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婉兒不以為意地抬起頭,問杜若依的意思不過是照顧她的麵子走個過場,她根本就不信歐陽文梟喜歡這個稚嫩的女孩子。


    “梟,若依同意了,那你……”她試探著問道。


    歐陽文梟嗤鼻,攬著杜若依緩緩轉過身子:“找你哥哥預約,我很忙。”


    杜若依暗中撇嘴,他才不忙,不,他確實很忙,忙著陪情人。


    “我要陪著我的妻子……”溫柔的聲音從頭頂落下,緊接著落下的是男人狂熱的吻,杜若依猛然愣住,明知道男人是做給鬱婉兒看,可還是忍不住心旌一蕩,而緊隨其後的就是滿心的苦澀。


    原來,她就是個完美的擋箭牌,不會哭不會鬧,又對歐陽文梟絕對忠心。他不是忘記了她,而是從來就沒有記住她這個人。


    空氣中彌漫著森冷的氣息,可是透過這森冷的氣息杜若依依然感覺到了兩人之間懵懂的牽絆,這是深的讓人如何也插不進去的關係。


    唇齒交融間,杜若依體會不到任何柔情,男人動作粗暴地像是泄憤一樣,可是在鬱婉兒看來卻是無盡的柔情蜜意。


    腰上束縛的力道驀然消失,杜若依掙開男人的鉗製,再抬起頭來正看到鬱婉兒轉身離開的側影,妖嬈的身影透著濃濃的失落和悲傷,同樣的,她從身邊男人身上也感受到了這種悲傷。


    見歐陽文梟愣愣地看著那人離開的背影一動不動,杜若依垂眸斂神,苦笑一聲擦擦唇邊的水漬準備換個地方坐著,離這個男人遠一點,剛才的那個吻讓她覺得恥辱。


    “吉米……”溫柔低沉的聲音從男人冷硬的唇角瀉出,杜若依驀然迴頭,男人依舊望著那個婀娜的背影,並沒有注意到他。


    原來……吉米就是鬱婉兒。


    看來睡夢中聽到的那個聲音是真的,這樣的歎息是從心底裏發出來的,做不了假。


    伸手撫摸到脖頸間的吊墜,杜若依失聲苦笑,男人送她這個吊墜是因為想讓鬱婉兒看到吧,終究還不是為了她。這個時候她才發現,鬱婉兒身上的禮服和自己穿的一模一樣。


    悲哀的撞衫,穿的衣服一樣,喜歡的男人也一樣。隻可惜,人家穿這件衣服比她穿上好看,又和歐陽文梟兩情相悅,她算什麽?替代品還是泄憤的工具。


    無論是哪一種,都是悲哀至極的存在。


    想要離開卻被男人一把拉住,歐陽文梟冷了臉:“你要往哪去?”


    手臂被對方握住,杜若依詫異抬頭,轉而又迅速低下頭,語氣帶著抱怨的意味:“我去角落坐一會兒,你不是要忙嗎?拉著我做什麽。”


    “你在賭氣?”男人從鼻腔冷哼一聲,將她拉進懷裏,杜若依被他拉的一趔趄可是他像是沒看到一樣不管不顧地拉著她朝著反方向走去。


    “你做什麽!”杜若依惱聲說道,伸手握住男人的手臂才穩住身形。


    宴會中心,鬱婉兒被眾人圍著,她猛地迴頭,望著從大廳門口消失的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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