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先生!你冷靜點!”蘇門白對我不斷地擺著手,他害怕我不爽就立馬扣動扳機,“他告訴我關於這支部隊的內幕,包括你在哪裏的情況,我本來準備下個星期做一篇特別報道,但這個計劃鐵定泡湯了!”


    “對,我在考慮是不是要殺了你然後銷聲匿跡,你知道的有點多了。”我喝了一口冰水,“我想你一定對那天的‘采訪’做了筆錄,把筆錄給我,你就可以走了,而且我可以保證你的安全。”


    “不!為什麽。”


    “你他媽還不明白嗎?!小子!這是個該死的圈套!他們利用你引誘出了我!”


    “引誘?你就該被亂槍射死!你這個——”


    “fuck!我隻能告訴你這些!把筆錄給我!要不然在我槍下又多了一具屍體!”我站起身來,這次我下定決心,如果他一再堅持自己所謂的立場,我就扣動扳機,外麵的舞池中人們還在瘋狂的晃動,我不必加消聲管,也沒人能聽到槍聲。


    但我眼角的餘光告訴我,這不是該開槍的時候,包房碩大的隔音玻璃告訴我,有幾個西裝革履的大漢正像我剛才一樣擠過混亂的舞池,他們全都穿著寬大的風衣,雙手抄著口袋,口袋裏裝著什麽不言而喻,有兩個戴墨鏡的家夥正在東張西望,沒錯了,他們是針對我來的,要不就是我對麵的這個堅持原則的小記者。


    我一通咬牙切齒,我要開始明搶了,但在明搶之前,我還要試最後一次。我坐迴沙發,然後把手槍裝進口袋,卡內爾很吃驚的看著我,他好像以為我要與他和談,所以鬆了口氣。


    “小子,注意舞池裏的那幾個大漢。”


    “嗯?”卡內爾轉移目光向外,但雙手還是死死抱住比生命還重要的公文包,他記者來說,這就是命根子,“怎麽了?”


    我不得不承認他問的這個問題問的很沒大腦。


    “怎麽了?嗬嗬,當你像一個正經人似地走出這還算安全的包房的一刹那,一發子彈就會迅速進入你的要害,你聽不到槍聲,看不到槍口火花和開槍的人就已經一命嗚唿了,知道他們為什麽把雙手插在口袋裏?嗯?”


    “我不明白你在他媽的說什麽!你是說他們是殺手!針對我的!?”卡內爾有些按捺不住了,他站起身來,好像要突破我的防線。


    這時,舞池裏的殺手注意到了站起身來的卡內爾,其中一個抬起了槍,他媽的!


    “趴下!”我所能做的隻有喊出這生硬的兩個字,但一切已經晚了,子彈擊碎了包房不防彈的玻璃,然後進入了卡內爾的額頭正中央。


    “fuck!”我不禁喊出聲來,然後迅速爬向卡內爾的屍體,我一把扯下屍體懷中的公文包,從中掏出兩個筆記本塞進大衣的口袋,然後拔出手槍,衝了出去。


    在我衝出包房的一瞬間,一個家夥向我走來,他長長地袖管中藏著一把鋒利的軍刀,目標就是我,舞池裏的人們還沒有被驚動,我握緊拳頭,在他出刀的一瞬間,一拳擊中了他的小腹,因為劇痛,這家夥昏了過去,我就像攙扶一個醉漢似地把這家夥放到一張長椅上。


    接下來,我混入舞池,搜索者剩下幾個家夥的身影,其中兩個一本正經的闖入了剛才我和卡內爾談話的包房裏,我相信他們看到被騰空的公文包後肯定會格外吃驚,果不其然,當他們再從包房裏走出來的時候,手中多了一支自動武器,一支m4。


    我在舞池中蹲下身子,在這一片混亂中正對著他們兩人移動,我用手槍對準其中一人的膝蓋,扣動了扳機,槍聲被震耳發聵的dj音樂淹沒,但那家夥倒下卻是真材實料的,小部分人被驚動了,他們看見了槍,還有血。


