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春秋微笑著問道:“嗯,是我考慮不周,小金,你說讓誰幹合適呢?”


    金恩華笑道:“兩位領導相信的話,我這裏倒有個合適人選,既然是民意調查,就讓下麵的同誌搞麽,何必勞兩位領導的大駕呢。”


    陳春秋點點頭,“行,這事就交給你了。”


    金恩華見區文新也點了頭,就起身開門,喊來呂洪林,拿著表小聲吩咐了幾句,呂洪林向三人打過招唿,拿著表匆匆而去。


    金恩華迴身衝著區文新笑道:“區處長,你可別忘了請客喲。”


    區文新感激的點點頭,連聲說好,他一直象港澳處的彭耀光一樣,很不受老太太的待見,本來以為這次自己沒有指望了,沒想到好事竟然來得這麽快。


    陳春秋伸起大拇指翹了一下,“小金,我今天才算真正了解你了,仗義,公道。”


    金恩華說道:“兩位領導,我這也是奉命而為呀,嗬嗬,順水人情,舉手之勞嘛。”


    407心不能太貪


    對金恩華的舉動,李瑪麗起初很不以為然,以她的脾氣,就是要搞“山河一片紅”,堅決的將那些“牛鬼蛇神”死死的壓製住,不讓他們有翻身的機會,後來經梅寧付省長“好意”提醒,才有點醒悟,金恩華其實是為楊莉的未來鋪路,從政者難免有對手,但千萬不可樹敵過多,與其把人家逼成一輩子的敵人,不如暫時進行招按,徐徐圖之。


    對於兩個主任助理的人選,李瑪麗對朱世鎮還是認可的,畢竟是自己培養出來的,能力不撥尖,外事專業的業務不精,正好比不了楊莉,但對區文新,李瑪麗本來是想趁機搞了他的,金恩華唆使人把他也推薦上來了,李瑪麗馬上就明白了,金恩華這小子招子毒啊,誰都知道,朱世鎮和區文新是互相最不對付的,幾乎在進入外事辦的最初,兩個人就暗中掐上了,一如當年的李瑪麗和陳春秋,讓兩個死也走不到一塊去的對頭,一齊給楊莉做付手,真是絕妙的組合,楊莉隻要搞搞平衡,注意控製,至少這兩個人是威脅不到自己地位的。


    現在最春風得意的,當然還是梅寧了,省委常委,不是一個從政女性想進就進的,如今終於修成正果了,甭管其中的曲折,勝利總是令人鼓舞的,辦公室雖然沒有換,但變化實在是太大了,光每天走在省府大院裏,迎麵而來的的謙恭和笑容,就讓她如沭春風,如飲甘露,坐在辦公室裏,就情不自禁的想到金恩華,想到金恩華的強烈和持久,身下就頓時一片潮濕,這個小男人真是她梅寧的福星啊,既幫她解決了頭上的帽子,又填補了她下麵的“空白”,這樣的好事上哪兒找去,騷.貨省長?騷.貨就騷.貨,凡事都要講究辯證法,畢竟騷.貨是點綴,後綴的省長才是重點嘛。


    辦公室的門開了,進來的是楊莉,隻有她一個人,梅寧有一絲絲的失望,起身熱情的把楊莉拉到沙發上坐下。


    梅寧笑著問道:“妹子,老太太和小金呢?”楊莉有些情緒,“老太太去組織部了,金恩華在顧付省長那裏匯報歐美特公司的事情。”梅寧拍拍楊莉的小手,含笑問道:“怎麽了,還不高興呐?”楊莉沒好氣的說道:“有什麽好高興的?我才不稀罕當付主任呢。”梅寧笑道:“喲,你這麽年輕的付廳級,有的人幾輩子也修不來,我在你現在的歲數,還在付處徘徊哦。”楊莉搖搖頭道:“梅姐,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我是氣不過金恩華那小子,搞的什麽臭名堂。”


    梅寧噗的笑起來:“男人們都說我們女人不大氣,心太貪,正是果不其然啊。”楊莉小聲埋怨道:“梅姐,你處處幫他說話,他給你什麽好處了?”梅寧道:“妹妹,咱們誰跟誰啊,我可是幫理不幫親。”楊莉黯然說道:“我怕做不好工作。”梅寧笑著安慰道:“不是有我們大家一起幫著你嘛,你就大膽的工作,誰想搞事,姐幫你收拾他。”


