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本來沒什麽意外,但關鍵是中午出事了。”他的聲音又有些顫了。我耐心的聽下去。


    “午飯是我去買的,那時就我和黎隊在值班了。買東西打雜一類的小事都我們新手去幹了,再說他年紀也大了。當我買迴盒飯的時候去發現黎隊捧著自己的手心大叫。我馬上衝過。發現他疼的頭上都冒汗了。我翻過他捂著的右手但上麵橫看豎看一點傷痕都沒有啊。


    但黎隊隻喊疼,並形容跟針紮一樣。我知道他是條硬漢,若是普通小傷他絕不放在眼裏,我隻好把他扶到醫院去。但檢查結果也一無所獲。我隻能眼睜睜看著黎隊喊疼。”


    “你是說手心?而且是針紮一樣?”我當是隱約覺得很熟悉,但卻沒想起來。


    “恩,黎隊是這樣說的。後來他的疼痛稍微輕點的時候,我們有討論案子,當是黎隊的兒子也在,他還勸黎隊不要太勞累。結果到了晚上我又被叫了迴去,說黎隊又喊疼,而且這次都昏過去了。我和黎隊即使上下級卻也情同父子。我剛到醫院就發現這次他疼的是左腳,症狀一樣,也是沒有外傷,但也是針紮一般。”


    “等等,你還記得兩次發作的時間麽?”我想起了點什麽,問葉旭。


    “恩,第一次是中午,大概11點半左右,第二次是快淩晨,對,也是11點半。”葉旭思考了一下,肯定的說。


    “11點半?”我暗自想了下,當時屍體被發現也是11點半!我更加熟悉了,但有些東西你越想想起就越想不起來。葉旭看我皺著眉頭,還以為我不舒服。


    “我是在沒辦法了,我不能看著黎隊被活活疼死,我父親是被殺的,黎隊就是帶隊幫我父親破了案,所以我也是在他的幫助下才考進來當了刑警。我一直把他看做我親生爸爸一樣啊。”小夥子說著居然哭了起來,開始還哽咽著,最後居然哭出聲了,咖啡廳的人都好奇的看著我們,搞的我好不尷尬。


    這個時候葉旭的手機又響了,他哭的太動情幾乎沒聽見,還是在我提示下才接的。剛說兩句他臉色就變了。馬上抄起衣服拉著我往外走。邊走邊說:“快去醫院,黎隊又加重了。”我看了看表,11點30分整。


    我又看到了那位黎隊長。現在基本上已經不成人形了。前天見到他的時候太一臉英氣,高大魁梧。現在如同一堆柴一樣躺在床上,人黑瘦黑瘦的。


    “是不是右手?”我一見來就問道。旁邊一位高大的年紀同葉旭相仿的年輕人很不高興地看著我,然後又看著葉旭,大概意思是這鳥人是誰?一進來就沒頭沒臉的一句。


    葉旭剛進來就去看望黎隊了,沒顧得介紹我。這時他才反映過來,忙把我拉過來說:“他是黎正,是黎隊的兒子,不過他比我大幾歲,在大學讀研,好象讀的是社會學什麽民俗之類的。”


    然後葉旭又把我介紹個黎正,這小子全然沒把我放眼裏,知道後從鼻孔哼了一聲就拿了跟煙出去了。說老實話他長的英俊,但他的姿態讓我很不舒服,而且自己的父親病在床上他看上去一點也不關心,反到是葉旭到像個當兒子的樣。我感到奇怪,不過想想這人家的家事,我多操心幹啥。還是先問問病情。


    “是右手再次疼痛麽?”我靠近黎隊輕聲問。


    “恩。”這個恩拖的很長,看來他沒說個字都要費很大力氣。我想了下,把葉旭叫出來,當然,那個黎正也在,一邊抽煙一邊拿眼睛瞟我。


    “如果我沒記錯,黎隊應該在受釘刑。”我一字一頓的說。剛說完,葉旭就驚訝的很,而黎正仿佛沒什麽表情,反問我:“你知道釘刑是什麽麽?別亂說。”


