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媽當時也有自己的孩子,她奶了翠兩個月後連忙送迴來,她惶恐地說翠到她家後家裏老出怪事,先是她自己的孩子莫名的煩躁,一看見翠就恐懼的哭,而且翠喝奶很厲害,再帶下去自己孩子就要被餓死了。


    我們並沒在意,反正自己的孩子還舍不得給人家帶,加上我自己也恢複了過來,於是翠又迴到家裏我自己來帶。


    但接下來的日子讓大家非常恐懼,猶如傳染一樣,你爺爺,四叔,你姑父都突然得急病,而且都病的很厲害,家裏又經常失竊。家畜也經常無故消失。終於,開始有人在背後議論,後來居然發展到當我麵說,這個孩子要不得,是災星。


    我抱著翠死也不相信我這漂亮乖巧的女兒會是什麽災星,我和他們爭,和他們吵。但後來的日子的確證明了,凡是和翠接觸過的都或多或少的倒黴,輕則破財,重則生病。


    終於你爺爺說話了,請劉瞎子來算算!


    劉瞎子是十裏八鄉有名的神卦。據說戰亂的時候好多個大官都想請他,都被他拒絕了。他經常在這附近為老百姓免費算卦,幫他們消災避禍。他是天瞎,也就是一出生眼睛就看不見東西了,後來他家人看他可憐把他送到觀裏,也不知道他如何學會替人算名,總之相當的靈驗。


    劉瞎子把翠的八字一掐,又問了我和你姑父的八字。想了好久,把我一人單獨叫出來。


    “你要有個準備,這孩子不是一般人。她生下來就是要妨人的,先是母親,在是父親,哥哥,祖父祖母,最後剩她一個,她就會飛黃騰達,出人頭地,相貌出眾。你們家所有的福都會集中到她一人身上。”


    我聽了當時嚇一跳,轉而問他:“先生怎這樣說,你又如何見得你說的是對的?我們家小翠長的漂亮乖巧,那會是如此狠心的人?”


    “信不信在乎你,她是貓精,你屬雞,你男人屬鼠,別人尚且好說,你二人絕對是過不了她十八。你要不信,我在你胸前畫一道符,符一畫上,你女兒必不喝你的奶,隻好將她活活餓死,你們一家人才能得救。”


    我隻好抱者試試地態度,讓劉瞎子在我胸前畫了一道符。劉瞎子畫完後還特別交代,三日後女嬰必死,她死前有眾多貓來相送。千萬不要出門,也不要高聲喧嘩,才可以保家宅平安。


    果然,當天翠就不喝奶了,任憑我如何哄她她就是不喝,而且非常反感我,老是拿小手推我。我心頭一涼,難道我的孩子真的是貓精啊?


    沒奶喝翠就在床上餓的大叫,叫聲非常刺耳,叫的我真難受,我真想把符洗了去喂她,但還是被家裏人拖住了。若真是貓精,必是來討債的,我就算自己性命豁出去不要也總要顧及家裏其他人啊。


    我就這樣聽著翠的叫聲,心頭就像有人拿刀剮我一樣。”二姑說到這裏,忍不住老淚縱橫,她好不容易擦幹淨,又繼續說。


    “終於到了第三天晚上,翠的哭聲越來越小,小臉也越來越白。這個時候我發現家裏不對頭了。不知道哪裏來的貓,各種各樣的,白的黑的棕毛的雜毛的大的小的,少說也有幾十隻把家裏圍了個起來,那時候還沒電燈,家裏都靠點煤油燈,可那天無論怎麽點都點不著,你姑父索性不點了,抱著我和你表哥蹲在牆角。


    那情景別提有滲人了,天越來越黑,來的貓也越來越多,我們看不到貓,卻看的到貓的眼睛,一對對的綠色,在夜裏閃著光。而且它們向和翠哭聲相合一樣,也一起叫了起來,你能想象麽?上百隻貓同時尖叫是什麽樣子。我們聽的都快瘋掉了。你表哥嚇的緊緊摟住我。


    貓就這樣一直叫著,但翠的哭聲越來越小,最後終於沒聲音了。這群貓卻不肯離去。仍然守在周圍,叫聲也越來越低沉。


    這個時候門外下起大雨,你也知道,先人常告戒我們,凡大雨的時候有貓出現多數不太吉利。那些貓久久站在那裏不肯離開。隻是喉嚨裏發出咕咕的聲音。我當時正怕它們一擁而上會把我們一家人給咬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貓兒們才漸漸散去。一直鬧到後半夜。我們見貓都走了,才大著膽子去看翠兒。


