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皇後和徐輝祖在書房聊著天,徐欽在旁邊坐著,腦子裏麵想著去織造局的事情,怎麽想也想不明白,為何老爹讓自己去收拾那些公公去?


    一直到晚上,徐皇後迴宮了,徐欽馬上跟著徐輝祖迴到了書房。


    “爹,你怎麽想的?”徐欽湊到了徐輝祖麵前,盯著徐輝祖問道。


    “你自己惹的事情,你自己不要去解決?既然去織造局當了顧問,那肯定是要辦成這件事的,要不然,你不要去。”徐輝祖坐下來,對著徐欽說著。


    徐欽也馬上在旁邊坐下,對著徐輝祖說道:“爹,我是去出出主意的,這樣的話,織造局的事情就和我沒有關係了,但是現在,你讓我去收拾那些公公去,你說,到時候出了事情,就和我有關係了。爹,伱這不是推我進火坑嗎?”


    “誒,去吧,這件事需要替你姑姑辦好,說是給陛下辦差,其實這件事是給你姑姑辦差的,是給朱高熾辦差的,所以你去也行,要不然那些人真的看輕了你姑姑了,此事,就這麽定了!


    再說了,那些公公,其實也不是什麽好鳥,收拾他們,也無妨,我徐家的子弟,連那些公公都收拾不了?


    保兒,如果你去了織造局,沒有收拾那些公公,才麻煩呢,到時候百姓會說,你去織造局是和那些公公是同流合汙的,可若你收拾了那些公公,百姓們便會誇讚你,保兒,你也需要一些名聲的,商人的名聲不好。”徐輝祖對著徐欽說著。


    “爹,我看你糊塗了,你之前說,我不要什麽名聲的,要不然陛下會懷疑的,現在你倒好,還讓我去攢名聲。”徐欽的鄙視的看著徐輝祖。


    “你懂個屁,你自己說你要想辦法做完這一次就不做了,不得罪人,誰還阻止你?想要脫身,不要提前布局好?”徐輝祖瞪著徐欽說道。


    “這。”徐欽此刻瞪大了眼珠子,不敢相信的看著老爹。


    “臭小子,你還嫩著呢!想要全身而退,哪有那麽簡單?又要做事情,又要把自己摘幹淨!你對比一下你爹我和李九江!同樣是圈禁,他是被人罵,我是被人尊重,懂不?”徐輝祖得意的看著徐欽說道。


    徐欽不由的對著老爹豎起大拇指,當年靖難之役,肯定還有很多自己不知道的事情?要不然,老爹即便是不投降,也沒事?


    “你去了織造局,看誰不順眼,就收拾他!你收拾的越多,朱棣越放心。爹和你說過,你就是惹事,惹得事情越多越好。


    你姑姑說織造局的事情全部交給你,這樣多好惹事,管他背後是誰,先惹了再說!要不然,你怎麽招惹宮裏麵的那些公公宮女?”徐輝祖對著徐欽說著。


    徐欽點了點頭,真心佩服老爹。


    第二天早上,徐欽還在睡覺,朱高熾就過來了,還帶來聖旨。


    朱高熾得知徐欽還在睡覺,便帶著聖旨前往徐欽的小院。


    詩月在喊著徐欽,說有聖旨。


    “愛啥啥,少爺我要睡覺,讓他們等著。”徐欽擺手說著,一轉身,繼續睡覺,昨夜畫圖紙,可是畫到很晚的,現在讓自己起來,自己可起不來。


    詩月看喊不起來,也不喊了,隻能到外麵去擺好香案,等會要接旨。


    朱高熾到了徐欽小院的客廳,得知徐欽還沒有醒來,隻能往徐欽的臥房走去,詩月本來想要攔住的,可不敢。


    朱高熾進入到了徐欽的臥房,坐在床沿,笑著看著徐欽,然後推著徐欽道:“都日上三竿了,你也真能睡?大舅是真的慣著你啊。”


    徐欽聽到了說話聲,轉過身來,對著朱高熾抱怨說道:“表哥,你沒事幹嗎?大清早過來?晚點來不行,非要打擾我睡覺?”


    “得得得,我的錯,趕緊起來,你小子。”朱高熾笑著拍著徐欽的被子說道。


    徐欽也是坐起來,然後看著朱高熾說道:“啥事還需要聖旨啊?再說了,大表哥,我可是草民啊,你說陛下沒事頒聖旨幹嘛?實際好處也不給點,用一張聖旨來糊弄我?”


    “你呀,這話也就你敢說。再說了,你若真要抱怨啊,哪天我帶你去皇宮,你去找我爹抱怨去。”朱高熾笑著對著徐欽說著。


    “走。現在就走,說的我好像怕一樣!真是的,我就想不通,你說你爹是不是有毛病,我好歹也是他侄兒吧?見都不見一麵,你爹就這麽忙?


