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各自找到自己認為比較舒適的地方或躺或坐,心裏無一例外的都在盼著天趕快亮起來,太陽趕緊出來。


    責任重大的原因,應一飛找了個比較高朗的地方坐下,打開水壺喝一口老怪物配製的能量水,放眼朝這晨光中安靜得如處子般靜謐的湖麵望去,微弱的晨曦中,湖麵雲煙氤氳,嫋嫋升騰,湖邊隱隱出現的影子是茂密的參天大樹。


    不遠處的半山上,在大樹茂密的枝幹遮擋中,應一飛隱隱約約看到有一座房屋一樣的建築,這個發現在應一飛的心裏很自然地打了個結,他有一種強烈的預感,今天估計會在這建築物裏有一場戰鬥。


    為了等待太陽的光輝,為了讓大家養好精神。應一飛對自己看到的東西沒有表露出來,隻是加倍地提高警惕,很專注地觀察自己所在的位置及四周的環境,以防突然出現的緊急情況。


    鋼鏰豆和老冇累得直接就躺倒在草地上,不多會兒,老冇居然發出了輕微的鼾聲。無言靜靜地坐在一旁,不時用手擦擦臉上湧出的汗水。


    應一飛看到這累得快要跨掉的同伴們,心裏就有了讓他們多點時間休息的想法。他來到無言身邊,輕輕說道:“你也抓緊時間好好休息一下,我們盡量等到太陽完全出來後再去尋找他們躲藏的地方,天空越亮,我們就越安全,別怕!”


    “嗯,我知道了飛哥!謝謝您!”無言說完,來到應一飛開始坐的小土堆邊上,很女人化地靠在土堆邊卷縮著身體側躺了下去。


    雖然現在天空已晨光微露,但應一飛卻不敢有絲毫的大意,他警惕地四處觀察,不放過任何一點可疑的情況,但是整個湖區都是靜靜的,除了偶爾幾聲晨鳥的鳴叫,實在是看不出來這裏的一切有什麽異樣。


    半小時後,太陽從東方徐徐升起,片刻間,整個山嵐、樹林、湖麵都在溫暖陽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大地一片光明,湖麵上升騰的白色水霧中,野鴨和成對的鴛鴦在嬉戲著清澈的湖水,這樣的美景中,任何人都無法聯想到這裏會隱藏著動人心魄的殺機。


    看到時間差不多了,應一飛輕聲唿喚還在休息中的同伴們:“大家醒醒,我們現在必須開始行動了!”


    鋼鏰豆首先爬起來走向坐在小土堆上的應一飛身邊,還順手拉起了靠在土堆下麵酣睡的無言:“飛哥,您有什麽打算?我們應該怎麽做?全聽您的召喚。”


    應一飛看到老冇也在睡意朦朧中走向自己,頓了頓說道:“剛來到這裏的時候我就仔細觀察了四周的環境,發現那裏的樹林中有幢建築,因為我怕耗費太多的功力,所以沒有用法眼觀察,但是我有種強烈的預感,這幫子孽畜肯定藏身於此!”


    鋼鏰豆、老冇和無言聽了應一飛的分析,都順著應一飛的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在現在的光照條件下,他們清清楚楚地看到,幾百米遠的樹林中,赫然聳立著一棟建築。這建築看來應該是木質結構的,分為兩層。從深黑色的顏色判斷,這棟二層樓的木屋應該是很有些年頭了。


    “我們現在做好一切準備,現在就去看個究竟!”應一飛下達了簡短的行動指令後,首先弓著身體,領先慢慢向木屋移動。


    鋼鏰豆、老冇和無言也緊隨其後像一個訓練有素的偵查小分隊在摸入敵人的陣地。


    離木屋不遠處,應一飛找了個便於隱蔽的地方匍匐於地,進一步仔細觀察起這棟木樓的結構:這是一棟二層的木質建築,坐落於半山的一大塊平地上,背靠山崖,座南朝北,從其建築式樣看,顯然不是現代的建築,從木料腐爛的程度和長滿青苔的屋頂判斷,這棟木樓至少有幾百年的曆史了。


