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掙紮著想站起身,渾身酸痛乏力,尤其是右臂。


    我是仰躺在海灘上的,昨晚遊水時為了減少阻力,我把身上的衣服全部脫掉了。


    我扭頭看看右臂,血已經自行止住了,槍口的傷口好像已經糜爛了,大概是被海水泡的。但我想應該不會被感染,因為海水很鹹,鹽應該是可以防止感染的。


    我也是這個時候才發現,我上臂雖然是貫穿傷,但不是從正中貫穿的,而是從一側貫穿的,而且竟然沒有傷及大的血管。


    我想這就是我之所以有體力遊到海岸上,而不是因為失血過多喪失體力死在海上的緣故。


    我忍痛掙紮著爬起來,想找塊可以依托的物件,環顧左右,海水衝刷過後的沙灘幹淨地像一塊鬆軟的海麵,什麽也沒有,隻有沒有隨退潮再次還迴至!!海裏的海生小魚蝦和海螺,還有海帶。


    可我總不能卷一把海帶當裙子穿吧?


    這已經是深秋的清晨了,而且是海邊,我還赤身無一物體,我的身體差不多快被凍僵了。


    再說天就亮了,早起來的漁民們一定會是第一批趕往海邊的人。如果漁民們看見的是一個赤身妙齡少女,他們或許會以為是看見美人魚了。可我是個男人啊!


    男女是不平等的!女人赤身於光天化日之下就是藝術是美感,而男人赤身*於光天化日之下隻能是流氓是撒野!


    我貓著腰瑟縮著身體朝海岸上奔去,一個是想借助運動暖和暖和僵硬的身體,一個是想盡快到離建築物較近的地方去偷兩件衣褲穿穿。


    突然瞥見不遠處,停著一艘廢棄的漁船,我心中一喜,掉頭奔了過去―跳上船一通亂翻,心中又一喜,因為我看見了那裏搭著幾件髒兮兮的衣褲,我已經不在意它們是不是髒兮兮的,隻要它們是幹燥的即可,我太需要禦寒的東西了!


    我趕緊把衣褲穿上,還好是男人的衣褲,不是女人的。


    我穿上衣褲就跳下船,跑出了沙灘,朝街上跑去。


    天色已經越來越亮了。


    我跑到最近的一家24,卜時營業的超市門口,正了正情緒,抬腳跨了進去。


    值班的是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


    見我這幅摸樣,他們嚇得連連後退,以為是打劫的。


    “出去!臭要飯的!”男的隨手抓起手邊的待子盯著我道。


    女孩從超市的貨架上抓起一把菜刀舉起來,戰戰兢兢地看著我說:“天、天都亮了。你敢打劫,再不走,我們打110了。”


    我低頭看看身上的衣褲,剛才在海邊光線太暗,沒注意到身上的衣褲這麽醜陋不堪。


    此刻聽女孩說要打110,我趕緊抬頭盯著她,跨上前一步道:“請你趕緊打110吧!”


    薛飛肯定還在濱海市,隻要打110,就能跟他取得聯係!


    男孩女孩麵麵相覷,張口結舌!


    “瘋子!”男孩後退一步,盯著我道,“這是旅遊區,隨時都有客人進來買東西,還有巡警……”


    我掉頭盯著他道:“巡警?巡警在哪裏,快告訴我!我要找巡警!”


    女孩又害怕又警覺地看著我,揮手示意男孩打110,威脅我說:“別過來!你、你別想傷害我們……你傷害了我們,你、你也跑不掉……”我勉強笑了笑,看著他們道:“你們誤會了,聽我說……”


    接著我以極快的語速對他們大致講了講我的遭遇。


    男孩女孩再次麵麵相覷,然後不可思議地看著我。


    “你、你說的可是真的?”女孩警覺地看著我說。


    我點頭道:“我隻求你們兩件事,幫我撥打一個電話,另外如果方便的話,可不可以幫我找兩件幹淨衣褲,你看,我……”


    我低頭看了看身上的髒兮兮的衣褲,無奈地笑了笑。


    見他們還猶疑,我又道:“你們別怕!我站著不動就是了!你幫我撥打一個電話能有什麽危險呢對不對?我現在很需要你們的幫助,等我跟我的警察朋友取得聯係,我會親自上門把電話費給你們帶過來的!”


    男孩女孩交換了一個眼神,女孩子畢竟還是容易發善心的,她對男孩說:你幫他打電話,我看著他,諒他也不能怎麽樣……”


    說著還把手中的菜刀揮舞了兩下,擺了一個武打招式,當然,肯定不是黃飛鴻的招牌動作了。


    “小心!”我看著她道,“別傷到自己了!”我伸手指著她手上的菜刀。


    女孩低頭一看,才發現菜刀拿反了,明晃晃的刀刃正對著她自己―最後是薛飛迅速趕到這家超市來接我的,他把警車停在外麵,我奔到超市門口。


    他推門下車,上下打量我一圈後,看著我道:“你真的還活著啊?”


