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有什麽感想嗎?”


    “領導,我很激動,我就當是累並快樂著吧。”


    “這就對了麽,風雨過後是彩虹年輕人,要勇於進取,敢於拚搏。”


    “領導,我一定努力。”金恩華狠狠的衝擊著餘小豔的身體。


    “小金同誌,我相信你能做好,你有這個資本麽,有什麽困難,盡管提出來,我幫你解決。”


    金恩華衝著餘小豔一樂,受到鼓舞和刺激的餘小豔,立時讓身體大起大落,大刀闊斧的運動起來。


    “領導啊,您知道的,組織我當然相信的,您也是值得信任的,可是,陪著這麽一個資產階級女人,萬一傳到我老婆那裏,我有嘴說不清啊。”


    “嗬嗬,你小金同誌真那麽保守,怎麽敢調美女當自己的手下。”


    “領導,您別笑話我麽,真正的美女,我可不敢看哩,象,象您和慕容雪,才是真正的美。”


    “好個油嘴滑舌的小金,我不影響你了,你抓緊時間,繼續幹活吧。”


    扔了電話,金恩華邊動邊哈哈大笑起來,餘小豔百忙中白了他一眼。


    “小saohuo,人家省長也是人啊。”


    374慕容雪駕到


    湖城市飛機場,金恩華坐在車裏,看著遠處的停機坪,嘴裏罵罵咧咧的嘟囔著:“他媽的,不就是接個資產階級女人麽,用得著搞這麽隆重的場麵嗎?”旁邊的劉靜小聲道:“梅付省長、劉主任、李主任,夠得上一個部長標準呢。”後座的陳春秋微笑道:“少見多怪,小金那,還是你外公那時的排場大,我記得當時是餘省長和顧付省長接機的。”金恩華樂道:“陳主任,這臭女人能和我外公比嗎?我外公好歹也是抗戰英雄,堂堂的國軍中將,國內有這麽多黃埔軍校的老同學。”陳春秋道:“那是,你外公還是一個德高望重的愛國者呢。”金恩華道:“想不通,想不通哦,這臭女人說不定是台灣派來的特務,專門來搞破壞的。”劉靜微笑說:“那你不怕被她腐蝕嗎?”金恩華笑道:“我,可能嗎,久經考驗的忠誠的無產階級革命戰士,什麽樣的敵人也動搖不了我的革命意誌。”陳春秋笑道:“小金,我們走吧,到省委招待所等著就是了。”


    桑塔納轎車駛離了機場,陳春秋說道:“小金,我馬上要退了。”金恩華說:“陳主任,您好像還沒到六十歲麽。”陳春秋道:“組織部找我談話了,算是提前半年吧,去省政協務虛幾年。”金恩華道:“陳主任,您一走,外事辦少了頂梁柱呀。”陳春秋笑道:“小金,地球離了誰照樣轉,外事辦缺了誰仍然在,以後,請多多關照小靜。”金恩華連連點頭:“陳主任,您放心吧,隻要我還在外事辦,就決不會讓劉靜吃虧。”陳春秋說:“嗯,可惜外事辦廟小,留不住你這尊金光大佛嘍。”金恩華若有所思:“陳主任,這麽說,外事辦又要有人事調整了。”陳春秋道:“是的,提撥楊莉,隻是老太太的火力偵察,我離開後,老太太也得為自己離開做提前布局了,省委很信任老太太,基本上能按她的意思進行。”金恩華笑道:“這下又有熱鬧看嘍。”陳春秋一聽也樂了:“嗬嗬,肯定很熱鬧喲,我估計這次不從外麵調人進來,從內部往上提一個,等於是動一發而牽千鈞啊。”金恩華道:“那肯定是朱世鎮接您的班嘍。”陳春秋閉上眼睛微笑道:“世事難料,不一定,不一定喲。”


    一路說著到了省委招待所,迎接慕容雪的車隊也到了,待一溜二十幾個人進去後,金恩華把車交給劉靜,讓她送陳春秋迴去,站在樹蔭下抽了根香煙,一個人進了招待所大廳,正好楊莉出來,看見他趕緊拉著就走。


    休息室裏,梅付省長以下,坐著十多個人,除了省政府付秘書長兼外事辦主任劉肖和李老太太,還有統戰部幾個人,招待所兩個領導,公安局二三個人,以及幾個陌生人,金恩華一瞧就皺起了眉頭,其他人昨天聯合開會時都見過了,這三張生麵孔肯定是國安局的家夥。