    在這棟凹字形的樓前麵,是一塊有幾百平方米的平地,平地中間一口古井,井台上長滿青苔,用於遮擋雨水的亭子由於立柱腐爛斷裂,整個亭子早已歪倒在一邊,滿地瘋長的雜草說明這裏早已無人光顧。


    凹字形木樓的正中,是一扇洞開的大門,門板腐爛斜靠在一邊,門楣也由於長時間疏於維修掉了下來。二樓走廊上的地板和欄杆破敗不堪,從觀察看來,估計都難以承受一個人的重量,從這建築的規模和豪華程度看,應該是原來的某個大戶人家建造的山間別墅,不知道是因為什麽原因而丟棄於此,應一飛初步看完這些這陰森森的古宅,得出了一個結論:這詭異的木屋裏肯定發生過不尋常的事,否則這麽大棟木樓是不會就這樣毫無理由就丟棄了的。


    應一飛仔細觀察院子裏雜草的生長狀態,發現有人為扶動過的痕跡,這個發現更加堅定了應一飛之前的判斷。在這杳無人煙的地方,一般情況下是很難有人到來的,這新鮮被踩倒後扶起的雜草,正好說明昨晚這裏有什麽東西進來過。


    應一飛放出法眼,慢慢進入這令人心悸的古宅。


    進門後是一個大廳,大門對麵,是當地人常規擺放的四方桌,方桌兩邊兩把椅子放得規規矩矩,方桌上方供著的是“天地君親師”的神位,釘在木頭牆壁上的供台上,香爐裏燃盡的香簽和蠟燭的竹棍還赫然在目,左右兩邊桌子上的茶杯裏雖然灰塵頗多,但是從擺放的情況上看,還是保持著客人還在用茶的狀況。


    進門的兩邊,一左一右兩個樓梯直接連接到二樓,樓梯下麵各有一道門通往兩邊的房間,大廳裏擺放的所有東西都竟然有序,沒有一絲淩亂的痕跡,從這大廳裏規整擺放的東西看來,這家人好像根本就沒有離開過這木樓。


    應一飛驅動法眼沿著樓梯向二樓移動,這屋內到處是蜘蛛網和灰塵,看似有很長時間沒人來過了,地上厚厚的灰塵上有被掃過的痕跡。應一飛知道,這些小鬼人的藏身之地就快要被自己找到了。


    他抓緊時間,專找一些陰暗的角落觀察,想在盡量快的時間內找到這些失蹤的小鬼,最主要的是找到搶奪了自己“保命金符”的微金鬼胎。


    應一飛用法眼搜遍了整棟古宅,就是沒找到這失蹤的小鬼人。他不敢耗費太多的內力,隻好收迴法眼,失望地對鋼鏰豆說:“我沒有找到他們,但是綜合種種跡象判斷,我敢肯定他們就躲在這古宅裏,憑這古宅如此重的陰氣和我觀察到的種種痕跡,他們一定在!但是還真的不知道他們躲在哪個角落。”


    “飛哥,那怎麽辦?今天白天我們一定要解決這事,否則到了晚上我們就麻煩了!”鋼鏰豆知道應一飛的判斷一向都是很準的,他也是在平時的生活中形成了絕對相信應一飛的習慣。


    “我現在不敢耗費過多的功力,怕到時候交戰起來功力不夠,我想親自摸進去看看,找出他們的藏身之地!你們三人就在這裏待命,你一定要保護好老冇和無言,知道嗎?”


    “飛哥,要不我還是和你一起進去吧,從昨天晚上的戰鬥可以看出,這小鬼胎狡猾詭詐,比女魔還難得對付,您一個人進去我有點不放心!”


    “你和我進去了,他們誰來保護?我一個人進去應該能夠應付得過來,不會有什麽問題的,你放心吧!”


