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恩華先生,我反對你的觀點,沒有英國的領導,香港就不會有今天的成就。”史密斯站了起來,高聲的嚷道。


    金恩華聳聳肩,微笑著說道:“史密斯先生,你的言論犯了一個基本常識的錯誤,香港是中國的土地,和你們英國有什麽關係,你應該放明白點,你們大不列顛王國的國旗,根本就不應該出現在香港。”


    史密斯似乎被激怒了,“中國人,香港現在還在英國的統治之下,你的言論汙辱了我們尊敬的女皇陛下,我要向你提出抗議。”


    金恩華冷冷的說道:“史密斯先生,我不認識你們的女皇,因為我不想認識老女人,按照你的強盜邏輯,我如果闖進你的家,強奸了你的夫人,你的夫人因此生下了孩子,你不否認我為你們家的繁榮作出了貢獻吧,那麽你會感謝我嗎?請你記住,現在的中國,不是一百年前的中國,中國也不是阿根廷,香港也決不是馬爾維納斯群島。”


    史密斯突然衝了過來,在不遠處待著的張海和郭雲天兩人,急忙走到金恩華身邊。所有的人都站了起來,全部的目光聚焦在金恩華和史密斯身上。


    史密斯吼道:“中國人,我要向你挑戰。”


    金恩華笑道:“史密斯,很遺憾,你的提議不合時宜,中國是禮儀之邦,所以我們中國人一般不喜歡打打殺殺。”


    史密斯豎起中指叫道:“中國人,東亞病夫,膽小鬼,膽小鬼。”


    金恩華沉默一會,倏地沉下了臉,雙眼冒出了火光,“英國佬,你太猖狂了,看來今天,老子要教教你怎麽做人了,嘿嘿,也好,就讓你見識見識真正的中國人。”


    史密斯說幹就幹,飛快的脫了上衣,一身緊繃的肌肉一覽無餘,向金恩華做了個手勢,一下就擺開了決戰的架子。


    張海在金恩華身邊小聲說道:“大少爺,史密斯得過全英拳擊賽冠軍,還學過日本柔道,您,您能對付嗎?”


    金恩華推開張海和郭雲天,微笑一下,倏的撥地而起,一個空中轉翻,已經站在了史密斯的麵前。


    224英雄從不問出處


    金恩華站在史密斯的麵前,氣定神閑,胸有成竹。


    金未央和陳思雅都是花容失色,金未央對金龍埋怨道:“幹爹,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您也不管管他。”金龍坐在椅子上微笑不語,旁邊的張海笑道:“未央,你放心,董事長是要讓大少爺揚名立萬。”金未央道:“張海,你難道不知道,那個史密斯是個高手?人家可是三屆全英拳擊錦標賽的冠軍。”張海說:“強中自有強中手,大少爺至少不會輸。”金未央不相信:“就他?頂多個一百斤,史密斯至少有二百五十斤。”張海笑道:“未央,這可是比武,又不是比體重。”金龍說道:“少安毋躁,張海,希望臭小子別把史密斯弄殘了。”張海道:“董事長,這可沒辦法,就算他史密斯咎由自取,自尋倒黴唄。”金龍點點頭:“你估計要幾招?”張海笑道:“董事長,這說不好,大少爺行事不按常理,總是令人難以捉摸。”金龍伸出三根手指:“三招以下,我賭一千元。”張海和身邊的郭雲天對視一眼,說道:“好,董事長,我和雲天賭四招以上。”金未央急得直跺腳:“老沒正經。”金龍笑笑:“噓,看戲看戲,嗬嗬。”


    這邊,史密斯怒目圓睜,蓄勢將發,金恩華忽地喊道:“等等。”轉身向人群抱拳笑道:“女士們,先生們,我外公老金先生設了一個賭局,我給大家五分鍾時間,請大家快快下注吧,嗬嗬。”


    人們一楞,突然轟的動了起來,很多人湧向金龍先生那邊,把金龍和張海郭雲天忙得不亦樂乎。


    金恩華雙手背在身後,笑吟吟的看著金未央和陳思雅,“姨媽,思雅,快幫我押一萬港幣。”


    陳思雅顧不得金未央在身邊,關切的細聲問道:“大少爺,你,你真能贏?”金恩華笑問:“思雅,你相信大少爺嗎?”陳思雅毫不猶豫的點點頭,金恩華道:“所以嘛,快去,幫我押一萬港幣。”陳思雅聽了忙向人堆走過去,金未央露著關愛的目光問:“恩華,你有把握?”


