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十幾米的盜墓通道,應一飛硬是用了十多分鍾的時間才爬到頭。一路上他也曾猶豫過,我們試想一下,在一個完全封閉和前麵完全兇吉未知的環境裏,特別是剛好被卡在一個僅僅能夠讓你勉強通過的狹窄的通道裏行進,加之又是在那種特別詭異的環境中爬行,你是不是大有心裏很無助和很驚懼的感覺?


    應一飛在剛才放出法眼失靈後,更是覺得這古墓的不同尋常之處,由於卦象背後應一飛看不清楚的璿璣,又促使他為了滿足獵奇的心理需求,迫使自己往 墓道裏爬。所以他一路上爬爬停停,就耽誤了很多的時間,滿身的泥土和陰冷的身理、心理的體驗,讓應一飛臉上冒出了很多雞皮疙瘩,頭皮也是麻酥酥的。無法用語言來加以表達的恐懼更是占據了他的整個身心。


    但是必須看清卦象後麵璿璣和找到女魔並消滅女魔的迫切願望和決心,又支撐著應一飛義無反顧地向這令人恐懼的墓室進發。他要趁女魔還未迴來之前進入墓室,爭取能夠搜索到女魔的屍骨進而掠走她的七魄。


    在頭燈強烈光柱的指引下,應一飛終於爬到了墓室的進口,他抬起頭,借助強烈的燈光,冷靜地觀察自己所處的位置和看看是否有危險的存在。


    “老大,那邊看看去!”犬王在應一飛耳朵裏輕聲道。


    “嗯,好的!你和無言一定注意觀察,別讓我吃虧哦!”應一飛聽了犬王說話,才猛然記得無言和犬王還在和自己在一起的,這又更加增添了他必勝的信心。


    “飛哥我會的,我一直在注意觀察,為了方便觀察,現在我先出來了,您做好準備!”無言說完,從應一飛胸前的貼身懷裏飄下地來四處張望。


    應一飛觀察到,這眼前的墓室好像隻是個前廳,這裏大約有三米見方,高有兩米左右,在應一飛的正前方還有一條走廊一樣的通道通向裏麵,他們所在的墓室空空如已。


    應一飛確定暫時沒有危險後,叫無言先來到走廊裏去探路,畢竟無言的特殊身份可以減少不少的麻煩和不承擔可能發生的危險。無言很高興地答應應一飛後,飄向走廊。


    這樣一來,應一飛心裏就安穩得多了,無言前麵開路就像有了個穿著敵軍戰袍的我方偵察兵,有了突發事件可以先周旋一陣,讓後麵的應一飛有足夠的準備時間。


    無言在前麵無聲地漂浮移動著,應一飛拉開一段距離緊緊跟在後麵,這墓道估計有十米左右的長度,須然比較狹窄,但是人能夠直立行走,由於無言和應一飛都由於不知道裏麵的狀況,就行進得特別慢。


    就在無言和應一飛都在很緊張的緩緩移動的時候,應一飛的頭燈忽然滅了,在頭燈熄滅的同時,應一飛分明就看到了在裏麵的墓室裏、無言的前麵閃過一團灰白色的影子。


    這頭燈熄滅得可真是時候,有了狀況最需要它的時候,它卻滅了!應一飛驚懼地摘下頭燈急躁地檢查滅燈的原因,可是不管怎麽擺弄,這頭燈就是再也沒有亮起來,應一飛這時才後悔沒多準備一隻備用,直懊惱得真想敲打自己幾下。本來是可以出去拿上鋼鏰豆的頭燈的,但是考慮到出去進來又要耽誤很多時間,就放棄了這打算。


    黑暗中,更加劇了恐怖的氣氛,應一飛現在的感覺是自己已經置身於一個到處充滿致命危險的境地,隨時、隨地、隨處都有可能突然間冒出未知的兇險,緊張的心情催生了緊張的情緒,應一飛放出白鶴的同時,不由得伸手在後腰間抽出佛塵緊緊握在手中,準備應付隨時出現的險境。


    無言悄悄飄到應一飛身邊密語道:“飛哥,裏麵好像是有東西存在的,我判斷並不是什麽孤魂野鬼,但是又感覺不到對我們能夠造成威脅,我不知道是什麽了!”


    無言的這一說,令應一飛的心裏咯噔了一下:難道自己的運氣真的這麽好,一來就毫不費力地找到了女魔的七魄?這飄過的東西不是小鬼那是肯定的,因為這裏是女魔的領地,任何的小鬼沒有經過她的允許都是不敢進來的,既然在裏麵又不是女魔的三魂,那唯一的解釋就是女魔的七魄所在。


    心裏一高興,應一飛就對無言說了句:“這不明身份的東西我估計就是我們要找的女魔的七魄,你先進去隱蔽在墓道口上再仔細看看,我要離遠點,以免被她發現。”


    “好的飛哥,你是要離遠點,免得被她嗅到生人的味道,我沒味道,她很難發現的。”