    “啊!!!”有女人在尖叫,接著,m4爆發出一連串劈劈啪啪的槍響,就像過年放鞭炮,子彈打在了我周圍的人群中,吸毒者們被接二連三的射倒在地,我有效地利用了這些有生命的肉盾,雖然這有些殘酷,我穿梭於人群中,他們也是一樣。


    隨著被子彈擊中的人越來越多,人群開始動蕩,變得愈發混亂起來,人們停止了扭動,他們開始往門口湧,但這已經不可能了,我身後的兩個家夥看來下定決心要血洗這個地方了,我的前方出現了兩個和他們一樣裝束的家夥,他們明目張膽的把手槍舉過頭頂,避開擁擠尖叫的人群,其中一個發現了我,用手中的usp手槍對我扣動了扳機。但子彈卻打在了與我緊挨這的女郎頭上,女郎被射死了,屍體倒在地上,引起一片不安的尖叫,有男人的,也有女人的,dj音樂還在‘咣咣’的播放著,這好像一場有背景音樂的電影,不過我們手中的玩意兒可不是道具,流的也是貨真價實的鮮血!


    我抓住時機,一槍射爆了一個家夥的頭,後麵的兩個家夥把我跟丟了,他們被人群衝到了後麵,此時他們正揮動手中自動武器的槍托砸倒一個個不斷向後擠的無辜者,我蹲下身子尋找著出口,大門是不能再走了,我要找到夜總會的安全出口,一般像夜總會這種容易發生事故的公共場所都有兩個安全出口,我推開擁擠的人群,在左手邊用布條遮住的牆壁上看到了一盞燈:exit。


    上帝,耶穌,釋迦摩尼,保佑我。


    第一百三十章 我是孫振,我是死神(上)


    130


    滿頭銀發的阿曆克斯?切赫呆在加長豪華轎車密封的空間裏,他所處的位置和駕駛座隻有一麵黑色的塑料板阻擋著,但這玩意是cia購置瑞士的產物,和這個國家百分之八十的商品一樣,這玩意秉承了它同胞們的精密,所以切赫不擔心被別人聽到,他手中的電話也是一樣,這玩意學名叫超馳電話,說白了就是超馳控製,防止任何人對其采取監聽措施,這是切赫的隨身必備品,他已經使用了將近十年了。


    容易衝動的怪老頭今天有些萎靡不振,他品嚐著剛開封的法國幹紅,腦中一片翻江倒海,許久,他撥通了那個能讓他窒息的電話,號碼沒有任何備注,區號顯示來自比利時的安特衛普,至於電話的主人……


    “密碼。”響了一聲電話即被接通,電話那邊傳來一個聲音,是個中年男人。


    阿曆克斯?切赫倒抽了口冷氣,然後調整了一下自己的腔調,“乞力馬紮羅峰。”這個不起眼不常用的詞匯就是中年男人口中的密碼,切赫舒了口氣,用手帕擦了擦唇邊的汙漬,然後清了清嗓子。


    “阿曆克斯,我恭候您多時了。”電話那邊換了個人,此時是個女人的聲音,年輕女人富有磁性且帶有誘惑力的嗓音傳進切赫有些失靈的耳朵,他有些不知所措,舉起酒杯來了一大口,然後用略帶顫抖的聲音說道:“抱歉——”


    “什麽?”女人的口氣驟然變化,暖融融的壁爐火焰很快變成了能刺破人胸腔的冬日寒風,“主的詞典裏沒有‘抱歉’這兩個字,你隻管說成或者不成,成的話,你將得到自由,若是後者,你請便吧,阿曆克斯,你懂得主的規矩。”


    “我——我——我當然懂得!”切赫的聲音變得有些失控,他的威嚴在年輕女人酷寒的嗓音中變得一文不值,“蘇門白死了!被一發子彈打穿了頭顱!但是——”


