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子又帶著應一飛和犬王來到地麵上一樓的房間裏,看著這些擺設,這個叫無邪的女子一臉複雜的表情,悲悲戚戚、淒淒慘慘的。應一飛注意觀察了她的舉動,從她走出這房間門留念的目光看,這裏應該就是她原來生活的地方。來到大廳裏,她又望著大廳牆上的神位欲言又止。應一飛不了解情況,所以隻好跟在她的身後不好打擾她。


    這女子上前摸摸神位下麵那兩張鋪滿灰塵的椅子,眼裏留下兩行傷心的淚水,這裏肯定是她原來最鍾愛的親人常坐的地方。她輕輕地拭去熱淚,目光堅定地抬起頭走向大門邊。


    “恩公,恕小女子賤體柔弱,時隔幾百年未見陽光,一時未敢曝露於光天化日之下,隻能帶恩公到此。恩公要尋覓之孽畜便藏身於此古井之中。萬望恩公下井時小心為是!小女子在此靜候恩公佳音。”這女子說完,虛弱地癱坐在門欄上,把原本眯著的眼睛閉得更加嚴實。


    “謝謝這位小妹,應一飛去也!”受到無邪的影響,應一飛也來了句古文。


    “恩公如無不便,無邪再次煩勞恩公大駕,幫無邪看看井內狀況,有否有屍骨遺骸之類,無邪這裏有禮了!”無邪說完,想站起身來向應一飛行禮。


    應一飛看到這個名叫無邪的絕色少女氣若遊絲,毫無半點生氣。急忙上前扶住她的雙手,將她扶坐到最近的椅子上坐好。這無邪原本是想拒絕應一飛的幫扶,但可能是渾身無力,沒辦法掙開應一飛的手,他的臉在一瞬間居然刷地紅了起來,更增添了幾分嫵媚和羞澀。這媚態讓任何男人都會抑製不住地心動。


    應一飛也一樣,看到無邪含羞嫵媚的樣子,頓時全身熱血沸騰起來。這渾身的燥熱同時也通過無邪那雙冰涼得浸髓透骨的雙手傳遍了她的全身。


    無邪的臉紅讓應一飛著實地被驚呆了!應一飛原本以為,從近四百年的棺木裏救出的無邪不過就是個冤魂,可是當應一飛看到無邪從棺木內出來後羸弱的身體和氣若遊絲的表現,就有點迷糊的感覺,現在自己下意識地伸手扶起無邪的雙手那實實在在的感覺,更加使應一飛覺得疑惑,這些都是鬼神不可能具備的特質,特別是剛才看到了無邪臉紅的狀態更加深了應一飛內心的恐慌。


    臉紅是什麽反映?臉紅就說明眼前這位明末清初的女子身體裏是有血液的,而且這血液還正在她的體內正常地循環著,否則,她的臉怎麽會紅?有血液在身體裏正常循環著,那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人!


    應一飛木呆呆地看著無邪,這奇跡般的無邪在現在的應一飛眼裏直接比見到鬼魂還讓他驚詫!這怎麽可能?近四百年的女子怎麽可能現在還活著?


    或許是無邪看出了應一飛的疑慮,她勉強睜開眼對應一飛笑笑:“無邪是否嚇到恩公了?恩公休要害怕,無邪實實在在是人而非鬼魂!請恩公放心辦事,待有時間小女子再與恩公解釋如何?”說完又疲憊地閉上了眼睛。


    無邪的這番話應一飛聽得真真切切,他為了趕時間,放出白鶴來守護在無邪身邊,又命令犬王在這大廳裏四處巡邏。看到無邪虛弱的身體,應一飛又拿出老怪物配製的能量水遞給無邪。


    無邪接過應一飛遞過來的水壺,貪婪地狂飲起來。也別說,喝了這水後,無邪的精神明顯好轉,連臉上都煥發出少女特有的光彩。如果說剛才無邪的美是病西施般柔弱得令人心疼的美,那麽現在無邪的美就是健康陽光、充滿活力的美了。


