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當你在看我的時候,我也在看你。”


    我的承受能力達到了極限,失去了知覺。


    醒過來已經是第二天了。明媚的陽光從窗口爬了進來。正好照在我眼睛上。我抬起僵硬的身體,除了那被膠布封住的插座可以證明昨天的事外一切的一切都依然如故。


    我用望遠鏡望著對麵,對麵什麽也沒有,仿佛從來沒住過人一樣。


    我又跑到那個廣告企劃部,他們說從來沒有個叫林嵐的人在這裏工作。我來到對麵的樓,尋味著樓管。那是位上了年紀的大爺。


    “13樓麽?很久沒人住了,很早以前一個漂亮的女孩跳樓後就在沒人住過了。”我料到是這種結果,隻是詫異自己居然活了下來。


    收拾好東西的我頂著疲憊不堪的身體迴到報社。大家都奇怪的問我是不是生病了,我隻有報以苦笑。


    向老總匯報完後,我請了幾天假。並答應寫完這篇稿子。就當我要離開的時候,剛進門的小柳忽然叫住我。


    “剛才我來的時候又個姑娘叫我把這個信封給你。長的很漂亮呢,穿著白色上衣和黑色長裙。”


    我接過信封,打開後隻有一張用過的幫迪。信封裏空空如也。


    一迴到家。我就查找各大報紙新聞,終於知道林嵐在家被*,然後被人把照片發到網上最後羞憤間跳樓自殺。我呆呆地看著那則消息,根本沒注意淚水已經劃落了下來。我的電話帳單也顯示,這最近根本沒有與除老總和落蕾其他的人通過話。


    手機又響了,我一看,是落蕾。


    “歐陽,你病了麽?”她關切地說。


    “恩,有點不舒服,不能請你吃飯了。”我笑著說。


    “傻瓜,我等下下班過來帶點菜給你吧,病人別亂吃東西,你們男孩子不懂的。”


    我拿著電話,開心地和落蕾聊著天。林嵐或許隻是我的一個夢而已。夢醒了就要迴到現實。或許我能早點遇見她,就不會隻是一個夢。


    第十三夜 老屋(1)


    電話不合適宜的響了起來,打擾了我的清夢。我強睜開眼睛一看,居然是消失很久紀顏的電話。


    “你小子還知道找我啊。我以為你掛在那個犄角旮旯裏了。”


    “別說了,快來我這裏,有些東西絕對是你感興趣的。”說著說出鄰近的一個城市名。


    “你沒開玩笑吧,你要我坐火車過去?”


    “來不來隨你,反正我叫落蕾幫你請假了,火車票也讓她幫你買好了估計她很快就會去你家,記得速度來,我等你。”電話那頭成了忙音。我剛想咒罵幾句,門鈴響了。收拾一下一看,居然真的是落蕾。


    她把火車票拿來了。


    “你和我一起去麽?”我邊用毛巾擦著臉問。


    落蕾搖著頭,“沒時間,我在趕專欄,而且紀顏說了,我最好別來。”說完便去社裏了。我狐疑地看著她的背影,也不知道紀顏葫蘆裏賣著什麽藥。


    既然火車票都送來了,自然不好不去。還好車程不長,不過也要五,六個小時。隨意準備下帶上筆記本我便上路了。


    火車的午飯既貴又難吃。一下火車,我就看見那個熟悉的身影。


    紀顏隻是招唿我快來,似乎很匆忙。我們打了個麵的。


    這個城市是個新近開發的縣級市,交通還不是很發達。給我最直接的感覺是這裏的空氣很壓抑,每個人的臉上都浮現著一種很悲觀的色彩。


    “到底什麽事?”在車上我忍不住問他。紀顏想了想,還是告訴了我。


    昨天夜裏警察發現了具男屍。這個男人已經是在失蹤人員名單裏。已經一個月了,一直找不到。但昨天晚上他被人發現在一座廢舊的房子裏。那所房子很久沒人居住了,房子的主人暫時還沒查明,但最有趣的是這個人的死因。他是被活活餓死或者說是渴死的。而且房子內十分幹燥,溫度也高。在晚些日子,他就快變成木乃伊了。