    翠的小臉都發紫了,兩隻眼睛大大地瞪著上麵,手也僵硬了。終究是我生下來的,我抱著她屍體哭了好久。


    我們埋翠的時候依舊來了很多貓,默默地跟著我們,雖然害怕,但發現它們好象也沒什麽惡意。


    翠的墳沒埋在祖墳裏。這也是劉瞎子說的,他說翠的屍體不能進去,說一旦她進去了整個家族的風水都壞了。我們隻好把翠的屍體埋葬在後山。”


    二姑看了看朋友,摸著他的頭說:“後來你父親迴來了,聽了非常生氣,說都什麽年代了,居然讓孩子活活餓死。他還去找劉瞎子,可惜沒找到。你父親在兄弟姐妹中和我感情最好,後來他還說如果他生女兒就過繼給我,結果生了你。嗬嗬。”


    “後來呢,後來呢,父親可沒告訴過我啊。”原來他聽故事比我還上進。


    “自從翠死後,家裏就沒斷過貓。有時候睡覺起來小解,冷不丁你會發現要麽在房頂上,要麽在牆角有那樣一雙綠綠的眼睛。我們一家弄的睡覺也睡不好,剛睡下,四周的貓跟商量好似的開始叫,聲音非常淒慘,出去趕吧,它們一下就不見了。就這樣持續了小半年,一直到劉瞎子從外麵又迴來了。


    我們像找到救命稻草,劉瞎子聽了我們的訴苦,埋頭不說話,好半天抬起頭,用他那雙灰白灰白沒眼球的眼睛望著我。我有時候懷疑他不是瞎子麽,怎麽好象看得見人似的。


    “她不肯走,雖然她死了,但她還在這裏,不過這次她真的是貓。你可以去查下附近那天死後出生的小貓,如果有隻通體漆黑的那隻就一定是她了。把她帶來,別傷著她,我在教你怎麽做。”這時候我們也隻好相信他的話了。


    我和你姑父包括你奶奶叔叔到處遍訪附近養貓的人。找來找去,最後終於在村口的一戶人家找到了。果然是一隻通體漆黑的小貓。而且正好是翠走的那天下著大雨生的。


    那戶人家也說,那天大雨,母貓就不停的叫喚。後來早上他們來看。嚇了一跳。因為貓一般生四到六隻貓崽,但窩裏卻唯獨看見這隻黑色的。主人家以為必是神仙,便好生供著。


    我費了好大力氣還搭上錢才把這隻黑貓買了迴來。但它死也不讓我抱。拉都拉不動。沒辦法,隻有讓你叔叔抱到劉瞎子麵前。


    劉瞎子正在家裏等我們。但見他已經換了套道服,一身印有八卦圖案的灰色長袍,已經很破舊了。我第一次看他穿成這樣,自然有些好奇。


    那隻黑貓在你叔叔手上,一看見劉瞎子就不停的叫喚,眼睛瞪得跟銅鈴一樣。劉瞎子聽見貓叫,笑了笑說:“你也不必怪我,你縱然可憐,但我也不能眼看著你把人家一家禍害吧。你既投到這裏,定是和這戶人家有緣,孽緣也好,吉緣也罷。今天把它了斷了吧。”說著你把一道符對空燒盡後把左手放在貓頭上。貓立即不叫了,顯得非常溫順。


    大概放了一刻來鍾,就看見劉瞎子一個人也不知道念些什麽。一頭大汗。那時已經是七八月份,他穿著厚厚的道袍能不出汗麽。


    之後他叫叔叔把貓帶迴屋。並對我說:“你要好好對待這隻黑貓,也算是彌補你孩子的孽債。等黑貓壽終正寢,你一家人便無事了。一切都是命裏注定,至於孩子的死你也不必過於悲傷。她原本是官家裏的深閨小姐,與你本有一躺母女情分,無奈她八字太硬,與你家人正好有相克,我作法收了她也是無奈之舉,現在你就把這隻黑貓當作你女兒,了了這段緣分自然就沒事了。”說完,劉瞎子收拾東西就走了。


    那隻黑貓的確很乖巧,在我們家一呆就是十幾年,後來還是病死了。”二姑長歎一口氣,“怪隻怪她命苦,我和她到底有緣無份啊。”


    朋友默然,安慰二姑說:“二姑也別太難過了,都過去這麽久了,對了,您今天來有什麽事啊?”


