鋼鏰豆看到應一飛丟棄雞腿的動著就像丟棄手中快要爆炸的手雷,塞滿雞肉的嘴裏不便說話,隻是不解地看著應一飛,鼻孔裏“嗚嗚嗚”地發出了疑問。


    應一飛伸手搶下鋼鏰豆手裏的燒雞放迴桌上的盤子裏:“豆豆,我覺得我們還是不能吃這些東西,我有種不好的預感,如果吃了,會對我們產生最不好的影響。”


    這時,鋼鏰豆已經將嘴裏嚼完的雞肉吞下,疑惑地看著應一飛:“怎麽會是這樣呢?不就是吃點喝點啊!難不成這老怪物會在這菜裏下毒?以他這麽高的功力沒這必要啊?他要想要了我們的命,隨時一掌就解決問題了,還用下毒這麽下三濫的手段嗎?你多心了飛哥!”


    鋼鏰豆說完,又喝酒吃菜,不時還用眼睛瞟瞟身邊站著的兩位絕色美女。


    應一飛現在沒辦法知道吃了這菜和酒不好的結果,可是他同樣無法抵禦這酒菜香味的誘惑。與其在這擺滿佳肴美酒的屋子裏受折磨,還不如遠離這誘惑。


    “豆豆,真的別吃啊!聽我的沒錯!”


    “老子管不了這些了,就是死也要先填飽了肚子做個飽死鬼!這饑餓的感覺可不是人受的,你不吃就讓我都吃了,正好老子餓死了!小美女,快給哥哥倒酒!”鋼鏰豆根本不聽應一飛的勸,正吃得滿嘴流油,一副特別滿足的神態。應一飛見勸阻不了鋼鏰豆,無奈地搖搖頭,苦笑一下,慢慢渡出屋子來到了院子裏。


    院門大開,天空又恢複了剛才的晴朗,應一飛想試試是否能走出院門,就慢慢裝成不經意間來到院子大門口。來了不到兩天,應一飛一直都是在緊張和痛苦中度過的,根本就沒時間和機會來看看這外麵的世界,現在在一種極度放鬆的境況下來重新審視這世外桃源般的美景,心情和欣賞角度的不同,看到的美景自然就更美。


    應一飛邁出大門,一陣清風吹來,充滿了沁人心脾的青草的香味,不遠處的田疇阡陌間悠閑覓食的各種鳥類漫不經心地閑散遊蕩著。一種閑適的情緒在應一飛心中陡然升騰,真是久違了的感覺。這無人、無仙、無神、無鬼、無魔的恬靜真是可遇而不可求!


    應一飛心情大好,放開腳步猛跑一氣,羨慕地看著這無憂無慮的閑適。想加入,又怕破壞了這難得寧靜的意境。猶豫之間,幾隻小鳥飛到應一飛身邊,毫不懼怕的表現又讓應一飛浮想聯翩。


    這小鳥與人類很自然的親近說明了在這環境裏至少它們並未被殘酷的人類傷害過,它們的想法很簡單,相處沒界限,相處沒戒心。這種信任反而使得應一飛連邁步都更加小心翼翼,生怕自己的疏忽傷害了小鳥,從而辜負了小鳥的信任。


    聯想到人類現實中的爾虞我詐,聯想到人類現實中的道德淪喪和缺乏教化。應一飛的心裏在隱隱作痛。他一時悲從心來,要是自己生活的社會也是這樣的大家相互理解、相互信任那該多好啊!


    “汪汪”應一飛迴過神來,眼前站著的一條黑狗分明就是犬王!這成年的黑狗看著應一飛在叫。應一飛激動地想伸手抱住犬王,可是它竟然一跳,跑出了應一飛可以親近的範圍,納悶中的應一飛忽然明白過來,這不是犬王!


    一種失落和思念的情緒馬上破壞了應一飛的好心情,他無心在觀賞這美麗的景色,轉身想迴到那所屋子裏去看看鋼鏰豆。


    “汪汪”還是狗狗的叫聲,但不是剛才的那種大狗狗的聲音了:“老大,你往它脖頸上看,我在呢!嘿嘿。”


    不知什麽時候,連犬王也學會了調皮。應一飛迫不及待跑過去,直接是一把抓住還是那樣弱小的犬王,捧在手裏送到臉上把犬王親了個夠。


    “哎哎哎,老大,再這樣我會窒息的哦!再說了,你這樣的表現假如又讓我感動了,那欠你的人情就太多了,我很難還清的哦!”


    “嗬嗬,臭小子,你還知道來找我啊?我都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不會吧老大?什麽時候也學得多愁善感了?我不是好好的嗎?今天看到了老東西在屋裏生悶氣,知道你和豆豆肯定又犯事了,我才找個機會找我這裏的老大馱我出來找你的!”


    “你說的老東西是不是把我們掠來的哪個老怪物?”


    “嘿嘿,老大真厲害,我就想說他就是個老怪物,但是我這裏的老大叫他老東西叫慣了,我也就跟著叫了。”


    “那你知道他是誰嗎?”


    “我不能說,也不敢說!隻能提醒你一點:相信他就好!他不是壞人。”


    “嗯,知道了!你現在在幹嘛呢?白鶴在哪裏?我們好久才能又在一起?”