    梅寧招招手道:“小金,慕容雪女士已經安頓下來,她表示現在除了你,誰也不見,所以,你上去吧。”


    金恩華恭恭敬敬的說道:“梅省長,那我先上去接觸一下,迴來再向您匯報。”


    在五樓的樓梯口,一個年輕的男子問了問金恩華的名字,領著他來到門前,弓著腰做了個“請進”的手勢,金恩華深吸一口氣,挺胸昂首而入。


    房間裏除了坐著三個女人,還站著兩個男人,金恩華一眼就認出,坐在單人沙發上的女人,就是慕容雪,看到金恩華進來,慕容雪輕擺右手,兩個男人悄無聲息的退出了房間。


    “金恩華先生,您好,您請坐,和您肯定了解我一樣,我也看過您的照片。”慕容雪說道,麵目還算和善,“這兩位,一位是我的朋友餘立女士,這位是我的秘書程珍珊小姐。”


    金恩華向餘程二人點頭示意後,緩緩坐下,微笑著說道:“慕容女士,我以個人的身份,歡迎您來大陸探親訪問。”


    慕容雪一付高貴華麗的外表,看著不象傳說中的可怕和惡心,“金先生,請叫我慕容小姐,你們大陸方麵對我的到來,一定是喜憂交加吧。”


    金恩華略一思忖後說道:“對不起,慕容小姐,我現在應該是您的朋友,而您也不是政治活動家,僅僅是歐美特集團公司的董事長兼總裁,因此我想,您此行除了探親訪友,就是為了貴公司的發展。”


    慕容雪說道:“如果我沒記錯,金先生還是xx黨的一名優秀官員吧。”


    金恩華淡淡的說道:“慕容小姐,在大陸我微不足道,如果您想和xx黨的官員對話,我倒可以介紹我們的省委書記和您認識。”


    慕容雪微笑道:“不愧為金老爺子的外孫,難怪他老人家說,阿雪,到大陸你就去找我家那個臭小子吧,他可是正宗的紅色分子。”


    金恩華淡然一笑,“慕容小姐,承蒙您的信任,您有什麽計劃或打算,我會盡力幫您辦好的。”


    慕容雪微微的點點頭,“謝謝,請問金先生,如果由您來安排,您認為我這一個星期該如何確定行程呢。”


    金恩華說道:“坦率講,慕容小姐,接到您要來大陸訪問的消息後,有關方麵十分重視,委托天州地區當地政府做了不少工作,但似乎您在那裏已經沒有親人,由於曆史的原因,您家的祖墳和老宅也沒有留下來,目前還在尋找過程中,我建議您和您的同伴,在作短暫的休息之後,先化點時間了解一下現在所處的城市,窺一斑可見全部,然後,您一定會有明確的思路來決定您的此次大陸之行。”


    慕容雪輕輕的笑笑,“金先生,謝謝您,我認為您的建議是正確的,嗯,我是想先休息一下,不過,您不能休息,因為我的休息方式就是搓麻將,我這裏隻有兩個人會玩,因此,麻煩您幫我找一付麻將和兩個玩家來,泱泱大國,應該對國粹很有研究嘛。”


    375搓麻將


    聽了金恩華的匯報,梅寧付省長先是一楞,馬上看著李瑪麗老太太笑了,金恩華說道:“梅省長,聽慕容雪說話的口氣,很有些挑釁的意思,什麽泱泱大國,什麽麻將是國粹、、、、”


    梅寧習慣的理理額角的頭發,對劉肖說道:“老劉,你們先撤了吧,留兩個公安局的同誌值班就行了。”


    劉肖還有些猶豫,李老太太卻笑眯眯的拉起他,又一手扯扯身邊的楊莉,“同誌們,大家都聽梅省長的指示,迴家吃晚飯嘍。”


    待劉肖和李老太太他們離開,梅寧又吩咐招待所的領導,去準備麻將和桌子送到五樓去,金恩華有些不解,看樣子梅省長早有準備似的,難道她也會打麻將?


