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盞擺擺手,眼睛盯著豬下摸四,用日語問:“摸四將軍,你兄長摸三將軍傷勢如何?”


    豬下摸四忙道:“迴稟小姐,萬幸沒傷到筋脈,都是皮外之傷,隻需細心調養,一月就能複原。”


    “嗯,那些傷他的人都抓到了嗎?”


    “這個,稟小姐,抓了四個,殺掉十四個,跑了一個。”


    朵盞目中寒芒一閃:“怎麽,你們連幾個商民都製服不了,還跑了一個?”


    “稟小姐,這跑掉的那個據說是商隊聘請護送鑽石的保鏢,那人裝束奇異,屬下從來就沒見過,武藝高強,屬下四名親衛與他搏殺,眨眼之間就被他砍翻在地,屬下不敢貿然出擊,急於向您稟報繳獲的鑽石,就先行押送這些商民迴來了。”豬下摸四忙從懷裏拿出那三顆鑽石,“有請小姐過目。”


    一名紫衫女子從他手中接過鑽石遞給朵盞,朵盞拿在手裏反複細看,鑽石在周圍火光映射下散發出奪目奇光。


    “小姐,這些鑽石乃萬中無一的最上等貨色,更難得的是它們純淨無比,又如此碩大,最適合安裝在皇冠和神殿神像之上,聽說總共有二十顆,不過屬下隻從林老頭身上找到了三顆,還有兩顆被那保鏢拿走了。”豬下摸四急於表功的神色溢於言表。


    朵盞聞聲眉頭微皺,冰冷的聲音:“他們身上你都搜查過了麽?”


    “都搜查了,沒有發現,就隻找到了一些很小的鑽石和產自我國的火鑽。”


    朵盞冷哼一聲:“豬下將軍,你犯了一個愚蠢的錯誤!你別不服氣,我可以告訴你,鑽石就在跑掉的那個保鏢身上!他隻是使個障眼法讓我們以為這些人知道鑽石下落,我們在沒拿到鑽石之前就不會殺他們,然後他再找機會營救他們出去。”


    豬下摸四猛然醒悟過來,頓時火冒三丈,抽出彎刀衝到木樁前,就要宰殺林天光。


    “豬下!你幹什麽?退迴去!”


    豬下摸四沒理會朵盞的喝止,舉刀就要劈下。


    朵盞左手突然一揮,一根細小的紅線如毒蛇般鑽出她的衣袖,筆直地射在豬下摸四握刀的手臂上,朵盞輕輕一抖,豬下摸四騰空而起,重重地摔倒在地上,那把彎刀飛出老遠。


    朵盞目光如電,喝叱道:“不遵我號令者,杖責一百!拉出去!”


    兩名黑衣人立即出列將豬下摸四拖出去,不一會就傳來木棍擊身的啪啪聲以及豬下摸四極力強忍的悶哼聲。


    朵盞的這手功夫令得屠非心中暗驚,他沒想到朵盞看上去就一個漂亮的女孩子,竟有這般功力,屠非甚至懷疑如果自己和朵盞動手的話弄不好還嬴不了。


    朵盞的眼睛一直掃視眾人,眾人都不敢抬頭看她,她臉上沒有一絲笑容,等到豬下摸四這一百棍打完才開口說話:“眾位兄弟,我們火彤鐵騎隊上千兄弟,大夥離鄉背井,在這連雞蛋都能蒸熟的沙漠裏待著圖的是什麽?圖的就是錢財,圖的就是統治這千裏沙漠,圖的就是能拿著銀子平安地迴到國內逍遙快活!我再三說過,不可竭澤而漁焚林而獵,收過往商隊銀子得按規矩,商隊按規矩交銀子,那我們就得按規矩讓他們通過沙漠,千萬不可再去騷擾敲詐他們,否則那些商隊就會越來越害怕我們,就不敢再通過我們的路去做生意了,我們國內多餘的火鑽多餘的貨物就沒辦法運到外麵去,外麵的東西也就運不進來,我們也就沒有銀子可收了,那麽我們還待在沙漠裏有什麽作用?”