    “當然知道,釘刑起源與羅馬,本來是長老會處置叛徒或者臨戰逃脫者使用的一種刑法。成名與聖經。耶酥就是被釘刑處死的。不過最早的釘刑不是十字形的。而是t型或者x型的。”我抽了口煙。


    “是又怎樣,這和我父親有什麽關係?”黎正嘲笑著看這我,充滿挑釁,說真的有一種人就算第一次見也有想揍他的衝動,黎正絕對是其中之一。我耐著性子繼續說。


    “釘刑最大的特點顯然是受刑人很痛苦,而且釘子可以釘住被害者的靈魂,不過如果被釘者有著巨大的怨氣,最好還是要把他(她)臉朝下處理屍體。一旦被翻過來,他(她)就會把生前所受的痛苦加倍償還給別人,記住,不是他(她)的仇人,而是隨機給另外一個人,而且每顆釘子相隔12個小時。剛才黎隊就是11點30分發作的吧?”我一口氣說完,葉旭已經有些糊塗了。


    “笑話,這種無稽的事你也能說出來,我父親幹了一輩子警察為什麽他要受著刑法而不是真兇呢?”黎正激動的喊道。


    “是啊,我也希望是真兇。”我望著他隨口一說,他忽然對葉旭喊到:“把這個瘋子帶走!”說完氣衝衝進病房了。葉旭為難的看著我。我拍了拍他肩膀,讓他送下我。


    我們在醫院門口又聊了下。“黎隊情況不樂觀,據你說那女屍總共有5個釘子是吧?已經紮了三跟了,我們隻有不到24小時幫她找到真兇,如果找不到,眉心那跟就會要了黎隊的命!”我不想嚇葉旭,但必須把事情嚴重性說清楚。


    果然葉旭又一臉哭相,他抓著我的手求我,“那怎麽辦?一天不到的時間怎麽去破這個案子啊。您一定得幫幫我,要不然黎隊就沒救了!”說著居然要向我下跪。我趕緊把他攙起來,心想這年頭居然還有這麽重感情的人。


    “我不是什麽道士也不懂法術,不過我們也要盡力一試,有些事情不放棄就自然又轉機。這樣,我們先去看看那具屍體,你應該辦的到吧?”我扶真葉旭的身體,畢竟一名警察在這裏哭不是什麽光彩的事。葉旭也馬上調整過來。


    “不管,我就是把槍指著法醫也要讓他給我們看屍體。”說著就拉我上車直奔停屍處。一路上我心裏也沒底,釘刑我隻聽別人說過,連書都沒記載。也不知道這兇手從哪裏看來的,而且據說被釘死的人怨氣極大,搞不好救不到黎隊,我和葉旭的命也會搭進去。


    正思考的時候車停了,葉旭火急火燎地又把我拖進去。


    經過一番交涉我們終於獲得看看屍體的權利,不過現在已經是下午一點多了。時間不多,我們要抓緊。


    女屍的確如他們所說,很年輕,也很漂亮,而且沒有一般*的那種庸俗感或者說低賤。但死後那種邪氣讓我看得有點心寒,我隻好蓋住她的頭。我開始懷疑什麽時候旅館的*檔次提升這麽高了。不過沒工夫瞎扯。我翻看了她的五個傷口。每個傷口都是釘子造成的,而且手腳,脖子都有勒痕跡。看來是被綁起來在實施釘刑。但旅館那裏是否是第一現場我沒辦法確認。不過據葉旭說女屍應該死了沒多久。而且身上沒有發現泥土或者其他旅館外麵帶來的東西,應該是在旅館房間被殺的。像那種旅館我知道,把門一關鬼管你在裏麵幹什麽。交了錢愛住多久住多久。