    “這很簡單,他或許是被人綁架在那裏啊,結果綁匪可能處於報複或者被的原因把他關死在那裏。”我覺得這事沒什麽稀奇。


    “現場沒有任何人的足跡,所有的指紋都隻有他一個人。全部集中在水龍頭,窗戶上,門內把手上。但門和窗子都沒上鎖。這裏的供水還沒有完成各家各戶獨立水表,所以進去的時候裏麵是有水的。他的身上也有錢。實在想不出他為什麽會以這樣的死法死在屋子裏。”紀顏一邊說著,一邊拿出幾張照片。


    第一張是現場的,屍體談不上難看,死者穿著黑色甲克和灰色直筒西褲。是半趴在地上,看不清楚臉。不過手和其他部位都像極了風幹的臘肉。第二張是死者臉部特寫,很顯然,他死前帶著巨大的痛苦,他的皮膚因為過度脫水而成一種暗紅色,皮膚幹燥的如同燒盡後的木柴。


    後麵的幾張是那間房子的照片,房子是八十年代時期造的舊式樓房一共兩層。門口還有一個不大院子用幾跟籬笆圍著。房子是用紅磚砌的,那紅磚如剛吸過血一樣,分外妖豔,我看得很不舒服。


    直到最後一張,我看到二樓的窗戶旁邊依稀有個什麽東西,看上去似乎是一個人形。


    “你看了這張麽?”我把照片給紀顏。紀顏點點頭,並說他也很在意這張。


    我們的目的地其實是在一座巨大的工廠裏,這所工廠一直在二十多年前還是效益很好的,應該是做化肥的。但隨著改革,這裏蕭條了,以前數千人上班的景象不見了,這種工廠一般都像一個城市,工人極其家屬都在裏麵,包括一些商店,娛樂地點,總之他們幾乎可以不用邁出工廠,而完成自己的人生軌跡。廠路上種著許多樹,但都沒人護理,路邊的雜草也都長到快一人高了。兩邊幾乎都是職工宿舍或者是他們自己搭建的平房,但行駛了這麽久,我幾乎看不到幾個人,偶爾隻是一個上了年紀的老人如雕塑一般做在門口,旁邊趴著一條同樣沒有朝氣的狗。


    如果要找一個詞語形容這裏的話,我覺得荒涼是在好不過了。開車的司機是這裏的第二代了,他的父親就是在這裏度過了人生的一大半。他說大部分人都出去了,出去的有混的好的,也有混的差的,他不願意出去,但也不願意混吃等死,於是搞了輛車,好歹還是可以糊口的。


    大概開了半個多小時,終於到了我們的目的地。那所房子比照片上看過去要新的多。不明白為什麽說它常年沒人居住。


    “就是這。”紀顏和我做下車,指著房子。司機看了我們一眼,古怪的說:“你們來這裏找人?”


    “不,啊,也算吧。”紀顏看了看房子迴答司機。


    “這房子很多年沒人住了,前些日子還被發現有個人死裏麵,你們小心點為好。”說完倒車走了。望著決塵而去的汽車,我總覺得這地方讓我很難受。天氣不算太糟,但這裏長期作為化肥加工的地方,已經汙染很嚴重了,即使已經將近幾年工廠沒有生產,但這裏總彌漫著刺鼻的味道,天空總是灰蒙蒙的。旁邊瘋長的樹木失去了本身美化環境的本用,顯的非常的猙獰。


    房子前麵已經被警察用橫條圍了起來。但居然沒見警察看守。紀顏看出我的疑惑,告訴我負責案子的是他的朋友,因為比較棘手和詭異,自然叫上了他,而且紀顏以妨礙工作為名把其餘警察支走了。房間大部分證物也采集掉了。所以我們大可以進去好好調查看看。或許當時我和紀顏都沒想到,我們會在這間房子裏呆上多長時間。


    推開木製的籬笆門,我們走進了這所老屋前麵的庭院,這所房子與其他的職工住房如此不同,我突然對這所房子的主人感到了好奇。


    紀顏說警察初步調查知道了這所房子是長裏一個退休工程師的住房。工程師五十年代從美國學成歸來,後來經曆*後在這所工廠任職研究新化肥。退休後曾經和妻子還有兒子住在這裏。後來老教授在這裏病勢,妻子也緊隨其後,他們的兒子把房子封了後就不知所蹤了。