    朵盞站起來,走到眾人麵前,挨個兒掃視他們的臉:“可是,豬下摸三、豬下摸四兩兄弟,仗著自己是我哥哥提拔上來的副手,仗著他們叔叔是京城高官,不把我的命令放在眼裏,十八天前收取寒水國盛發商隊的八百兩銀子賄賂,沒有仔細檢查駝隊商民,連雪靈馬幫霍卻帶領八名手下混在其中都沒發覺,結果霍卻潛入國內,帶著小鹿知府和聖女雅院逃離國境,如果不是我兄長及時發覺並通知與我的話,如果不是我得到消息後就率領眾位兄弟火速攔截追擊的話,那麽他們就已經逃了,兄弟們,知道嗎,聖女逃跑的事情一旦被皇上知曉,那就會怪罪在我們鐵騎隊身上,你我恐怕都難逃私放欽犯的重責。萬幸,總算未辱我兄長的使命。”


    朵盞走到了屠非跟前,屠非將頭低了下去。朵盞沒留意,她走過時帶來的陣陣香風嗖地鑽進屠非鼻子,屠非心中不禁一蕩。


    “我率部去追擊之前就傳令交代,任何兄弟均不得離開留守駐點。可數天前,留守飲馬湖的豬下摸三夜間擅自出去劫掠這萬裏商盟林天光的駝隊,結果一行十幾人全部被林天光請來的保鏢殺死,豬下摸三也受傷被擒,他在鼓源壁通知我們的眼線,讓我們派人去救他,當時我們正在裂石穀外驚魂嶺與前來接應霍卻的雪靈馬幫數百人廝殺,他弟弟豬下摸四竟然不顧戰局危險,擅自提出要帶領親衛迴去救援,被我拒絕,他雖然沒去成,可他此舉卻亂了兄弟們的軍心,而且他以我不顧他哥哥性命為由,故意不聽從我號令,導致我們在與裂石山莊聯手夾擊雪靈馬幫時配合不當,致使雪靈馬幫兩百餘人逃出包圍圈,我們也未能一舉殲滅雪靈馬幫精銳,這是他犯下的第一條罪。”朵盞走到容德劍麵前,“容副幫主,你應該慶幸,我鐵騎隊出了這樣的敗類,如果不是這樣的話,你們雪靈馬幫已經完了。”


    容德劍被綁在木樁上,嘴巴裏也塞滿了東西,說不出話,隻能怒視朵盞。


    朵盞毫不在意,走到林天光跟前繼續說道:“林天光,你的確很聰明,用駝隊和假人蒙騙了那些跟蹤你們的兄弟,然後又爬上黑冥山脈,想從山中繞開我們。可惜,你太笨,你犯了兩個錯誤,其一,你既然要逃,就不該再帶著豬下摸三,我知道你是想把他做為保命牌,萬一被我們追上了,你們就可以用他來換命,可你錯了,他喂了一隻通人性的火眼金鴿,哪怕就是他到了天涯海角,那隻金鴿也能找到他。所以你滿心以為藏在山中沒人發現,可你沒想到那隻羽毛畜生帶著豬下摸四就找到了你們的藏身之地。”


    屠非聽到這裏恍然大悟。


    “其二,你以為你藏的那個瀑布是無人知道的地方,你卻沒想到我的青竹別墅就在五裏以外的幽穀,我訓練的金鴿每天都會巡視這別墅周圍方圓二十裏範圍,一旦有外人闖入就會立即迴來報告,你說你這不是自投羅網嗎?”


    林天光痛苦地搖搖頭。


    朵盞轉身向竹椅走去:“當發現你們的行蹤後,豬下將軍就帶著他十幾名親衛去捉拿你們,明明可以將你們全部活抓,他卻將你們殺死了大半,還放跑了一個人,使我們失去了更多要挾你們的本錢,試想,假如你們的人都活著,你們十幾條性命都捏在我手上,那麽由不得你們不把鑽石都交出來。可現在不同了,你們已經被殺死了十幾個人,我擔心你們對我仇恨太深,寧死不屈,那我要想把其餘鑽石弄到手那就得多費周折了。再有,豬下將軍放跑的那個人極有可能會尾隨過來,發現我這個隱秘的青竹別墅,一旦他把這地點泄露出去,那麽就會給我帶來潛在的危險。我這裏已經不再安全,這就是豬下將軍所犯的第二條罪。”


    朵盞麵對眾人:“弟兄們,你們說說,這兩位將軍是不是犯下了不該之罪?應不應該受到懲罰?”