    無邪將水壺遞還給應一飛,嫣然一笑道:“謝謝恩公,恩公的這水是?如此的神奇!”無邪的這一笑,是應一飛見過的最美、最勾魂奪魄的笑容。


    “哦哦,我要去找人了!嗬嗬!”應一飛答非所問,一頭衝入門外。


    雖說無邪的生還顛覆了應一飛對生命的認識,無邪的笑容也弄亂了應一飛原本靜如處子的心境。但是畢竟應一飛得到的是有幾百年修為的功力和有幾百年修為功力的大師的指點。所以它能夠在極短的時間內再次靜下心來分清主次,處理最主要的事情。


    應一飛出門後,沒有直接來到井裏,而是徑直走到了鋼鏰豆、老冇和無言藏身的地方。


    應一飛把屋裏發生的一切簡單的向他們敘述了一遍後,帶領他們朝這木屋的大廳走來。鋼鏰豆本來早就想進到木屋裏來增援應一飛,現在聽到了應一飛的敘述,更是急不可耐地想早點目睹這個幾百年前生還的絕色美女,所以不等應一飛帶路就跑進了這木屋的大廳。


    老冇何嚐不是這樣?他表麵不急不躁,實際上內心的衝動早已令他熱血沸騰。見到鋼鏰豆跑在最前麵,為了顧及麵子,他自己不好意思表現出迫不及待的心情,隻能在後麵酸溜溜地調侃鋼鏰豆:“豆豆,你小心跑摔倒了打碎了你的好奇心哈!你再想看美女也不至於什麽都不顧了哦!等等我們你也不會死吧?”


    “哼,老子是怕這美女出意外,是趕去保護她呢!有本事你別來,要不你幹脆陪飛哥去找鬼胎吧!保護無邪的任務就交給我了!”鋼鏰豆話音剛落,人已經消失在大廳門內了。


    “這人怎麽這樣啊?真沒勁!”無言磨磨蹭蹭地一臉的不高興,手裏拿著一根樹枝,跟在應一飛後麵惱怒地用手裏的樹枝抽打著腳邊的蒿草。


    見到應一飛等人進來,無邪匆忙從大廳的客座上立起身又要行禮,鋼鏰豆也是下意識地伸手想托住無邪的雙手,被剛剛進屋的無言搶前一步托了個正著,鋼鏰豆無趣地退到一邊不敢看無言惱怒的眼色。


    無言也不管鋼鏰豆看不看自己,瞪了他一眼:“有的人怎麽什麽樣的美女都想挨邊,也敢挨邊呀?小心心花了被拉到陰曹地府鋸成幾半哦!”


    “哈哈哈......說的是啊!這幾天估計秦廣王那裏又沒小鬼玩了,是不是有的人想去了?”老冇也不失時機地補上一句。當他真正看到眼前這光彩照人的無邪時,下吧掉了下來合不上嘴了。


    鋼鏰豆上前拍拍老冇的肩膀:“冇哥,你沒事吧?來給你張紙擦擦口水,再閉上你的嘴吧,下吧別掉下來砸傷了你的腳!”


    老冇自覺失態,不好意思地笑笑:“無邪妹妹好!”


    “這位兄台萬福!”無邪落落大方向老冇道個萬福。


    “好了好了,現在沒時間客套,老冇和無言陪犬王和白鶴在這裏保護無邪,豆豆和我下到古井裏麵尋找鬼胎!時間不多了,馬上行動!”應一飛說完,拉起鋼鏰豆直撲院中的古井而去。


    在這豔陽當頭的大中午,應一飛知道這時間是所有魔類和鬼魂在一天之中最不具戰鬥力的時候,所以他不想耽誤時間,直接放出法眼進入古井。


    應一飛觀察到,這古井的水麵離地麵大約有六、七米的高度,水麵平靜如鏡麵,連一絲微波都不曾泛起。按照常理,這裏麵應該是不會有任何東西藏匿的,但是應一飛在無邪的指引下知道了鬼胎和那幫子小鬼人就藏身於此,所以在查看的時候就格外的仔細。


