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點草與嚴博文兩個人,片刻不敢停歇,向那無憂鎮的方向趕去。


    萬點草熟悉路途,再加上兩人身懷絕世的步法,走將起來也是不慢的,兩人不一會兒的時候,便到了無憂鎮上了。


    依舊是那般的蕭條,依舊是那般的冷漠,鎮口前麵的三個青石大字“無憂鎮”,兩人邁著步子走了進去。


    嚴博文看著那個鎮口,心中倒有些疑惑,便問道:“萬點,這裏這般的荒涼,竟是一個村鎮?”


    萬點草點頭道:“這裏雖是破舊,卻是一些窮人來的地方,這裏麵有一些小玩具,小古董什麽的,嗬嗬,也有些雜耍點,小吃,這地方雖然很小,卻是麻雀雖小,一應俱全。”


    嚴博文點頭笑了笑:“是了,越是小地方,越有好的東西,走吧。”


    說著兩人顧不得瞧什麽吃的,玩的,萬點草領著嚴博文兩人直奔一個小店而去。


    這個小店,萬點草以前便領著人來過,來這裏做了一件東西,到現在萬點草還保存著呢,他將那件東西給藏了起來,藏的是嚴嚴實實的,他藏的人那件東西便是羅夢的塑雕小泥人,那一次兩人在這無憂鎮中的一間泥人小店中,做了兩個小小的泥人,各自神態容貌都是十分相似,羅夢與萬點草兩人自是十分的高興,這也算是一個紀念了,萬點草現在來的地方,便又是那間泥人小店。


    他想,既然那手藝人能將人捏的唯妙唯肖的,那麽一個令牌,自然也是能模仿一個的。


    兩人進了鎮中,絲毫沒有瞧其他的東西,而是直奔那個小店,那次做了泥人之後,萬點草自然還是記得那個小店的,不多會,兩人便走到了原先的那個小店。


    萬點草瞧了一眼小店,那小店的模樣倒是沒有多大的變化,倒是有一點便了,那就是上一次來的時候,那門戶上麵沒有排匾,這一次,萬點草隻見那門戶上麵掛著一麵排匾,之間那排匾上麵寫著四個大字:泥人小店。下麵還有一些小字,秘密麻麻的,萬點草看了一下,隻見那些小字寫著:祖傳泥人手藝,千萬物件,小店均能包顧客滿意,張氏老朽所立。


    萬點草瞧著的時候,嚴博文也在看著,看到那些小字的時候,嚴博文道:“這些小篆倒是寫得精致,可見此人也是一位書法大家啊。”


    萬點草聽了笑笑,兩人便走了進去。


    小店之中,迎麵便來了一名年級輕輕的小夥子,看到萬點草與嚴博文兩人走來,連聲招唿:“客官你們好,能光臨小店,是小店之榮幸,兩位想瞧些什麽物件,盡管挑選便是。”


    萬點草看了看那店中,隻見以前的小櫃架都換成了大的,裏麵倒是寬敞了不少,那櫃架的後麵,則是一麵簾子,可通庭院後麵。


    嚴博文倒是有興致的瞧起泥人來了,邊看還邊說道:“這枚泥人倒是捏的細致,你瞧他手中的這件兵器。”


    萬點草聽他聲音,順著他看的泥人望去,隻見那泥人是關羽過關斬將的樣子,隻見關羽一手撫著胡須,一手執刀,做砍裝。


    萬點草也道:“這枚泥人倒是做得細致,就連關二爺臉上的嚴肅都是做得巧妙。”


    嚴博文道:“你看這柄青龍堰月刀,當是細致之作,你瞧這刀刃,才是最得下工夫的地方,這手柄之上,還刻了幾字呢。”


    萬點草聽他這麽說,才盯著那寶刀的刀柄看到,隻見那刀柄之上刻著一個小小的四個字“武聖,關帝”,萬點草看了也不禁的大為讚賞。


    這時,那名年輕的小夥子道:“二位客官,可是瞧上了這關二爺麽?”


    萬點草一轉身道:“對了,小哥,這關二爺是你捏的麽?”


    那年輕小夥子窘迫的搖了搖頭道:“這位客官你可說笑了,我哪有這水平啊,這是我的師傅所捏製,他才是泥人高手呢。”


    萬點草道:“那麽小哥,可否能請尊師前來,我們想與他談些生意。”


    那年輕人道:“好的好的,客官稍等,我這便去請師傅來。”說著向萬點草一拱手,便向簾子後而去。


    嚴博文則是樂此不疲的瞧著那些泥人,臉上樂滋滋的,口中則是讚歎道:“中華絕藝當真是博大精深啊,但是這門泥人絕藝,便是有千萬的方法,從這泥人的落處便能瞧出捏著的手段,當真是高明之極,隔行隔座山,這句話才是不錯的。”


    這時,門簾之中傳來一聲嗬嗬笑:“得貴人如此讚歎老朽,老朽真是愧不敢當啊,兩位客官,這邊有禮了。”隻見那門簾的後麵走出來一人,隻見老者滿頭銀發,胡須皆白,萬點草瞧著那老者,眼前一亮,那不正是給自己捏泥人的那老者嗎?”


    嚴博文轉過身子,向老者點頭微笑了一番,萬點草則是道:“這位老伯,可還認得我?”


    那老者向萬點草瞧了一眼,臉上笑嗬嗬,撫了撫下巴上麵的胡須道:“原來是你這位小哥,哈哈,當然認得,怎會不識呢?”