    眾人不敢出聲。


    屠非抬眼看向朵盞,心裏暗暗竊笑:朵盞這小娘們要排除異己,借機發飆將豬下兄弟在鐵騎隊的所有權力統統剝奪,並震懾住其他人,使得大家懼怕,這樣她才能真正統治鐵騎隊。


    朵盞聲音變得越發冷酷起來:“怎麽不說話?啞巴了?山本軍師,你說說。”


    山本軍師見勢不妙,忙道:“小姐說的句句在理,卑職以為兩位將軍不再適合擔任副隊長職務。”


    朵盞看向眾人:“山本軍師的話,你們覺得如何?”


    眾人沉默片刻後,終於有人開口:“稟小姐, 屬下覺得山本軍師說的對。”


    此話一出,竹棚裏頓時響起一片附和之聲。


    朵盞滿意地點點頭:“很好,很好,那從今日起,兩位將軍就解除副隊長職務,新的人選等我稟報我兄長後再通知大家。”


    第三十一章 黑夜屠殺(二)


    朵盞成功地將豬下摸三、豬下摸四兩人排擠掉,開始整治這些被綁起來的俘虜,她首先對林天光四人下手,她一聲令下,數名黑衣人立即從火堆中抽出烙鐵毫不留情地烙在林天光四人身上,他們頓時發出淒厲無比的慘嚎。


    然後逼問他們說出屠非的來曆,林天光馬健林得星咬牙不說, 可另一名商民卻受不了這種刑罰的折磨,便一五一十地訴說了遭遇屠非的所有經過,也說出來鑽石就是屠非給他們的。


    屠非站立的地方距離林天光他們還比較遠,竹棚裏燈光又很昏暗,屠非還一直微微低頭,沒被他們發現,否則屠非也一準會被這商民供認出來。


    朵盞不太相信,又以要殺死林得星來威脅林天光,林天光為了保住兒子的命,隻得交代承認。朵盞又詳細地問了林天光在罡火國是和哪些商家做生意,林天光也老實供認。朵盞這才信了他們的話。


    朵盞一雙陰森的鳳眼來迴掃視眾人,正要開口說話之際一隻通體金紅的鴿子突然飛入竹棚,落在她手臂上,對她咕咕叫喚,還左右搖頭。朵盞臉色微變,低聲自語道:“好家夥,來得好快!”


    沉吟半晌之後她才道:“弟兄們,有二十八個人從東北方密林中過來,已經闖入禁區,現在距離我們不足二十裏,這些人是雪靈馬幫的,可能利用他們馬幫的雪犬追蹤我們留下的氣味而來,很快就能找到這裏,現在大家分批行動,武宮小隊長,你率領十名弟兄去斷魂崖埋伏,他們一出現,你們就立即發射毒箭暗器,竹藤小隊長,你帶領十名弟兄去落馬道發動機關,其餘的先將這些俘虜轉移到地下囚室裏,然後護守幽穀各處通道,所有兵器全部浸毒,格殺勿論!”


    那竹藤小隊長和武宮小隊長帶著人馬走了之後,屠非便跟隨其他人押著這些俘虜來到了地下囚室。


    地下囚室安設在一棟竹樓之下,潮濕而又陰冷,在通道上點有昏暗的油燈,在每一個拐角上都支著鬆脂火把,陣陣惡心的臭氣直往鼻孔裏鑽,四處彌漫著幽森的氣息。拐了幾個彎後就到了牢房,一共有八間,每一間牢房全部用磚石封住,隻留出一道門,這門是用生鐵鑄成鵝蛋粗的欄杆打製而成,用鐵鏈銅鎖鎖了起來,屠非透過鐵門還看見每一個牢房裏都關押著一兩個人,這些人嘴裏發出不絕於耳的痛苦哀聲。


    他們將林天光幾人和雪靈馬幫的人押進牢房,給他們上好腳鐐手鐐,還將雪靈幫那幾人的脖子上都扣上粗壯鎖鏈。屠非裝腔作勢地守在通道的拐彎處,一個黑衣人把牢門鎖好後走過屠非身邊時還拍拍屠非肩膀說:“兄弟,氣味難聞了點,辛苦了!”


