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被掠兩次的應一飛再次醒來後,被明亮的陽光照射得全身充滿暖意,身邊躺著的鋼鏰豆還在昏迷中。


    這是哪裏啊?醒來的應一飛第一個反映就是自己又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這裏亭台樓閣,小橋流水,鶯歌燕舞,別有一番仙境的韻味。


    莫非自己死了?這美麗的環境簡直就是“隻見仙人往來過,人間哪得幾迴閱”的虛渺之中才能見到的景象。應一飛隻是在電影的特技中才看到過這樣極致的美景。


    應一飛掐掐自己的大腿,一陣疼痛讓他知道自己還在好好地活著,沒有了上次在大姨媽家去靈鷲山那種虛幻如夢般的飄渺。這是一個實實在在存在的地方。


    應一飛推推身邊的鋼鏰豆,這小子揉揉眼,像是從睡夢中醒來一樣的輕鬆,比應一飛有過之而無不及的是,他被眼前這美景徹底底驚呆了,連應一飛在旁邊說的話都沒有聽到。


    “我的媽媽呀!這是哪裏啊?不會是王母娘娘的瑤池吧?”鋼鏰豆麵對眼前的景象癡迷得不能自己。


    “我也不知道這是哪裏,但是我可以確定的是:豆豆,我們肯定得救了!”應一飛興奮地說完,站起身來想四處走走、看看。鋼鏰豆也立起身來跟在應一飛身後。


    應一飛和鋼鏰豆醒來的地方是個建立在一座小山頂上的涼亭,這座小山在幾公裏遠近的大山的環抱中顯得低矮而平緩,但是在放眼望去的一片跌宕起伏的好幾十平方公裏的大壩子裏麵,又有一覽眾山小的王者氣勢。這就是對比的厲害之處,正所謂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的道理。


    “迴去!是誰允許你們走出那亭子的!”惡狠狠的聲音剛落,應一飛的臉上又被打了一巴掌,那清脆的響聲嚇得一旁的鋼鏰豆全身一顫。


    應一飛捂著被打的臉,滿臉怒容地看著這不知道從哪裏忽然就飄出來的一個老頭。


    這老頭看似七十歲左右年紀,頭發長長的、亂蓬蓬地很隨意地盤在頭頂上,一根像是在路邊隨便攀折的樹枝權當發簪管住了像要往下垮掉的長發,一身粗布的麻衣已經被洗得辨不出當初的顏色,雙目透出的眼光看不到底,給人一種勾魂攝魄的強大的震懾力,滿臉的橫肉圍繞著一根長得高高的鼻梁下麵,雪白的胡須吧整個嘴唇遮擋得嚴嚴實實。


    應一飛看到這裏,忘記了臉上的疼痛,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老怪物,你不會吃飯的嗎?”


    應一飛這一問,不但是弄蒙了身旁的鋼鏰豆,就連一臉惡相的老怪物都被應一飛不怒反笑的反常舉動搞得莫名其妙。但是,隻是短短的那讓人很難察覺到的一瞬間的奇怪的表情過後,隨即又恢複了那惡狠狠的表情。


    “我吃飯不吃飯與你何幹?在這裏你就要老老實實聽話!你的好日子來了!”老怪物麵目惡,聲音惡,動作更惡。


    “你沒嘴,拿什麽吃啊?哈哈哈......”應一飛不為威脅所動,這老頭怪異的打扮和胡須真是令應一飛忍俊不住。


    老怪物看到應一飛笑他笑得彎下腰,怒容滿麵飛起一腳踢在應一飛雙手捂住的肚子上,應一飛足球一樣飛向幾米開外的涼亭,老怪物用手撩起嘴邊的胡須:“老子這不是嘴,莫非是屁眼嗎?”