    “他們就在這陽光下,那些鬼怪是不敢來驚擾他們的啊!”


    “你真糊塗!假如小鬼胎金蟬脫殼呢?怎麽辦?你別忘了小鬼胎的魔力已經達到不懼陽光了!”


    “那好吧!飛哥您一定小心,實在不行就撤迴來!”


    “我知道,這裏就交給你了!”應一飛說完,匍匐身體,鑽入雜草叢生的院子,慢慢消失在鋼鏰豆的視野裏。


    進入大門,應一飛確認安全後,手執佛塵慢慢站起身來,這屋內的陰氣確實太重,雖然現在處於夏天,可是這屋裏涼氣襲人直鑽骨髓。


    應一飛禁不住打了個冷噤,臉上不覺流淌出了虛汗。這樣的狀況就是在被微金骷髏禁錮的冰塊裏應一飛也沒出現。這就說明這處古宅一定是在某個時候發生過極不尋常的事件。這裏的陰氣才會如此濃重。


    在這樣的環境中,靈異的魔力一般都會得到增長,而道家的功力就會相應地被抵消。應一飛知道這裏的厲害,因此更不想在如此的環境裏耗費過多的時間。


    剛開始,應一飛還顧及聲響,怕引起鬼胎的注意,但是後來一想,自己帶人前來追蹤,按照小鬼胎聰明狡詐的程度,或許自己一行早就在他的掌控之中了,隻是時間不利等因素,這小鬼胎才引而不發,也許還在暗暗地尋找機會。


    想明白了的應一飛這才減少了許多顧忌,行動也稍微大膽了一點。但雖然話是這麽說,應一飛在這陰森森的古宅裏還是隨時都汗毛發炸,滿身的雞皮疙瘩,特別是那股令人討厭的涼氣隨時都纏繞在身邊。


    應一飛進門後,決定從樓上往下全部慢慢搜尋,他小心翼翼地踏上大門右側的樓梯。這腐朽的木板在應一飛身體的重壓下發出瘮人的吱吱嘎嘎的叫聲,在這死一樣的寂靜中顯得格外的刺耳和令人頭皮發酥,那在微微的冷風裏不規則飄動的蜘蛛網時不時地拂過應一飛的臉部,令人膽寒。


    他穩定了一下情緒,為了更加緊時間搜尋而又盡量減少發出過多的聲音,應一飛伸手扶住樓梯的扶手,誰知道在長時間的氧化下,這看似結實、做工精美的扶手在應一飛的手裏變成了一把粉末,這情況提醒了應一飛。


    好不容易來到二樓走廊上,應一飛看到這走廊分為外走廊和內走廊,外走廊連接了木樓凹字形屋簷下的所有地方,而內走廊隻是連接了這凹字形以正中進門大廳左右兩邊的房屋。應一飛在這內外走廊之間那小小木格子窗戶透出的昏暗光線的照耀下,腳踩吱吱嘎嘎亂叫的木地板開始進入每個房間搜尋。


    在應一飛進入的房間內,所有的陳設都像是主人剛剛離開一樣的規整,沒有被人動過的痕跡,這地板還算得上是經曆了長時間的曆史風雨沒有過分腐朽,居然能夠承受應一飛的重量而不垮塌,隻是那被踩踏後發出的聲音著實令人心煩。


    很快,一個偶然的現象讓應一飛立即有了放棄在二樓搜索的想法。在搜尋到第三間屋子的時候,屋頂的一個大洞在陽光的照射下,使整個房間充滿了溫暖的陽光,在這間屋子裏,應一飛暫時休整了一下,有了一種來到了陽光下得感覺,正是這種感覺,讓他頃刻間有了這些小鬼人不會在二樓這樣容易被陽光照到的地方藏匿的判斷。


    為了節約時間,應一飛直接就放棄了剩下的二樓所有房間的搜尋,直接來到了一樓進門的大廳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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