    屠非忍著笑,直點頭。


    屠非在牢房通道裏走了一圈,整個地下囚室裏除他之外還有三個黑衣人守在通道裏。囚室門口還有四人看守,要想動手幹掉他們又不驚動外麵還真是不容易。


    就在這時,山本軍師的聲音在囚室入口處響起:“小姐交代,雅院聖女太不聽話,得放進牢房受受苦,說不定會變得聽話些。你們幾個把聖女押進去,單獨給她騰出一間囚室。”


    “屬下遵命。”


    隨著腳步聲響起,兩名黑衣人和兩名紫衫少女押著一位花容簇眉一臉戚容的絕色美女出現在通道裏,那美女被紫衫少女架著拖曳過來,嘴裏嬌婉悲聲:“你們別逼我,別逼我。”


    兩名黑衣人打開一扇牢房門,將裏麵的數人趕去另一間房,紫杉少女便將那美女推進牢房,叱道:“不識好歹的**!”說罷揚長而去。


    屠非走近那牢房,接著火光細細觀察這個叫做雅院的聖女,的確這雅院堪稱國色天香,要真拿去做那個什麽聖女真是太可惜了。所謂聖女,就是國家**啊!屠非一時間憐惜心頓起。


    那雅院看見屠非走近,嚇得急忙退到牢房最裏麵,驚恐地:“你不要過來!你不要過來!”


    另一個黑衣人見狀,急聲喝道:“喂,兄弟,小姐早有交代,任何人不得褻瀆聖女,違令者挖眼!”


    屠非嗬嗬一笑:“哦哦,忘了,忘了!”


    這個黑衣人舉著火把走過來,火光照亮屠非的臉,他疑惑地道:“喂,你叫什麽?我怎麽從來沒見過你啊?”


    屠非淡淡一笑說:“哦,兄弟,你知道小犬一郎麽?”


    “他是哪個傻逼?”


    “他你都不知道?名人啊,罡火國誰不知道他?”


    “你提他幹什麽?”


    “他是我侄子。”


    “那你又是誰?”


    “我是他阿三叔。”


    那人糊塗了:“你又到底是誰?”


    “我新來的,兄弟,來,我給你看樣東西,”屠非摟著這人向通道裏的另外兩人走去,“來來,大家把火把舉好,我給你們看樣好東西。”


    說著,屠非取出一顆鑽石,遞給他們,三人頓時看得目瞪口呆,屠非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抽出嗜血屠刀,一刀將三人脖頸砍斷,三人的腦袋骨碌滾落地上,鮮血從脖頸噴出來,濺滿屠非一身。


    屠非急忙伸手抓住兩人衣服,又伸出一隻腳勾住第三個人,輕輕將他們的屍體放在地上。容德劍等人驚異地看著眼前所發生的一幕,屠非立即對他們低聲道:“噓!別出聲,我是來救你們的!”


    容德劍急忙點頭。


    屠非在黑衣人身上沒有找到鑰匙,看來鑰匙是在守在囚室門口外麵的四個人身上。


    屠非一手握住門鎖,一手揮起嗜血屠刀對準門鎖一劈,門鎖就像切豆腐一樣被切為兩半,


    屠非走進牢房,將容德劍他們的腳鐐手鐐全部劈開後道:“你們換上他們的衣服,我們想法子混出去!”


    何求遠容德劍還有何越都換上了黑衣人的衣服,容德劍走到屠非麵前,他的牙齒被打落幾顆,說話有些艱難,道:“朋友,能告訴我,是誰派你來救我們的嗎?是不是我家小姐?”


    屠非淡淡一笑道:“你是雪靈馬幫的副幫主吧,我就是這位林天光請的保鏢。”


    容德劍翻身跪在地上磕頭道:“朋友,請受我容德劍一拜!”


