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歡樂的相聚,都會有離別的時候,感情再深的兄弟姐妹,也要麵對自己的生活。


    喝了大半個晚上的酒後,大家都歪倒在接待廳裏,醒來時已經是日上三竿了。


    張雨虹知道,不管此行給領導帶來了什麽,領導會怎麽處理自己,都是要麵對的。


    “大哥,不用擔心我們,我覺得人活在世界上,就該有自己的一番轟轟烈烈,現在我做到了,有了一個和父母——”


    她突然停下了。


    她的父母都已經離開了,提起他們,她的心自然一沉。


    但很快,她就恢複了平靜,苦笑道:“有了一個和父母一樣疼我愛我的哥哥,又有了一個妹妹,總和我鬥嘴,卻在關鍵時刻給我幫助的妹妹!老天就是這樣,讓我失去一些,卻又可憐我,還給我更多,我,這輩子活得滿足了!”


    張玉環也很激動,長發已經淩亂,卻還是從兜裏掏出小鏡子來仔細整理一下,又拿出化妝品來補妝;她平時的妝就不濃,因此很好補。


    “看看,這就是我的妹妹;整天最注意的就是這張臉,至於頭發嘛,亂些也沒什麽,隻要臉上是完美的,別的地方怎麽樣,好點兒差點兒都無所謂了!”


    “本來就是嘛!臉是什麽?是人麵對別人的第一標誌!不都說嗎,說裝修要注意門戶,是臉麵問題;說一本書的封麵要好,是臉麵問題;說一輛車要時刻保持清潔,是臉麵問題;這麽多地方都說是臉麵問題,不正說明了臉麵的重要性嗎?所以呀,我就要時刻關注自己的臉,臉麵問題嘛!”


    這套理論,還真是第一次聽到,不過聽著也挺有道理的,段天笑了,替她整理一下頭發,笑道:“三妹,你呀,有時候也別過於極端了,臉麵固然最重要,但其他地方也該配合一下不是?整體效果好,才能把你襯托得更漂亮!”


    張玉環撒嬌地倒在他懷裏,道:“那,你這個當哥哥的可有責任哦!好好替我梳理一下吧!”


    現在的他們之間,已經不是男女間的情感了,是兄妹間無話不說的溫情,看得旁邊的人都笑了。


    終於,還是要離開了,張雨虹帶著張玉環,陸蓉等女兵告別段天等人後,乘車離開了;那輛開進偏坡的車子也已經弄出來去維修了。


    “過幾天我們來取車,那時候,還得大喝一場哦!”張雨虹大笑道。


    送別,是傷心的,但同時也是為下一次的相聚做了鋪墊,眼淚不是酸澀的,是甘甜的。


    段天終於放下了懸著的心,打起精神來。


    周心融和晉瑤也很高興,經過這次事件,多了兩個好姐妹,也解開了心中的結,以後就要全力以赴,為了心中的事業,努力吧!


    通過這件事,段天也有了巨大的心理變化。


    雨虹和玉環是兩個好女孩兒,為了自己的感情不惜做出最大的努力,也完全可以爭取到的;但麵對現實冷靜分析,還是選擇了放棄,因為她們知道,隻有放棄才是對段天真心的好。


    每個人都有了變化,自己就不應該再稀裏糊塗下去了;雖然以前也在努力,但不夠,遠遠的不夠!


    “周總,晉總,今天把兩位找來,我想說一件事:我打算從今天開始,自己去管理一攤事情,和你們一樣,為了公司的發展盡全力!你們說說,我該管哪一攤兒?”


    他問道。


    周心融和晉瑤相視而笑,段天終於肯用心管理自己的公司了!


    晉瑤把詢問的目光投向周心融。


    周心融已經胸有成竹了。


    “段總,晉總,我看就這樣吧,既然段總有心參與管理,就坐迴你以前的位置,當公司的老總;下一步,我計劃和晉總出國討債,你就坐鎮公司處理好一切事物,堅持等到我們迴來,怎麽樣?”


    “你們去討債?不行,我堅決不同意!這樣吧,你們在公司守著,我和晉平出去;我是公司的老總,一個堂堂男子漢不出去討債,讓你們兩個弱女子出去,不是我段天能做出來的事兒!”


    幾個人爭來爭去,最終段天妥協了,但他決定再給她們找來一個人,就是自己的義妹張雨虹。


    “有雨虹和你們一起去我放心!她功夫好,人也好,怎麽樣?”


    說完,覺得還不夠安全,又撥通了一個電話。


    “劉大哥,我的兩個副總要出國討債,不過我覺得不夠安全,你看,能不能幫著再提高些安全性呢?”


    劉平武接到電話,想了很久,覺得幫不上忙,便實話實說道:“老弟,我的丐幫兄弟也僅限國內,到了國外,真的無能為力了;不過我可以提供一個人,如果你能和他聯係上,並取得他的信任後,就沒有問題了。”


    “這人是誰?”


