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虹見那令牌很是古樸,反麵還有一個字,甚是歡喜,心中念道:“定然是了,想不到這天下聞名的玉陽令,竟會被我取來獻給堂主,他一定高興的緊。”


    曲媚兒拿著令牌左翻右瞧,愛不釋手的模樣,隻聽她道:“這便是那令牌,當真是不一般,拿在手中的感覺也是不同。”兩人興高采烈的觀賞了一番,隻見曲媚兒包起布包,便將那令牌放入了懷中。


    萬點草站在一旁,雖看不得兩人,但是從聲音聽得出來,兩人是那般的歡喜,便道:“兩位既然得到了令牌,說話是否算數呢?”


    高虹笑道:“公子功夫之高明,我高虹是佩服的緊,隻是我等也是受命行事,以下流手段逼迫了公子交出令牌,的確是上不得台麵的,既然令牌已然到手,又何敢再扣押著公子不放呢?”高虹是聰明人,他知道萬點草武藝高強,若是自己再出手強留,雖然能強行將萬點草留在這裏,也就怕萬點草來一個魚死網破,所幸順水推舟,下了台階,一邊推說自己隻是奉命行事,實非本意,一邊既已得到寶貝,又何必大費周章的與萬點草動手呢?


    曲媚兒滿臉堆笑:“萬公子,我夫君說得不錯,我兩人卻是奉了性命行事,我們與萬公子本就素不相識,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的,近日得以出手偷襲公子,實非我等本意,還望公子不要見怪,我們說的話自然是算數的,豈敢強行留下公子,公子這邊輕便吧,還有,萬公子所中的並非是置人性命的劇毒,而是我所配置的淚流散,與石灰參雜而用,效用隻是為了不要公子睜眼,並無相害之意,以油水擦洗,便可解除痛苦的。”說著曲媚兒伸手一拱,兩人一番道理,便將自己以下流手段來對付萬點草的事情抹掉了,將一切的罪責推給了他人,言明自己隻是奉命行事,並非是本意,最後又賣了萬點草一個人情,講出自己所撒的實非毒藥,配上油水便可解除痛苦,恢複如初。


    萬點草聽他們這麽說完,心中暗道:“搶奪了令牌,這又前來道歉,這兩人可真是會為人啊,兩人真是老奸巨滑,怕我日後找他們算賬,便事先承認了錯誤,說了淚流散的解方,為人當真是狡猾,真不愧是一對夫妻。”想到這裏,萬點草冷冷言道:“多謝兩位說出解方解我眼睛毒藥,在此謝過了。”


    高虹聽萬點草的口氣,似乎不怎麽生氣了,便道:“既是這般,萬公子還是快些離去吧,找些油水,將淚流散的危害盡快去了吧,我等也告辭了。”兩人說了這話,便要離開了。


    嚴博文突然喝道:“等等,閣下是屬於何門何派?敬請告知一二,日後有機會,定會前去拜訪拜訪。”嚴博文聲音有些不善。


    高虹什麽也不說,正準備離去,隻聽曲媚兒頓了頓身子隨即言道:“我們是紫雲堂的人。”說了這句話,便轉身離開了。


    隨之那些敲鑼吹鼓的人也都離去了,瞬間,隻剩下萬點草與嚴博文兩人了。


    看他們離去數遠了,嚴博文走到萬點草身邊道:“萬點,你怎麽樣?”


    萬點草道:“二哥,我們盡快離開,找些油水,去了眼中毒粉再說。”


    嚴博文點頭說是,兩人的馬匹跑在一旁,嚴博文走去將它們牽了過來。


    萬點草歎道:“江湖險惡,真是想不到,這紫雲堂的人竟會使著這般陰險毒辣的招數,幸得我倆是早有準備,否則還真是被他們給搶走了令牌啊。”


    “哼,素聞紫雲堂便不是什麽好派別,隻要有人出錢,他們便替人辦事,無論好壞,隻要銀子多,他們便敢接下單子,手段不管殘忍,陰險,他們要的隻是銀子,哼,一個江湖派別,竟然大肆斂財聚財,也不知道是否有什麽大 陰謀了。”嚴博文知道紫雲堂的名號,說話間便罵了起來紫雲堂了。


    萬點草眯著眼睛,還是瞧不見什麽東西,隻趕到眼前一片黑暗,心中也是佩服曲媚兒此計的高明,又是憤恨曲媚兒這計策的陰毒。


    “萬點,那枚假的令牌,他們當真能上當麽?”嚴博文道。


    “二哥,你就放心吧,我倆剛剛的爭吵不正是可以迷惑了他們麽?他們一定會相信那令牌是真的,他們是瞧不出任何的破綻的,我們現在便離開這裏吧。”萬點草道。


    “是了,不過我們要盡快找個地方治療你的眼睛,否則的話,做事太過於不方便了。”嚴博文關心的說道。


    萬點草點點頭,所幸自己所中的並非是真的石灰粉,若是不然的話,自己的一雙眼睛從此便廢了,好在那隻是淚流散了。


    嚴博文扶著萬點草騎上一匹馬,他則是在另外一匹馬之上,牽著萬點草所乘的馬匹,兩人一起離開了。


    不肖半晌,兩人便呆到了一個小鎮之上,那裏比之中原可是繁華的緊,客棧酒樓應有盡有,藥鋪醫館也是便地都是,萬點草盡快買了一個鬥篷戴在頭上,以免有心人盯著他,又向前走了一段,嚴博文便問道萬點草:“萬點,我們這便去醫館瞧瞧病症好了。”


    萬點草則道:“二哥不可,我們若是這般前去,難保不會教有心人盯上,你就在我的前麵,我跟著你,我倆先找一間客棧,休息一番,再講治眼之法。”


    嚴博文心道他所言也及是,便道:“這般雖是謹慎,但是我怕你的眼睛會有什麽危害啊?”


