡的,公公過世早,婆婆拉扯一個孩子也一直沒有再婚,的確不容易,但這樣似乎都有點病態了,她很喜歡在床上摟著兒子,哄著兒子睡覺,直到兒子自己都有些討厭煩了為止。最後我實在受不了,隻好逃出這個家,去了外國。”


    我終於明白事情的原委了。


    老人過於擔心自己的兒子,當開始兒子由於妻子離去而病倒,她的意念居然附加到了那床上,老人固執的以為隻需要和以前一樣,抱著兒子就沒事了。晚上被這樣抱著,使伯父的身體居然對床產生了依賴,就像孩子依賴母親的懷抱一樣,說來匪夷所思,但言之又確有道理。當然,既然是意念體也就是所謂的靈魂出竅,自然力度控製差了點。


    至於為什麽會以那個樣子出現,大概女性年老後腦海裏浮現的景象都是自己年輕時候最漂亮的樣子的原故。


    所以當老人去世後,伯父的病自然不治而愈了。


    事情圓滿結束了,最主要的是我解開了心中的疑問。不過還剩下最後一個。”黎正停了下來,沒再說話。倒是紀顏笑了笑。


    “你的意思是說到底人的意念產生的東西是否有實體,是否真的可以接觸到真實的物體。”黎正點頭。


    “我也不知道,其實這世界最未知的往往就是人自己。有很多人都說人天生最能讓自己舒服的睡覺姿勢就是側著身體把腿和授權所起來。其實這就是人最初在母體**內的姿勢,因為那種姿勢最能讓人產生安全感。


    或許那老人也是這麽人認為的。”紀顏的話說完。我看到正前方過來兩個熟悉的人。


    還沒等我開口,一隻白晰漂亮的玉手摸到了黎正帶著的帽子上,因為他頭發過於招搖,所以外出一定堅持戴帽子。黎正和紀顏同時迴頭一看。


    手的主人正是李多。倒是我非常期待,看看這兄妹二人的相遇,不知道李多還能認出來麽。(母床完)


    第四十三夜 信貓


    李多飛快地跑過來的時候我就看見了她,不過有點不相信,與平時有些許不同,她一改素麵朝天的樣子,化了些淡妝,由於去年的暖冬,搞得這裏初春就有二十多度了,穿著紅色套裙的她顯得非常惹眼。我依稀記得紀顏曾經摸著她的頭說,丫頭要有丫頭樣子,頭發長點才好看,所以她也開始留起了長頭發,果然是女為悅己者容啊。不過樣子雖然變了但性格依舊,仍然是如同兔子一樣蹦跳著過來。這時候,黎正也轉過臉,兩人打了個照麵。


    李多呆住了。睜著大眼睛盯著黎正,張著嘴巴不說話,而黎正也有點緊張。我心想果然是兄妹,血緣關係是無法斬斷的。


    “好可愛的小孩啊!”李多忽然一把抱起黎正,用手大力地摸著他的腦袋,我們忍著笑看著,黎正的表情非常尷尬,想轉過去,無奈李多的力氣很大,幾乎把他抱了起來。


    “等等,他看上去好眼熟啊!”李多忽然正色道,然後望了望紀顏,又望望懷裏的黎正。我心想果然還是認出來。


    “長的和你很相像啊,紀顏哥哥。”李多斜著眼睛看了看紀顏,“該不會是你的私生子吧?”我聽完差點把喝到嘴裏的可樂噴出來。


    紀顏一臉無奈,也不知道如何分辯,我隻好出來打圓場說這孩子是紀顏鄉下親戚的,在這裏寄養幾天。李多雖然還是一臉的不信任,不過很快又去逗黎正了。隻是黎正不太搭理她。


    “你過得很快樂就好了。”黎正說完這句,把帽子拉了下來,遮蓋在眼睛上,然後往後仰下去睡覺了。李多見黎正不說話隻好和我們聊起來。


    “這小孩好悶啊,幹脆紀顏哥哥講個故事吧,順便點些吃的給我。”原來她本是來吃飯的,結果正好來這蹭上一頓了。


    紀顏笑了笑。


    “講個信貓的故事吧。”我和李多都多豎起耳朵。黎正也把頭側了下,雖然依舊沒有把帽子拉起來,但看得出他也在聽。


    “中國之大,如果靠步行恐怕窮己一生也難係數遊閱。不過和我有相同愛好的人不在少數。我曾經去過那些比較偏僻的山村,一來看看有沒有比較奇異的故事,二來可以接著看看不同的民俗民風。


