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欽和狗剩兩人在大門口迎接徐皇後,徐皇後下了鳳輦後,有一套規矩,徐欽他們也是照辦就是了。


    接著便是徐皇後牽著徐欽和狗剩的手,進去到了府邸內,剛剛進入府邸,便看到了徐輝祖跪在門口,口中喊道:“拜見姐姐。”


    徐皇後聽後,也不惱,知道他連朱棣這個皇帝都不認,他哪會認自己這個皇後,不過,姐姐他不敢不認。


    接著謝氏也想要行禮,不過徐皇後沒有讓她行禮,表現出來有這個意思就行,哪能讓自己娘親給自己行禮,最後便是李氏領著沐氏,馮氏,還有徐輝祖的幾個小妾,給徐皇後行禮了。


    行禮後,徐皇後一手牽著徐欽,一手牽著狗剩往客廳走去。


    到了客廳主位,徐皇後坐下,也讓大家一起坐下,徐家沒有幾個人,能來的,全部在這裏了,徐景昌現在還在國子監,沒迴來,徐皇後特意交待了,讓徐景昌在國子監好好讀書,不必迴來,徐景昌本來就隨時可以去皇宮見皇後,而徐欽則不行。


    聊了一會,徐皇後便開始看這座府邸了,徐欽在旁邊陪著,邊走邊說著自己對這個府邸的規劃,這塊區域是做什麽的,那塊區域是做什麽的。


    徐皇後很吃驚,如果按照徐欽這樣建房子,估計是需要花費很多的,於是扭頭看著後麵的徐輝祖問道:“徐府就按照釋迦保這樣改?這可需要花費不少錢啊。”


    “無妨,錢是釋迦保賺的,他樂意怎麽花怎麽花。”徐輝祖擺手說道。


    徐輝祖非常清楚,徐家的錢,有錢便要花掉,當然,也需要置辦一些產業,但是需要偷偷置辦,如果家裏錢太多了,估計朱棣便不會放心了。


    “嗯,也是,不過,釋迦保,你懂這些?”徐皇後看著徐欽繼續問道。


    “不懂啊,這不是可以請工匠嗎?我們隻要效果,工匠負責施工。”徐欽裝著搖頭說著,徐皇後聽後嗎,也隻能點頭,發現現在這塊區域確實占地不小。


    中午一家人在家裏舉行家宴,吃完午飯後,徐皇後就來到徐輝祖的書房,徐欽和徐輝祖都在這裏陪著


    徐皇後也發現了爐子,得知這個爐子是徐欽做出來的,當初是因為徐輝祖重病,臥床不起,且怕冷,故而弄出這麽一個爐子來,現在入冬了,發現這個爐子非常好用,徐府一些重要的房間,都安裝了爐子。


    “我家保兒對於格物這一塊確實是懂不少,前幾日,你和我說的辦法,陛下得知後非常讚同,也誇你呢。”徐皇後拉著徐欽的手坐下,徐輝祖便開始泡茶。


    這個房間就他們徐家三人,也就沒有那麽多規矩可講,徐輝祖也知道,徐皇後喊他們兩人過來,定然是有重要的事情。


    “有用就行。”徐欽笑著說著,對於朱棣的誇獎,完全不當迴事。誇獎有什麽用,沒有一點實在的。


    “這幾天,陛下在籌集錢,到時候給你,準備訂購五百萬兩的機器。不過,姑姑需要提前和你招唿一聲,太子沒什麽錢,你這邊可以借他五十萬兩。到時候讓太子還給伱,這次訂購機器的錢,是陛下讓他們三兄弟均攤下去的,每人五十萬兩。”徐皇後坐在那裏的,淡淡的笑著。


    徐欽聽後,沒說話,家裏的錢,又不是自己作主,再說了,老爹還在這裏呢。


    徐輝祖此刻也點頭說道:“行,讓高熾過來取就是了。”


    徐皇後聽後,微笑的點了點頭,接著說道:“保兒,織造局說是朝堂的,其實是替陛下賺錢,不過,因為織造局需要為皇家提供布料,所以實際是姑姑在管理著織造局,前幾天你的建議,陛下認可,姑姑也認為可行,可,無人懂這些,故而,姑姑想要讓你去幫著姑姑監督一番,可行?”


    “啊,姑姑,那可不行,我可沒空,我還需要改建我家的房子呢。”徐欽一聽,立刻搖頭拒絕。


    徐輝祖端著茶杯,重重的放到了徐皇後旁邊的小桌子上,佯裝一臉憤怒看著徐皇後。


    “允恭,此事沒有別的意思,也不是羞辱我徐家的意思。”徐皇後對著徐輝祖解釋起來,徐輝祖本來叫徐允恭的,因為建文帝叫朱允炆,故而改了名字叫徐輝祖,但是徐皇後還是喜歡喊徐輝祖為允恭,畢竟,建文帝都沒了。


    徐輝祖聽後,沒做聲,徐皇後看出來,他不高興。


    “允恭,現在朝堂缺錢,老大天天操心著錢的事情,陛下對於這一塊,也不是很懂,所有事情全部壓在老大身上,故而,這次陛下對於織造局的事情非常重視,也不容有錯,保兒提出來的建議,陛下希望保兒去執行好,不管說能不能賺錢,即便弄迴來等價的白銀,也是值得的。


    所以,允恭,你不要有其他的想法,陛下和我說過,魏國公公爵早晚會迴到徐府的。現在陛下有難處,你也理解理解。讓你在家,其實也是保護你。


    這裏就咱們三人,都是至親之人,我也不瞞著你們,陛下派遣多人去找朱允炆,現在還沒有找到。


    你說現在把魏國公還給你,你還和陛下如此不對付,你說,到時候吃虧的是誰?