    我給他辦了這麽多事情,你爹都不見,你爹瞧不起我啊,既然你爹瞧不起我,我還能瞧得起他不成?”徐欽掀開被子,詩月馬上過來服侍徐欽穿衣服。


    “嘿嘿,這是你們的事情,我不管,對於這件事,我也不理解,你不要問我。不過,我爹可沒有瞧不起你,相反,還是很重視你的。”朱高熾笑著看著正在穿衣服的徐欽說著。


    “切,你用這樣的話來糊弄我?有意思?你還是不是我表哥了?”徐欽馬上鄙視的看著朱高熾說道。


    朱高熾笑了笑,不說話。


    很快,徐欽便穿好了,到了小院裏麵去接旨。


    等徐欽聽完了聖旨內容後,吃驚的不行。


    “拿著。”朱高熾把聖旨遞給了徐欽,同時掏出一塊令牌,上麵寫著:如朕親臨


    “你爹有病吧?”徐欽接過了令牌,詫異的看著朱高熾說道。


    “噓噓,在房間裏麵說說就算了,你還在外麵說?”朱高熾馬上捂住了徐欽的嘴,警告徐欽說道。


    徐欽馬上拍開朱高熾的手,站起來,很鬱悶。


    聖旨裏麵寫著,徐欽擔任織造局顧問,無品級無俸祿,對於織造局大大小小事情,全部一言決,織造局任何人對徐欽所言不聽,皆可免除,關押。


    且,徐欽手上的這塊令牌,隻在織造局有效。


    另外,還派遣了一個東廠公公過來協助徐欽。


    徐欽能不詫異,東廠的公公啊,幹啥的?說是協助徐欽,實際是監視徐欽的。


    “行了,走,去你書房說說話。”朱高熾對著徐欽說著,徐欽拿著令牌和聖旨,前往書房。


    詩月和慕風也是馬上端著徐欽的早飯,前往書房。


    徐欽的生活就是隨意,在這個小院,徐欽的規矩才是規矩,徐欽想要在何處吃飯就在何處吃飯。


    故而,徐欽剛剛到了書房坐下,詩月和慕風就把飯菜擺好。


    朱高熾也不生氣,徐欽什麽樣的人,自己早就知曉了。


    “我說,織造局的事情,可就拜托你了,你表哥我很累,以後能不能輕鬆一些,全靠你了,你用點心,有什麽問題,你來找我,聽到沒有。”朱高熾坐下來,對著徐欽說著。


    徐欽吃著東西,隻能點頭。


    “另外,你之前給我娘說的那些建議,我是非常讚成的,但是我總是感覺有問題,如果說織造局這邊賣出去貨物,賺錢了,那麽其他的商人也效仿呢,這個是不好禁止的,這樣一來,商人有錢了,但是朝堂卻沒有錢,百姓也沒有錢。


    還有便是,如果到時候商人的貨物比織造局的貨物還要便宜,你說此事,到時候怎麽辦?”朱高熾坐在那裏,發愁的看著徐欽說著。


    徐欽聽後,詫異的看著朱高熾,可以啊,連這個都考慮到了。


    “怎麽了,我說錯了?釋迦保,治理朝政可沒有這麽簡單,你現在考慮的賺錢,可我要考慮的是,我大明的方方麵麵,朝堂經商不是正道,朝堂隻能收稅才是,要藏富於民,稅賦取之於民,用之於民。


    可,如果商人到時候什麽都賣,甚至最後都賣糧食,那可如何是好?我大明的糧食是不能賣的,即便有多,都不能賣出去,以備災年。


    可商人不會這樣想,他們考慮的是,追求利益,為了錢,他們什麽都敢賣。


    總不能說,以後,隻能織造局可以賣貨物到國外去?其他的商人不允許,這個是不可能的,商人為了追求利益,會鋌而走險的。


    釋迦保,為了解決織工生計的問題,不得不出海賣貨物,可帶來的麻煩,是無窮無盡的。


    之前我爹小瞧你了,我也小瞧你了,小瞧你的後果,便是為以後帶來一係列的亂局,誒。”朱高熾坐在那裏,歎氣的說著。


    “亂局?”徐欽咽下去口中的飯菜,對著朱高熾說著。


    “對,亂局,不過我也沒有和我爹說,我爹這個人,對於政務這一塊,並不精通,甚至說,為了短期的利益,他會犧牲長期的利益。不是他故意這樣做,是他想不到。


    而我如果反對,我爹肯定會生氣。他生氣他也解決不了,到時候還是我去辦,哎,所以我就沒有說,隻能我自己來想辦法。”朱高熾說著擺了擺手,苦笑了起來。


    “你不怕你爹聽到了這番話,收拾你?”徐欽馬上取笑的看著朱高熾。


    朱高熾指著徐欽笑著說著:“你少嚇唬我,我即便不說這番話,我爹還不是想收拾我就收拾我?再說了,即便我當著的麵說,我爹最多不就是罵我一頓?”


    接著朱高熾歎氣一聲,道:“在政務這一塊,我爹是信任我的。這一點我是知道的。”


    “嗯,那你就不用擔心了,沒事,好解決。”徐欽笑了笑,繼續喝著稀飯。


    朱高熾則是詫異的看著徐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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