    金恩華點點頭:“姨媽,你放心,事關國家國格,你看我象開玩笑麽?”金未央道:“小心點。”金恩華又不由自主的往金未央那山巒上瞅一眼,金未央忍不住又臉紅了,“臭小子,沒正經。”金恩華道:“姨媽,別忘了還欠我兩個條件喲。”金未央瞪了金恩華一眼,轉身不再理他。


    金恩華瞧瞧人群又有序的坐著了,就慢慢的轉過身,再一次微笑的看著五米外的史密斯。


    史密斯低吼一聲,右手變成了拳頭,貼放到腰間,金恩華不失時機的喊道:“等等。”說完,不顧史密斯在那裏發怒,卻轉身向金龍喊道:“老金先生,大家都不容易,二一添作五,您得分我一半。”金龍笑道:“小金先生,別獅子大開口,既然你開口了,三七開吧,你三我七。”金恩華搖頭道:“一口價,五五開。”金龍知道這小子在暗思破敵之道,嘴上樂道:“小金先生,生意場上,討價還價天經地義,我咬咬牙,四六開。”金恩華笑道:“老金先生,我還是一口價,五五開。”金龍歎道:“唉,小金先生,老朽服你了,好,就遂了你,五五開就五五開。”金恩華抱拳行禮:“多謝老金先生。”話未說完,原來臨風不動的身體,突然轉了起來。


    隻見金恩華倏地轉身,臉色一凝,向著史密斯喊道:“不知死活的英國肥豬,過來送死吧。”


    “嗨。”史密斯怒吼一聲,高大的身體伴隨著右手的鐵拳,帶著一股熱風,惡狠狠的向金恩華撲麵而來。


    金恩華站在那裏一動不動,隻有不到五米的距離,他迎著那股烈風,甚至雙手都還背在身後。


    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唿吸,目不轉睛的盯著這驚人的一幕。


    金未央嚇得閉上眼睛不敢再看,抱著身體發抖的陳思雅癱在了椅子上。


    金恩華仍舊在微笑著,銳利的目光捕捉到那疾卷而來的拳頭,他看清楚了,那隻是虛晃的一拳,史密斯那隻放在胸前的左手,才是最大的危險,他對自己說,這是一場不能輸隻能贏的比賽,但既不能贏得太狼狽,又不能贏得太幹脆,當初在月河鄉對付陳三河的毒招,用出來是能一擊而勝,可會讓人貽笑大方,有損華夏民族的臉麵,當初是事發突然,來不及思考,現在?現在絕不能用那一招了。


    有人驚叫起來,因為,史密斯的拳頭,瞬間飛到了金恩華的胸前。


    電光火石之間,金恩華借著史密斯的風力,堪堪的往後退了一步,心裏一凝,提口氣,身子向左邊飄去,他之所以選擇左邊,是為了避開史密斯的左拳,史密斯要想使出左拳,必得先轉身,但見史密斯右拳沒有收迴,金恩華已經飄到他身側幾米之外,站定身子,仍在衝著史密斯微笑。