    本來,鋼鏰豆看到應一飛被老怪物又打又踢的正想上前幫忙,猛一聽老怪物的這句話,也立時笑得彎下了腰,抱住肚子在原地雙腳跳了起來。老怪物這時自知說話有誤,在這兩個黃毛小兒麵前丟了麵子,更加的惱怒,隨手一掌打在鋼鏰豆弓起的屁股上,打得鋼鏰豆幾個趔趄也竄到了應一飛的身邊。


    應一飛本來被一腳踢在肚子上正疼得難受,聽見老怪物說出的話,也沒法顧及疼痛,幹脆躺在地上捂著肚子大笑起來“哈哈哈......你那還真......還真的不是......不是嘴!就是,就是屁眼!哈哈哈......”


    “飛哥,飛哥別笑了!老怪物來了!”鋼鏰豆忍住笑,推推身邊的患難兄弟應一飛,生怕真的激怒了他而丟掉生命。應一飛沒法抑製住笑聲,滿臉的眼淚也不知道是笑出來的還是疼出來的。


    老怪物走到應一飛和鋼鏰豆身邊,起腳在應一飛和鋼鏰豆身上一陣亂踢,根本不顧被踢得滿地打滾的應一飛和鋼鏰豆痛苦的嚎叫聲:“笑吧!叫你們笑!我叫你們笑到哭!再笑,笑啊!怎麽哭了!”


    應一飛和鋼鏰豆被老怪物亂踢一氣,所有法術全部失靈,就像從來就不曾學過的凡夫俗子。躺在地上的應一飛本想起身還擊,可奇怪的是根本就沒有任何機會,應一飛剛把雙手撐在地上準備翻身起來,手上就會挨上結結實實的一腳,又倒在地上亂滾,想用膝蓋著地借力起身,可大腿上的一腳力道更大,幾次努力後,應一飛幹脆選擇了放棄,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任憑這老怪物亂踢。


    鋼鏰豆在一旁雖說被踢得少點,但是劇烈的疼痛並沒有讓他覺得占了多少便宜,起不了身進行反抗,可是鋼鏰豆的嘴可沒閑著:“你這老怪物是哪裏來的野種!連屁眼都沒有的老東西,你使勁的踢,踢死老子了好投胎做你老婆的姘夫!老怪物加油踢啊!注意別閃了腰,閃了腰你就斷子絕孫了!啊呀媽的,別踢老子關鍵的地方啊!”


    老怪物根本就不說話,看到應一飛躺在地上一動不動,正好鋼鏰豆在一旁開口亂罵自己,就把注意力轉向了鋼鏰豆,他的注意力這麽一轉,可就苦了鋼鏰豆的皮肉了!一直踢到鋼鏰豆不敢再罵了為止。


    看看差不多了,老怪物一隻手一個就像拎小雞般的將應一飛和鋼鏰豆拎起走到小山下一個很寬敞的木房門邊,一腳踢開房門,丟麻袋似的將應一飛和鋼鏰豆丟了進去,帶上門自顧自地走了。


    這時的應一飛和鋼鏰豆才知道了疼痛是什麽感覺,被老怪物十多分鍾不停的踢,全身上下好像都沒了不痛的地方,滿身的痛讓應一飛覺得痛入骨髓,但是他沒有一點喊叫,他的大腦裏在急速地運轉著,猜想著。


    鋼鏰豆開始並沒有被踢多少腳,是後來嘴巴罵上了老怪物,才被老怪物盯上多踢了幾腳,雖然比應一飛受傷少得多,但是平時鋼鏰豆那種嘰喳的性格,肯定不會一時消停,還在敞開大嘴大罵老怪物。


    房屋外麵靜悄悄的沒有一點聲息,應一飛估計老怪物也已走遠,才爬到鋼鏰豆身邊:“豆豆,別罵了!你有沒有仔細觀察下這老怪物和我們現在所處的環境?”