    “但是?我的天,難道說又是——”


    “孫!孫——振!”切赫的發音有些不正確,但他還是勉強拚出了這兩個字的讀音,“又是他!卡內爾攜帶的公文包被掏空了!我們隻殺了一個空殼子。”


    “對,確實是個不頂用的臭皮囊!你本該做到的,我也能理解你,阿曆克斯,你每天都在驚恐中度過,這四十年來一直如此。”


    “謝謝你的理解,女士。”切赫如釋重負,頭重重的砸在皮靠椅柔軟的枕頭上。


    “你有妻女,我們會把他們安頓的好的,我親愛的——”


    “什麽!天哪!你這是什麽意思!”切赫又開始失聲吼叫,“你們——”


    “對不起,阿曆克斯,主不會原諒你。”說罷,安特衛普那邊掛斷了,手機的揚聲器中隻有忙音,曾經心高氣傲,不可一世的美國英雄阿曆克斯?切赫臉上頓時失去了血色,他不知道自己該何去何從,說不定自己認為忠厚老實的司機兼保鏢在下一分鍾就可能拔出槍打開車門一槍射爆他的頭,驚恐占據了他的大腦,他的全身,他全身的血液一並泵如有些不夠用的大腦,他要想個轍,就像那個該死的女人說的那樣,他還有妻女需要照顧。


    他撥了自己賓夕法尼亞州豪宅的號碼,說不定他的女兒此時正在上學,剛剛四十的嬌妻還在和那群闊太太們在客廳裏東拉西扯,他可以想象,當他妻子接通電話時臉色慘敗的模樣,但他必須這麽做。可就在這時,他口袋裏的另一部常用電話開始發難,是震動,阿曆克斯用顫抖的手拿出手機,顯示屏顯示的電話是cia局長邁克爾?海登,他找他幹什麽,不言而喻。


    “喂。”切赫依舊接了電話,但聲音明顯有些不正常,他無論怎麽調試都無法壓抑忐忑的心情,他的口氣就像一個犯了錯的孩子。


    “天哪,阿曆克斯!你知道自己幹了些什麽!”電話那頭的海登開始怒吼,“倫敦夜總會的大屠殺!五個人死亡!十個人受不同程度的槍傷!有人用一支m4a1和一支自動手槍殘忍的締造了這一切,但你猜我們發現了什麽?”


    切赫沒有說話,他知道海登就是在說自己。


    “我們在大使館的外勤人員發現,這兩個被倫敦警方逮捕有些精神失常的家夥,竟然是由您所在的nsa親手培養的!而且就在您的麾下,他們沒有辦法獲保,這會造成滔天大亂的!阿曆克斯!你到底在幹什麽!還有那個被一槍爆頭的記者!是怎麽他媽的一迴事!”


    切赫半張著嘴,許久才反應過來,“我們在倫敦發現了孫的跡象,他和那個叫卡內爾的記者有聯係,但我警告你!這是我們自家的事,不要以為什麽時候你們那該死的偷雞摸狗行當都比我們高上一等!要問我為什麽要殺掉他們!我可以迴答為了國家,也可以迴答殺手過失殺人!你們無權插手,你還沒有進入‘橢圓形辦公室’,邁克爾。”


    “你!——你!——你簡直是滿嘴狗屁!你的人敢在大庭廣眾之下開槍殺人!想想我們的內部法律都覺得可怕,阿曆克斯,你懂得‘秘密監視’這個詞的英文怎麽拚嗎?”


    “去死吧!邁克爾!還輪不到你教訓我的時候!”