    史密斯沒有停頓,又是一聲怒吼,金恩華的身子甫一站定,就見他隨影隨形,右拳簡直是唿嘯著,象一道閃電向金恩華橫掃而來。


    好快好狠的出招,金恩華心裏一凜,四叔早就說過,西洋拳擊講究力道速度,出手連綿不絕,拳手一般都強壯孔武,善抗擊打,搏鬥時蠻不講理,甚少變通,今日一見,果然如此啊。


    史密斯的拳頭又一次到了胸前,金恩華如法炮製,又是左飄,瀟灑的再次躲過史密斯的的重擊,但是,他的微笑收斂了,雙手迴到了胸前,身體一落地,卻猛地起動,輕飄飄向史密斯迎去。


    “來得好。”史密斯叫道,迎著金恩華蹦出了右拳。


    這次金恩華沒有後退,身子突然一沉,用肩膀硬接了史密斯的右拳,史密斯間不容發,怒吼一聲,左拳就到了金恩華的臉上。


    說時遲那時快,史密斯的左拳碰到金恩華鼻尖的一刹那,金恩華的身體,又一次匪夷所思的飄了起來。


    史密斯左拳落空,身體右轉,緊握雙拳又欲出擊,可是,金恩華不見了,史密斯楞了僅僅一秒鍾,可惜,他晚了。


    這一次金恩華並沒有飄向左邊,而是飄向了右邊,他沒有飄遠,離史密斯隻有二米之遙。


    金恩華的腳沒有完會落地,隻見他腳尖一點,瘦削的身子飛了起來,一聲刺耳的長嘯,整個身子象一把出鞘的利劍,毫不猶豫的飛向了史密斯。


    “嚓。”一聲脆響,“碰。”又一聲悶響,史密斯肥大的身體,重重的昏倒在在地板上。


    或許,在場的隻有張海和郭雲天看清了,史密斯是怎麽被擊中的,大少爺的招,根本就不是招,隻不過十指並攏在一起,狠狠的戳在了史密斯的左耳朵上。


    金恩華微笑著走到金龍麵前,又是雙手抱拳道:“老金先生,見笑了。”


    金龍也點頭直樂:“小金先生,咱們贏了不少錢喲。”金恩華笑道:“小意思啦,想當年我行走江湖,那才是兇險無比,嗬嗬。”金龍道:“去去去,這錢分你一半,我心疼唉。”金恩華一樂:“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你想反悔我可不依。”金龍道:“臭小子,算你狠,連外公都敢宰上一刀。”金恩華笑道:“本無產階級頂天立地堂堂正正,對你們資產階級是決不客氣。”金龍笑罵道:“呸,我看你呀,迴到大陸怎麽交待?”


    這時,坐在金龍後麵的一位老先生,向金恩華抱拳問道:“金少爺,在下史重慶,無極拳第十一代掌門,敢問金少爺,可否告訴師尊大名?”


    金恩華客氣的笑道:“老前輩,雕蟲小技,您老見笑了,嗬嗬,自古神州多英雄,英雄從不問出處。”


    225窩邊草,順手耮


    金龍集團公司在香港的媒體上,刊登了一個公告,臨時任命金恩華為公司的代理董事長,任期十天。金恩華坐在外公的辦公室,看著報紙直樂,這幾天,報紙上全是自己的消息,有幾家報紙還開辟了專欄,派出專職記者長駐金龍大廈,更有甚者,一家報紙還設了個投票調查,就金恩華是迴大陸,還是留在香港。


    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呀,公司臨時開設的天州同鄉聯絡辦公室,大批的電話和客人諮詢,陳思雅和張海負責接待,看來迴去之前,爭取聯絡上一萬名同鄉的目標,肯定能順利完成,金未央關注著公司的三隻股票,從金恩華擊敗史密斯之後,已經連續幾次漲停,公事私事,事事順利,金恩華心情大好,用過午餐迴到辦公室,就打了個電話,把陳思雅叫了過來。


    陳思雅進來,一見金恩華不懷好意的目光,就明白要幹什麽,臉刷的紅了,大少爺真會瘋,自從那天下午以後,這幾天隻要兩個人在一起,大少爺就沒放過她,嘴上還振振有詞,什麽一萬年太久,隻爭朝夕,什麽無產階級改造資產階級,任重道遠,什麽學習資產階級先進經驗,迴去好好推廣運用。陳思雅很順從,因為她很享受,她那裏已經產生了嚴重的依戀,大少爺給她的歡愉和充實,讓她再也不能自拔。