    梅寧盯著金恩華笑問:“小金,你也是了解慕容雪的,應該有所準備吧。”金恩華說道:“領導,打麻將是資產階級的玩藝,我可不敢。”梅寧笑道:“我也研究過你,萬事皆能的金恩華,應該是會打麻將的。”金恩華小心的問:“領導,莫非您也會、、、、”梅寧含笑道:“唔,好個慕容雪,她是撞到槍口上來了。”金恩華道:“領導,我,我不行,您還是另外找個高手,也好殺殺慕容雪的威風。”梅寧搖搖頭:“就是你了,哼,那天晚上你竟敢在電話裏開我玩笑,我還沒找你算帳呢。”金恩華陪著笑臉道:“對不起,梅省長,我以前是玩過麻將,可是,真的不行。”梅寧故作氣惱狀:“小金同誌,這也是革命的需要,你作為xx黨員,能上要上,不能上也要上。”金恩華無奈道:“領導,慕容雪要是來真格的咋辦?”梅寧起身,竟抻了坤衣袖說道:“少廢話,陪我會會慕容雪去。”


    來到五樓的房間,桌子凳子都已擺好,麻將也準備就緒,慕容雪說道:“梅女士,沒想到您也好此道,今日幸會了。”


    梅寧微笑著說道:“慕容小姐,我們國家正在改革開放,有些東西就是要向你們學習,謝謝您給我這個學習的機會。”


    餘立款款的過來,坐到桌邊笑道:“金先生,您也會嗎?”


    金恩華心想,就算趕鴨子上架,豁出去了,嘴裏脫出道:“舍命陪君子,拋家去戍邊,我就算獻醜了。”


    慕容雪坐到了餘立對麵,“說得這麽悲壯,金先生今天是輸定了,看來今天我要發財嘍。”


    梅寧坐到了幕容雪下首,“不一定吧,小金是初生牛犢不怕虎,說不定能爆個冷門呢。”


    金恩華也坐了下來,從盒子裏倒出麻將,唉聲歎氣的說道:“三女一男戰四方,輸者必是我矣。”


    梅寧不客氣的批評道:“小金,你這是封建迷信,時代不同了,老話不靈了,不能未戰先怯,要有信心。”


    餘立微笑著問:“梅女士,客隨主便,請問怎麽個玩法?”梅寧說:“兩岸是一家,今日改革一迴,請喧賓奪主吧。”餘立笑道:“梅女士不愧為省長,大度而爽快。”梅寧看一眼金恩華道:“牌桌之上沒大小,今天就放開玩了。”慕容雪道:“好,八圈為限,巴黎玩法,上不封頂,財神作搭。”梅寧微笑道:“悉聽尊便。”餘立笑說:“總得有點彩頭,提高大家的積極性嘛。”慕容雪道:“省長最大,彩頭大小請梅女士定奪。”梅寧從容的說道:“幾位都是大財主,那就由我這個窮人來說好了,一個子兩塊,不痛不癢。”慕容雪笑道:“如此甚好,小賭貽情麽。”


    三個女人一台戲,果不其然,金恩華沒有說話的份,拿眼一瞧三個女人的洗牌動作,差點讓他傻了眼,慕容雪就不用提了,資料上說她閑時癡迷搓麻,肯定是個中高手,那個餘立不是很熟悉,隻知道是慕容雪最好的閨蜜,是她的私人律師,雙手五指尖尖,趴在麻將上如輕風拂柳,姿勢優美輕靈,轉眼間已是長城矗立,巍然齊整,慕容雪的動作則如酥手點花,眼花繚亂之中,象彈鋼琴般速動,那一道城牆早已完成,再看梅寧,不緊不慢,從容不迫,猶如大海撈針,水中撈月,談笑間胸前已是關山渾成。


    金恩華心裏涼了半截,他媽的,今天自己才真正的撞到槍口上了,原來,梅寧的爺爺是天津有名的麻將高手,她從小耳聞目睹,早就是個中高手,工作後雖然沒機會再碰麻將,手藝卻沒扔下,加上這些天對慕容雪了解後,今日是有備而來,難怪李老太太走得那麽放心。


    一旦開搓,金恩華的麻技就相形見絀了,他學麻將的年歲倒挺早的,他的爺爺是個玩家,麻將玩家溜熟,金恩華八九歲時就上過牌桌,多少也悟了點個中道道,但畢竟做不到就能生巧,加上他素來講究迷信,三女一男,輸得最慘,二圈下來,都沒和過一付牌,麵前的籌碼也輸了一大半,心裏一急,額頭上冒出了幾滴汗珠。