    “等著接總統親自簽發的傳票吧!你這個狗雜種!”電話被惡狠狠地掛斷了,這次是切赫,他再也忍受不了了,他用自己的手機給自己內人的手機發了條短信:瑪麗,帶著珍妮逃的越遠越好。”短信簡練到了極致,許久,手機從他手中滑落,然後他有動作有些緩慢的從口袋裏掏出一支珍藏的all america(泛美)2000手槍,用最慢的速度拉動上機匣,一枚手槍彈進入槍管,蓄勢待發。


    這個即將涅槃的老人用自己生命的最後一分鍾思考,他終於醒悟:自己做的一切都無法挽迴,即使這一切有多麽的無意義。


    但對準自己太陽穴扣動扳機的刹那,一切已經結束。


    柏林。


    菩提樹下大街。


    晚10:20。


    我在那家名為德森?愛登堡酒吧對麵廢棄工廠陳舊的鐵門旁抽著一支當地廉價的香煙,我丟掉了自己的大衣,花一筆小錢在柏林的一家破舊服裝店購買了一條廉價的粗布牛仔褲和一件落滿灰塵的‘鷹牌’皮夾克,還有一副墨鏡,為了更好的掩飾自己的身份,我還把一塊細長的鋼板插在小腿的褲腿裏,讓自己像一個年邁的跛子,再加上一副墨鏡和麵部結疤的傷痕,我就更像一個從前線迴來的老兵了。恰巧,德森?愛登堡酒館比較像一個老兵俱樂部,我在這裏的十分鍾內,進進出出的人們多是那些穿著德國斑紋迷彩醉醺醺的中年人,我猜他們多半是從部隊退役的德國老兵。


    巷子裏冷冷清清,酒館裏聒噪爵士樂的聲音和醉漢嘰裏呱啦的吼叫聲格外清晰,我看了看表,時間已經差不多了。


    我推開酒館的小木門,一隻腳踏上了酒館吱吱作響的木地板,這時,正在門口處喝酒的中年老兵的注意力被我吸引,他看著我,許久爆發出一聲大笑,然後另外一個家夥大聲道:“oh!士兵!我好像沒見過你!你是來自偉大的骷髏師(納粹德國時期黨衛軍骷髏師)嗎?”其他人紛紛大笑起來,我沒有與他搭話,我徑直走向櫃台,一個穿著休閑裝的懶散小生接待了我,“老兵!您想喝點什麽!看您的腿,您一定經曆過殘酷的戰爭!我向您推薦富有戰士血腥的‘烈火威士忌’。”


    “年輕人,抱歉,我可不是那些偉大的黨衛軍戰士,我來自駐伊的裝甲部隊,這條腿,就是被一顆埋藏在沙土地裏的反步兵地雷炸傷的!”我裝作一個德國老兵的口氣,我把自己塗抹的很像一個中年人。


    “oh!您可真勇敢!我一定要給你開一瓶‘烈火威士忌!”服務生露出一副讚歎的表情,說著就要取出櫃台的幾瓶老酒,但被我製止了,“不必了,小夥子,你的老板是我的老朋友,不知道他此時在哪裏?”我開始設計圈套。


    服務生皺了皺眉,聳了聳肩,“很抱歉,長官,老板剛剛驅車出去,好像要去施潘道區辦一點私事。”


    “什麽,年輕人我找你們的老板有急事,既然這樣,我想租一輛車,你知道,我們老兵的生活格外清貧。”


    “對不起,長官,我們這裏不是出租車公司~~”服務生搖了搖頭,給我倒了一杯他一直誇誇其談的‘烈火威士忌’,“嚐一口吧,長官,沒準——”


    我從口袋裏掏出兩張麵值50的歐元在服務生麵前晃了晃,他幾乎呆住了。


    “孩子,我隻有那麽多,我找你們老板有十萬火急的事,比紅鬼子打到柏林還緊急!我隻有這麽多了。”我胡編亂造的功力了得,我說的真和真事兒一樣,“快,孩子。”


    服務生躊躇了一下,然後看了看我手中的鈔票,點了點頭,“那——那——那好吧,門口停著的那輛雷諾——”


    “謝謝你!把鑰匙給我!”我不等他把話說完,就焦急的說道。


    “天哪……”服務生不決定再問下去,他從口袋掏出車鑰匙,然後把那兩張鈔票收入囊中。”