    楊莉說道:“現在的外事辦黨組裏,老太太和陳付主任退了,除了我和金恩華,還有朱世鎮、區文新、江明貴、常長風和彭耀光,開會時金恩華這小子就是一言不發,除了江明貴立場鮮明外,其他人都是捉摸不透的。”


    梅寧微笑著說道:“這個組合很妙麽,好妹妹,我告訴你一個竅門,我們不是老太太,沒有她的資曆和權威,但是,你隻要抓牢江明貴,最最關鍵的領導藝術就是,千萬百計的不讓其他人聯合起來,讓他們互相來點小矛盾小鬥爭,你的地位就穩穩穩當當的,我妹妹這麽冰雪聰慧,難道連這點小辦法都沒有嗎?至於說到錯誤,我們黨內哪個同誌沒有犯過錯誤,但是你以後要記住,對這些人的毛病,不要學老太太抓住一點一棍子打死的那一套,要學會開一隻眼閉一隻眼,要讓他們明白,我不是不知道你們的錯誤,我也不是不想管,而是我難得糊塗有意放任,你們明智的話,就心裏有數,老老實實好自為之,你們若敢犯上作亂,我就拽住你們的小辮一把掐死你。”


    楊莉笑著連連點頭,“梅姐,你真是越來越厲害了,難怪能在省委常委的班子裏占有一席之地,你教的兩招我記住了,迴去一定認真體會。”


    梅寧籲了一口氣,繼續說道:“妹妹啊,姐姐也是經過無數的失敗,才悟出來的呀,時代不同了,老太太的精神品德我們要努力學習繼承,但具體的工作方式方法,要緊隨時代的變化而變化,在這一點上,我和你,都要向小金學習啊,不說他在天州老家搞的那些事,就說在外事辦這段時間裏,除了高小京這個楞頭青,你仔細看看,不管是哪方麵的人,有誰在議論或反映他嗎?沒有,為什麽?那是因為,他讓反對他的人說不出反對的理由來,就那個呂洪林,原來是高小京的死黨吧,明知道他去實業公司是高小京授意,是準備去搞事的,小金楞是裝糊塗,不但不加防範還委以重任,呂洪林私自安排小舅子和小姨子在花園山莊當臨時工,小金不但同意,還想方設法幫他們轉正,實在是高明啊,大家鬥來鬥去是為了什麽,歸根到底不就是為了個人的利益麽,你說說,呂洪林現在怎麽樣,不就乖乖的甘心受小金支配了嗎?”


    楊莉猶豫了一下,“梅姐,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我很多地方確實不如他,所以,我本來是想讓他當個主任助理的,可是,這臭小子,他,他是死活都不肯,哼,氣死我了。”


    梅寧笑著說道:“心不能太貪嘛,小金是留不住的,周部長好幾次向我要人,都是我給壓住的,如果把歐美特公司的事情辦好了,我也不能再強留他嘍。”


    楊莉有些悵然若失,“唉,我就知道,留不住他的、、、、”


    梅寧輕笑著問道:“怎麽,妹妹你,你看上他了吧?嗬嗬,勇敢點嘛。”梅寧說到這些,底下又是一陣潮濕,不禁暗暗的罵自己太賤了,怎麽會一說到他的名字,就會想到那個,唉,真有點墮落了。


    “梅姐,你,你說什麽那。”輕輕的打了梅寧一下,楊莉的臉紅了。


    這時,又一個不經通報的人,推門進來了,正是兩個女人口中的金恩華。


    “兩位尊敬的女領導,你們一定在罵我了吧,嗬嗬。”金恩華坐下後,看著兩個女人笑道。


    梅寧在微笑,目光裏多是情不自禁的柔情蜜意,楊莉卻搶先嗔怪道:“我們在說一條賴皮狗,梅姐,你說是不是呀。”


    金恩華訕訕一笑,撓了撓頭,“楊領導,我不和你鬥嘴了,你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我現在對你,是無話可說。”


    將一份傳真遞給梅寧,金恩華說道:“省長,我外公同意在湖城市投資了。”


    408水到渠成


    這些天,金恩華過得很是逍遙,盡管天氣酷熱,但心靜自然涼,舒坦的日子讓但莫名的喜歡起這個炎熱的夏天來,要說還有什麽不滿意的地方,那就是那個方麵的問題,他很要強,也真的很強,可惜冰砣子那個很冷淡,三日打漁四日曬網,讓他著實的難受,老婆麽,總是要受到尊重的,這期間他是堅決的不偷腥,老老實實的陪著徐來,附近的女人們也很知趣,沒有敢主動索要的。