    允恭,保兒這一生,隻要不謀反是沒有事情的。老大是什麽樣的人,你清楚。”徐皇後坐在那裏,看著徐輝祖說著。


    徐輝祖端起自己的茶杯,仔細的想著這件事。


    “允恭,大姐也希望老大輕鬆一些,老大很累,陛下對於軍事這一塊,確實是精通,可對於政務這一塊,陛下並不熟悉,大部分的事情,全部壓在老大身上,姐這個做娘的,也心疼。朝堂稅賦就是這麽多,陛下,誒,他要做的事情很多。


    咱們一家人打開天窗說亮話,陛下這樣做,是希望向世人證明,他做皇帝要比朱允炆做皇帝好。而且,他也想要徹底打敗北方韃靼,同時,希望把京師前往北京。


    而前往北京,糧食就是一個大問題,所以需要疏通運河。


    所有這一切,都是需要錢的。


    這一切的壓力,也全部在老大身上。


    陛下心裏是知曉的,所以聽到了釋迦保的建議,陛下是非常重視。


    可,交給其他人去管理,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不可預見的事情,交給保兒去管理,陛下放心,姐姐也放心。


    允恭,你就點個頭,算姐姐求你。可好?”徐皇後坐在那裏,對著徐輝祖說著。


    徐輝祖聽到了徐皇後如此說,歎氣一聲,接著道:“保兒去織造局,外麵的人會如何看他?織造局的那些公公們,會如何看他?他再不濟,也是徐達的嫡長孫。去織造局,是不是太侮辱人了?


    如今我家保兒,已經經商了,已經靠自己本事賺錢了,他還不放心嗎?還盯著保兒不放?


    大姐,你就說說,保兒可用過自己的身份去壓人?去搶奪別人的財富?


    雖然說這些機器是讓很多織工沒了生計,可,保兒經商,不做傷天害理的事情,隻是正常的提升機器的能力,這也不行?


    最後,他朱棣還不放心,還要把保兒放在織造局,有這樣羞辱人的嗎?


    我徐家這一門,臉都已經被朱棣踩在地上了,徐達的長子長孫現在經商不說,還天天要和那些公公們待在一起,他朱棣幹脆,拉著釋迦保去淨身房走一遭,斷了我徐家長房這一門。”


    “允恭。”徐皇後馬上提醒著徐輝祖。


    “大姐,沒有這樣羞辱人的,釋迦保經商已經是有辱門楣,現在讓釋迦保去織造局?你讓釋迦保以後如何抬頭做人?他才十六歲。他有什麽錯?實在不行,你讓朱棣給我三尺白綾,或者一杯毒酒。我徐輝祖皺了眉頭,就不是徐達的兒子。”徐輝祖生氣的站起來,衝著徐皇後不滿的說道,


    徐輝祖也確實是有點生氣,雖然之前和徐欽商量好的,但是心裏還是憋屈的慌。


    “允恭。”徐皇後也是著急的站起來,接著對著徐輝祖說道:“姐求你了行嗎?姐知道你委屈。”


    “爹,大姑,幹啥呢?多大的事情啊?坐下說,坐下說。”徐欽此刻也是馬上站起來,勸著他們說道,同時拉著徐輝祖坐下,然後拉著徐皇後坐下。


    “多大的事情啊?織造局的事情,沒有那麽複雜,爹,你也別著急。”徐欽知道自己不能再沉默了,該自己來緩和了,


    拒絕,那是不可能的,拒絕了這次沒下次。隻能先做好這次,體現自己的價值,換取更大的利益,如果不能換取到利益,那下次,朱棣也沒有臉來求自己去做事情。


    “什麽叫多大的事情,織造局是什麽地方?你去?你要是敢去,就別迴來這個家了。”徐輝祖對著徐欽警告喊道。


    “爹,姑姑,你們別著急,聽我說。行不行?”徐欽裝著一臉無奈的看著徐輝祖和徐皇後說道。


    “保兒,你說。”徐皇後看著徐欽,強笑的說道。


    “織造局我不去任職,可以給我一個顧問,有問題呢就找顧問,沒問題就沒有我什麽事情。我就是過去幫忙的,所以,我沒有在織造局任職,我也不領俸祿,


    再說了,俸祿也沒有幾個錢,還不夠我一天賺的呢,我也有自己的事情,可不想天天去什麽織造局當值,我有病啊,我去當官?”徐欽坐在那裏,笑著說著。


    而徐皇後則是皺眉,不懂徐欽說的顧問是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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