    “我命硬!”我道。


    他笑了一下道:“你這身衣褲是最新潮流麽?”


    “廢話少說!”我看著他道,伸出手,“給我一百!”


    薛飛掏出黑色錢夾,抽出一張一百遞給我。


    我轉身走到站在超市門口窺視著我們的男孩女孩麵前,把一百元鈔票遞到男孩麵錢道:“謝謝你幫我!這個算是話費!不用找了!”


    男孩擺擺手,沒接錢,想說句什麽,卻沒說出來,女孩也看著我―薛飛走上前,從我手中抽走那張一百塊塞到男男孩的工作服口袋裏,看著他道:“拿著吧!不拿白不拿!你麵對的人可不是什麽窮光蛋!他是濱海市的首富!他隨便一揮手簽張支票,都夠把你們h市所有的超市買下來了!”男孩女孩麵麵相覷,然後都扭頭愕然地看著我。


    我拉他一把道:“別廢話!我問你,曦兒呢?找到曦兒沒有?”


    “什麽曦兒?曦兒不是在濱海麽?”薛飛看著我道。


    我心中一震,抬手在我自己腦袋上用力砸了兩拳,抬頭看著薛飛道:“這麽說你們沒找到曦兒?你們不是派人去海上搜救了麽?”


    “是啊!”薛飛看著我道,“我是派人去海上搜救了,可我派人去是搜救你的!”


    我伸手抓住他道:“曦兒在h市!是曦兒找人把我救出來的!後來她中了槍,跌進大海了啊!”


    薛飛啊了一聲,看著我道:“誰開的槍?”


    “歐陽澤啊!”我盯著他道。


    “歐陽澤?歐陽澤瘋了不成?他來h市幹嗎?還朝曦兒開槍?”薛飛擰眉看著我道。


    我真想抬腳瑞他。


    我的喉結上下蠕動了一下,抓住他道:“歐陽澤就是這起綁架案的幕後主謀那些劫匪都是在聽他指揮,他們要錢是個幌子,歐陽澤就是想引我出來,然後逼我和夕兒簽訂股權轉讓和放棄收購的合同!我們來h市一路上,曦兒跟蹤了我們,當我們在h市分頭行動時,曦兒一直跟蹤我的車到了汽車站,見我被他們帶上麵包車去海邊,曦兒就跟蹤到了海邊,她發現我被帶上了那輛遊艇,想辦法收買了兩個漁民,然後利用美人計做掩護,讓那倆個漁民悄悄溜進漁船的下艙把我和夕兒解救了出來,但被歐陽澤發現了,他竟然開槍朝我們一通亂射,我、曦兒和其中一個漁民都中槍跌進了海水,我手槍較輕堅持從海上遊了出來―我就是擔心曦兒,我以為她已經被你們搜救到了,你們竟然不知道曦兒人在本地?難怪那幫劫匪說你們警察都是飯捅呢!真是一群笨蛋!”


    “息怒.息怒,顧大董事長,”薛飛把手搭在我肩膀上,仙仙笑道,“首先我的確沒想到幕後主謀是歐陽澤!其次這幫劫匪的反偵察意識特別強,像這次的事情以前不多見,我估計那幫劫匪裏有人以前是警察或者有人曾經是在絕對裏待過普通劫匪絕不會有這麽強的反偵查意識,好像我們的計劃全在他們的預測之內……”


    “我不想聽這些!”我打斷他話道,“曦兒!去救曦兒!她不能出事!她不能出事!”


    薛飛道:“派去的船還在海上搜救,如果曦兒還活著,他們一定會找到的!”


    “找到個屁!”我道,“方才你們的搜救船就是從我頭上駛過的,它們什麽都沒發現!”


    “別急別急!”薛飛安慰道,“我這就讓人聯係船上的人,讓他們搜仔細點!找不到人不許迴來!”


    然而一個上午的搜救過去了,依然沒有曦兒的下落。


    在去往夕兒入住的酒店的路上,薛飛告訴我昨天當他們趕到h市郊區時,我已經不在那裏了,裝有十個億的白色箱型小貨車也不見了。他們是通過調查那塊區域附近主幹道上的監控視頻才鎖定了那輛可疑的白色麵包車,他們懷疑我可能就在那輛車上。


    但隻是懷疑,h市警方對這條線索並不予以重視,直到晚上接到一起報案,當地警方才決定派船到海上搜救。


    然而,那已經是昨天深夜的事情了。報案的是人就是夕兒!


    很快我們就到了夕兒入住的酒店,這酒店我太熟悉了,我們每次到h市來住的都是這家海邊酒店。


    夕兒麵容憔悴,深情淒然,眼晴紅腫得像桃子,顯然昨晚沒睡好一直在流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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