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才不是說一房一妻製麽?看來你是一房一妻製的堅定擁護者了,”夕兒看著我說,“你現在是天地地產的董事長,你是天地房產所開發出來的所有樓房的主人,那麽,你準備要幾個妻子呢?如果按照一房一妻製來算的話,我估計你的妻子應該比皇帝還要多吧?”


    我用力摸著鼻子,看著她訕笑道:“暈!怎麽能這麽算呢?”


    “我可是按你的計算方式來算的呢。”夕兒朝我擠擠眼睛笑說。


    我看著她道:“這個,老婆不在數量,在於質量,你知道古代的皇帝為什麽都死得早麽?就是因為老婆太多了,最後忙不過來,精盡而亡了!你說那樣貪圖一時享樂,付出了生命的代價,值麽?”


    “是不值,”夕兒朝我擠擠眼睛笑說,“問題是現在的人都是欲求不滿呀!都說酒傷肝,大家都喝,都說煙傷肺,大家都在抽,都說紅顏禍水,大家都在找!”


    我一拍方向盤,看著她道:“等會!我沒弄明白,我們在討論地產行業,怎麽突然就轉換到討論三宮六院來了?”


    “我也沒弄明白,”夕兒朝我俏皮一笑說,“我隻是說這塊高粱地開發成項目一定好賣,怎麽突然就轉換到一房一妻製上來了呢?”


    “好吧,好吧,親愛的,”我抬手做投降狀,“你把我給將死了!”


    迴到玫瑰莊園,我們就開始做飯炒菜了。


    我們係上圍裙,與其說是在廚房秀廚藝,不如說我們是在廚房秀恩愛。


    這或許就是愛情的力量吧!炒飯做飯本來是一件重複枯燥甚至令人厭煩的事情,可我們卻覺得這就是人世間最幸福的事情!


    我們一起洗菜一起切菜,我從身後環抱著夕兒,我捉住她的手,把菜洗得是水濺得到處都是,把菜切的是像被羊啃的似的。


    但我們卻樂此不彼。


    每炒出一道菜,我們都用筷子夾一塊喂到對方嘴裏,看看鹽味是不是合適。


    我喂她一口,她喂我一口。


    吃飯的時候更糟了,我們恨不能每人端一隻碗麵對麵坐著,她喂我一口,我喂她一口,直到把對方的肚子喂飽了為止。


    為什麽嚐個鹽味都要這麽麻煩呢?為什麽要喝交杯酒呢,自己端起來喝掉不是更簡單麽?


    這就是愛情與眾不同的地方,愛情原本就是把簡單的事情往複雜裏整的一件人生大事。


    吃了晚飯,我們就上樓去了。


    真是特麽的是溫飽思淫欲啊!


    填飽了肚子,就想著男女那事兒了。


    但我們這次沒有做,就在鋪上一起摟抱著說話,說一會兒話,我們胳肢對方癢癢,開始嬉鬧,開始拿枕頭當武器展開了攻堅戰。


    夕兒翻身騎在我身上,拿手中的枕頭捂住我的臉。


    “說!還胳肢不胳肢我?”夕兒氣息急促地質問我說。


    我甕聲甕氣地道:“不胳肢了,不胳肢了,我快喘不上氣兒來了……你想謀殺我啊?你要謀害親夫麽?”


    夕兒拉開枕頭,笑看著我說:“難道你沒聞到什麽香味麽?”


    我皺眉一想,看著她道:“是有那麽一股子熟悉的香味,難道是你的體香?”


    “錯啦!”夕兒笑看著我說,“是薰衣草的香味啦……”


    “薰衣草?哪來的薰衣草?”我看著她道。


    “你送給我的呀。”夕兒說。


    我看著她,遲疑地道:“我……有送過你薰衣草麽?”


    “真健忘!看來你把我們過去的事情都忘記了吧?”夕兒從我身上翻下來,撅撅嘴表示不滿。


    我趕緊趴過去摟住她笑笑道:“你提醒我一下嘛,我人老了,記憶力嚴重下降呢。”


    “你說你從普羅旺斯旅遊迴來,送我什麽了?”夕兒哼聲說。


    我抬手一拍前額道:“啊呀!看我這記性!我是送了你一小袋薰衣草的,可現在在哪兒呢?”


    “喏!”夕兒拿起枕頭丟給我說,“你難道沒聞出來麽?就在枕頭裏呀!”


    我看看枕頭,又看看她道:“你把我那薰衣草擱枕頭裏了?我還以為你早就扔了呢!”


    “我可沒有某些人那麽絕情,說放下就放下,說走就走,一點兒都不留戀。”夕兒哼聲說。


    我拿著枕頭,看著她說:“對不起,老婆。我以後再也不會離開你了。”


    “這還差不多,”夕兒說,“你忘記了你當初送我薰衣草的時候是怎麽說的?”