    房子裏居然沒有一點黴味,也對,從照片上看那男人的屍體沒有發生嚴重的腐爛,這種天氣長久無人居住的房子保持幹燥實在要感謝守房人了。


    從門望去,是一條陰暗的甬道,門一帶上,房間裏的光線最多隻能照到兩三米遠,白天尚且如此,夜晚的黑暗程度可想而知了。甬道大概一人半寬,我走前麵,紀顏跟在後麵。兩邊是刮過瓷的水泥牆,摸上去異常的光滑。我一邊摸索著牆壁,一邊朝裏麵走去。


    大概走了一半,前麵左轉是一個房間,我剛想進去。感覺右手摸到一種異樣的東西,非常的冷,而且是一種特別的僵硬感。我突然想到前些日子在超市裏摸到的凍肉就是這種手感。


    心裏一驚猛的轉過身,卻正好撞在後麵的紀顏的額頭上。兩人同時蹲下摸頭。


    “你幹什麽啊,突然轉身。”紀顏抱怨到。


    我隻好跟他說剛才我感到些很奇怪的東西。紀顏一邊用手掌心揉著腦袋,一邊笑著說:“看來帶你來的確是個明智的選擇。”


    “怎麽說?”我好奇地問。


    “這案子顯然很古怪。你沒注意平時看警察破疑案都帶點狼狗啊,工具之類的麽。”


    “。。。。。。。”看來他把我當測試工具了。我一賭氣走進了左邊的房間。與外麵狹窄的甬道相反,裏麵很寬敞。而且家具一類的都保持的很完整。靠著牆角擺放著一套舊式沙發。不過已經很髒了。房間整個呈一個長方形。沙發的對麵牆壁兩米高的地方掛著一個很舊的吊種,黃色的圓形鍾身,是那種需要人工上發條的。不過早就停了。


    這個房間估計是用來待客的。我們沒發現什麽特別值得注意的東西,隻好退了出來,甬道右邊另外一間房間,門口就是通向二樓的樓梯,這間的布局基本和剛才那間一樣,不過我看見地上用粉筆畫出的一個人形,看來那個男的就是死在這裏了。


    整個房間要比剛才的壓抑很多,光線也要更暗淡。進去後正前方有一扇玻璃推窗,窗戶上有一層細灰,上麵清晰的留著幾個雜亂無章的手印,看來是死者的,他那麽急著想推開窗子做什麽。唿救?逃跑?或者是為了躲避什麽?不過都不地而知了,他已經死了,我們隻有在這裏一點點的調查,才能知道真相。房間出去後,甬道的末端兩邊分別是廚房和衛生間,我還洗了下手,看來果然是可以出水的。


    二樓應該是寢室,上麵更加暗了,幾乎伸出去的手指都看不見了。樓梯很高,全木製的,不過和牢固,遠不會如我想的一樣踩上去嘎吱做響。上麵有三個房間一字排開,看來是工程師一家每人一間了。我看著中間的房間,開門走了進去。這間比起下麵要狹窄許多了,隻有一張簡單的單人床和一個擺了台燈的書桌。我隨意看了看抽屜,裏麵有一本日記,我驚訝警察難道沒有仔細看看,還是他們實在太粗心了。紀顏似乎在外麵說話,我把日記放進筆記本包走了出來。


    “看來這所房子真的什麽也沒有呢,那男人的身份我朋友還在查,不過看來應該不是本地人。因為他們詢問過很多人都說不認識他。屍檢還在進行中,暫時沒什麽線索。”紀顏把電話關上說。


    “依照你看,這房子有問題麽。”我靠著書桌問。


    “不知道,我到是沒什麽特別的感覺。”說著他走到旁邊的房間去看了。我把日記本拿在手裏,很厚。紅色的硬塑料外殼上麵有幾個陽文。


    “給最愛的冰冰”我小聲念著,忽然聽到了同樣的一聲冰冰,我以為是迴聲,又念了一次,卻隻有我自己的聲音。單人床上鋪著一層被單,上麵還印著已經暗淡了的紅色的獎勵兩字,估計應該是那個時候廠裏獎勵給工程師的。我看著黑黑的床底,忽然想看看下麵有什麽。


    我慢慢蹲下去,誰知道蹲下去也很難看清楚,我不得不趴到地上,用手機做光源慢滿向裏麵探去,結果除了一雙用舊的解放鞋外什麽也沒有,我剛關上手機燈想爬起來,忽然感覺到有人的唿吸,而且是那種近在咫尺的唿吸,像寒風打在我臉上,而且一陣臭味。我嚇的一屁股坐在地上,高聲叫了一下紀顏。