    實業公司的工作,現在幾乎是呂洪林在獨管,上個月的經營業務還增長了百分之十九,增長率是實業公司成立以來最高的,隨之而來的是外事辦上下,獎金福利的水漲船高,李瑪麗老太太在機關大會上,第一次點名表揚了呂洪林,弄得呂洪林咧嘴高興了好幾天,有呂洪林頂著,就沒有金恩華什麽事,也更讓他知道了自己的弱點在哪裏,他可以識人謀人用人管人,也可以想事處事搞事,就是不能管事,隻要用好了人,沒有他反而更容易成事。


    外事辦裏也是風平浪靜,一片和諧,李瑪麗和陳春秋退而求次,擔當起過了顧問的角色,算是為對楊莉扶上馬送一程,保個駕護個航,楊莉自打主持全麵工作以來,發揮出她特有的柔風細雨,寬嚴結合,剛柔相濟,竟隱隱然比李老太太還得心應手,明有江明貴衝鋒陷陣,新招安的區文新呐喊助威,暗有金恩華幫著撐腰使勁,現在工作起來基本上如漁得水,高枕無憂的,欠缺的就是幹點實實在在的大實事,外事辦和新成立的省招商辦有些工作共疊,彼此有點競爭,現在就等金恩華把歐美特公司和金龍公司的事搞定,楊莉在外事辦的位置上,就是實打實的坐定了。


    金恩華正窩在辦公室裏閑得難受,接了徐來的電話,盡管離下班還有一個多小時,他還是決定開溜,反正大家都知道他的小毛病,和呂洪林打過招唿,就匆匆的往外走。


    碰到的都是正規和尊敬的招唿,還有那真誠而尊重的目光,每當此時,他都會忍不住想起區文新朱世鎮常長風他們,他總覺得,他們的真誠和尊重,才是他最大的成就和驕傲。


    待他到了家,剛把車開進院子,徐風和金恩國兩人,卻在徐來的陪伴下走了出來。


    金恩華跳下車,急忙上前說道:“大哥,怎麽迴事呀,不會這麽匆忙吧?”徐風笑道:“我們這些當兵的,可沒你金大少爺自在啊。”金恩國說道:“哥,剛接到空軍的電話,飛機要提前兩小時起飛。”金恩華放低聲音問道:“怎麽,南邊又有情況了?”徐風肅然道:“談判了,我是代表原所在軍,去接洽戰俘交換事宜的,我手下弟兄還有五個失蹤的和七具遺體沒有找到,我要把他們找迴來。”金恩華點點頭,又拍拍金恩國肩膀:“恩國,小心一點。”


    徐風把金恩華拉到一邊,小聲道:“兄弟,你行啊。”金恩華裝起糊塗來:“大哥,你啥意思?”徐風樂道:“我早就說過,把我妹妹從姑娘變成女人,不亞於南線我師的長排山攻堅戰,兄弟,你厲害,嗬嗬,我要向家裏老頭子老太太報喜。”金恩華毫不含糊的反擊道:“嗬嗬,和大哥比我還差得很遠嘛,我要向大哥學習,努力做到吃著碗裏的,想著鍋裏的。”徐風臉色一變忙小聲道:“別呀,好兄弟,咱們互不幹涉嘛,嗬嗬,走啦走啦。”


    徐風向徐來揮揮手,轉身跳上了金恩國的吉普車。


    金恩華瞧一眼徐來,擺著手大聲笑道:“兄弟,恭喜你了,可惜你老婆不是塊做飯燒菜的料那,哈哈。”


    吉普車急馳而去。


    徐來紅著臉走過來,“老公,大哥和你都說我什麽了。”金恩華樂道:“你大哥說你不會做飯燒菜唄。”徐風問道:“我,我做的,真的不好吃?老公,你說實話嘛。”金恩華點點頭:“坦率講,老婆,不是不好吃,是根本不能吃。”徐來難過的說道:“老公,對,對不起,都一個多月了,你,你為什麽不說出來?”金恩華牽起徐來的手:“老婆,因為你是我老婆,因為有了愛的摻和,所以我們才忘卻了真正飯菜的香味。”