    二姑破涕為笑,把帶來的麻袋打開,都是些水果啊,臘肉之類的土特產。


    朋友看了大喜,“都是我喜歡吃的,謝謝二姑了。”


    “不用謝,其實我今天來的主要目的是讓你趕快迴鄉下老家一趟。你奶奶已經為你看好了一個上好的姑娘,你一定要去看一下。”


    二姑剛說完朋友就楞了,我則在旁邊偷笑,沒想到他居然還要去家鄉像親啊。


    一番推辭,好說歹說二姑也不願留下,隻是臨走時再三叮囑,一定要在這個月底之前迴去看看,成不成沒關係,但一定要來,這句,是朋友奶奶的原話。


    送走二姑,我笑著問他“怎麽樣?你也要去鄉下相親了,我還是迴去吧。”


    他突然也笑了,看著我說:“有沒有興趣去我們那裏看看?說不定我這麽久沒迴去,又發生很多故事了。”


    我想也沒想就同意了,反正年假一個月,閑著也是閑著,於是分手立即迴家收拾東西,準備隨他一起去他那神秘的家鄉看看。


    第十夜 水猴


    從這裏去他的老家還是要有幾天的路程,既然這樣,不如說說我是如何和他認識的。


    我是一名編輯,普通的編輯,每天像孫子一樣約稿,審稿,校稿排版,一天接一天,似乎重複的工作永遠沒有盡頭。


    直到兩年前的一天,那段時間新聞特別多,記者不夠用了,老總在空調室裏大筆一揮,讓我去幹幾天兼職記者。注意,是沒有任何附加酬勞的,美其名曰年輕人該多鍛煉,多學東西。


    於是勞累一天的我,還要抽空去采訪新聞。不過也是好事,我終於可以不用在那該死的辦公室裏一坐就是十幾個小時了。


    我接到的第一個事件就是一名小孩在戲水是溺死了。小孩才十二歲,他父母幾乎精神失常了。不過在我們這個天然河離市區很近的城市,每年入夏都有大批小孩去遊泳避暑,當然,每年也有一定數量的孩子永遠和父母分開。


    說老實話我不想去采訪當事人的親屬,這無異與撐開傷口。我把重心放在出事的地方。


    很普通的河岸,而且離報社沒多少路,我經常騎車經過。現在仍然有很多人在遊泳,還有比那出事小孩年紀更小的。我隨便采訪了幾個人,教條似的問了幾個關於落水防範的問題正準備收工。發現遠處站了一個年輕人。身材修長,皮膚很白,看他的裝束似乎是一個旅遊者,因為他身上背著碩大的行囊。我看見他站那裏一動不動,非常奇怪,顯然,他不是來遊泳的。


    我暫時把這事放了下來,但沒過多久,那個河岸居然又有小孩出事了,不過很萬幸,小孩被救了,而且當時我就在旁邊。


    我也是偶然路過,就聽見一個中年婦女頭發淩亂向人大喊著救命,我把自行車一扔連忙跑過去。河邊圍了幾個人,但都水性不好,小孩落在深水區,剛才好象還露了個頭,現在已經完全看不見了,看來兇多吉少。


    我正準備打電話,這個時候就感覺身後一陣風,我一看竟然是昨天的那個怪人,不過他迅速拖去了外套衝向水麵,我似乎看到他在入水的時候在手腕上綁了什麽東西,好象是一跟紅繩。


    過了會,這個人抱著孩子上來了,孩子的母親像瘋了一樣趕緊跑過去接過來,連謝謝也忘了說。


    出事的孩子大概也就十一二歲,臉上青紫青紫的,一動不動,不知道還有沒有揪。


    他也累的夠嗆,一屁股坐在地上。


    “你好勇敢,我是xx報社的記者,我能采訪下你麽?”第一手資料不能防過。


    他瞟了我一眼,冷聲說道:“你有工夫還不如幫幫那位可憐的孩子。”


    我尷尬地聳肩。“我能做的隻有報警,不過你怎麽天天都在這裏晃悠?”


    他看看我,一言不發的走了。


    我心想架子很大啊,這是我們第一次對話,還是很有趣的。


    不過孩子沒救活,這件事漸漸傳開了,說河裏有水鬼,據說被撈上來的屍體的腳踝上都有烏黑的手印,上次我也沒仔細看,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過老總交代,一定要找到救人的那位小夥子,特寫一番,報社永遠是這樣,惟恐天下不亂,傳媒傳媒,傳的不就是黴麽?


    我沒去找他,我知道他還會來這裏,果然,第二天早上,我以采訪為名,又在河邊見到了他。


    “你果然又來了。”我走過去友好的伸手。他很有點驚訝地看著我,隨即又恢複了冷冷的態度。


    “你怎麽也來了?”


    “因為我知道你會來啊,放心,我不采訪你,我隻是直覺到最近這麽多孩子溺水有點問題。”


    他盯著我看,眼神很犀利,看的我很不自在,忽然間笑著問我:“你相信世界上有鬼神麽?”


    我笑了笑,“信則有,不信則無,我雖然不是很相信,但也不完全否定,就像問是否有外星人一樣,傳聞雖然多,但沒一個拿的出手的證據,如何相信呢?”