    輪到餘立坐莊,金恩華豎起十六張牌,一看心裏就泄了氣,他媽的,一定是麻將鬼附身了,又是沒花沒財神,對子一個,順子二個,東南西北風加中發白卻各有一張,心裏一橫,先壓住下家的餘立再說吧,你們先打風頭,我來個蠻不講理,“啪”的一聲,扔了改紅中出去。


    餘立一邊摸牌一邊笑道:“金先生一手好牌嘛,開張棄中,必有對風,我的北風不好扔嘍。”說著打出一張九萬來。


    梅寧吃進了九萬,卻打出了一張北風,“嗬,小金手上定是一付爛牌,他是破罐子破摔呢。”


    慕容雪拍了一下金恩華的手背,輕輕的笑道:“金先生,可不許放水啊。”


    金恩華的心思,慢慢的轉到牌外,偷眼向三個女人瞅過去,梅寧付省長是從從容容的樣子,手氣不錯,贏了不少籌碼,微微皺起眉頭的時候,顯得文秀清雅,慕容雪則是格外的投入,聚精會神的樣子,不亞於科學家在探究奧秘,相比之下,那個餘立有些眉色飛舞,搓麻的動作也大些,身體更是隨著出牌的手勢而不住的扭動,嗬嗬,三個女人三本書啊,他媽的,老子今天反正輸定了,就好好的研究研究你們吧。


    這時,他摸上來一張發財,一瞅桌上,這可是生張啊,剩牌所存無幾,三個娘們肯定有一個等著,扔出去肯定要放炮,說不定還是個一炮雙響,他楞了一下,故意的將那張發財翻開,唉聲歎氣的說道:“完嘍,來了個冤家,拆牌了,八萬。”說著,拍出一張八萬去。


    慕容雪笑道:“金先生果然是高手,猜得出我要什麽牌呢。”金恩華故作得意狀:“慕容小姐,我可是算命高手,我能算出你現在心裏在想什麽。”餘立微笑著問:“金先生,你不會是在開玩笑吧?”金恩華笑而不語,梅寧道:“小金會算命,這一點我可以證明。”餘立笑道:“那我倒要聽聽了,金先生,你說說,慕容小姐在想什麽。”慕容雪看著金恩華道:“請金先生指教。”


    金恩華微笑著說道:“慕容小姐,您心裏在想,我這次前來大陸,本來想找金恩華做合作者,為在大陸投資作好準備,沒想到此人牌技如此之差,牌品更是不堪,和傳說中的大相徑庭,我這次來大陸,是來錯了。”


    梅寧和餘立盯著慕容雪,慕容雪心裏一驚,這小子果然有一套,竟猜出了我現在的心思,嘴裏卻說道:“金先生,您能不能說一說,您的根據呢?”


    金恩華說道:“堂堂的歐美特集團公司董事長兼總裁,不遠萬裏來到魂牽夢縈的祖國,下車伊始就擺起了方城大戰,此乃麻女之意不在麻也,您那怕最最癡迷搓麻,也不會不注意作為名人的形象,所以,你搓麻是假識人是真。”


    376給慕容雪算命


    慕容雪聽了金恩華的話,站起身來朝梅寧笑道:“梅省長,對不起了,我想聽聽金先生的高論,金先生當初在香港力挫英格蘭大力士,英姿勃發,技冠港九,真個是武能定國,令人心馳神往,今天我們三位一起,何不聆聽一番金先生的宏觀大論,說不定能從中悟出一些文能治家的道理出來。”


    餘立也笑道:“本人也樂意之至,如若方便,定當請教一二。”


    梅寧微笑著說:“我也早就聽說,青嶺小金能文能武,相命之術深得精髓,今天就乘機學習學習嘍。”


    三個女人婀娜多姿的輕移蓮步,先後在沙發上坐定,笑吟吟的看著金恩華不再說話,不過,他往她們那裏瞧去,卻有一陣目旋頭暈之感,三個女人都穿著裙子,六條黑襪長腿伸展開來,突地發出極大的殺傷力來,慕容雪一襲紅衣紅裙,如一團火焰熊熊燃燒,餘立是白衣白裙,似六月的飛雪,令人心曠神怡,梅寧付省長就更讓人浮想聯翩了,粉色上衣紫色裙子,豐滿的大腿猶如鉤魂奪魄的勾子、、、、