    客廳裏,徐來坐在金恩華身上,捧著金恩華的臉,心疼的說道:“老公,你真的瘦了不少,對不起啊。”金恩華一邊揉.搓徐來的胸脯一邊笑道:“上麵吃不好,下麵往外倒,不瘦才怪呢。”徐來不好意思道:“又來了,哪次,哪次不讓你整得死去活來的,還說呢。”金恩華搖頭道:“兩三天一次,剛好解個饞啊。”徐來紅著臉道:“老公,你真是個瘋子,我,我現在每天連,連走路都感到累、、、、”金恩華壞笑道:“老公睡老婆,法律說允許,天經又地義,累死也可以,嗬嗬,地不種不肥啊。”


    忽然,徐來捂著嘴,“唔”著聲,從金恩華身上跳下來,直往洗手間奔去。


    “不會吧?老子的槍法,真的,真的有那麽神準?嗬嗬,水到渠成喲,老婆,你真是一塊好良田,有了我的種子,定能結出豐碩的成果,嗬嗬,老子可以名正言順的當老子了。”


    金恩華搓著手,繞著客廳自個不住的樂嗬。


    徐來從洗手間一出來,金恩華就一把將她抱過來,“老婆,你快說說,你,是不是中獎了?”徐來紅著臉道“嗯,應該是的。”金恩華瞪著眼說道:“什麽叫應該,是肯定,百分之百的肯定。”徐來道:“我明天還得去醫院確認一下。”金恩華笑道:“確認個屁,你自己就是醫生麽。”徐來點點頭:“可是,老公,要是真有了,我就不讓你那個了,我要迴京城,我,我要保胎。”金恩華一楞,旋即說道:“也好,就是我苦呀,又要獨守空房嘍。”徐來啐了一口:“呸,大壞蛋,我,我也懶得管你,反正,反正我也不喜歡那個、、、、”


    409喬付書記


    十三這個自然數,被認為是個不大吉利的數字,但人們有時候卻不得不用到它,比方說生日是農曆十三日生的,又限於傳統不喜歡過陽曆生日的,躲也躲不開,又比如農村是要辦紅白喜事之前,挑日子的先生掐指一算,恰好選了個農曆十三,也是避不了的,所以,之江省委有十三名常委也並不奇怪,反正xx黨人都是唯物主義者,根本不在乎唯心的東西。


    其實十三個常委製的形成,也有一個漫長的過程,建國初是五人,五十年代中增為七人,到了六十年代,又增加了兩名,到了改革開放的時候,人數增加到十一人,到了兩年前,又形成了十三人的班子格局,十三人製誕生以來,這是第二次比較有規模的調整常委班子成員,有兩個比較顯著的變化,意料之中的是喬偉國的空降,外交部部長助理下放地方,絕對是第一次,但象李清明王偉進這個層次的,事前或多或少的早就知道了,那是紀老爺子不甘寂寞,派他的親信來站班了,李清明和王偉進知道,這是紀老爺子不高興的表現,高明的反應就是不和你明說,而是悄悄的往你身邊扔個人過來。


    出人意料的是,寧州市委書記江海洋的落選,這是李清明和王偉進事先根本沒有想到的,兩個人也都有想把江海洋納入自己一邊的打算,建國三十多年來,凡寧州市委書記一職,是省委常委的當然人選,可規則是人定的,當然可以改變,在剩最後一個名額的時候,連江海洋都認為自己十拿九穩了,沒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中組部根據中央領導的指示,下發了一個新的文件,明確規定各省委班子必須至少有一名女性常委,弄得大家夥措手不及,於是乎付省長梅寧斜刺裏殺了出來,活生生的擠掉了江海洋。


    喬偉國也住在省委幹部樓,省委幹部樓是一個通稱,分好幾個小區,象這樣高級別幹部居住的小區,是獨立而且加上明崗的,金恩華進去以後,小心的往不遠處李清明書記住的小樓瞅瞅,幸好是晚上,沒碰到什麽人,喬偉國看出了名堂,挽著金恩華的手,微笑的問道:“恩華,你是不是很怕李書記啊。”


    金恩華不好意思的笑道:“喬叔叔,我也不是怕李書記,反正,反正老頭脾氣挺倔的,又老是喜歡板著臉訓人,我還是盡量少見為好,嘿嘿,怕被他罵暈嘍。”