    紀顏很快過來,忙問我怎麽了。


    “床,床下有東西,我感覺到有唿吸,正好打在我臉上。”我忍不住全身發抖,說話都不利落。


    紀顏狐疑地看看我,掀開床單,什麽也沒有。


    “什麽也沒有啊,是不是隻是一陣風罷了,或者是死老鼠之類的。裏麵我什麽也沒看見。”說著站起來拍拍腿。


    “哦,什麽也沒有。”我也站了起來,但又想,什麽也沒有?我明明看見有雙解放鞋啊。怎麽什麽都沒了呢,我又看了次,果然床下空空如也。這下我自己也不確定剛才在那種情況是否看見那雙鞋子了。


    “下去吧,好象沒什麽可疑的,我們先去招待所休息下,你這麽遠來也累了。”紀顏看了看表。“都快五點了。”我點了點頭,把日記收起來。


    正當我們要下樓的時候,我聽見鍾響了,一聲接著一聲,非常的嘶啞而刺耳,如同葬禮上的喪鍾。我和紀顏對望了下,馬上下樓,奔向那間掛鍾表的房間。


    已經響了五下了,鍾還在敲打。但當我們進去後卻發現牆上沒有鍾,甚至連鍾曾經掛過的印記也沒有,似乎鍾從來就沒掛在過上麵。我們隻好去另外個房間,果然,鍾掛在了這裏,同樣是兩米多高的距離。這個時候已經響了十二下了,鍾聲停住了。


    那個鍾是發條式的,沒有人上絕對不會走更不會響。難道在我們上樓的期間有人進來並且取下鍾上發條在掛在這個房間?而且我發現房間的布局似乎正在慢慢變化,而住關鍵的是地上原本粉筆劃著的屍體已經不見了。整個房間如幻象一般我和紀顏猶如處在海市蜃樓中。


    漸漸,四周像水麵波紋樣浮現出許多東西,一架鋼琴,幾個書櫃。然後是一位五十多歲男人走了進來,他麵帶微笑,穿著無袖高領白色羊毛衫,一臉長者之貌,帶著一副黑色寬邊眼鏡,很慈祥。鋼琴上坐著一位少年,很清秀,大概十五六歲,正認真的彈奏。男人似乎在和孩子討論著什麽。說的極為認真,並撫摩著孩子的頭,孩子也很用心的聽著。看上去很溫馨。我和紀顏就在旁邊,被眼前的事物看的迷惑了。我暗想難道這個男人就是那位教授工程師?


    接著,男人出去了。孩子目送著他出去。忽然孩子的臉變的極為猙獰,那絕對不該是一個少年擁有的相貌。而更令我膽寒的是,他居然不經意的看了我們一眼,那眼神非常的黑暗。我看看四周,本應該什麽都沒有啊。幻象很快消失了。四周恢複了平靜。我和紀顏就像做了一場噩夢一樣,一身的汗。


    “走吧,這房子果然有問題。我們先迴去準備下。明天早上再過來,六點以後這裏陰氣太重了。”紀顏看了看四周,催促我快走。


    我們穿過甬道,走向門口。背著光我才發現,甬道是紅色的木頭製的,狹長的通向大門,猶如一跟舌頭一樣。


    紀顏轉動了下門把手,然後皺著眉頭又使了下,他轉過頭說:“門居然鎖住了。”


    我有種不好的預感,連忙走到其他房間,果然,所有連接屋外的出口都打不開了,包括窗子。而且房間的溫度居然逐漸在升高,我走向廚房和廁所的水管處,發現剛才近來還能出水的水管,現在一打開隻能發出尖刺類似鴨鳴的叫聲,在空蕩的房間裏迴繞。我鬱悶的龍頭擰死,才聽不見了。


    “《本草綱目?鱗部》記載‘蛟之屬有蜃’,‘能籲氣成樓台城郭之狀,將雨即現,名蜃樓,亦曰海市。’”他拖掉外套,把袖子卷起來,站到大門口。一邊念道。


    “你在念什麽?”我對古文不是太明白。


    “有種怪物叫蜃,她們很大,而且常人根本看不見她們,據說形同魚類,張著兩個很長的觸須。它們經常在大雨來臨時變化為房屋引人進去然後吞食掉。”


    “你是說這房子?”我四處看了看,莫非我們在怪物肚子裏?


