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電話裏還問琴姐打算怎麽補償我呢?


    琴姐說我想讓她怎麽補償就怎麽補償!


    可等琴姐到了我在愛琴海的眼光的寓所,我發現事情並沒有那麽簡單。


    盡管琴姐強裝笑顏,我依然能感覺出她心裏不開心,不僅不開心,似乎心裏還藏著什麽事兒。


    我不知道是什麽事兒,但我能感覺到她藏在心底的委屈與哀楚。


    一個人是無法很好地掩藏自己的情緒的,當一個人有心事的時候,即使表情也掩飾住,眼神也會出賣ta自己。


    尤其是在麵對自己所信任的人麵前,人更容易表露出ta內心的情緒。


    隻是麵對那些帶著委屈哀傷的人,問題隻是我們願不願意去發現她細微的情緒變化,願不願意去傾聽她的心聲。


    而且,琴姐來找我分明就是來找我傾訴的,是來我這裏尋求慰藉的。


    這一點很顯然了。否則她帶著委屈與哀楚來我這裏做什麽?


    而且,一開始我並未把琴姐掩藏於心中的委屈與哀傷同她的前夫聯係在一起,直到發現她麵頰上被頭發掩映下的淤青和指痕時。


    琴姐有些微的驚慌失措,好像我發現了她的什麽秘密似的。


    我盯著她道:“是不是史文懷幹的好事?”


    “小顧……你別管……”琴姐低下頭,躲避著我直視她的目光。


    我繼續盯著她道:“我問你,到底是不是她幹的好事?”


    “小顧,你別問了……”琴姐抬頭看我一眼小聲說,“姐來你家隻是想找你聊聊,不想因此給你帶來麻煩……”


    這麽看,一定是史文懷幹的好事了?可琴姐和他不是離婚了麽?


    我拉住琴姐的手,盯著她道:“姐!我是你弟弟!你遇到這種事怎麽能不告訴我呢?。這是什麽時候的事?你告訴我!”


    在我的再三追問之下,琴姐才紅著眼睛向我坦誠事實。


    事情經過是這樣的。


    在琴姐和史文懷離婚後不久,史文懷就是後悔了。史文懷當初之所以爽快地同意跟琴姐離了婚,是因為他想娶那個妖精,想把那妖精扶正!


    史文懷恨得要死,直罵那妖精就是個臭娘們!罵她忘恩負義!


    那妖精也不是吃素的,她迴罵史文懷是個忘恩負義的畜生!罵他是陳世美,拋棄結發愛妻!連風雨同舟的愛妻都不珍惜,他還會珍惜別的女人麽?這樣的男人哪個女人敢嫁給他?


    史文懷跟那妖精分手以後,突然就後悔跟琴姐離婚了。他找到琴姐,要求跟她複婚。還假仁假義的手捧玫瑰上門道歉,跪倒在琴姐麵前,抱著琴姐的雙腿,眼淚一把鼻涕一把,哭訴他的不幸遭遇,還信誓旦旦地給琴姐下保證,說如果琴姐答應跟他複婚,他一定好好待他!


    可琴姐對他的心早已死去!雖然動了惻隱之心,可表麵卻很堅定的迴絕了史文懷的複婚請求!


    琴姐是一個心腸極其柔軟的女人,她告訴我如果史文懷天天那樣來求她,她指不定哪天就向他妥協了!


    可史文懷真不是個東西!第一次遭到琴姐的拒絕,就惱羞成怒,暴跳如雷,從低山爬起來,就猛扇了琴姐一巴掌!


    史文懷伸手指著琴姐惱怒道:“臭娘們!你不識抬舉!跟我那麽多年,吃香喝辣的,你怎麽就那麽絕情,非要跟我離婚?啊!你說!到底跟不跟我複婚?”


    這一巴掌徹底把琴姐打醒了!她對史文懷的心變得堅若磐石,誓死不再給史文懷任何機會!


    “史文懷!你這輩子就甭想再得到我的原諒!”琴姐捂著臉含淚看著史文懷傷心地說。


    史文懷暴跳起來,伸手扯住琴姐的頭發,把她的腦袋硬往牆上猛撞。


    “行啊!娘們樣的!你翅膀長硬了對吧?不跟我複婚,老子就弄死你!弄死你!。”史文懷揪住琴姐的頭發邊往牆上撞邊氣急敗壞地吼叫。


    琴姐有痛無處申訴,有苦無處訴說,被史文懷撞得頭暈目眩,腦袋上起了好幾個包。


    史文懷折騰累了,才把手,伸手指著琴姐道:“臭娘們!老子給你兩天內時間考慮,你再不答應跟我複婚,老子下次就撞死你!”


    說著上千踢了琴姐一腳,甩門揚長而去。


    可憐的琴姐趴在地板上痛得半天起不來,看著已經史文懷踐踏得淩亂的滿地玫瑰花花瓣,琴姐的心痛得像針紮一樣!