    於是,當她又被大少爺抱到懷裏的時候,她的身體瞬間軟乎了,嘴輕輕的呻吟,那是大少爺的要求,他說他喜歡聽女人在床上唱歌,他嫌她太過被動,她就每次都勇敢的投入,她那裏很敏感,大少爺親吻了她一會,她那裏就有些潮了,大少爺又解開她上衣的扣子和罩罩,兩隻小玉兔蹦了出來,雪白雪白的,跳得正歡,它們的個子長得很快,大少爺的手有魔力似的,它們一經撫摸,就馬上豐滿堅實起來,那兩個小蓓蕾就更加的豔紅,更加的堅硬,大少爺的舌頭在上麵吻著,兩隻小玉兔更是活潑,它們的歡快讓她全身發熱發抖,她感到那裏濕得厲害,小小的粉紅色內褲都被感染了,她有些舍不得,那是大少爺特意為她買的,今天特意穿了來,準備給大少爺欣賞,可是大少爺看也不看,扯了下來,在那裏擦了擦,頭也不迴的扔進了廢紙簍。


    大少爺還在不斷的挑逗她,大少爺的兩隻魔手,和一條長長的怪舌,總是要盡情的遊遍她的全身,那麽仔細,那麽投入,不放過每一個角落,大少爺說這叫認真,世界上怕就怕認真二字,xx黨最講認真,這是誰說的?大少爺告訴過她,她不記得了,她有些難受,那裏更是不堪忍受,其實當大少爺發出那種難以阻擋的目光時,她就覺到了難受,可是他是大少爺,她得咬著牙忍著,她低聲的吟唱著,水汪汪的雙眸流露著渴望,她的雙手猶如遊蛇,迫不及待的捕捉到了大少爺的小弟,他早已蓄勢待發,他很大很長,很硬很燙,他歡快的在她嫩滑的手心裏跳動著,她再也忍不住了,好吧,大陸仔,臨時董事長,大少爺,我投降了,她摟住他的脖子,討好地吻了吻他的耳朵,然後嬌聲的唿喚著:“大少爺,你,你的四丫頭、、、、她要、、、、。”


    他在辦公桌上進入了她,充實的感覺讓她高聲的叫了起來,接著是瘋狂的打擊,她很快的失敗了一次,二次,三次、、、、,她開始央求他,用剩下的一點理智告訴他,這裏是辦公室,她要走著迴去上班,她討好地答應他,在家的時候,保證讓他恣意妄為,他放過了她,她從辦公桌上爬下來,向他羞澀的笑笑,她蹲下身子,臉向他那裏依偎過去,、、、、他們相互作用著,終於,她的忘我得到了迴報,他徹底的釋放在她的嘴裏,正好慰藉了饑渴的她、、、、


    正當他們清理混亂的戰場,卻意外的傳來了敲門聲。


    馬馬虎虎的打掃,肯定會留下蛛絲馬跡,何況進來的,是心思縝密的金未央,看到匆匆告辭的陳思雅,金未央似笑非笑,關上門,嘲諷的說道:“董事長,你可真忙呀,大中午的都不休息,難怪報紙上都說,xx黨個個都是工作狂,。”


    “嗬嗬,沒辦法啊,我都習慣了。”金恩華笑道,“姨媽,你有事向我匯報嗎?”