    “對,但也不肯定,因為這房子已經存在很久了,蜃不過隻能變化出虛物。但我必須試試,要不然以這種溫度我們過不了多久就會活活變成幹屍了。”紀顏拿出兩隻mp3。一隻給了我叫我帶上。我狐疑的接過來,放開一聽,居然是經文。


    “如過是蜃作怪就應該隻是幻術,裏麵是大悲咒,佛曰,誦此陀羅尼者,不受十五種惡死:(1)不為饑餓困苦死,(2)不為枷係杖擊死,(3)不為冤家仇對死;(4)不為軍陣相殺死,(5)不為虎狼惡獸殘害死,(6)不為毒蛇蚖蠍所中死,(7)不為水火焚漂死,(8)不為毒藥所中死,(9)不為蠱害死,(10)不為狂亂失念死,(11)不為山樹崖岸墜落死。(12)不為惡人魔魅死,(13)不為邪神惡鬼得便死,(14)不為惡病纏身死,(15)不為非分自害死。所以還是可以暫時護佑我們一下。”


    果然,帶上後雖然聽不懂,但心情已經好了很多,感覺也沒剛才那樣煩躁了。


    紀顏也帶上了,並且左手按在門把上,右手咬破後以鮮血在門上寫了些什麽,總之我是看不明白。接著他用力後拉,門居然拉開了隻有一人出的小縫。


    “快。”紀顏做了個趕快出去的手勢。我連忙跑過去,但忽然感覺身上背的包一輕,原來是日記掉出來了。我下意識的彎腰去撿。但我看見甬道二樓的樓梯上站著一個人。


    我認識他,他就是剛才那個幻象中彈鋼琴的少年,不過似乎略長一點。他穿著八十年代頗為流行的軍綠高領外套,一臉慘白,嘴角帶著莫名的笑容看著我,我也呆住了,他的嘴巴在動,似乎在說什麽。我聽不見,隻好摘下耳機。


    “日。。。記。”說完手指著前麵的大門。


    “快點啊,歐陽,你等什麽呢,我支持不了多久。”我迴頭一望,紀顏正憋著力氣拉門,在一迴頭,樓梯的少年不見了。我拿起日記管不了這麽多,連忙和紀顏衝了出去。


    剛一出來,大門像壓緊的彈簧鬆開一樣,啪的合上了。我們喘著氣坐在庭院裏。


    “你怎麽不動啊,還有你幹嗎把耳機拿下來,不和你說了要帶上麽,那房子裏麵到底有什麽還不知道呢,邪門的很。”紀顏責怪的問我,隨即站起來。“走吧,先去招待所住一夜。實在不行我叫二叔來幫忙。看來我一個人有點。”


    我也站起來,跟著紀顏走出籬笆的木門。出去前,我又迴頭看了下,剛才的那個少年依稀好象站在二樓的窗戶看著我。


    終於迴到招待所,與其說是招待所到不如說是個劣質的巨大的盒子。外麵破舊的櫃台裏服務小姐,啊,不,應該叫大媽了。懶洋洋的躺在那裏織毛衣,見我們來了眼皮也不抬下,直接把房價一報。我聽了感覺價格似曾相識,沒想到招待所如銀行一樣,價格向外麵看齊,質量麽講究自己特色。


    錢終究是付了,我帶著少許不滿來到房間。是個二人間,裏麵簡陋的隻有兩張床和一跟廢舊電線拉起來的充當所謂晾衣物和毛巾用的。


    床到是比較幹淨。我一下躺了上去,馬上就覺得放鬆了。


    “你剛才在房子裏都看見什麽了?我看你很奇怪。”紀顏躺在另張床上問我。我把看見那少年的事和他說了,但很奇怪,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沒告訴他日記的事。那少年的話讓我對日記很好奇,甚至不願告訴紀顏色。


    “我總覺得你有事瞞著我呢,哎。”紀顏歎了口氣,把手枕在腦後,奇怪地說了句。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異聞錄之每夜一個離奇故事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五嶽散人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五嶽散人並收藏異聞錄之每夜一個離奇故事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