    “女士們,請允許我吸香煙吧。”金恩華勉強的定定心神,不經慕容雪點頭同意,就徑自拿出香煙,又掏出打火機,動作熟練瀟灑的點著了火,吸了幾口,吐出長長的煙線,一邊在心裏組織著思路和措辭,銳智的人也是固執的,女人猶甚,哪怕是世上最淺白的真理,和最直觀的事實,在女人的固執麵前,都會蒼白無力的敗下陣來。


    金恩華起身,緩緩的走到三個女人麵前,慕容雪坐在中間,他凝視著她的臉,足足有一分多鍾,這是一張妖豔羞花的臉,從青春的角度看,竟比實際的年齡年輕的七八歲以上,可惜並不是十分完滿,按青嶺特有的相命術來講,男臉有缺主兇,女臉有瑕存患啊,他慢慢的拿起慕容雪的右手,這是一隻養尊處優慣了雪白玉手,五指勻稱修長,玉掌上線條分明突出,庭院飽滿,天地合一,一隻完滿無缺的手,金恩華心裏微微輕歎,手過於完滿者,前半世一帆風順,後半生必多有危機矣。


    金恩華踱著方步,走到另一邊的單人沙發上坐下,又吐出一圈煙霧,飛舞在並不很敞的房間內,他的目光在煙霧中追尋,努力捕捉著其間的蛛絲馬跡,古書說得好,所謂人生,刨去後天的因素,剩下的就是四項天然的要元,一是命二是運,三是風水四為姓名,不管世人如何掙紮努力,其實從命理學上來說,在出生的那一刻起,你的命運冥冥之中早就被規劃好了,後天的環境和努力,僅僅是對人生規跡的稍修改而已。


    餘立悅耳的嗓音,打破了房間的寧靜,“金先生,您應該感到榮幸,因為您是第一個在慕容雪小姐房間裏吸煙的人。”


    “哦,是嗎?”金恩華微笑著說道,“餘女士,對我來說,這世界上就沒有我不能吸煙的地方,因為我從不去不許我吸煙的地方,現在這裏是陰盛陽衰,陰氣過濃太傷心,三位何不從平衡理論的角度考慮,尊重一下我這個少數派呢?”


    慕容雪微笑著說:“金先生,您的建議十分正確,何況您已經在那麽做了。”


    “謝謝。”金恩華望著慕容雪說道,“慕容小姐,所謂的相命之術,不可全信,亦不可全信,泱泱神州大國,幾千年流傳不衰,其必定自有光彩之處,不是某些人所說的封建糟粕而能消滅的,我是一個xx黨人,但我仍對此耿耿於懷而不能揮之,當然,我得事先聲明,我姑妄言之,您姑妄聽之。”


    慕容雪點點頭笑道:“金先生,大家都是成年人,這點承受力應該是有的。”


    金恩華緩緩說道:“都說人生無非是命者運者,再加風水和姓名,您慕容小姐的命好,生於名門望族,億萬富翁之家,世界同族人中沒有多少人吧,何況您幾十年一帆風順,就不必再一一加以細說,我現在要說的是您出生的時間,這就是所謂的人的運,運者,雲走也,本無定數,但一個人因為出生的時間,實際上是有一個基本定數的,命運就象天上的雲彩,再飛舞飄揚,也總算地球之內,或風吹日曬,或存於大地,始終脫不開地球的範圍。”


    金恩華盯著慕容雪說道:“慕容小姐,您的生日應該是保密的,我不會為你的名字所迷惑,其實您出生在農曆的六月,確切的說,您出生在六月中,初三初六初九,或中旬下旬的三六九某一天。”


    慕容雪身體一顫,馬上恢複了從容問道:“金先生,我的生日應該在法國能查得到的,這一點對您的政府來說,應該不是難事吧。”


    金恩華笑道:“您說得對,但我的政府要求我了解您的時候,並沒有告訴我您的生日是哪一天,就算我知道您的生日,那麽,您在幾點鍾出生,應該沒有幾個人知道吧,但我知道,您出生的時間是正午時分,我國時間中午十二點正,誤差應該不會超過幾分鍾。”


    慕容雪脫口問道:“金先生,您,您是怎麽知道的?”