    “飛哥,哎呦呦,我自從醒來後都還沒有來得及享受這裏的美景,就被老怪物一直打到現在,痛得我哪有時間去觀察這些啊?”鋼鏰豆一臉的苦相:“他媽的這老怪物到底是個什麽玩意啊?怎麽一直在爆打我們啊!飛哥你是不是在仙界弄過別人的老婆哦?”鋼鏰豆的想象還挺豐富,可是有點偏離了正軌。


    “豆豆,別開玩笑了,我仔細觀察和分析了,這老怪物沒收了我所有的東西,包括犬王和白鶴,我的道法在這裏也是一點都不管用了。看這環境四麵環山,全是斷崖絕壁,這老怪物廢了我們的法術,收了我們的法器我看主要是防止我們逃跑。但是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他不是我們的敵人,也不可能是魔!應該是個神或者仙!”


    “那,那他為什麽對我們這麽狠啊?把我們打倒在地還死命的亂踢我們!”鋼鏰豆說完,還摸了摸臉上被踢紅腫了的地方。


    “這我暫時還想不明白到底是為什麽,所以我覺得我們還是怎是留下來看看,反正不會有性命之憂。你說好嗎豆豆?”


    “但是他那喜怒無常的每天都要打我們怎麽辦?我痛死了!飛哥,你是不是真的弄了他老婆哦?要不怎麽會這麽恨你呢?”鋼鏰豆總是一條線的分析問題,弄得應一飛都有些惱怒了。


    “你小子除了這個就不會再想想別的原因啊?真他媽的沒出息!我們在這裏等著和受點皮肉之苦到是沒什麽。隻是怕家裏人找不見我們了著急!哎,真煩人呐!”


    “媽的,我到是注意看了看,這裏的房子有幾十棟,有幾十棟就說明人很多,人很多就說明有男有女,有男有女就說明有大有小,有老有少。嗬嗬,老子就希望能在這裏碰到我一生所求,碰到我生命中的另一半!要是能夠這樣,這老怪物的暴打又算得了什麽呢?我認了!仙女老婆啊!耶耶耶......哈哈哈......”鋼鏰豆說話的同時還有打冷噤的反映,一臉的憧憬。仿佛他來到這裏的主要任務就是找個仙女老婆帶迴家。


    鋼鏰豆這小子真是個見色忘義的人,提到女孩子的時候總是滿臉的貪婪和滿身的肉都會不自覺地收緊,應一飛真是沒法在這小子想女人的時候和他有實質性的溝通,所以索性閉嘴了。在這樣的環境裏,就算給自己唯一的患難兄弟留下一點點幻想的空間吧。


    此時的鋼鏰豆正如應一飛所料,根本就沒有聽進應一飛說的話,一心沉迷在自己為自己編織的故事裏充當那至高無上的主角,享受著無數美女的殷勤。


    “哐當”一聲,打斷了應一飛和鋼鏰豆的遐想,老怪物拿著紙和筆滿臉怒容地踢門而至:“兩個小子,誰來給你們的家人寫封家書?你們估計要在這裏待上一陣子了!我還是給你們點自由,寫封家書報報平安吧!”


    “我來寫,我來寫!”應一飛目前最為擔心的就是這個問題,他怕家裏的一幹人不知道他和鋼鏰豆的去向而出現混亂,讓女魔乘機占了便宜,所以正在愁著怎麽才能將自己和鋼鏰豆目前的情況傳出去讓家人知道。


    寫好信交給老怪物後,應一飛迴到了原先的地方坐下,這老怪物拿著應一飛寫的信左看右看,橫看豎看:“你這小兒寫的是什麽天書?老子怎麽看不懂啊!來給老子念念!”


    鋼鏰豆在旁邊看了應一飛是用英語寫的書信,不由得心裏十分讚歎應一飛的聰明,對一個還不是很了解的老怪物,當然不能讓他知道信的內容:“哈哈,老怪物!老古董!你別以為你什麽都懂,現在你抓瞎了吧?”


    應一飛一臉的鄙夷,連正眼都不看老怪物,老怪物又看看手裏的信,轉身順手打了鋼鏰豆的頭一下:“老子晚上再來收拾你們!好好的養好了皮子!”說完轉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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