    雖說這水麵平靜,但是這並不代表這裏沒有問題。應一飛調整法眼,往井水深處查看。


    這一看,深深震撼了應一飛的心!這水麵裏水底最深處大約有十多米的距離,就在水麵十多厘米以下,全是橫七八豎的人體骸骨,白森森的一具連著一具。


    按照古井的水深和古井的寬度,應一飛大致估計這古井裏的骸骨至少有四十具。由於時間太久的原因,肉體全部腐爛沉入水底,那些骨架相互依靠著無法沉底,在早已澄清的清水裏更顯得詭異和淒慘。


    井水麵上井壁四周,應一飛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地方。水裏也看不出任何破綻。正在應一飛納悶的時候,井水下麵搖搖擺擺上升的一粒氣泡引起了應一飛的注意。


    應一飛順著氣泡上升的路徑往下搜索,在離水麵不到五十公分的地方應一飛發現了一個洗臉盆大小的黑洞口,這氣泡就是從這裏麵冒出來的。


    應一飛收迴法眼,囑咐鋼鏰豆守好井口,自己口念避水咒,身駕騰雲咒慢慢向古井地下飄去。


    應一飛避開這滿井的骨骸,手執佛塵順著那井壁上的黑洞往裏麵鑽。


    這洞口從水麵下一直往上方延伸,大約不到一米處,洞口赫然開朗,應一飛抬頭往上看去,這是一個毫無光亮的大廳,裏麵的位置明顯高於水井的水麵,所以還是比較幹燥。整個大廳約有上百平方米,裏麵密密匝匝擠滿了亂七八糟的小鬼人。


    應一飛這時已經知道自己的動作早已驚動了這鬼胎,好在自己在進入這棟木屋之前就覺得這古井怪異,並已在古井上布下了“警醒咒”。應一飛知道,在這之前,自己布置的“警醒咒”沒有報警,這就說明這鬼胎現在還在這井裏。


    應一飛慢慢往上摸去,在快要進入大廳的時候,應一飛留了個心眼,他先伸出手中的佛塵向洞口試探了一下,沒想到就在佛塵剛剛升上洞口的時候,一個金色的身影飄過,一股猛烈的勁風襲來,砸在應一飛的佛塵上麵,力量之大震得應一飛的佛塵差點脫手。


    應一飛正準備憋足力氣往上強攻,迎麵而來的全是一連串的小鬼人一個接著一個使勁往應一飛容身的洞裏跳。


    這不住的擾亂,讓應一飛應接不暇。為盡快擺脫困境,應一飛也顧不上所有的危險,一門心思就想擺脫困境,祭起三味真火朝洞頂猛烈燒去。


    碰到真火的小鬼人一連串的化為灰燼,失去了阻擋的功能。應一飛借此機會挺身躍起,落下的時候隻感覺到腳下柔柔軟軟,似乎踩到了什麽東西,低頭一看。原來是滿地的小鬼人毫無生命的跡象。


    應一飛側身將腳步移到實處,放眼望去,隻見這金色鬼胎手握股骨畏畏縮縮地躲在大廳一角,麵露膽怯。應一飛心裏有氣,拋下這滿地的小鬼人直撲鬼胎而去。


    來到鬼胎麵前,應一飛舉起佛塵首先打出一記青冥劍,這鬼胎舉起股骨一檔,被應一飛強大的力量打了個趔趄。這鬼胎順勢一滾,避開應一飛的首輪攻擊,裂開小嘴哭了起來:“嗚嗚嗚......你這個人好沒道理,都這麽大了還欺負我這個小孩,你不害羞嗎?嗚嗚嗚嗚......我現在就迴去告訴我父親來打你!”


    “你這孽畜!生來就是害人的魔鬼,本想留你幾日好活,沒想到你居然敢騙我入套,搶我金符!我看你這是自尋死路!現在我放不過你!別跑,來受死吧!”應一飛話音未落,又挺起佛塵欺身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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