    萬點草嗬嗬一笑道:“二哥不必擔心,那曲媚兒不是講了嗎,要以油水清洗,便可清去這淚流散了。”


    嚴博文則道:“萬點,那婆娘頗有心機,她的話切切不可相信啊!”


    萬點草道:“二哥切莫擔心,她那人雖然計謀高明,頗有心機,但是他們夫妻二人卻全都是怕擔當責任的人,令牌他們得到了本可一走了之,但是兩人卻與我說了一番,說是奉命行事,他們二人這般說來,其實是怕我以後找他們的麻煩,又講了以淚流散害我絕非本意,嗬嗬,這二人又說了出來淚流散的解方,無非是希望我日後不找他們的麻煩罷了,我想他們是不會說假話的。”


    嚴博文聽了一番,也是破覺得有些道理,便點頭道:“若是這樣的話,那自然是最好的,既然這樣,那我們暫且相信他們一次,這便租店去吧。”


    萬點草點頭應道,兩人一前一後,向一間客棧走去。


    兩人要了間上房,並命小二打了盆水,兩人又買了小二的一盆油來,便即鎖上了房門,兩人進了去。


    小二還是納悶呢,見過客官打水的,但是從未見過有客官要油的,雖不管他們要什麽,隻要付了錢便是了,小二不及多想什麽,拿了錢便下了樓去。


    嚴博文與萬點草兩人一齊坐在桌旁,萬點草取下來鬥篷,嚴博文將盆中油與水摻和了一番,兩者雖是不能融合在一起,卻也能稀釋油了,待到成了油水的時候,嚴博文輕輕以布沾了些油水,輕輕的擦拭萬點草的臉,本來臉上都是白 粉,那便是淚流散,經過那油水輕輕擦拭,那白色的粉沫果然是沾在布上麵掉了下來,嚴博文心中高興,又將臉上其他地方的白色粉沫擦了擦。


    不過一會兒,萬點草便不覺的臉上灼熱了,當即將手深入油水中,沾些油水,向自己的眼中抹去,這麽一抹,萬點草頓敢眼中一陣疼痛,如同千萬隻螞蟻在蝕咬自己的眼珠一樣,那種疼痛立即透徹心脈,他卻是緊緊的咬著牙,一手抓著桌子的一角,稍加用力,桌子的一角便被抓斷了。


    嚴博文見此情景,忙道:“萬點,不可再擦拭了,以免受了傷害。”


    萬點草強忍著疼痛,未開口叫出來,嘴裏的牙齒卻是咬的“咯咯”作響,眼睛是人身最脆弱的地方,比之太陽穴還要脆弱,萬點草能忍受這般疼痛,也算是難得了。


    萬點草在心中大怒,那曲媚兒竟敢欺騙自己,待再遇著她,定然下手絕不容情了。


    心中雖是這般想著,但是眼卻疼痛的緊,淚水都一滴接一滴的流了下來,伴隨著那白色的粉沫,一點點的流下來,萬點草卻是止不住眼淚往下流,他一邊以手摸著眼睛,一邊眨著眼睛。


    忽然,他覺得自己的那隻疼痛的眼睛看到了一絲的光明,心中一驚,強忍著疼痛睜開了眼睛,果然,那隻眼睛是能瞧見光明的了,原來,原來這油水擦拭是非常疼痛的,萬點草淚水流出,夾雜著淚流散而出,將那粉沫都帶了出來,眼睛雖然疼痛,卻是能瞧見一些了,他的心頭大喜,便要以手去擦拭另一隻眼睛。


    嚴博文看他還要擦拭,心中一驚,伸手擋在他的前麵道:“萬點,不可再行擦拭了,那婆娘竟是騙人的。”


    萬點草卻道:“不,二哥,她沒有騙我,這油水果真有效。”


    嚴博文聽他這麽說,心中也是一喜,忙道:“什麽?當真有效,那好,快快治眼,快快治眼。”


    萬點草忍著疼痛又將另一隻眼睛擦拭了一番,那隻眼睛又流出了許多的眼淚,果然,這般過後,眼睛是能瞧見東西了,萬點草心中高興,但是眼睛卻是腫脹著,隻能睜開一個縫,但是這般已然是很好的了。


    嚴博文又以清涼的藥物敷在萬點草的眼皮山,以紗布蒙著他的眼睛,又道:“萬點,你眼睛還是脆弱的,不能長時間瞧東西,盡快的睡上一覺,待痊愈了,我們再行趕路,你說可好。”


    萬點草雖然心中著急,但是也不得不答應了,誰教自己的眼睛受傷不能行呢,他便就這樣沉沉睡下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遊俠萬點草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林曉白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林曉白並收藏遊俠萬點草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