    葉旭盯了一下有點受不了,我隻好讓他先站在門口,我自己則希望能在屍體上多找點線索。


    我看過葉旭做的筆錄,按照女屍死亡時間推斷,在根據旅店老板的來往記錄,那幾天來住宿並且住在事發房間的人並不多。隻有兩個。一個年紀很輕長,在當天早上投宿,晚上就離開了。然後是另外一個緊接著過了不到幾個小時又來,而且指名投宿剛才的房間。但可惜老板說他們都帶著口罩帽子生怕別人認出來。至於女死者,老板不認識,附近的流鶯也沒見過。


    女屍身體看來看去隻有五個傷口。法醫還沒進行解剖,不過初步的報告也和我看到的大體相同。沒有任何線索,我和葉旭要在明天11點30前找到真兇簡直不可能。看來之所以會對黎隊報複,也隻能怪葉旭那就感歎。那時候剛好死者臉被翻過來。最關鍵的是,葉旭說,翻過來的瞬間,她的眼睛也是睜著的。她第一眼看到的,應該就是黎隊了。


    我最後還是放棄了,叫上葉旭離開。看來要破這個案子,除非女屍自己開口說了。這時候葉旭正好進來。他看了看我,忽然指著我身後,張大著嘴巴猶如泥塑一樣說不出話。我奇怪他怎麽了。他卻隻能發出後後,後麵幾個字。我轉過頭。看見女屍在向外*。


    當時我就像被雷打了一樣,血脈都不流了,心想怎麽老碰這種事。不過我也有經驗了。我按住葉旭的嘴,示意他冷靜下來。並且慢慢移到門口。萬一有事也好跑。


    我們就看見血如噴泉一樣,一直噴到地上和周圍。足足有幾分鍾,我和葉旭都能聞到這個房間充滿了血腥味。


    最後我實在受不了,對她高聲喊道:“我們是來幫你尋找真兇的,希望你別在折磨黎隊了。”沒反映,我隻好又重複喊了一遍,不過字都有點打卷。


    最後終於停止了,我和他好容易才讓腳不在打抖。我看著滿地的鮮血,心想難道她在暗示什麽?我忽然想到了,是釘子!


    “釘子呢?釘子現在在那裏?”我晃著還在發呆的葉旭吼道。


    “在物證房啊,怎,怎麽了?”葉旭幾乎被我嚇道了。


    “快,趕快去。”這次是我拉著葉旭了。出門的時候,身後響起了管理人員恐懼的尖叫聲。換了別人看一地的血也沒法不叫喚了。


    我看下表,快三點了。


    還好,物證房的警察也是黎隊帶出來的,聽說我們來取證幫黎隊,就讓我們進去看,不過不能拿走。


    我把裝在塑料帶的釘子拿起來,上麵還帶著沒擦趕緊的血跡。釘長三寸圓頭,釘身下部有螺紋。這種釘子應該很普遍啊。我把五顆釘子反複觀察也沒看見什麽特別之處。難道我把女屍給的暗示想錯了?


    螺紋?等等!我記得驗屍報告中沒有提到傷口又螺旋式創傷,這個不是真正的殺死她的釘子!


    拿真的釘子究竟在哪裏。我知道如果兇手真要把那個女屍的靈魂釘死在那裏就應該用桃木釘,這種釘子不常有。


    葉旭忽然接到個電話,說了幾句知道了之後高興地說女屍的身份已經查清楚了,是當地的一個大學生。


    我還在看釘子,沒注意葉旭的話,“大學生?不是說是*麽?”


    “*是黎隊說的,他說這裏活動的年輕女性估計都是。”


    難怪附近的人都不認識她,但她來這裏幹什麽,而且老板不是說沒見過她麽。


    下午四點,我和葉旭又來到了女孩的大學,希望可以查查她旁邊的情況。


    很快我們知道,女孩叫秋旋,是社會係的大四學生。而且作風似乎不是很好,朋友很多。失蹤很多天了。生前有個男朋友,不過兩人正在為她畢業後是否留在這裏而爭執。


    我們找到他男友,一個看起來就老實巴交的人,別說用釘刑了,我看他連榔頭都拿不住。


    調查沒結果,我們隻有灰心的離開,走之前我居然發現一個人。


    黎正!他居然夾著一本書匆忙地從圖書館出來,他不在醫院陪他爸爸跑這裏幹什麽。我問葉旭,葉旭說黎正讀書很拚的。真是這樣麽?