    “哼。”金未央嗅嗅空氣,坐到沙發上瞅著金恩華。


    金恩華走過去,坐到金未央身邊坐下,討好的說道:“姨媽,誰惹你生氣了,告訴我,我馬上炒他魷魚。”金未央道:“哼,臭小子,你惹我了。”金恩華奇道:“哦,不會吧,姨媽,我哪裏惹你了?”金未央道:“就是你,惹了我了。”金恩華笑道:“姨媽,我可不敢惹你,你是我姨媽,我有時還敢惹外公生氣,可你,不敢,絕對不敢,姨媽,你說說,我怎麽惹你了?我又惹你哪裏了?”金未央臉一紅:“臭小子,我問你,你把陳思雅怎麽了,你,你們兩個關在辦公室裏,在幹什麽?”金恩華臉不改色心不跳:“姨媽,你可別冤枉我哦,我們就是在談工作嘛,當然,有時偶爾也談點生活和人生。”金未央突然狠狠的踹了金恩華一腳:“臭小子,你快老實招來,我和思雅母親是好朋友,你,你這麽欺負她,我,我怎麽向她母親交待。”金恩華故意說道:“姨媽,你在說什麽呀,我,我到底怎麽欺負陳思雅了。”金未央氣衝衝的起身,走到廢紙簍邊踢了一腳,迴過頭來嗔怒道:“金大少爺,你過來看看,這裏麵是什麽東西。”


    金恩華心說糟了,四丫頭光著小腚就溜走了,留下這鐵證如山,還能狡辯什麽,再巧舌如簧,也當個屁用。


    金恩華稍稍的紅了一下臉:“嘿嘿,姨媽,這,這就是探討人生嘛,再說了,我們一個未娶,一個未嫁,談談戀愛,正常,很正常嘛。”金未央拿手指戳一下金恩華的額頭,恨恨的說道:“臭小子,你這哪裏是xx黨,簡直比國民黨還國民黨。”金恩華笑道:“慚愧慚愧,姨媽呀,我就是要學著做個香港人嘛。”金未央拿眼瞅著金未央的高峰,金未央臉紅了,嗔道:“流氓哲學,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大陸幹的壞事。”金恩華笑道:“姨媽,我幹了又怎麽樣?我是董事長,你是付董事長,你管不了我,嗬嗬。”


    金未央頓了頓,正色說道:“恩華,這種事,在香港當然算不了什麽,可是,公司裏的員工,你一定要慎重。”金恩華搖頭道:“姨媽,你此言差矣,你的思維太守舊太狹隘了。”金未央瞪眼道:“你這是什麽邏輯?”


    金恩華又瞅著金未央突出的兩座山峰,笑嘻嘻的說道:“姨媽,我這叫做呀,窩邊草,順手耮,嘻嘻,除了你姨媽。”


    226總裁辭職


    晚上在家,吃好飯,金未央扶著金龍到客廳坐下,看到金恩華今晚沒有出門的意思,金龍笑道:“未央,你聽說過狼有打盹的時候嗎?”金未央抿嘴一笑:“幹爹,我還真沒有聽說過呢。”


    金恩華裝作沒聽見,金龍又笑說:“香港乃文明之地,狼也有顧忌喲。”金未央瞅著金恩華打趣道:“幹爹,這是一匹來自北方的狼,怕一時適應不了南方的氣候吧?”金恩華訕訕一笑,今晚確實不想出門,四丫頭參加同學聚會去了,帶著張海一個大男人,出去玩太沒勁,再說那些酒巴舞廳,逛幾迴也夠了,去得太多,這大報小報一登,傳到內地,裏外都不好做人了,組織批評倒還好受,家裏那幾個如虎似狼的女人,非撕碎自己不可。