    在雲貴一帶,我遇見了四個比我年級還小些的幾個大學生。他們還沒有畢業,我原以為他們和我一樣,都是驢友。不過沒想到,他們卻不是旅遊這麽簡單。


    其中一個高個子身材單薄喜歡穿著黃色運動衫紮著馬尾的女孩子驕傲的對我說,他們四個是為了做件很有意義的事。


    我自然感到好奇。便決定和他們一起上路,這樣旅行之中可以有幾個夥伴,使得旅行不至於過於孤單寂寞,而且也安全點。


    從這個女孩口中,我知道了原委。


    這幾人都是教育基金協會的義工。他們到處籌錢打算為這一帶的一個比較貧困的農村修建一所小學。這個村子太窮了,別說學校,村民居住的房子都是岌岌可危的老舊房。但這裏的孩子渴望讀書,看著孩子的眼睛,即使在心硬的人也受不了,雖然大家盡力搭造了個臨時學校,但卻非常破舊,連課桌都是從別的地方借來的舊木桌子。雖然在這裏教科的老師非常想把知識傳授給這些孩子,但沒有學校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這種木棚學校既無法正常上課,而且一旦下雨刮風孩子的健康也成問題。由於有個記者好心把這裏的事情寫成文章報道出來,所以這些學生決定成立個基金來幫助這些孩子圓一個擁有真正學校的夢。


    但是我不明白,這和他們來這裏有什麽關係,如果我沒算錯,這時候還是大學上課的時候。女孩子證實了我的想法,的確,他們是請假出來的。


    “難道不能等放假再來看這些孩子麽?”我忍不住問道。


    我姑且稱這個領頭的女孩叫馬尾吧。


    馬尾把頭發一甩,氣氛的說:“別提了,開始籌好的一筆錢,都是我們同學省出來的,還有老師和一些善良的家長。結果沒想到孩子們迴信告訴我們,錢根本沒到村子裏。問起中間的那些所謂的幹部,都推說是遺失了,大家這才想起以前傳說希望工程的錢都有被貪墨了的,原來居然是真。真是缺了大德。結果我們隻好一邊迴信安慰孩子,然後重新再籌集一筆資金,不過我們不再相信別人了,所以大家自告奮勇說要親自把錢帶來,我們四個就是選出來的。”她剛說到這裏。忽然意識到有些失言,不過她和旁邊幾個男生對視了下,又用眼睛掃了掃我,笑了笑。


    估計她怕我會也是對錢有所窺視的人。話說迴來,如果我真有這心思,這四個人都不是對手。


    我叫她放心,並告訴她前麵就是一片比較荒蕪的林地,當然,如果從大路走很容易,但要繞些路,但如果直接穿越過去,會比走大路快上三天。


    “那當然從這裏直接過去啊,我還想早點迴家。”一個男生說著站了起來,我搖搖頭。


    “最好還是我來帶路吧,否則在那森林裏很容易迷路。而且大家最好養足精神,爭取白天就走過去。”四人同意了。第二天,我們開始徒步穿越那片森林。


    其實就算不是為了幫助他們的事情,我也會選擇去那片森林。


    因為我聽說傳說信貓就在那裏出沒。


    信貓是一種喜歡幫人運送東西的妖怪,所有被稱之為信貓。不過誰也沒見過。甚至有人傳言信貓幫助人運動信件和物品是要收取迴報的。不過到底是什麽卻不得而知。但有一點可以肯定,信貓極少出現在人麵前,更別提幫忙運送東西了。


    但我還是想看看它到底什麽模樣。


    森林如同迷宮,我自己也沒想到居然會在這裏迷失方向。雖然早有準備,但麵對四周如同鬼怪般層層疊嶂的樹林,我們還是沒有走出去。本來穿過這片森林按理隻需要幾個小時。但是我們特意從早上開始,卻一直走到下午還沒有看到盡頭。這裏的天色暗的很快,陰鬱的天空加上厚密的樹葉把僅有的陽光都遮蔽幹淨了。雖然馬尾的性格很男孩子氣,但也畏畏縮縮地拉著走在最前麵的我的外套角。


    在這裏過夜是件非常危險的事,先不說那些毒蟲野獸,單是晚上就會在森裏裏彌漫開的毒霧和瘴氣都很致命。我也開始後悔過於逞強把他們帶進來。還好這幾人都比較熱情並不輕易氣餒。


    但體力終於有耗盡的時候。據馬尾說,錢最好在規定的時間送到。我們決定在一塊比較空闊的地方暫時休息下,喝點水迴複些體力。光線穿過樹葉投下一個個不規則的格子,猶如棋盤一樣。這塊地方到處都是掉落的樹葉,一層層的鋪墊的非常厚實。坐上去軟軟的,像坐在彈簧床一樣。如此多的樹葉腐爛後又重新肥沃了土地,使得這裏的樹木保持著非常好的生長勢頭。不過可惜,這樣的保留著原始生態係統的樹林已經很少見了。偶爾從都市裏出來接觸這些大自然的不經過認為加工的植被,可以讓人很舒服。