    我馬上迴到圖書館想查黎正借的書,起初管理員小姐拿著架子不肯,等看到葉旭進來後馬上笑著查找起來。


    “《封鬼》,很老的書,借的時候都快散了。”小姐柔聲說道。


    他借這個幹什麽。我謝過小姐。又和葉旭趕迴醫院。我們也沒地方查了,先迴去看看黎隊在說。


    到醫院已經四點了,在過七小時右腳那跟就會發作。


    黎隊看上去氣色好了點,剛才局裏隊裏的戰友和領導都來看望過他,估計黎正是那個時候溜出來的。


    安慰了葉旭幾句,我就出去查封鬼的資料。


    不好找,不是因為找不到,而是太多。不過最後終於找到一則關於釘刑封鬼後該如何處理的信息。


    跑了一天很累,我和葉旭匆匆扒拉幾口晚飯準備再去一次案發的旅店,那裏已經被封了。黎正也來了,冷冷的看著我們。葉旭交代了他幾句讓他看著黎隊,一旦有事趕快打點話來,結果被黎正當場迴了一句


    “這是我爸爸!又不是你爸爸!”葉旭被哽的一言不發,臉憋得通紅,我趕緊把他拉走。


    七點半,我們來到案發的旅館,其實這還是我第一次真正進入現場。那裏站崗的隻有葉旭的幾位同事,葉旭說我是上麵派來的犯罪心理專家,居然蒙過去了。


    現場很淩亂,看得出當時的混亂。地板上用粉筆畫著一個人形。我這才發現原來房間的地板居然是空心地,所以才能放進人去。房間已經被警察們掃蕩幾遍了,我這樣的外行也沒有在去尋找的必要。


    之所以來到現場隻是想感覺一下,如果我是兇手會怎樣做。


    我閉上眼睛做在床上,盡量感覺自己就是兇手,葉旭以為我在想事,也不敢打擾,隻好在一邊看著我。


    案發的當天來了兩個人,沒有背麻袋或者旅行箱之類的,所以兩人中應該有一名就是死者,另外一名當然是兇手。既然喬裝,就怕人認出來。按理大學生應該沒有這種顧慮,不過死者居然還有性病,而且作風又不好,難道隻是兇手在達成人肉交易時候價格不攏導致一時意氣殺人?但如此煩瑣的殺人方法這人也太強了。


    我突然想到一個畫麵,兇手和死者相熟,來這裏的目的就是準備殺了她,並且他深怕鬼魂報複,並利用了傳說的釘刑來禁錮她靈魂,可為什麽要用釘刑呢。


    我突然想到我查找過關於釘刑的信息,其中好象有一條說的是釘刑如果用與女子,代表著懲罰她的濫交和不忠。


    八點十七,我們走出現場,現在地我們真是一無所獲。我看了看手頭的資料,隻好去調查下那個女孩生前的資料了。


    我們迴到那所大學。夜晚大學很熱鬧,使得我都忍不住想起了自己的大學生涯。


    半小時後,我們總算找到了她為數不多的朋友之一。


    女孩是死者的室友。長的很漂亮,不過打扮比較時髦也比較露。我詫異現在女孩還真開放呢。


    “我最後一次見她都是一星期前了,那時她還問我借錢呢。”她一邊嚼著口香糖一邊漫不經心地迴答。


    “借錢?借錢幹什麽?”葉旭問。


    女孩鄙視地看了葉旭一眼,“我怎麽知道,或許是墮胎或許是看病,反正不是第一次了。她那個男朋友根本不管她,但兩個人又老不分手,死拖著。對了,她好象還和社會係一個研究生最近也打得火熱。要不你去問那個研究生吧。”她忽然說。


    “叫什麽名字?”葉旭拿出本子準備記錄。


    “黎正,黎的黎,正確的正。蠻帥的。”說完旁邊一個男生朝她吹了聲口哨,她飛似的跑開了。


    我和葉旭站在原地。尤其是葉旭,他呆望著我,“怎麽辦?”