    喬偉國笑道:“嗬嗬,這我倒聽力平說起過,說你在家裏時,就和大遊俠杜力峰最投機,就是不願去他那裏走走。”力平就是杜力平,中組部剛上任不久的付部長,金恩華的大舅。


    金恩華嗬嗬一笑:“喬叔叔,我就不明白了,怎麽凡是組織部的人,大多都是一個德性,好象同誌們都欠他們錢似的。”


    喬偉國哈哈一笑,挽著金恩華走進客廳,指著一位四五十歲的中年婦人介紹道:“恩華,認識一下,這是你喬阿姨,喬沂,省委黨校新任的付教務長。”


    金恩華恭恭敬敬的叫了聲:“喬阿姨,您好。”心裏道,怎麽兩人都姓喬呢?


    喬沂走過來,拉住金恩華的手,走到沙發邊坐下,仔細端詳一番,微笑著說道:“真象啊,老喬,特別是眼睛,特象杜姨,恩華,我們迴國後,幾乎一周去一次你外公外婆家,兩位老人家可是常常把你掛在嘴邊喲。”


    金恩華把手中的兩包茶葉遞給喬沂,“喬姨,這是我家鄉的特產,黃土山茶,聽外公說,喬叔叔就喜歡喝茶,我今天帶兩盒過來,請喬叔叔嚐嚐。”


    喬沂說了聲“謝謝”,起身去泡茶,喬偉國微笑著說道:“恩華,是不是心裏有些疑問啊,嗬嗬,我就先幫你解答一下,省得你藏在心裏,本人喬偉國,畢業於京城大學,曾在你外公出訪時擔任過翻譯,死過三次,被你外公救過三次,在國外工作了二十四年,到過四十一個國家,夫人喬沂,原名焦沂,因為外國人焦喬不分,索性隨夫而姓,家裏麵沒有多餘人口,就是兩人世界,怎麽樣,滿意了吧?”


    金恩華毫不拘束的笑道:“喬叔叔,你挺逗的,我很喜歡你。”


    喬沂端了三杯熱茶過來,輕輕的微笑著,“恩華,我們的青春,都是在嚴肅緊張的氣氛中渡過的,所以我們決定,要讓下半輩子活在輕快逗笑中。”


    喬偉國長得很高很瘦,一臉的文氣,一付能讓人見了感到愉悅的表情,這樣學者型的高級幹部,金恩華還幾乎沒有見過,心感頗有些投緣。


    喬偉國說道:“恩華,我這輩子還是第一次在地方上工作,也算是人生的新體驗吧,今天梅寧同誌來我辦公室,我們談了三個多小時,我個人是這樣計劃的,花三個月時間,到下麵各市地和各單位走走,熟悉一下之江省,在此期間我不會發表意見,我想問問你,你有什麽很好的建議?”


    金恩華忙道:“喬叔叔,我可不敢,一來我是有名的嘴上跑火車,二來我怕外公罵我,三來我這個層次的人達不到你們的高度,說什麽也沒有用。”


    喬偉國微笑道:“梅寧同誌,還有你大舅,都說你對省府大樓的人事是門兒清,你不會對我打起埋伏來吧。”


    金恩華認真的說道:“喬叔叔,還是等您從下麵迴來後再說吧,總之,我感覺現在跟過去大不一樣了,就是和三五年前比,也有明顯的不同,我也正在調整自已的思路,等我理清了頭緒,我一定向您匯報。”


    “嗯,那就一言為定。”喬偉國讚許地點點頭,轉了個話題問道,“恩華,聽說你會相麵,這在某種程度上說,你很會看人嘛,梅寧同誌和馬魯民同誌就不用說了,現在以你的角度,給我介紹一下李書記他們的情況。”


    “喬叔叔,之江省一直有一個兩駕馬車的說法,對李書記和王省長的能力我不敢妄加評論,但他們的互相角力互不相讓的情況,我還是了解一些的,常務付省長顧濤、湖城市委書記王雲峰和省委秘書長張揚,和李書記比較貼心,其中張揚是李書記帶過來的,王雲峰是土生土長的湖城人,顧濤是從天州地區出來的,而王省長則和紀委書記楊勝利、宣傳部長莫念龍、統戰部長餘真南三個人走得比較近,楊勝利和顧濤是死對頭,兩個人勢成水火,莫念龍平時比較強勢,喜歡在公開場合點名批評人,倒是餘真南很少拋頭露麵,似乎和王省長的關係比較鬆一點,除了上麵八位,組織部長周興國和政法委書記於挺華,都是京城裏有人的主,基本上哪邊都不靠,顯得比較獨立特行、、、、”


    喬偉國點了點頭,平和的語氣中透著一些剛毅,“恩華,我聽說王偉進從來不願見你,現在我倒要看看,他還願不願意見你了?”