    張海走進來問:“大少爺,今晚不出去玩嗎?”屋裏幾個都笑了,金恩華不以為忤,問張海道:“張叔,香港就沒有比武擂台之類的地方嗎?幾時你帶我見識見識麽。”金龍道:“恩華,我說過了,在這裏,你什麽地方都可以去,就是那些地方,絕對不許你去。”金恩華奇道:“外公,這是為什麽?”金龍道:“沒有為什麽,就是不準去,你在來之前答應了的。”金恩華聳肩道:“行行,不去就不去了,反正我也不喜歡打架。”張海笑道:“大少爺,董事長不讓你去,是有道理的。”金恩華問:“哦,張叔,你說說,是什麽道理?”金龍和金未央也饒有興趣的看著張海,張海說道:“大少爺,你現在是新聞人物,自然當慎言慎行,何況你現在是金龍集團公司的繼續人,千斤重擔糸於一身,去那些地方就不合身份了。”金恩華笑:“張叔,算你說得有點道理吧。”張海繼續說道:“董事長並不是怕你會被別人打傷,而是怕你出手傷了別人,就象史密斯,你那麽輕描淡寫的一擊,他就是康複,怕是聽力也被你毀了一大半了。”金龍也點頭道:“恩華,你張叔說得對,你的招數,全是兇狠霸道的搏命打法,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必定傷人,是不適合在比賽中出現的。”金恩華歎道:“你們資產階級,嗬嗬,都是怕死鬼。”張海陪笑道:“大少爺,你的功夫現在是名震香港,可人家就是不敢上門請教,都是忌憚你的打法呢。”


    金恩華說道:“張叔,你有所不知,我六歲開始跟著姐姐出去要飯,老是被人欺負,我四叔剛好從山裏學藝迴來,就開始教我武功,入門就是學會挨打,然後學會逃跑,就是輕功,整天逼著我在身上綁著十幾斤的沙袋,我上學讀書時也沒放下過沙袋,一直練到上大學,最多時身上綁了四十八斤,後來就學氣功和點穴,其實這點穴不是傳說中的點穴功夫,而是我四嬸家傳的摸筋手法,人的身體上分布著很多麻穴和麻筋,摸筋手法就是擊中對方的某處麻穴和麻筋,不用很大的力量,就能使對方失去暫時的功力和抵抗,嘿嘿,我四叔後來教的武術套路,我可感興趣,又多又煩,學了也沒用,他逼得急了,我就專挑厲害的殺招學,所以,到現在,那些套路我早忘光了,心中無招,眼中有招,意中無招,手中有招,誘敵先動,敵動我動,敵招力竭,我招必殺,嗬嗬,張叔,讓你見笑了。”


    張海心中倒吸一口冷氣,“大少爺,難怪你不肯和我們過招,原來你是無招勝有招,伸手皆為招啊。”


    金恩華笑道:“慚愧慚愧,郭叔是學南派的,輕功和擒拿一定不錯,張叔你是北派的代表,一身橫練一手鐵砂掌,足可笑傲江湖矣。”


    張海讚道:“大少爺,你果然好眼力。”


    正說著,門衛陪著俞瑾走進來,張海告辭一聲,和門衛退出客廳,俞瑾說道:“董事長,沒打擾您一家人吧?”


    金龍笑道:“阿瑾,怎麽越來越見外了,快坐吧。”


    金未央拉著俞瑾坐下,“俞姐,有什麽事嗎?”


    俞瑾看看金龍,又看看金恩華,猶豫了一下啟口說道:“董事長,大少爺,未央,對不起,我,我是來向你們辭職的。”


    金未央驚道:“俞姐,怎麽迴事,你在開麽玩笑呀。”


    金龍盯著俞瑾問道:“阿瑾,出什麽事了?”


    俞瑾道:“董事長,沒出什麽事,我,我就是想,想換個工作環境而已。”


    金龍當然不信,“阿瑾,是不是恩華做錯什麽,讓你為難了,你說出來,大家一起商量解決嘛,再說,恩華也就是在這裏玩幾天,他還是要迴內地去的。”


    金未央也道:“是呀,俞姐,我不許你辭職。”說著還瞟了金恩華一眼,莫非這臭小子色膽包天,欺負起人家有夫之婦了。


    俞瑾說道:“董事長,您千萬別誤會,我的是和大少爺沒有一點關糸。”


    “哦,”金龍問道,“阿瑾,莫非你認為,公司將來交給恩華,看不到光明的前途,所以,與其以後走掉,不如現在離開。”


