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身後傳出的哄然大笑,以及竊竊私語的聲響,顧文軒猛的一下子轉頭沉臉望向東廂房小廳。


    看!


    不敢吭聲了。


    全老老實實安靜了!


    還手拉手?


    老子還抱媳婦嘞了。


    “那邊都有誰嗎?我隻聽出三郎媳婦的聲音,別的,好像不是很耳熟,四郎媳婦沒有和她一起來吧?”


    邁進西廂房,知明和家興放好東西退下了,顧文軒可算能和媳婦悄聲八卦一下,“大嫂不是說不和她來往了?”


    “是沒來。”你個小心眼,還借著大嫂的名義試探我是不是排斥四郎媳婦上咱們家了,“說是迴娘家了。”


    顧文軒嗤笑,“現在幾個月了,還挺著個大肚子迴娘家?不是說她懷了大胖小子,整個秋收都在家裏養著?


    這會兒忙好了,倒有空迴娘家了。少和腦子有問題的要來往,沒得我閨女被傳染了傻氣,還大胖小子!”


    “咋地,不服氣?”周半夏打趣道,“大夥可都說瞅她胎相懷的就不像是閨女,大嫂連咱娘都說十有八-九是小子。”


    “十有八-九不是還有一,董大夫才是專業的知道吧?他都不敢說差不多可以斷定是男胎,她去求簽就準了?


    再說,你忘了咱娘還是天氣預報反向專業?不是我見不得他們兩口子好,憑感覺,我就覺得不是。


    真的,沒蒙你,我就是有一種感覺,他們越顯擺越會鬧笑話。對了,我差點忘了跟你說帶迴來的是九月份賬目。”


    話題轉的有些快啊,周半夏差點跟不上他節奏,慢了一拍的點了點頭以示知曉了,“還有顧文鈺他媳婦在對麵。”


    顧文軒挑眉,“她是找你打聽給她男人帶什麽東西去徑山書院,不反對了?”


    “差不多吧。”周半夏感概,“她男人打定主意了,她還能如何反對,說嚴重了就是耽誤男人大好前程。


    她倒沒有怪我們從中相助給推薦書的意思,就是想你和大江一起去徑山書院,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今天下午就沒有跟她拐彎抹角的直說了,你目前不可能去徑山書院進學,有,也是明年的事情。


    至於大江嘛,他早說了跟你走的,我就沒提了。我就說不是已經有立哥兒一起去了,讀書又不是打架。


    真不知她擔心什麽,在徑山書院進學除了路途遠不能時常迴家,當爹的人,又有程師伯他們還能被欺負?


    不然大爺爺他們哪舍得把力哥兒送過去,就是擔心外麵野花多,按理也和他們兩個人無關。


    一來他們出書院的時間少是吧?二來,說白了,徑山書院學子哪個條件比她男人差,外麵女人不要圖什麽的?


    論相貌個子,隻能算一般;論文才,在徑山書院估計最多隻能算中等水平;論家世,連寒門子弟都算不上。


    再說錢財好了,能給他帶多少銀兩出去,又不是當年的趙大人,大小也是小三元,窮點還有千金小姐看上。


    何況他都有媳婦了好不好,誰腦子抽了跑來跟她搶妻位,別說千金小姐,就是風流小寡婦都不找他。”


    顧文軒嘴角抽了抽,“你要不拐彎抹角的直說就應該說這些話,保管她安心,她可不就擔心她男人被外麵野女人纏上。”


    “顧文鈺跟你說了?”


    顧文軒沒否認,“大概就是有此顧慮,隻能說想多了。文鈺還是比較注重功名的,為人也比較清醒。”


    這點評!


    聽著怎麽不是味!


    周半夏琢磨了一下,果斷搖頭,“不提他們了,你今天下午走了大半天看了如何,還需不需明天再轉一圈?”


    “小瞧誰了?”顧文軒睨了她一眼,“迴來之前我已經全部安排好,就是來不及進後山瞧一瞧。


    聽常青叔的意思,這一批護衛訓練的還不錯。還有迴來前蘭姨還和我提到她想抓一兩個殺雞儆猴——”


    “可惜還是逮不著?”周半夏忍俊不禁輕笑,“蘭姨就生怕我心慈手軟的壓不住下麵,也不想想跟咱們兩口子混日子過得有多好。”


    這點倒是沒有誇張。


    在這個買一個人隻需五兩十兩銀子的朝代,讓下人通過他們自己的勞動能吃飽穿暖已經是最大的仁慈。


    何況他兩口子雖說不會有人人平等的想法,但隻要一個個本分做事,不背主,也不可能苛待他們。


    像他們還幹不活的年幼兒女,不就好好供吃供穿,還有專門挑選出來的管事教他們識字打算盤。


    如今包括最後一批來的下人,他們就很有歸宿感,得知他媳婦有喜馬上有小主子,可把他們興奮激動壞了。


    兩口子說話間,許是快要到飯點了,東廂房那邊便突然響起一連串女人和小孩要離開的動靜。


    周半夏趴近窗口一看。


    是要各迴各家。


    眼見抱著孩子的顧三郎媳婦幾人朝西廂房看來,周半夏揮了揮手,道了聲有空來玩之後便讓麥黃待她送客。


    至於邀請她們一幫人吃了再走,恕她開不了口,她倒不介意請人在她家一頓晚飯,可小神獸實在招惹不起。


    哇哇哇的,一個哭跟著一幫哭,還有一個不留神的,大點的小神獸就抓小的臉蛋,那個吵的,那個鬧的。


    顧文軒聽她這麽一說就明白了,他媳婦下午並沒有在東廂房多待,還非常有可能和他前後腳的前腳剛進東廂房沒有待多久?


    是的!


    周半夏給了他一個豎起的大拇指點讚,“顧文鈺媳婦最後一個來,來的時候連大嫂也不好說我還在屋裏午睡了。


    她又說找我有事,我索性就請她進來,嘮了會兒,估摸是誰跟大嫂說上我們屋裏坐坐,大嫂喊我了。


    然後,我就請人家一起去對麵,剛好咱娘從上房出來,她先去的大嫂那邊,我又在院子和娘她說了會兒話。


    等我再進對麵東廂房,差不多也就前前後後加起來待了半個時辰吧,然後我就聽到你迴來了。”


    顧文軒猜也是如此。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要是單單幾個女人在一起聊天,他媳婦倒是能坐得住,但小孩多了?


    能待半個時辰已經是極限。


    “和你嘮了會兒,咱娘去哪兒了?我迴來就沒見娘和小妹出來,就是這會兒還是沒聽到她們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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