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段天心情突然好了很多。


    “冰兒,要是後悔的話,趁著車裏就我們兩個,你好好吻我一口,我們的賭約就算一筆勾銷,怎麽樣?”


    “流氓!這麽多車,這麽多人,你讓我當眾吻你一口?瘋子,別做夢了!”


    商冰把身子扭到一旁,恐怕被他來個突然襲擊。


    “冰兒,我這可是給你機會了,別到時候賴賬不承認就行!”


    “賴賬?我們剛才不是說好的嗎,看的不完全是這批貨,是夏雨這個人!一批兩批貨代表不了她的人,要分析透了,看透了!”


    商冰毫不示弱。


    “還跟我強,哈哈!小奴隸,伺候本大人更衣!本大人要寬衣了!”


    “呸!告訴你,別在這兒得意,到時候你輸了,看我怎麽對你!”


    “我輸?有機會賭點兒別的吧,先弄個小奴隸美幾天再說!”


    段天興致正濃,不由哼起了小曲兒。


    商冰卻在心裏盤算著,夏雨這麽做的目的到底是什麽;自己不是不認識她,也算有些了解,更知道段天給她的幫助,這樣的人,得到這樣的幫助後,反過來咬段天一口?這是不可能的。


    唯一合理的解釋,就是她想幫段天的忙,卻因為業務不熟越幫越忙,出發點一定沒什麽問題。


    那段天為什麽這麽固執呢?


    原因其實也簡單,就是夏雨有了男朋友後,對他的心裏潛意識造成了衝擊,他沒有想和夏雨有發展關係的意思,但也不希望她這麽快就有了男朋友,所以先入為主的意念,導致他對她有了看法。


    這並不奇怪,仔細想想,可能每個人都有這樣的感覺吧;出入一個公共場合時,每個女子都希望所有男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如果有哪個男人目光“溜號”了,對她的自信心都有潛在的衝擊。


    男人也是如此。


    因此段天的潛意識中不希望夏雨這個男朋友的出現,可偏偏就出現了,再結合貨物問題,夏雨來公司的表現,他才有這樣的感覺。


    這麽推算下下來,這個賭,自己贏定了!


    可憐段天還在那兒耀武揚威的,以為他贏定了呢!


    “冰兒,夏雨說在碼頭,我們就當麵對質,看她有什麽話說!”


    剛才還是一番好心情,是因為打賭贏了,轉眼間心情又變得糟糕起來,是要麵對這個不像看到的人了。


    “別這樣,老公,好老公,和對手麵對麵地,我不怕,一點兒都不怕,但和自己的朋友大吵大鬧的,我受不了!還是和顏悅色地慢慢說,好吧?”


    商冰有些央求的語氣,段天又有些軟了下來,柔聲道:“能娶這麽個乖老婆,還給我當小奴隸,這輩子也算值了!”


    瞬間陰轉晴,吹起了口哨。


    商冰啐道:“你呀,這脾氣就跟小孩子似的,說變就變!”


    “要不是老婆你在身邊,我早就砸東西了!”段天唬了一句,然後手就開始不老實,奔商冰去了。


    商冰瞪了他一眼,抓住他的手啐道:“好好開車!沒看滿大道的人都看著你嗎?”


    “看我?我伸手和自己老婆互動,水敢說個不字兒?”


    商冰抓住他的手按在身側,小聲道:“行了,就放這裏,老實點兒吧!”


    段天才老實了一些。


    “馬上就到了,我聽你的,不和夏雨吵,但話我還是要說明白的!”


    商冰沒迴答,這已經很不錯了,沒有這番爭取,可能段天看到夏雨就忍不住發火兒,那時幾方麵都尷尬。


    但事實上,他們根本就沒有這個機會。


    夏雨已經帶著貨離開了。


    楚大叔小跑著過來,大聲道:“孩子,那丫頭哭著把貨提走了,說損失多少都由她承擔,這次一定找到最好的、最優質的貨源;並說,說我們倉庫裏的貨絕對是最好的,讓我告訴你,先把那些貨發出去,時間長了就不好了!”


    “她總有理由!還假惺惺地哭個啥呀?連續騙我兩次還不算完?唬誰呀,那些貨根本就不能用,是吧大叔?”


    楚大叔答道:“要不我們就進去再看一遍?我看是不行,根本就不行!你們兩個沒看到呢,編織的紋路不齊,還蓬鬆著,就這樣的純棉製品賣給誰啊?”


    “免了,就在庫裏放著吧!不能發出去,也算留下一些證據,免得我們三番五次地被人騙,還得陪著笑替她數錢!我們有那麽傻嗎?”


    楚大叔已經把倉庫的外門打開了,聞言又鎖上,點頭道:“也是,先放幾天,迴頭她再來貨時再說吧!”


    “還來貨?麵子再大也不能這麽幹吧?”段天的兩條眉毛都快擠到了一塊兒。


    這還是客氣的,意思就是說夏雨再沒皮沒臉地,也不能再來吧?


    商冰聽得出來,楚大叔也聽得出來,但誰都沒說話,事實似乎向段天意料的方向發展,夏雨打電話說取走貨,還說要當麵解釋,結果呢?連麵都沒敢見,她還有解釋的誠意嗎?


    “好了,這事兒就算過去,以後商冰來送什麽貨,我們都不接!就是送天下最好的貨也沒用!”