    我看著她道:“記得。我說放一小袋幹掉了的薰衣草在身上,可以讓你找到夢中情人。”


    “還有呢?”夕兒看著我說。


    我拍了拍腿上鵝絨枕,抬頭笑看著夕兒道:“我還對你說,當你和情人分離時,可以藏一小枝薰衣草在情人的書裏頭,在你們下次相聚時,再看看薰衣草的顏色,聞聞薰衣草的香味,就可以知道情人有多愛你。”


    “可你去烏市的時候,我連放一支薰衣草在你書裏的機會都不曾有過。”夕兒突然傷感地說道。


    我低頭道:“抱歉!都怪我不辭而別了。”我又舉起手起誓道,“以後我再也不會那麽傻了。再相信我一次,夕兒。”


    “我不相信你,你迴濱海後我還會理你麽?”夕兒嗔我一眼說。


    我笑看著她道:“我知道你最好了。嘿來,老公親老婆一下”


    我撲了過去。


    夕兒躲開:“不要!人家飯後都沒漱口呢!”


    我笑道:“老公都不在乎。”


    說著我上前捉住她。


    “不要!不要!那樣不衛生呢!”夕兒掙紮著說。


    我盯著壞笑道:“別叫!叫也沒用!我親定了!哈哈哈!”


    “啊啊啊!非禮啊!我要喊非禮了!”夕兒小聲驚叫起來


    但卻不再掙紮了,躺在我身下注視著我,目光一下深情了起來。


    “我愛你,大壞蛋……”她柔聲說。


    “我也愛你,小壞蛋……”我輕聲說。


    四目相對,迸射出星星點點的火花,兩張嘴唇緩緩地接觸在了一起。


    ……


    伊莉雅最終還是決定迴烏市了,或許她已經意識到自己此次飛來濱海原本就是一場荒唐的事情。


    她不是曦兒的對手,而且她已經看出來,我的結婚對象是曦兒的姐姐!並非曦兒,也非雨涵。


    她或許覺得她連曦兒和雨涵都競爭不過,何況夕兒呢。


    當我告訴她,我很快就要向夕兒求婚了,而且我打算今年國慶節跟夕兒一起走進婚姻的殿堂。


    伊莉雅或許已經意識到自己的無望,既然這樣,她再逗留在濱海,也沒什麽意義,所以,我想這才是她決定離開濱海的原因吧。


    事實上在曦兒生日當天晚上,我們進行過一次交談。


    那天晚上大家都在k歌,我和伊莉雅也都在ktv包廂裏跟大家一起熱鬧,但中途伊莉雅給我發來了手機訊息,說要我陪她出去兜兜風,她心情很糟糕。


    我覺得她是受了冷落,她跟林氏姐妹一樣出身富貴人家,在大家的簇擁中長大,人又長得美,每天身邊都擠滿了獻殷勤的人們,她哪受過這種冷遇!


    想到這,我也有些自責,人家大老遠從烏市飛來濱海看我,我應該讓曦兒對人家好點兒。可曦兒把她當情敵看的,她哪會聽我的呀。顧彤迴家以後,又在曦兒的煽動下,對伊莉雅有了不好的印象。


    別的人,伊莉雅又不熟,她在濱海是受了冷落的。


    我當時給了她迴了訊息,答應陪她去街上走走。


    從喧鬧的ktv包廂,到性能卓越的奧迪q7越野車內,頓覺異常靜寂,似乎能聽見對方心跳。


    這輛奧迪q7越野車是伊莉雅執意要在車行租用的,我說我有車,要去哪我可以送她,可她執意要租,可能她是不想被曦兒看扁了吧!


    她駕車載著我兜風,一路無語。


    伊莉雅把車開得緩慢,給人在路燈下散步的感覺。座椅間,除了她身上那股異域的香味,還有一種微妙的尷尬的氣息。


    伊莉雅安靜得開車,我看了看她的側臉,驀然迴憶起我們在伊犁那個小鎮上偶遇的情景,那個自稱是周潤發的瘋子,那個驚險古怪的閣樓之夜。


    怎麽說呢?伊莉雅其實是個好女孩,本性很善良,除了野性一點當然,野性不能算是缺點,多少男人都好這一口,隻是我個人不懂欣賞罷了。


    坦白地說,在烏市那將近一年的時間裏,如果沒有伊莉雅,我的生活一定會過於單調。


    “你在想什麽?”伊莉雅扭過頭來,輕聲說。


    我也扭頭看她,她的眼眸裏沒有平素那份乖張,那麽份野性,此刻她顯得沉靜,還有些落寞。


    我看著她笑笑道:“沒什麽,伊莉雅,我隻是想起了我們在烏市的那段日子!”


    “那你會時常懷念那段時光麽?”伊莉雅看著我說。


    我點點頭道:“我會的。”


    伊莉雅打了一下方向盤,嗔了我一眼說:“你呀,就是太誠實了,如果你的迴答是否定的,也許我心裏會好過一些……”


    我沒接話,彼此又陷入了沉默。


    越野車最後開到了高架橋下,緩緩停了下來。


    伊莉雅把車停靠在高架橋對麵,目光穿過車窗,眺望了一眼車流不息的高架橋。


    “謝謝你陪我出來。陽陽。”伊莉雅轉臉看著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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