    接下來幾天琴姐請了假沒去公司上班,在鋪上躺了兩天,也不敢出門,怕史文懷再找上門來。


    這也正是我生日那天琴姐之所以缺席的原因,那時候她正被史文懷打得下不了鋪。


    我生日前一天打電話給她,她說她在外地,不能陪我過生日了,以後有機會再補償我。我當時是聽她的聲音有些奇怪,但沒多想,沒想到她竟然遭遇了這種惡性事件!


    後來琴姐把手機號和家裏座機全換了,為的是不讓史文懷找到她,出門的時候也會左顧右顧,生怕史文懷出現在她身後了。


    可同在一座城,史文懷又知道琴姐的家庭住址,也知道她的工作單位,要找到太簡單了!


    昨天下午琴姐下班剛走出旭光大廈,走到地下停車場門口準備去取車時,就被史文懷堵了正著!


    史文懷二話不說,上來就是一巴掌扇得琴姐直接倒在路邊上。


    “臭娘們!想躲我是吧?你以為換了電話號碼我就找不到你了是吧?我告訴你除非你死了,否則你就別想躲開我的視線!”史文懷鐵青著臉伸手指著她吼叫道。


    琴姐捂住已經腫起來的腮頰,又驚又嚇看著史文懷說:“史文懷!你不是人!”


    史文懷盯著琴姐,獰笑一聲道:“你才知道我不是人!是啊!我不是人怎麽啦?你還跟我這個非人類一起同鋪共枕了那麽多年!那麽多年,你一直跟我這個非人類一起同睡同起同吃同住呢!你現在還知道我不是人,你他娘的腦子裏裝的是大便?!我告訴你!白琴!你這輩子不管死的活的都是我史文懷的老婆!”


    “我當初真瞎了眼了!看上你這個禽獸不如的男人!是!我傻!與狼共枕那麽多年,才發現你不是個人!”琴姐含淚看著史文懷說。


    史文懷伸手指著琴姐吼道:“別跟老子廢話!我隻問你,考慮的怎麽樣了?”


    “你休想!我就是被你打死,也不會再跟你這喪心病狂的瘋子生活在一起!你就死了這條心吧!史文懷!。”琴姐怒視著史文懷說。


    說著她企圖從地上爬起來。


    “好啊!臭娘們!想死是吧?老子成全你!”史文懷麵露猙獰地盯著琴姐,衝上去一腳就將琴姐踹翻在地。


    這還不算完,他跟上去,抬腳沒頭沒腦地朝琴姐身上一頓亂踩亂踏。


    琴姐也好像瘋了似地死死抱住史文懷的腿,又抓又惱,嘴裏叫著:“我跟你拚了!我不想活了!我跟你拚了!我要跟你同歸於盡……”


    見琴姐反抗,史文懷出手更重了。下麵腳踢,上麵拳打。


    好在不遠處的倆保安聽見了這邊琴姐撕心裂肺的哭喊聲,匆匆趕了過來救了琴姐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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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警告史文懷道如果不趕緊離開,就把他扭送到警察局去。


    史文懷壓根兒不怕進警察局,可能他也知道警察局是管不了這種事的。當著倆保安的麵還想衝上去揍琴姐。


    倆保安徹底被激怒了,合力把史文懷按倒,抬起來丟在路邊的花壇裏。


    一個保安伸手指著史文懷道:“沒見過你這種打女人還這麽賣力的瘋子!你他娘的不是爹媽生的!還是有人生沒人養的雜種!再不滾,休怪老子對你不客氣!”


    史文懷跌跌撞撞地從花壇爬起來,伸手指著那倆保安道:“我打我老婆,關你們屁事!行!有種是吧?有種明天你繼續在這上班!”


    又伸手指著趴在地上紋絲不動的琴姐叫道:“臭娘們!你一天不死,就別想躲開我!”


    丟下幾句強硬話,史文懷才踉蹌著罵罵咧咧地離開了。


    史文懷不知道是通過什麽渠道,又知道了琴姐的新手機號碼,昨天晚上打電話開始騷擾琴姐。


    琴姐沒想到他這麽快就又知道了她的新手機號碼,以為是她換手機時複製通訊錄時把誰的手機號碼落了。


    琴姐接聽了,一聽是史文懷的聲音,嚇得手機直接掉在了地上。


    幸好她買的是諾基亞的手機,經摔,琴姐木訥地盯著地麵上的手機,又悲又怕,突然蹲下身體,抱頭嗚嗚嗚地哭了起來。


    她不敢再開機,而史文懷不甘罷休,晚上跑來打琴姐的房門,在門外又喊又叫,再加上威脅。


    琴姐哪敢開門,把門內側的安全鎖都套上了,還不放心,恨不能把桌子沙發什麽的全都堆在門後,擋住那扇門。


    她現在懼怕史文懷,怕得跟怕鬼一樣,似乎史文懷會法術似地隨時都會穿門而入。


    琴姐躲在被窩,身子不停地瑟縮著,手腳冰涼。


    直到同一樓層鄰居受不了了,打了小區保安室的電話,來了好幾個保安才強行將渾身酒氣的史文懷拖走扔到小區門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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