    金恩華微笑道:“我是算出來的,您應該是農曆一九四八年六月十六中午十二點出生的,請您先確定一下,我算得對不對?”


    慕容雪點點頭道:“沒錯,我的出生時間應該沒幾個人知道,因為我是在一條小船上出生的,當時除了我母親,就是我父親和我的姑姑兩人,按照我們家的規俗,我的出生時辰應該是不會外傳的。”


    “哦,這就是了,”金恩華說道,“慕容小姐,別的算命先生,是問人生辰八字後,再以此推測人的命理運程,那算不得了不起,照本宣科就行了,但我總算與眾不同,我是從您的臉上和手上看出來的。”


    梅寧問道:“小金,真有這麽神乎其神的相命術嗎?”


    餘立也道:“金先生,您是根據什麽算出來的?”


    “天機不可泄漏,”金恩華搖著頭,深深的看了慕容雪一眼,“我說過,姑妄言之姑妄聽之,算命其實靠的是一觀二察三問四分猜,說不出什麽道理的,信之者,當可以此為鑒,不信者,一笑了之便可,何必糾纏於因果緣分呢。”


    慕容雪呆了半晌,啟口問道:“金先生,請您按照自己的思路,繼續說下去。”


    金恩華說道:“慕容小姐,其實您的父母,應該請人為您的生辰八字測算過,我就暫時不必再說了吧,現在我說說人生的第三個要素,所謂風水,按咱們天州的說法,也有先天風水和後天風水,先天風水就是祖上之澤和先人之蔭,據我所知,您的祖父輩以上,墳穴均在天州一帶,我勸您先解決這個問題吧,當然,最好能讓您父母魂歸故裏安息有斯,這也應該是您此次大陸之行,必須優先解決的事情。”


    377欲言又止


    慕容雪點點頭,“金先生,我會考慮您的建議的,您已經說了人生的前三個要素,那麽請說說第四個要素吧。”


    金恩華習慣的又掏出一支香煙,不好意思的笑笑,點上火後說道:“慕容小姐,其實我們每個人都有很無奈的地方,比方說我們的姓氏,那是祖先留給我們的,最不能放棄最揮之不去的遺產,您不得不接受它並任其伴隨一生,而且還要肩負傳承給下一代的曆史重任,您的姓氏慕容,出自中古時期的部族首領高辛氏的後裔,即鮮卑國國王單於,空間有天地,世間日月星,慕二儀之道,繼三光之容,因而以慕容為姓,在百家姓中,慕容隻是個小姓,僅列第四百三十六位,複姓中排第二十八,曆史上的前燕國,應該就是您慕容姓氏最輝煌的曆史時期。”


    “但是,實際上慕容氏的起源,在漢代就有所記載,曆史上曾有廟宇稱為慕容寺,慕容寺其實是因慕容寺而來,以廟宇之名為姓,在百家姓中並不多見,廟者,供奉也,察天下風情,容世間疾苦,居社會之外,宅叢林深處,勿入世道,不問人事,居天地神仙佛之下,管鬼妖怪精獸之事,由此可見,慕容姓氏應該是陰姓而非陽姓,陰姓者,不宜出頭不多外事,女姓為尊,陰盛陽衰,我敢說,您的祖上,女權主義者應該是主流和傳統,嗬嗬,我們金氏家族,也有這種比較光榮的曆史傳統。”


    慕容雪微笑道:“金先生,我可不可以理解為,慕容這個姓氏不是一個好姓氏呢?”


    金恩華搖頭笑道:“祖傳之寶豈能言之,那多是後人無能者尋找的借口,人不能決定自己的命運,卻能夠順應命運,從而改善自己的命運,慕容小姐,就象您父親,當年毅然棄政從商,就是順應命運之舉,您這次大陸之行,何尚不是如此呢?”


    餘立看了慕容雪一眼,緩緩的說道:“金先生果然善言,您的中心思想,就是在引導慕容小姐吧?”


    “餘女士言重了,我不是聲明過麽,我姑妄言之,您幾位姑妄聽之。”金恩華瞥了慕容雪一眼,欲言又止。


    慕容雪沉默良久後問道:“金先生,我慕容家的祖墳,還能夠找得到嗎?”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官場計中計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六月de雪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六月de雪並收藏官場計中計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