    “為什麽?又不是急著蓋,就算錢到了也要有一定的時間吧?”我奇怪地問她。


    “不是的,因為這是承諾。”馬尾垂下睫毛,咬著下嘴唇,用手指絞著剛剛擦拭過汗水的略微發黃的毛巾。她低頭的樣子雖然談不上好看,卻有著天生的秀麗和不經加工的女性感。


    “我們已經失信那些孩子一次了,雖然錢是被那些人拿去的,但我們也有錯啊,沒有盡到自己的全力。所以這次我們答應他們在暑假之前一定要把錢送過去。他們還是孩子啊,如果連續兩次遭受到欺騙,那他們以後還會相信人麽?還會相信有好人麽?一直和我們通信的是個叫福娃的孩子,他老說自己很幸運,居然和奧運會的吉祥物一個名字,但實際上這孩子家裏最窮了,平時這孩子連飯都吃不飽,人黃瘦得厲害,身上的衣服大都是改得,寬寬大大的,跑起來就拉風。但確實眾多人中功課最好的一個,字也寫得不錯,所以一直都是他和我們通信。所以,我們絕對不能讓那幫孩子再受傷害了。”馬尾說的有點激動,清秀蒼白的臉居然浮起了紅暈。旁邊的幾個男孩子累倒在地上,不過也點頭同意。


    我看著這些充滿激情的同齡人,忽然也被感染了。大家稍微休息了下,決定再次出發,因為在當地的地圖上看,隻要能穿過這裏,就可以到達那個村子。我拿起地圖走到前麵,努力的辨識方向。


    一行人在森林裏吃力的步行著。我忽然看見前麵起了片非常薄的霧氣,隱約看見有什麽東西走了過來,體形很大,我嚇了一跳,心想該不會是熊吧,如果是的話,那就糟糕了,這時候眼前忽然出現了一隻叫不上名字的動物。開始以為是眼精花了。但其餘幾人都呆立在原地。看來也是看見了它。


    以我以前的閱曆和知識絕對沒有見過這種東西,我心裏一緊,難道這就是信貓?


    這家夥身材肥胖的出奇。幾乎是眯著眼睛搖著一身的肥肉慢慢散步而來。灰色的貓蓬鬆的蓋在軀體上,讓本來巨大的身體又擴大了好多。大如磨盤的圓圓腦袋左右晃悠著,悠閑得神態宛如是在自家花園裏散步一般。它的腿很短,又粗大,宛如四跟矮短的柱子,支撐著一個繁重的房頂。一條粗壯如同掃把般的尾巴在身子後麵搖晃著。


    知道走到近處,才發現它多少有點貓的模樣了。如果說以前我看過的八尾貓是美和神話的代表與象征。那這家夥的相貌就實在是令人無法恭維了。不過卻透著股憨厚和可愛。


    “應該就是信貓吧。”我自言自語了句。馬尾奇怪地望著我。


    “你剛才說什麽?”其餘幾人也走過來,起初看見有些驚異和害怕。但發現信貓無聊地蹲坐在不遠處不理睬大家,反而讓他們開始有些喜歡了。有個男生壯著膽子想伸手過去摸摸它,可信貓靈巧的閃開了,始終和我們保持這十幾米的距離。


    說起來,它的個頭幾乎有成人一般大了。天色漸暗,我們想繞開信貓,但它卻始終阻攔在我們麵前。


    信貓張了張嘴巴,打了個哈欠,然後懶洋洋的看著我們。短小的腿使得它坐下去後都看不到了,隱藏在了厚厚的灰色絨毛裏。


    我這才想到,既然叫信貓,當然它的出現意味著要完成自己的工作了。


    可是不知道作為迴報,它會要求我們做什麽。而且為什麽信貓會出現在我們麵前呢。我看了看信貓,它的爪子上好像掛著什麽東西。


    “喵。”信貓叫了一聲,和普通的貓叫沒什麽兩樣,不過聲音更大了點。


    信貓蹲在那裏,伸出前爪對著馬尾晃了晃。那樣子和招財貓一樣。馬尾看了看,小心的走了過去,不過這次信貓沒躲開。


    它把爪子上的東西遞給馬尾了。信貓這才站了起來,不過沒有走開,依然看著我們。馬尾走了迴來。


    她手裏拿著一個淺黃色的帆布袋子。非常的破舊,還有幾塊補丁。大家都很好奇袋子裏裝著是什麽。打開後才發現居然是個蘋果,還有張疊的很整齊的字條。


    打開字條一看,馬尾居然哭了。我從她手裏接過來一看,也很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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