    屠非擺擺手:“容副幫主,客套話就別說了,你照料好你的蛋兄弟,我還得救其他人。”


    隨後,屠非挨個兒劈開牢房,將裏麵的人放出來,林天光他們萬分驚訝地看到屠非出現在眼前,激動得話都說不出來。另外那幾個在牢房裏的人身子骨卻虛弱不堪,連站立起來都有困難,個個眼淚汪汪的看著屠非,哀求道:“求求您救救我。”


    屠非心裏有數,這幾個人是無法救助的,可他隻能點頭應承。


    屠非低聲對何求遠耳語一陣,然後屠非就跑向囚室門口。何求遠大聲叫罵起來:“我操你媽!……你們這群鐵騎隊狗賊……有種就一刀把我殺了!”


    屠非跑到門口,拍打鐵門:“喂,兄弟,進來看看,那雪靈馬幫的容德劍把我們兄弟打傷了!”


    何求遠的叫罵聲清清楚楚地傳到囚室外的守衛耳中:“我操你大爺!有本事你再過來試試,老子擰斷你的脖子!”


    屠非急切地:“兄弟,快進來看看吧!”


    鐵門開啟,四個守衛提著刀衝了進來。等他們進入通道拐角後,屠非跟在他們身後一刀一個,四刀就結果了他們性命。容德劍衝到門口,裝扮成守衛站立著,屠非要林天光等人都換上黑衣。


    雪靈馬幫幫主霍卻一直昏迷不醒,必須有人背負,還有一名雙腳被釘入竹簽的人根本無法行動,這個人也需要背負,可何求遠手臂被砍一隻,傷口雖然上藥包紮,可他就連自保都成問題,雪靈馬幫五人,隻有容德劍和何越還能有點戰鬥力。


    何求遠意識到了這點,他突然跪在那名雙腳被釘竹簽的漢子麵前,猛磕三個頭,道:“魯兄弟,剛才在那竹棚裏聽那妖女說,可能是我們的人找到這裏來了,可敵人設了重重機關,誰知道他們能不能順利衝殺進來,現在我們身陷絕地,幸得這位屠大俠救助,我們能做的就是拚了老命也要將幫主救迴去,至少也要抬著幫主趕過去和那些兄弟們會合,所以,我們就不能帶你走了,你好好保重!”


    這個魯姓男子慘然一笑:“何堂主,不用多說,隻要能救幫主出去,我死有何足惜!”


    馬健見狀,血氣沸騰,毫不猶豫地彎腰下去,將魯姓男子扛在肩上:“魯兄弟,三年前我在雪山被一條雪蛇咬傷,你救了我一命,今天我和你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


    何求遠使勁握住馬健的手:“好兄弟!”


    突然那個美女雅院戰戰兢兢地哭喊道:“救救我,救救我好嗎?”


    雖然屠非也不忍心讓這麽美麗的女孩去做那狗屁國家**,可是帶個不相幹的女人越獄這算怎麽迴事?屠非苦笑一下,就要下令大家走。


    雅院竟然哀泣出聲:“我真的……真的不願意去做聖女啊……我真的不願意去做那沒有羞恥的聖女啊!救救我吧!求求您了!”


    屠非心腸一軟,歎口氣,走近牢房,一刀將鎖劈掉,拉著雅院滑嫩的素手走出來。


    何求遠不解地道:“屠大俠,這女子是罡火國的啊,你救她幹什麽?”


    屠非咧嘴笑道:“我是出了名的好色之徒,見不得女人哭,也見不得女人叫救命,沒法子。”


    “屠大俠真乃性情中人,那現在怎麽辦?”


    屠非扯下雅院的腰帶,將她牢牢捆在背上,嘴裏還說:“抱緊點,別害怕,你屠哥哥一定救你出去,不會讓你做國家**的。”


    雅院緊緊抱住屠非的脖頸,陣陣幽香透入屠非心脾,她的酥胸隨著屠非的步伐一下一下摩擦著屠非的背,屠非丹田之下竟然有了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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