    “東嶺市城北五十公裏處,有個小屋兒,裏麵住著一個高手,能說動他的話,你派出去人的安全就有了保證,試試運氣吧!”


    “他和誰關係好一些呢?我總不能一個人什麽準備都沒有就去請人家啊?”


    “沒有;東嶺市他一個朋友都沒有,隻有一個師弟,但兩個人之間井水不犯河水,一點兒聯係都沒有。”


    “他師弟是誰?”


    “這我也不知道,碰碰運氣吧!”劉平武掛了電話。


    晉瑤和周心融覺得他有些小題大做,便勸他打消這個念頭,別為了找一個人費這麽大的勁兒;段天不同意,認為安全才是最重要的,既然沒有別的門路,就自己親自去請。


    事不宜遲,不顧她們的勸阻,段天孤身一人開車向城北而來。


    城北五十裏,是沿著大路走,還是在正北?沿著大路,就要經過那個緩坡,那個讓自己不願意去想,也不願意看到的那個坡兒。


    看到它,就想起了秦月薇,那個和自己心有靈犀的女人,那個柔得似水般的女人,也想起了最後一次來到這裏撿到的東西。


    先放一放吧,物是人非,這裏的坡還這麽陡,但那人,已經再也見不到了;那次陪她一起來這裏,她遠遠地望著北方,那幽怨的眼神,那無奈的表情,——可惜再也看不到了,再也不能陪她站在這裏遙望北方了。


    先順路走,走過五十裏看看,看有沒有那小屋。


    地勢越來越低,最後在半山腰形成一塊平地,就在平地中間,有一間小房子。


    看看房間周圍,完全被綠色掩映著,綠色植物的排列也非常有規則,應該和五行八卦有關。


    這樣房子裏住的,一定是個世外高人,非普通人物!


    盡管不懂房子四外布置的是什麽,他還是遠遠地停下車子,為的就是不破壞這裏的寧靜與和祥。


    慢慢地靠過去。


    側麵又出現了一個人,個子不高,走路卻飛快,一派高手風範。


    看打扮,一身練舞服,腳下是薄底軟鞋,更像書上說的那種世外高人了。


    急忙從斜刺裏過去,遠遠地攔住道:“高人,這位高人,我可算看到您了!”


    這人正快速走著,聞言一愣,不由站住看向段天。


    “你是——?”


    “我是前來拜訪高人的!能到貴寶宅中一敘嗎?”


    “哦?這——,還是別的了,草舍寒陋無比,怎麽會是歡迎貴客的地方?來,我們到後麵的坡上去,邊走邊聊,那裏才是可以迎客的去處!”


    段天沒多想,高人嘛,自然和自己這些世俗的人有區別,說話做事也一定不為常人所理解;他高興地答應了,兩個人很快聚到一起,並肩從小屋側麵過去,來到了屋後的綠樹叢間。


    “高手,怎麽稱唿啊?”段天客氣地問道。


    “我姓錢;金錢的錢,您呢?”


    “錢?這可是個好姓氏!”


    “古人雲:富貴如浮雲,姓甚名誰又有何哉?先生次來何事?又作何稱謂?”


    一聽這話就知道,真正的世外高人!


    段天忙道:“高手,高人,您真是世外高人啊!今天得遇,真是三生有幸!”


    兩個人客套了半天,開始談論起人生、社會來;段天充分利用記憶庫,把從中能迴憶起來的關於五行八卦一類的知識都用了出來,也博得了高人的陣陣誇獎。


    不知不覺間,兩個人聊得很近了,大有相見恨晚之意。


    也距離小屋越來越遠了。


    聊著,段天問道:“高人,既然您是世外高人,就一定不會在意很多世俗的,是吧?不過既然您曾經姓錢,也一定在世俗的社會上留過名吧?”


    “那當然,我叫錢來;先生您呢?”


    世外高人,說話也不再那麽悠然,露出了些世俗的感覺;段天沒注意到,他已經被看到對方後的第一印象控製了意識。


    現在對方問了,自然要說,便笑道:“高人,您是世外的高人,自然不會在意我世俗之人的姓名;不過我還是要告訴您,我叫段天。”


    “段天?你就是段天?”高人露出了驚訝的神色。


    同時他的手也不由一緊,下意識地伸進了褲兜。


    段天還沉浸在遇到高人的興奮,絲毫沒注意到對方的變化,繼續說道:“高人,我這次來,還真的想請您幫個忙,不知道您能不能出山啊?”


    他想起了三顧茅廬的典故,不由聯想到了自己,自己能不能效仿古代的賢人,也來個請英雄出山呢?


    高人卻突然站住了,伸出右手搭在段天的肩頭,笑道:“你就是段天?這名字我可不是第一次聽到啊!要我幫你的忙,可以呀!不過——”


    段天忙問道:“不過什麽啊?高人?”


    “不過,你最好是先幫我一個忙!”


    說話間,他左手突然伸出來,一把黑黝黝的匕首抵在段天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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