    “謝謝你!孩子!我會在天明之前和你們老板一起把車子送迴來的。對了,孩子,你們老板的車子是什麽型號的?”我又拍給小夥子兩張‘50歐元’,這次他徹底老實了,對我露出一副言聽計從的小人表情,如果我伸出一隻腳,他很可能會去舔我的靴子,天哪。


    “奔馳黑色越野吉普!先生,後保險杠有些損毀。”


    他話音未落,我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我十萬火急發動車子,然後打開一張柏林市區的地圖,施潘道區位於東邊,我駛出巷子,駛向車水馬龍的大街,很快,我找到了那輛棕紅色奔馳越野車,不錯,就是這輛,後保險杠斷了一大截,斷口處還有生鏽的痕跡,我把手槍放在儀表盤的凹槽裏,聚精會神的觀察那輛奔馳車移動的軌跡。


    很快,我就斷定,這輛車的目的地才不是什麽施潘道區,車子已經接近鄉下了,看來這個酒館的老板還另有些小九九,不然,他為什麽要對服務生撒謊那?沒必要吧。


    “鈴鈴鈴”但就在我屏息凝神之際,口袋裏的e72電話又開始響了,我掏出手機,還是那個在倫敦唿叫我的號碼,這個號碼在三個小時之內已經不下五十次的唿叫我了,那頭必定是心急火燎的諜影幾個,我這次沒有掛斷,我要讓他們安心,知道我還活著。


    “喂?”我先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媽的!你這個狗雜種!你在他媽的哪裏!我們還以為你死在了摩加迪沙的那個小酒館!”克魯斯一聽到我的聲音便把我罵的狗血噴頭,但電話很快被諜影接去,“孫,你在哪?”諜影要平靜多。


    “我在柏林,現在每一秒幾乎都能葬送我這麽長時間的努力!”


    “柏林?”


    “對,這裏有我想要的,你們保重。”說完,我掛斷了電話,我能想到克魯茲發瘋的情形。


    一個電話的功夫,車子已經行駛到了柏林郊外,道旁的公路上盡是些光禿禿的樹幹,他們這是要開到那裏去?難道他們已經發現我了?不,不可能,我一直與他們保持著一定安全距離,一個子彈都夠不到的地方,再說現在是黑夜,道上的車仍然很多。


    我很快就打消了心中的雜念,因為越野車在七拐八扭之後,在一座鄉村賓館門前停下,我也及時刹車,在遠處觀察著他們。


    賓館外已經有很多車輛了,還有些西裝革履的家夥從車子裏下來,奔馳越野車的車門打開了,一個肥胖的家夥從駕駛座跳了下來,穿著板正的西裝,他很快就被一個西裝革履的家夥帶進了賓館內。


    嗯?


    這麽多車,真麽多看樣有身份的人,為什麽要選擇這麽個地點集會,這其中一定要貓膩!


    我端著手槍,走出視線不佳的林子,我要一查究竟!


    我心中的一個聲音對我說:這裏,可能就是謎題最後的答案!


    我是孫振,我是死神。


    第一百三十一章 我是孫振,我是死神(中)


    131


    我躲在一個小土坡後,用小型的單筒望遠鏡觀察小旅館周圍的情況,鏡片下的電子測距儀告訴我,旅館距離我所在的土坡大約有二十米,在這二十米的距離內,我沒有觀察到有任何生命跡象,他們沒有在外麵安排警衛,看樣內容都在這賓館內部了,我一手握槍,一手托住槍把,快速向旅館移動。


    我就像一個影子,沒有人注意到我,旅館內燈火通明,這群座駕價格不菲的家夥們看樣在召開一次會議,難道他們都是布萊克的人?可為什麽要如此焦急的聚集在這個容易暴露的地方那?如果說是因為昨晚倫敦的槍擊事件,那就太過小題大做了。我踩著樓下的木箱,爬上了旅館外牆的水管,粗大的水管用塑料塊和鉚釘固定在牆麵上,攀登上去很容易,我把槍裝進口袋,嘴上叼著一把鋒利的軍刀,二樓房間裏的聲音隨著我不斷向上越來越清晰,是一群人在議論紛紛,其中一個家夥聲音最大。