    “還能怎麽辦,去醫院找黎正啊。”


    九點十分,醫院。


    黎隊睡著了,雖然看上去很勞累,不過總算能休息下,但兩小時後他恐怕又得被巨大疼痛所折磨。


    我,葉旭,黎正三人站在門外過道上都不說話。


    “你不想你父親再受折磨就把你知道得都告訴我們,你自己也是研究民俗的,應該知道釘刑的殘酷,你該不會等明天眼睜睜看著你爸爸在疼痛中死去吧?”我先開口了,沒想到黎正對我一陣冷笑。


    “從頭到尾整件事應該和你無關吧?你又不是警察,憑什麽插手這件事?”他被著手嘲笑我。


    “他是我朋友,是我拜托他的。”我剛要反擊他,忽然葉旭說道,表情非常嚴肅。


    “如果你還算是黎隊兒子,你就把知道得都說出來,我們好救他。”


    “他是我爸爸,我難道忍心看他受苦?”黎正說的差點跳起來。


    “時間不多,我長話短說,你和秋旋到底什麽關係?你下午借的《封鬼》有什麽目的?還有案發的時候你最好說明下你在哪裏,做什麽事。”葉旭一口氣說完,長籲一口氣。


    黎正大著眼睛看這個平時對他惟惟偌偌葉旭居然如此嚴厲審問他,氣得青痙都出來了。“你什麽意思?你是說我殺了秋旋?我借什麽書你管的著麽?還有你怎麽知道的,你們跟蹤我了?”


    雖然黎正很生氣,但他還是告訴我們他和秋旋不過是他普通的學妹,兩人在圖書館偶遇,他對這個女孩開始還有好感,但後來聽說她作風不好就中斷來往了。至於借書,也隻是想了解下釘刑看看能幫什麽忙。我不知道是否相信他,葉旭估計也是。我們對望了下。黎正說完看著我們,覺得好象我們還是滿臉不信任,隻好說案發的時候自己就在家中,當時父親和自己正在看電視。大家互相爭執了一下沒有結果,隻能不歡而散,我和葉旭隻好坐在外麵悶頭抽煙,看著時間慢慢流過。


    黎隊正在睡覺,我們不想去打擾,姑且暫時相信他。但又沒線索了。看來隻能從那顆少掉的釘子著手了。很明顯,有人換掉了證物。而且看來很著急,我從葉旭那裏知道,這種螺紋釘子好象他們警車上就有,很普通。


    能夠接觸證物的人不多,葉旭告訴我,當天的證物是最後他和黎隊帶迴去的。包括死者身上殘留的錢幣和那些釘子,以及附近的一把榔頭,榔頭上沒任何指紋,也是大街上隨意都能買的,所以基本沒什麽價值。


    “你說黎隊在你下車後就不見了?”


    “恩,你該不是連黎隊也懷疑吧?我可是一直和在在一起。”葉旭趕緊迴答道。


    “但你也看見了,證物房的釘子不是死者身上的,證物進了證物房看管的有多嚴格不用我說你應該比我更清楚,能夠換掉證物的隻能是黎隊了。


    “他犯得著冒這麽大風險麽。人又不是他殺的,他更不會無聊到搞什麽釘刑。”葉旭有些不快,他又隔著玻璃看了看裏麵睡著的黎隊,黎正剛進去,坐在旁邊看書。


    “你不覺得可疑麽,他先是告戒你不要太關注女屍,估計是怕你被波連進去,然後車子在路上莫名暴胎,接著證物被換,我當然不是說是黎隊幹的,但很可能他是在幫另外個人洗脫罪名,為了他,即便黎隊冒著妨礙司法公正也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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