    萬點草也笑道:“老伯的記憶真是好的緊,這麽長時間,還能記得我。”


    那老者嗬嗬一笑道:“哈哈,我怎會不記得,這一年來,除了你與那位姑娘要求我給你們打造一雙壁人,並無任何人要求我那樣做,嗬嗬,我當然記得。”


    萬點草聽他說一對壁人,臉上微紅,也笑了笑。


    那老者看著萬點草說道:“今日怎麽不見那位姑娘前來?”


    萬點草看了一眼嚴博文,接著道:“老伯,今日我們前來,倒是為了一件大事。”說著從懷中拿出一個布包,打了開來,裏麵露出了玉陽令出來,萬點草道:“老伯,這塊令牌關係了多數條的性命,不知道老伯能否做出來一個一模一樣的令牌出來?”


    那老者瞧了瞧萬點草,又瞧瞧嚴博文,笑著道:“小哥這是來考較我的手藝來了,好,老朽便給你打造一枚一模一樣的令牌來。”


    嚴博文聽他這麽說了,心中一喜,讚歎道:“老伯的手藝高明,恐怕世上沒有做不出來的吧?”


    老者聽他這麽說,臉上的喜色卻是全無,搖了搖頭道:“隻可惜,老朽這門手藝怕是要失傳,兒孫沒有一人願意學這祖傳手藝,前些日子,收了個徒弟,他雖然勤快學習,卻是沒有這種天賦,若是能得到我一半的絕技,也是好的,可惜,真是可惜了這門手藝了……”說這話的時候,老者仿佛一時刻蒼老了許多,連說話都帶著些沙啞了。


    嚴博文道:“老伯,若是這般,你瞧我能否學得,嗬嗬,我也是喜歡鑽研一些手藝的。”


    那老者看了看嚴博文,點了點頭道:“那也是好的。”


    嚴博文又道:“老伯誇獎了,待我做得幾件事情後,便來尋您學習手藝,這樣可好?”


    老者笑著點了點頭,萬點草在他的眼中看到了一絲惆悵,一絲落寞。


    萬點草與嚴博文兩人說話的時候,眼睛卻是也沒有離開那枚令牌,那老者也是聰明之人,也有察言觀色的好本領,心中想這令牌定是重要之物,便道:“二位也非外人,不如進入內堂,親自瞧瞧老朽來做這令牌怎樣?”


    萬點草與嚴博文兩人聽了這話,心中都知道老者的意思,兩人也是關係令牌,便道:“能親眼見識老伯的手藝,當真是妙的緊。”


    接著三人便走進了內堂,老者將年輕徒兒喚了出去,請了兩人坐下,又倒了三杯茶水來,放在眼前,這時他便拿出泥土,混著色彩,開始做著令牌,萬點草與嚴博文兩人在一邊仔細瞧著,瞧著老者的高明手藝,心中不住的讚歎。


    老者的手藝也是高明的緊,不到一頓飯的功夫,便捏了出來兩枚令牌,老者將兩枚令牌擺在兩人的眼前,嚴博文仔細瞧了瞧,竟然是瞧不出有任何的破綻的。


    老者又將兩枚令牌放入火中燒製,過了足足有半個時辰,才取了。


    萬點草將真令收了起來,又拿著假令放在手中比較一番,竟然瞧不出破綻可言,心中是即驚又喜,驚的是老者的手藝高明,喜的是令牌不怕被人所盜,也好穩妥的去得玉陽山莊。


    嚴博文讚道:“老伯的手藝,真是曠古碩今啊,我走南闖北這麽些時日,從沒見過一人有這般高明的手藝,佩服,佩服之極啊。”


    萬點草道:“老伯的這招手藝,當真是可以以假亂真,我想天下間,也隻有老伯有這種手藝了。”


    老者拱手說道:“兩位說笑了,天下間手上功夫高明的可是不僅僅我一人啊,雖不敢說是成千上萬,卻也是有千百的了。”


    萬點草道:“但是說起來捏你人,這第一恐怕是非你老人家莫屬了吧?”


    嚴博文點了點頭,也道:“我想卻是如此。”


    老者笑著搖搖頭:“我這門手藝,怕是要失傳了,看來,當年與人的賭約,怕是要輸了。”


    嚴博文聽他說到賭約,便問道:“賭約,什麽賭約,老伯能否說來聽聽。”


    老者看了看嚴博文道:“兩位從氣質來看,應該是武林中人吧?”


    萬點草與嚴博文兩人聽了,心中都是一驚,都在心中說老者好厲害的眼光。


    老者笑道:“兩位不必介意,老朽不喜歡說假話,看見什麽便說些什麽,勿怪勿怪。”


    萬點草與嚴博文兩人微笑的點了點頭,示意老者繼續說。


    老者道:“我有一好友,是雕刻方麵的能手,而我在泥人方麵,是有些手藝的,當年兩家離的也是比較近,閑來時候,聊聊天,說說話。”


    萬點草與嚴博文邊聽邊點頭。


    “後來,我們偶爾聊到了手藝傳承的問題,各自以為自己的手藝能傳承下去,那時我們都很年輕,有二十般大小。”老者喝了口茶水。


    “不知老伯與那名手藝人的名號是?”嚴博文闖蕩江湖已久,知道知道手藝人都有自己的獨特稱號,便問了一問。


    老者嗬嗬一笑道:“我是普通人一枚,談不上什麽名號,老朽今年六十三歲,姓吳名傳泥,當年父親希望我將泥人手藝繼續傳承,便起名為傳泥。”


    萬點草道:“老伯是吳傳泥,那一人呢?”


    老者繼續道:“那人比起我,便名氣大了,他從小便習得幾手功夫,在江湖中也是頗有一些名氣的,被人稱為曆三刀。”


    “曆三刀?”萬點草驚愕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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