    我小心的觀察二樓‘會議室’的情況,他們的確在開會,至少有七八個家夥擠在並不寬敞的房間裏,窗簾沒有拉嚴實,被人撩開了一個小角,這正好方便我的觀察,這七八個人表情都十分嚴肅,他們年齡不一,有年過四十的中年人,也有二十出頭的年輕人,甚至還有如入半截的慈眉善目的老人,講話的那個中年男人,正是我一路苦苦跟蹤的目標,他讓我繞了半個柏林城!


    這個肥胖的家夥站在房間門口滔滔不絕,講的什麽我根本別想聽懂,不是德語,好像是拉丁語或者別的什麽語言,我隻能看他們的表情行事,我很後悔,後悔在那個該死的軍刀部隊裏為什麽不多學一門現在能用的上的語言!我能感覺到這次會議有多麽的重要,當那個‘酒館老板’演講結束後,大家唱起了竟然唱起了我再熟悉不過從小便耳熟能詳的《國際歌》,天哪?這是一次社會主義集會嗎!難道這些家夥都是共產主義激進團體!god,難道我千裏迢迢來到這裏就是為了聽他們唱一遍《國際歌》嗎?


    不。不可能。


    我是孫振,我是死神。


    我想再仔細聽聽觀察觀察,但最恐怖的事來了,一個家夥從旅館正門走了出來,這家夥戴著墨鏡,邊走邊大口抽著香煙,這好像就是安插在賓館內部的安全警衛,我屏住唿吸,一動不動就像一隻善於偽裝的壁虎一般趴在水管上,黑夜給了我最好的掩護,能不能撐過這一劫,就看我的表現了。


    那家夥哼起了一首我熟悉的曲調,好像是上世紀七八十年代的美國民謠《hotel california》,但我現在的處境比傳說中的加州旅館還要窘迫,上帝啊,保佑我吧!但我之前的想法是正確的,上帝今天沒上班,好想出去遛彎去了……


    “hey!什麽人!”那家夥無意中發現了我這個在水管上一動不動趴著的尤物,他隨即從口袋裏掏出一支沒加消聲管的p228手槍,對準我扣動了扳機——“砰!”子彈打穿了我死死把住的水管,因為慣性,我的手下意識的離開了水管,我墜了下去,在空中丟出了那把鋒利的軍刀——“噗!”飛刀在警衛肩膀上開花,整個刀身全部進入了警衛沒有任何護具的肩膀,他強忍著疼痛向後倒退幾步與我拉開距離,然後用p228對我開火——“砰砰砰!”三發子彈擦著我的頭皮、耳根和小腿飛過,此時,會議也停止了,賓館內嘩然一片,皮鞋敲擊木地板的聲音傳來,有更多的警衛向外湧來!


    此時,我也拔出口袋裏的自動手槍,快速上膛,然後閃到一輛德國大眾轎車後麵,兩發子彈突然從空中打來,我迅速閃身,子彈全部打在了大眾車的‘天靈蓋’上,我抬起槍對準天台上那個探出的半個身子,扣動了扳機——“砰!”子彈轟掉了那家夥的半個胸腔,屍體直接從陽台上折了下來,掉在了大眾車的頂棚上,然後滑向了地麵,屍體在墜地的同時手中還握著一支sig sg552緊湊型衝鋒槍,並排的幾個p型彈匣相互卡在一起,我抄起槍,對準向我開火的警衛一通亂掃——“嗒嗒嗒嗒嗒。”火星亂飛,一個警衛被射倒在地,倒在地上的同時就已經與世長辭了,另一個向邊退邊躲進身後的掩體,被我一槍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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