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看著李娟兒,確信她沒有開玩笑,才小聲道:“科長,您在總部這麽長時間,還不知道周董的脾氣嗎?如果他認為一個下屬該處理時,態度越好說明處理的越重!我沒時間和您仔細解釋,總之如果您能說句話幫我內弟躲過這一難,我門全家都會感激您的!”


    一句話說得李娟兒渾身直起雞皮疙瘩,不由問道:“你先別急,我問明白了再說!現在周董事長確實沒發火兒,不過就算他處罰得最重,又能怎樣?最嚴重的開除哪不是了,還能怎樣?”


    刀疤苦笑著答道:“科長,如果是那樣的話,我就不用這麽擔心,他這次犯錯誤周董沒原諒,估計要送到最累的哪個車間幹最髒最累的活兒了!那裏的人整天過的什麽日子啊?豬狗都不如!”


    李娟兒更是感到新奇,不由看看四周,每人注意到他們的談話,伸手一拉刀疤——她現在已經不怕他這張臉了。


    兩個人來到一處更為僻靜之處。


    “兄弟,你說說,我們集團怎麽會有那樣的車間?我怎麽一點兒都不知道?”


    “科長,我知道您是好心人,一定會有好報的!還是請您先去說句話,別把我的這個不成氣的內弟送出去,有機會我一定跟您詳細說!”


    李娟兒搖搖頭:“你說吧,我看看情況;你說的明白,我就試試去,如果我沒聽明白,你的小舅子呀,隻能聽天由命了!”


    刀疤急忙說。


    “科長,我們有幾個車間,裏麵的工人都是類似我小——我內弟這樣的,犯錯誤後被安置在那裏工作;每天工作時間長,待遇很低,工作條件也很差——”


    “等等!那就不幹唄!又沒賣給集團!”李娟兒心裏對周廷峰沒有好氣,自然不會向著他說話,而把天平擺正了。


    “我的科長,你以為這是什麽時代啊?他們進集團來時已經費了好大的勁兒,進來後又要把身份抵押在這裏,基本就成奴隸了!出去告?誰敢哪?集團——”


    刀疤突然不敢說了。


    他明白,李娟兒作為集團方麵的人,自然要維護集團的利益,自己為了救內弟已經說了這麽多不該說的話;現在要數落集團的不是,還要人家說句好話,這不是開玩笑嗎?


    李娟兒喳喳眼睛,道:“怎麽不說了?我完全站在公平的立場說話,你說的對,我就勸周董改,說的不對我還要批評你呢!說啊!”


    一狠心,刀疤繼續說道:“集團的律師團隊很厲害;剛開始的確有人申訴,但最後卻吃了官司,被判擾亂集團的生產秩序,處以一些罰款,並駁迴了他們離開集團的要求,理由是簽訂的合同沒到期!集團的合同寫得很仔細,他們開始時沒注意就簽了,後來才發現很多條款當時沒細琢磨,但已經晚了。”


    李娟兒能想象得到,這些人被迫幹重活卻沒有自由的權力;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個刀疤的小舅子也是這個命運。


    刀疤長著一副兇相,為什麽這麽懼怕集團呢?還是有原因的,也說明了周廷峰的厲害之處,他和外界,包括集團內部的管理上,很多手段是自己不知道的。


    “行,你先說這些吧,我去看看;如果有機會的話,我可以說句話!”


    刀疤急忙行了一個禮,道:“科長,不知道您尊姓大名,第一次見麵就肯幫忙,一定是好人!如果您能幫我這個忙,我的老婆,我的全家都會記住您的!”


    “我叫李娟兒,是集團的財務科長,你等信兒吧!”


    也不和他多說,李娟兒向林青的辦公室走去……


    段天開車帶著這個家夥往機場方向走。


    隧道疏通後,路麵立刻沒有了阻礙,很快便行至機場的停車場。


    段天沒有司馬小婉的手機號,也不知道她去哪個候機廳了,在進口處幹著急。


    想找晉瑤,她的手機又無法接通。


    但是,找小七,他總能接通吧?拐個彎兒找,估計會有結果的!


    他剛要找小七,這個不男不女的家夥說話了:“哎,我說你這人怎麽迴事兒啊?來幹嘛了都不知道,你送哪國的人啊?走吧,和我一起去接我的主子算了!切!”


    段天瞪了他一眼,繼續撥號,很快接通了。


    他這邊忙著問小七情況,想通過他和晉瑤聯係,最終找到司馬小婉;身邊這家夥一個勁兒地抱怨:這麽笨!你就不能問問我?我在這幾場有很多熟人的!還有啊,你這個人太沒有禮貌了,整天就知道自己的事兒,把我放在一旁不管,算什麽人哪這是?


    終於問明白了,段天按住這小子肩膀,道:“你等在這兒別動,我去去就來!”


    也不理會他的絮叨,段天快步向九號候機廳趕去。


    等他趕進去時,已經開始登機了;他看到了司馬小婉,就站在最後排,一邊拖著拉杆箱往前走,一邊迴頭張望著,再有一個人就輪到她安檢了!


    看到了段天,她急忙掉頭拖著拉杆箱跑迴來,遠遠地就拋掉拉杆箱,張開雙臂撲了過來,一頭紮進了段天的懷裏。


    她的淚流了出來。


    “段天,我知道你一定能來的,我就知道!”


    然後不管別人怎麽看,使勁兒地吻在段天的唇上。


    段天可不敢,嚇得急忙四下裏看,他怕晉瑤在身邊。


    司馬小婉毫不顧忌,吻了一會兒才鬆開,流淚道:“段天,你怎麽才來啊?”


    段天得以放鬆,急忙看向四周,道:“小姨,被人看到我就慘了!”


    “段天,你一口一個小姨地叫,就不能換個讓我心裏安慰的稱唿嗎?”


    段天愣愣地不知道該怎麽辦。


    “段天,你能稱唿我一句‘小婉’嗎?我知道自己年紀大,不配你,但我真的好喜歡好喜歡你!”


    段天看著她渴 求的眼神,心立刻軟了下來,他的軟肋又被攻擊到了。


    盯著她的眼神,他小聲叫了聲:“小婉!”


    “哎,嗯!”司馬小婉溫柔地答應了一聲後,再次淚流成行。


    段天剛要說什麽,司馬小婉搶先道:“段天,我已經足夠了,我滿足了!得到了你,是我這輩子最大的收獲,雖然隻有短短的一天!”


    說完她慢慢迴身撿起拉杆箱,播音器適時傳來了催促登機的提示。


    她拖著拉杆箱,對並肩而行的段天道:“段天,我知道你永遠不會像對待妻子那樣對我,——這也是不可能的;但有件事我想讓你知道,你也有權利知道,就是,我如果懷孕的話,我們的這個孩子,我要生下來!”


    段天立刻瞪大了眼睛。


    “段天,自從老公離開我後,我就沒被人碰過,也就沒上環,這幾天又是危險期——”


    她的臉紅紅的,繼續說道:“和你在一起又是這麽興奮,估計懷孕的可能性極高!不過你不用擔心,我不會用孩子要挾你什麽,相反如果有了孩子,我會給他的父親最大的幫助,哪怕我傾家蕩產!”


    看著她堅定的眼神,擲地有聲的語氣,段天茫然了。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視野,他還是不能迴過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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