    410被楊莉看見了


    在喬偉國家待到九點鍾,告辭出來已是夜空繁星點點,金恩華急步走出小區,跳上車就飛奔起來,但他忘了一個道理,快有快的好處,可快也有快的壞處,才幾分鍾時間,他桑塔納轎車離一幢高層建築不遠處停了下來,悶著頭急急的往前走。


    他萬萬沒有想到,馬路另一邊的人行道上,正漫步著他的兩個老熟人,李瑪麗老太太和楊莉,老太太年老眼花,自是看不清十幾米外匆匆而行的過路人,眼尖的楊莉,卻是借著路燈的燈光,真真切切的看到了金恩華,楊莉倒隻是一楞,沒說什麽,而金恩華卻是徑自前行,根本不知道有雙眼睛盯著他進了大樓。


    這幢名叫湖濱大廈的大樓,有二十二層,是三年前才撥地而起的新建築,當初省政府機關事務管理局購買了幾十套,作為省政府中層以上幹部的住房,金恩華雖然是第一次來,但對電梯還是熟悉的,進去按了十八樓的層號,心裏就往那方麵想了,根本沒注意到身後有沒有尾巴。


    門開處,當然是梅寧,僅穿著薄薄的睡衣,裏麵什麽也沒有,一見金恩華,臉馬上紅了,急急的拉進去,“想死我了。”關上門,撲上來給了金恩華一陣狂烈的熱吻,這些日子金恩華在徐來那裏是不能盡興,梅寧更是難熬,以前沒和金恩華勾上時,她用的是自己的手指,後來金恩華送給她一個香港買來的“棒棒”,可怎能與實實在在的活物相比,今天上午兩個人就在電話裏約好了,她是一天無心工作,就盼著黑夜的到來,不巧晚飯後老太太和楊莉乘散步來串門,她虛與委蛇的對付了好一陣才打發掉,正奇怪金恩華為什麽失約,想打個電話問問,金恩華就突然出現了,當下也不多想,抱住就親,一邊親還一邊急切的剝著金恩華的衣服。


    金恩華抱著梅寧坐到沙發上,喘口氣說道:“真對不起,臨出門前接到喬付書記的電話,隻好去坐了一會。”梅寧也道:“我這裏也是呢,老太太和楊莉來坐了一陣,剛走呢。”金恩華笑道:“這麽說,我們都沒耽誤嘛。”梅寧道:“我以為你不來了呢。”金恩華道:“嗬嗬,你老公不在,我就是你的老公,省長老公,怎麽可能不來喲。”梅寧討好道:“反正我女兒也出國了,以後歡迎你隨時光臨,天天光臨。”金恩華道:“給我一把鑰匙就行了,嗬嗬,天天來可不行,怕你沒那個能耐啊。”梅寧道:“我,我這裏不好嗎?你要是來,我天天給你做飯燒菜。”金恩華樂道:“省長同誌,你就不怕別人看見呀,還是注意點影響吧。”梅寧笑道:“我這個人有個規矩,家裏晚上九點後不留人,但你除外。”


    說話間,金恩華的身體早光光了,梅寧接著起身一轉,睡衣落到了地方,一具潔白豐滿的胴ti畢露無遺,金恩華一手攀山峰,一手探桃源,“嗬嗬,泛濫成災啊。”梅寧立即跪了下來,雙手棒住了長槍,媚眼看著金恩華道:“大少爺,騷.貨省長,想,想要那個了。”金恩華伸手拍一下梅寧的屁股,“真是個騷.貨,急什麽呀,反正明天是星期天,不用上班麽。”梅寧雙手揉著長槍,低垂著頭說道:“大少爺,騷.貨省長聽,聽你的。”金恩華笑道:“這才象我的女人嘛,嗬嗬,今晚要有新節目了,你可得做好努力奮鬥的思想準備哦。”梅寧低頭吻了吻顫巍巍的長槍,討好的問道:“大少爺,騷.貨省長會,會努力的,能不能說說,是什麽新節目呀?”金恩華樂道:“你們女人有三個洞,我隻嚐過兩個,嗬嗬,我可不想浪費另外那個喲。”梅寧怔一怔:“那,那個也行嗎?”金恩華笑道:“試過不就知道了嘛。”梅寧怯道:“大少爺,我,我有點怕、、、、”金恩華捏捏梅寧的長發道:“那樣才算真正是我的女人啊。”梅寧想想也是,都到這份上了,還有什麽不能獻出去呢,“大少爺,騷.貨省長願意,願意把什麽都獻給你、、、、”