    “這我明白!不過她也不見得就來送了……”楚大叔完全站在了段天這邊。


    “再說了,她也弄不到什麽好貨,有好貨也早把價格提起來了!我算是徹底看透了,交朋友就要看人,人不行,就是給你一百萬一千萬一個億,也沒有用!”


    段天和大叔一唱一和,把夏雨說得什麽都不是。


    “不能在背後說,忘了嗎?不論他是個什麽人!”


    “這——,她都瘋了,我還不能說?”


    商冰用力搖頭,嚴肅地道:“不能說,你要是認為我在勸你不是壞你,就聽我一句勸,就算你贏了,就算夏雨真的那樣,得饒人處且饒人,好嗎?”


    “也是,殺人不過頭點地,夏雨畢竟曾經是我們的朋友,為什麽不能容忍?換成一個別的什麽人,可能都沒有這麽大的氣;偏偏是她,為什麽不能理解?我可以理解了,小奴隸!”


    商冰瞪了一眼,也不說話。


    “小奴隸,給朕捶捶背,剛才開車好像肌肉拉傷了,快,快點兒!”


    商冰才不理他,轉身就走。


    “願賭服輸!你要幹什麽?造反嗎?”他大聲喊道。


    商冰看看,除了大叔外,其餘工人們正在忙碌著,也沒有誰注意地看過來,不由小聲道:“就不能去車裏嗎?”


    “肌肉拉傷,還要分在什麽地方嗎?快捶捶,幾下就能好!”


    無奈,商冰來到背後輕輕地給他捶背。


    “往上點兒!”


    “哎呀不對,大勁兒了!再往下點兒!……左,左邊!……往右,往右!……哎呀,越捶越難受,全方位的,都來!”


    支使商冰好半天,他才感到滿意,對夏雨的氣也都消了,才舒舒服服地道:“好了,朕沒事兒了!”


    商冰聽話地停手,和他進了車子。


    段天剛要發動,商冰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淩厲的眼神射過去,臉上卻帶著微笑,“段天,根據願賭服輸的原則,如果我輸了的話,就聽你的話當你的奴隸,也給你捶背了,挺舒服吧?”


    沒明白她的意思,但知道,她怎麽鬧,就算拿出生氣的樣子,也不會真正的生氣,段天笑道:“怎麽了?當然舒服啊!你想試試嗎?也容易,再找機會的,打賭贏我啊!”


    “我現在輸了嗎?”商冰不看段天,冷聲道。


    “你沒輸嗎?這都啥樣了?夏雨根本就不敢照麵兒,你還不輸?不過你要想夏雨當我們的麵兒說,說她自己在這次合作中,就想著賺錢了,具體貨物質量根本就沒考慮;你覺得她能說嗎?”


    “段天,別總是那麽武斷!今天我給你當奴隸,不過是為了滿足你的虛榮心,並沒承認我輸掉了這次打賭,你明白嗎?”


    “虛榮心?嘿嘿,是有了那麽點兒小小的滿足!不過自己的老婆當奴隸,還不是太那麽的過癮……”


    馬上就知道自己這話說出了問題,他就要改口,伶牙俐齒的商冰早已抓住了他的破綻,厲聲道:“怎麽,不過癮是吧?好,好,好!”


    連說了三個好字,商冰氣得有些哆嗦了。


    “段天,我就知道,你心裏不是我一個;這我不在乎,因為周心融晉瑤都很優秀,我給你機會選擇,你呢?嘴裏承認我是你的老婆,卻說我給你當奴隸捶背都不滿意,好,你說去哪兒再找?我幫你找,多找幾個總行了吧?”


    一看真有些生氣了,段天更加後悔起來,忙不迭地道:“冰兒,冰兒我說錯了,是太高興得意忘形了,沒有,絕對沒有那個意思,你可千萬別往心裏去,千萬別當真啊!好嗎?好嗎?”


    見商冰臉色沒有絲毫的緩和,段天確實有了些害怕,忙小聲道:“好冰兒,別和我一般見識了好嗎?奶奶,好奶奶!”


    “噗嗤!”


    商冰忍不住笑了出來,隨即又嚴肅地道:“段天,你的話我真的不得勁兒,不過現在好了!叫奶奶的事兒,現在不是時候,等我贏了賭注後,有你叫的!”


    段天才放下心來,正色解釋道:“冰兒,剛才我真混蛋,讓你心裏不得勁兒了,我保證,以後絕不會讓你再有一次這樣的內心不舒服!你放心,如果有一次,我就自罰一次,越罰越重!”


    “少說!你自罰,我心裏好受啊?”


    段天的手機響了起來,他隨手拿起來一看,“啪”地扔在了旁邊,立刻來了氣。


    “還有——,還有精神打電話呢!不過我不想接了!”


    差點兒就說“還有臉打電話來”,但立刻想起商冰剛勸過自己,還是別發火的好;自己的火兒和冰兒比起來,還是別發的好,才改成了後麵這句。


    商冰聽出來了,不過還是拿起段天的手機,問道:“你真不接啊?”


    “不接!”兩個人都沒有接,手機就在那兒響個不停。


    商冰看著屏幕不停變幻顏色的手機,心裏想道:夏雨啊夏雨,你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啊?能不能給我交個底兒就,讓我知道你到底在幹什麽,別這麽變幻莫測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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