    “你是個和理性的人,隻相信自己的眼睛,果然是做記者的。”他大笑了起來,露出兩排整齊而雪白的牙齒。


    “這樣吧,如果你有時間又不害怕,今天我讓你看看證據。”他把身上的行李脫下來,翻了半天,拿出一些潛水工具。


    “會潛水麽?”他把工具扔給我。


    我點點頭,實際上我的潛水隻局限與去年夏天在市遊泳館那幾米深而已。


    “那就好,來,把這個係上。”他扔給我一條紅繩,果然是上次看他係在手腕上的,我沒去問,像這種人願意告訴你他會主動說,不願意問也白搭。


    說是潛水工具其實很簡單,不過是個帶管子的護目鏡。我們從河邊下去。以前還沒真正下過河,進去後大概過了六七米猛的深了,看河麵很幹淨,沒想到下麵卻模糊,還[漂浮這很多絮狀物,還好水的味還不大,還能忍受。


    就在接近深水區的時候,他停住了,做了個阻攔的手勢,然後指著前麵,估計叫我注意看。


    可是我什麽也沒看到,隻看到幾個孩子依舊在頑皮的在我們附近水麵上玩耍。


    但我忽然發現前麵模糊的水域好象上來什麽東西,顏色不是很清楚,但依稀看的見有四肢,它滑水的樣子很滑稽,前麵的兩條不知道該叫手呢還是腳要長許多,就像海豹一樣。


    等走的稍微近了我才看清楚,居然好象是隻猴子。


    說是猴子完全是因為除了那前麵突出的前肢以外,它所有的特征都是猴子嘛。圓圓的腦袋,毛茸茸的身體,還有那周卷曲的猴子尾巴。不過前肢上好象有類似濮一樣的東西,而且最奇怪的是他的尾巴末端好象有一隻手。


    猴子謹慎地慢慢靠近上麵遊泳的小孩。現在它離我們更近了,但奇怪它能發現孩子發現不了我們?


    隻見它如捕獵一般接近著孩子在水下的腿,它把尾巴伸了過去,上麵的手一下就死死纏住了孩子的腳踝部位。


    我大驚訝,想劃過去阻止,但居然被他阻攔了,我憤怒的望著他,他卻像沒事一樣冷靜地看著。


    我暗自罵了一句,撥開他的手徑直朝孩子遊去,那孩子已經被那怪猴子拖的比較遠了,我不是很擅長遊泳,隻好加快速度。


    猴子本來就不快,加上拖著個孩子,眼看著就要被我追上了,我看準距離把手伸過去,本以為可以抓住孩子的手,但我驚訝的發現,我什麽也沒抓住!


    我呆在原地看著那猴子把小孩拖了進去,然後消失在我視野中。


    這時他過來了,指了指上麵,我們隻好上岸。


    “怎麽迴事?”我不解道。


    “你看到的是幾天前我救小孩看到的情景,你手上的綁的其實是很小的紅水晶碎片連起來的,這是影晶石,因為我手上也有,這樣在水裏我就可以讓你看見那天我看到的。”我仔細看了看,果然不是什麽繩子,隻是做的太細小,不認真看那裏看得出來。隻見他朝我手一伸,又把那什麽影晶石要了迴去。


    “那是個什麽東西?看上去像猴子一樣。”我對剛才看見的怪物很迷惑呢。


    “水猴,他們長期生活在河流或者湖泊泥沙多的地方,一般情況下他們不應該會主動攻擊人,但這個孩子已經是第三個了,每個屍體上腳踝上都能清晰的看見他們拖拽的手痕。”


    “孩子不是被他拖走了麽,屍體怎麽上來的?”我想起當時他好象是把孩子抱上來了啊。


    “被拖走的是靈魂。”他望了望眾多遊泳的人們,“不快點解決的話我怕有更多人遇害,這裏水域很寬,我沒辦法老在這裏巡查,而且一旦被他拖住我也很難把受害者救下來,就像那天的孩子,雖然我盡力了。”說到這他有點傷感。


    “那不是你的錯,可是水猴為什麽老襲擊小孩?”


    “因為水猴本身就是溺水身亡的小孩的怨靈,在不同的國家它們有不同的名字,有人傳聞它們半人半猴,喜歡捕殺水邊的人,並吃他們的眼球,在美洲神話中,在日本經過著名的民俗學者石川純一郎的考證,的確在某些偏僻的河流中存在河童。其實最早的河童傳說卻起源中國黃河流域上遊,那時候他們叫“水虎”或者“河伯”小時候不是有個什麽西門豹破除河伯娶親的故事麽?後來到日本後,被傳為河童。”他開始滔滔不絕的解釋,說得我卻一楞一楞。


    “水猴後來被誇大了,其實她們從來不主動襲擊人類,一般都以河中的動物靈魂為食物,而且躲藏在極深的泥沙之中。十分罕見。”


    “也就是說要想先解決水猴必須先知道她們異變的原因是吧?”他點了點頭。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異聞錄之每夜一個離奇故事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五嶽散人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五嶽散人並收藏異聞錄之每夜一個離奇故事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