    “鈴、、、、”電話響了,梅寧一時舍不得放開手中的寶貝,看一眼金恩華,金恩華會意,拿過電話擱到梅寧的耳邊。


    “喂,請問,請問你是哪一位?”梅寧的頭歪著夾著話筒,雙手卻條件反射的動得更快了。


    因為,金恩華的雙手,正在她的碩大雙乳上飛快的刺激著。


    “小梅,是我呀,”是李瑪麗老太太,金恩華也聽見了,“小梅,你還沒休息吧?”


    “李姨,哪有那麽早就休息呀,我,我剛洗完澡,您,您有事嗎?”


    梅寧的樣子刹是好看,金恩華無聲的一樂,靠在沙發上點著一支香煙,一邊吸著一邊欣賞,這個騷.貨省長,他是越看越喜歡了,跪在他雙腿之間,一麵歪著頭接電話,一麵不斷的向他眉目傳情,一麵雙手勤奮的愛撫著怒氣衝衝的長槍,不容易啊。


    “噢,小梅,是這樣的,小楊她剛才說把鑰匙拉你家了,要迴你家去找,我就想問問,找沒找到啊?”


    梅寧和金恩華同時嚇了一跳,互相對視一眼,梅寧馬上鬆開長槍站起來,“嗯、、、、她,她沒來呀、、、、那我幫她找找看吧、、、、好好,您老人家早點休息,晚安。”


    梅寧放下電話,光著身子不知所措的站在金恩華麵前,跺跺腳說道:“恩華,怎麽辦呀?肯定你剛才進來時,被楊莉那丫頭看見了。”金恩華點點頭:“嗯,我想也是,然後她找個理由和老太太分手,一個人跟在我後麵。”梅寧在沙發上找起來,“說不定她的鑰匙真拉我這裏了。”金恩華說道:“別找了,都過去十幾分鍾了,她要是真丟了鑰匙,早就按你家的門鈴了。”梅寧坐到金恩華身邊,小聲說道:“那,那就是她已經知道我們的事了。”金恩華倒一點也不怕,樂嗬嗬的笑道:“省長同誌,說不定她正趴在門邊,偷聽我們的好戲呢。”


    梅寧臉色一變,飛快的跑到臥室,穿好衣服出來,躡手躡腳的走到門邊,屏住唿吸貼著門聽了一會,然後打開門,走出去在走廊上轉了幾圈,迴來關上門,還特意加了保險,鬆口氣說道:“恩華,外邊沒人。”


    金恩華指著電話說道:“你往她家打個電話試試。”


    梅寧坐到沙發上撥起了電話,許久,梅寧擱下電話,怔怔的說道:“這個電話是她房間裏的,她,她還沒到家。”


    金恩華笑道:“她家離這裏應該不遠吧,這說明她現在正在迴家的路上,顯然她剛才跟蹤過我。”


    梅寧白了金恩華一眼,“壞蛋,還有心情笑,都是你害的,以後,以後我還怎麽麵對她啊。”


    金恩華伸手拽住了梅寧的玉臂,用力的往自己懷裏拉,“嗬嗬,開工嘍。”


    411死了也要要


    梅寧嬌嗔的說道:“大壞蛋,你就不怕被楊莉要挾。”金恩華滿不在乎道:“她敢?我連她也給辦了。”梅寧嘻嘻一笑:“這倒是個好主要,也省得她每次提到你時,總是陰陽怪氣的。”金恩華搖頭笑道:“其實她就是知道了也不敢說,因為她離不開你和我。”梅寧點點頭,想想也是,我都四十幾了,不比楊莉的年齡,還能有幾年可樂,歌裏唱什麽抓住青春的尾巴,我不就是抓一點快樂的尾巴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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