    應一飛後退兩步,伸手從懷中拿出早上才畫好的符張捏在手裏,假如真是女魔的七魄,應一飛手裏的符張一撒出去,就憑這七魄柔弱的魔力和自己強大的功力,她隻有乖乖束手就擒的命。為了能夠順利劫走女魔七魄,應一飛不但在符張中畫了禁行符張、禁錮符張,還特意畫了好幾張噤聲符張,為的就是在劫獲女魔七魄的時候,不讓她向女魔三魂傳遞信息。


    應一飛準備好後,放慢腳步,一步一步摸索著進入裏麵的墓室,剛才還在警惕地觀察的無言此時知道自己已經被墓室裏漂浮的灰白色影子發現了,隱藏不住的他幹脆走進墓室。


    “女主人好,您交代給我的任務我完成了,現在來向您複命。”


    “你是怎麽知道我在這裏的?誰叫你進來的?不知道沒有我的允許擅闖地宮是死路嗎?你說你完成了我交代的任務,但是我怎麽覺得沒什麽效果呢?”


    “主人,我真的是逼應一飛在高架橋上畫了符和念了咒語的!無言句句真話,衷心蒼天可鑒!”


    “那你說我為什麽沒感覺到能合體?而且我試過了合體,合體後根本達不到合體的效果!反而降低了很多魔力!”


    “主人,這我就不知道原因了,是不是應一飛在您身上做了什麽手腳才這麽爽快地放您出來啊?”


    女魔的七魄聽完無言的訴說,陷入了暫短的思考,應一飛知道,無言這一番和女魔七魄的對話,一是分散女魔的注意力讓她推遲發現自己,二是讓自己多有點準備的時間,無言的聰明和機靈,又讓應一飛對他更加加深了了解。


    “這小鬼說得對!當時我放你出來時是在你身上做了手腳了!你別做夢合體了!即便合體了魔力不但不會增長,還永遠達不到你三魂單獨魔力的三分之二!這就是說,你合體不如不合!”應一飛在對女魔七魄和無言打出一串符張釘住他們的同時,嘻嘻笑笑地說道。為了掩護無言的身份,他還裝出了和無言不相識,也在無言身上打出了符張。


    應一飛話音未落,才發現正前方的牆上一縷紅光瞬間閃過,要不是在這黑得沒有任何光線的墓室裏,絕對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注意,應一飛快步走到紅光閃處,伸手向剛才閃過紅光的大概位置摸去,摸到的是一手潮濕的稀泥狀的東西。


    應一飛不甘心,擴大了摸索的範圍。這墓室由於年代久遠,又被幾次盜墓後,裏麵和外麵的空氣就形成了對流,雲山本來空氣就濕潤,長年的空氣帶入了很多濕氣,墓室裏就很潮濕陰冷,牆上堆砌的磚和抹牆的泥都在慢慢地被風化成軟軟的稀泥狀。在應一飛快要放棄的時候,他的手再磚牆縫裏接觸到一個堅硬的片狀物體,應一飛抓住使勁一拔,這物體帶著一團泥土被應一飛拔了出來。


    應一飛雙手在這物體上摸索著,這是一塊長方形的金屬片,上麵好像凹凸不平地刻有文字或者圖案,長十公分左右,寬大約三公分,厚有一公分。由於墓室裏無法辨別這東西是什麽,應一飛也沒再深究,趕緊揣迴懷裏,帶有機會再仔細琢磨。


    無言站在墓道門口,明知道應一飛打在自己身上的符張是假的,也不敢動彈,他在配合應一飛裝相。


    誰知道女魔好像現在反應過來了似的,漂浮著向無言道:“你這小鬼就別裝了,在這墓室裏很多法術都是無用的特別是進攻性的法術!要不應一飛剛才打出的符張怎麽定不住我呢?不信你動動試試!”


    無言看著女魔沒被禁錮住,索性也動動身子,笑道:“嗬嗬,主人好厲害,我以為被禁錮了,所以才懶得動彈,誰知道在這裏法術無用啊!”


    應一飛到現在才明白,進入前自己的法眼看不清楚的原因原來是這裏沒法使用。


    “你們都別出去了,就在這裏等死吧!反正在這裏大家都沒法使用道法和魔法,我們還能和平相處,隻是你應一飛要挨餓了!要是出去了我的三魂守在洞口可以輕易地打死你們!”


    聽了女魔的話,應一飛心裏一驚:假如女魔弄塌了盜墓入口自己怎麽出去啊?就算等到鋼鏰豆帶人來挖開,自己早已窒息而死!不得了,不得了!應一飛來不及多想,這女魔既然沒被自己禁錮住,她的三魂也就同時知道了現在了墓室裏的情況!女魔的話語同時也提醒了她自己。


    假如她就在附近,那自己真的就兇多吉少了!應一飛全身的每根神經都極度地被調動起來,腎上腺素分泌的分量令應一飛全身的肌肉充滿了爆發的力量,多餘的腎上腺素衝得大腦和心髒難受異常。


    他向個開足馬力的機器轉身跑向前墓室,在極短的時間內就匍匐於盜墓地道裏,應一飛心裏隻有一個想法:必須在女魔三魂趕到洞口前爬出這該死的墓道!否則,這當代的大英雄應一飛就會像個盜墓賊一樣死在這無名的古墓裏了,這不成了道門裏的千古笑談,死不足惜,可這臉丟不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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