    “董事長,不是這樣的,您老人家當年收留我,還供我去美國讀書,此恩此情,俞瑾一生難報,我本不該離開您和公司,大少爺能力超群,出類撥萃,我也對公司的未來充滿信心,尤其是大少爺提出的,公司以後的發展方向立足於內地,我認為非常正確英明,現在內地的開放大門剛打開,機不可失,我們應該集中力量,放手去做,時機就是財富,大少爺做的內地發展計劃我看過了,我完全讚同,建議盡早召開公司召開董事會予以通過確認,然後抓緊時間,確定專人負責實施。”


    俞瑾說話的時候,金恩華一直在偷偷偷觀察著她,這個女人並不是很漂亮,倒有一種職業女性的魅力,個子嬌小豐滿,處事冷靜謹慎,不是那些隨隨便便的人,和純正香港女人不同,似乎還保持著內地人的小心和強烈的自我防範意識,她的這個決定,應該是深思熟慮的結果。


    金龍點著頭說道:“英雄所見略同,阿瑾,我和未央也同意恩華的計劃,可是,這不會是你要辭職的理由吧?”


    金恩華突然說道:“外公,我知道俞總裁為什麽要辭職。”


    金龍望著金恩華,“哦,恩華,你說來聽聽。”


    金恩華習慣的掏出香煙,金未央急忙喝道:“不許抽煙。”金恩華訕訕一笑,無奈的放棄了,眼睛望著俞瑾,微笑著說道:


    “俞總裁,首先我得感謝你對我的高度評價,但我要提醒你,以後盡量的不要表揚我,我這個人有個缺點,經不起表揚,一表揚就驕傲,一驕傲就犯錯誤,嗬嗬。”


    金龍笑罵道:“臭小子,倒還些自知之明。”俞瑾靦腆的笑笑沒說話,金未央則嘲諷的瞥了金恩華一眼,一臉的似笑非笑。


    “俞總裁,我知道你是從大陸出來的,而且出來的方式也不是合法的,當然,那已成為了過去,沒有人再來追究,你現在已經是合法的香港居民,可你一定認為,以後公司更多的業務都來自內地,而你的身份,不適合與內地來往,你是怕影響了公司的事業,才主動提出辭職的,這似乎是一個說得過去的理由,但是。”


    金未央白了金恩華一眼,“又是但是,金大少爺,這裏不是你的縣政府,請你說話少用但是。”


    金恩華不以為忤,繼續的微笑著,“但是,俞總裁,更深層次的原因,是你不是一般的偷渡者,你不是象你自己所描述的那樣,父母都是普通的市民,你是因為生計而被迫出走,你不是一般的人,因為,你的父親不是一般的人。”


    金恩華頓了頓,凝視著俞瑾,緩緩的說道:“俞總裁,如果我猜得不錯,你的父親,早期曾經是xx軍的一名高級將領,你也不姓俞,你姓成,因為你父親的名字叫成方。”


    俞瑾驚道:“大少爺,你,你是怎麽知道的?”


    金恩華道:“成方,一九零五年出生,畢業於保定陸軍學堂,一九二七年參加x軍和xx起義,x軍xx根據地的創始人之一,同年加入xx黨,曾任x軍營長團長師長和軍團參謀長,參加過五次反圍剿,和二萬五千裏長征,抗戰時期曾任xx軍xxx師付師長代師長,成為赫赫有名的抗日名將,一九四七年以後,因為某種原因,成方逐漸離開了人們的視野,建國初期,曾任xx軍區參謀長,不久,突然被捕,後病逝於獄中,成方夫人俞新,於一九六一年病故,其唯一之女成瑾,一九四九年出生,一九六八年突然失蹤,至今下落不明。”


    客廳裏一陣沉默,金未央抱著俞瑾,小聲問道:“俞姐,是真的嗎?”


    俞瑾抬起頭點了點,擦去眼角的淚,望著金恩華說道:“大少爺,謝謝你,謝謝你還能記得我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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