    “老大,這我也不能說,但是要看你的......那個什麽了!我現在就在溫柔鄉裏的,日子過得我都有點不想離開這裏了!但是豆豆老哥現在是不是也在溫柔鄉裏啊?要是這樣那就慘了!他的溫柔鄉是假的,老大快迴去看看啊!”


    “......”應一飛聽到這裏,才反應過來今天的一切,慶幸自己在最危險的時候把握住了自己的欲望。


    “犬王,我不跟你說了,我現在得馬上迴去看看豆豆!”應一飛話未說完,已經走出了好幾步。


    屋子裏的鋼鏰豆此時已經醉了,應一飛再用最快的速度,也沒能夠阻止鋼鏰豆的欲望。此時的鋼鏰豆連衣服都沒退掉就坐在泡澡的木桶裏,頭靠在木桶邊緣,醉態可掬地閉著眼睛搖頭晃腦享受著。


    桌子上映入應一飛眼簾的,是滿桌子的死老鼠、癩蛤蟆、蟑螂和白白胖胖的蛆蟲,缺了兩條腿的一隻碩大的老鼠血淋淋地被扯成兩半,趴在桌子中央的大盤子裏。


    鋼鏰豆的雙手在漫無目的地揮舞著,懷裏兩隻白白胖胖的小豬順從地在鋼鏰豆的臉上,身上到處親吻。


    應一飛的第一個反映就是將本來就沒有實物的胃裏僅有的一點點胃液又吐得幹幹淨淨後,精神萎靡地看著木桶裏的鋼鏰豆悠閑自得的表演,更是無法表達現在的心情。要是沒有剛才犬王的提醒,以應一飛現在的心情,肯定是會不管後果的去找老怪物理論的。


    可不管是通過自己的感受和犬王的提醒,這老怪物所做的一切,應該都是為了自己和鋼鏰豆好。因此要是不講道理的去找老怪物倫理,那就會顯得有點不近情理,狗咬呂洞賓了。


    應一飛理清了思路,上前又是拉又是拽又是喊的,想把鋼鏰豆從木桶裏弄醒,就在應一飛快要將鋼鏰豆拉出木桶的時候,耳際又想起了一聲歎息:“不要拉他起來!讓他多泡泡!他根骨不錯,這就是緣啊!看來這緣分還斷不了!”


    應一飛知道這是老怪物又在密語傳音,又聽到了“緣分未斷”的提示,心情才稍稍好受一點,看來鋼鏰豆還有救,還沒又被淘汰出局,隻要是這樣,那就好!應一飛停止拉動鋼鏰豆,隻是將他懷裏的兩隻小母豬抓出了木桶。


    應一飛不敢走遠,就找張凳子坐在鋼鏰豆泡澡的木桶邊,專心致誌地守在一旁,不懂的東西應一飛還是知道不能裝懂。既然老怪物能夠阻止自己拉出鋼鏰豆,那麽他就會掌握鋼鏰豆泡澡的時間,所以應一飛也就隻是臨時擔任一個在一旁觀察的角色,這一切應一飛相信一定是在老怪物的監視中。


    被應一飛抓出木桶的兩隻小豬轉眼看看應一飛和鋼鏰豆,沒命地瘋狂跑出屋子,消失在大院門外,木桶內的鋼鏰豆現在才感覺到懷裏空空,悠悠醒來的他張開迷迷糊糊的雙眼看到應一飛坐在跟前,有點害羞的模樣。


    “飛哥,您好久進來的啊?進來也不事先打個招唿,你看到了什麽啊?別讓兄弟難為情啊!”


    “看到你在做春夢!我靠!你個不爭氣了色鬼,貪吃鬼!差點壞了我們的大事!”


    “你說的什麽啊?我怎麽聽不懂?”


    “你都能夠聽懂了那你就不用叫我飛哥了!我反過來叫你豆豆哥!”應一飛越說越怒,伸手在鋼鏰豆頭頂上使勁打了一巴掌!


    “打得好!這掌打得好!你看看他的耳朵後麵是否有個紅點?要是有就給他使勁將裏麵的膿液擠出來!別管他怎麽叫喊,怎麽痛苦都要擠出來!”


    應一飛聽到老怪物的密語傳音,知道這鋼鏰豆有救了。搬過鋼鏰豆的頭就在兩個耳朵後麵找起膿包來,應一飛看到,鋼鏰豆的左耳後麵確實長著一個紅紅的大紅點,他用手碰碰,鋼鏰豆就殺豬似的大喊大叫起來,估計是非常的痛苦,


    應一飛用右胳膊把鋼鏰豆的頭夾在腋下,騰出左手擺好姿勢口裏說道:“豆豆,你要是想過這關的話,就忍住了!要不我也沒法幫你!”


    “飛哥,我怎麽了?怎麽這樣痛啊!好的,我聽你的,忍住了!”


    應一飛嘴裏還是在不停地說著一些不著邊際的話,為的是盡力分散鋼鏰豆的注意力,趁鋼鏰豆沒注意,拇指和食指、中指狠命地將鋼鏰豆耳朵後麵的膿包擠成一團,疼痛得無法忍受的鋼鏰豆大叫一聲,下意識地想掙脫應一飛的控製,頭一甩,正好在應一飛拇指的擠壓下,一股令人惡心的膿液直線噴出。鋼鏰豆痛得全身痙攣,軟軟地靠在應一飛的懷裏暈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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