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太清楚!她不跟我說,我問她,她也不告訴我,而且……而且她最近對我特別冷淡……”謝鵬在手機那頭沉聲道。


    我摸了一下鼻子,自言自語似地道:“這樣……她到底遇到什麽事兒了?”


    會不會真被傅德誌欺負了?傅德誌這王八蛋,是不是以為我離開麗人服飾了,他又可以為所欲為了!


    “你剛才跟她通電話,她對你說什麽了嗎?”謝鵬道。


    我道:“什麽也沒說,表麵上很正常,我隻是覺得她的語氣怪怪的。”


    “敏兒她最近的言行很古怪,每天早上看見她,都是一副神態疲憊的樣子,好像她晚上都沒好好睡覺似的。”謝鵬在手機那頭道。


    “不睡覺?”我重複道,心中充滿了疑惑。晚上不睡覺,難道去做賊?


    “你迴來就好,敏兒最聽你的話了。明天你找她談談吧,我挺擔心她的!最近她對我很冷漠,以前跟她做普通同事時,她對我都沒這麽冷漠過……”謝鵬在手機那頭很失落地說。


    我道:“行!我明天找她聊聊!”


    “你還會……迴麗人服飾的吧?”謝鵬在手機那頭道。


    怎麽都問這個問題,莫非公司裏的人都認為我顧陽已經離開麗人服飾了?


    我笑笑道:“當然,為什麽不?”


    “那太好了!我還以為你決定要離開服飾了呢?那天的事兒也沒個結論,聽說林總出差了,這些天她都不在公司,等林總出差迴來,或許這事兒應該會有個結論了……不過,很可能會對你不利……”謝鵬在手機那頭道。


    我知道他說的是我“非禮”李紅豔的事兒,這事兒恐怕在公司裏恐怕已經被鬧得沸沸揚揚了吧?還有我“偷”大號創可貼的事兒,再加上李紅豔的毀謗,她硬要把我往廁所門事件上拉!既然她是受人指使的,這些天她在公司裏,肯定會大肆宣揚我就是那個在廁所裏對她非禮的變態男人!


    我笑笑道:“可能會,也可能不會。不過,這事兒遲早會有個結論的!”


    我用力吸了兩口煙,咬了咬牙關,目光透過窗戶,堅定地看著傍晚橙紅色的夕陽。


    站在窗前吸了兩支煙,我迴到床邊開始整理行禮。這次跟林曦兒出國旅行,一開始我們並沒有準備要買什麽紀念品迴來,直到在普羅旺斯的最後一天,我才準備了一些禮物。


    還有賣雕塑和泥人的地方,曦兒買了一對小雕塑,一男一女,是戀人。像雲南有賣的那種龍風鈴一樣,這一對男女雕塑也可以組合在一起,組合在一起是擁吻的姿勢,分開來雖然不是擁吻,姿態卻也十分自然,可愛!


    曦兒買下這對小雕塑,一隻給我,一隻她留下,當時她買這對小雕塑的神態是興高采烈的,她大概是由我們自己,聯想了到雕塑,或者由雕塑聯想到了我們自己,她的興高采烈就像孩童們馬下了自己喜歡的一種玩具似的!


    而我當時是走神的,我心裏想的卻是夕兒,我在想如果我買一對這麽可愛的小雕塑迴去送給她,她會不會也一樣十分開心?她會不會看到這雕塑,聯想到我們在青草湖或者黑龍山的某個場景?


    但是,我知道我不能那麽做,原因有兩個,其一是曦兒已經買下了這對小雕塑,她就認得這對小雕塑,如果我偷著再買一對送給夕兒,她一定會發現,她們是親姐妹,她們誰有私藏品,對方總會發現的!


    其二,即使我買下了這對小雕塑,我有足夠勇氣去把它送夕兒麽?上次精心準備的那束花最後不是被我送給了那清潔工大姐了麽?


    還有,我還有勇氣麵見她麽?


    艾克斯是普羅旺斯著名的葡萄酒產區,當年梵-高在這兒不僅留下了他的許多不朽作品,還留下了一句至今都被普羅旺斯人引為經典的話:“薰衣草是普羅旺斯美麗的衣衫,而葡萄酒才是普羅旺斯的血液。”


    我買了一瓶cotesdeprovence,準備等哪個周末跟郝建、謝鵬一起聚會的時候,拿出來給他們一個意外的驚喜!薰衣草香精我也買了好幾瓶,準備送給邢敏和琴姐的。


    當然,我不會告訴他們,這些禮物是我從普羅旺斯帶迴來的,我會說是一個去法國旅行的朋友帶迴來的,或者找個別的什麽原因。


    一邊收拾著東西,一邊胡思亂想著,我擱在桌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手機鈴聲依然是丁銳那首《我要hold住》,可是當我看到那個電話號碼時,我再次沒能hold住!


    我原想直接摁掉電話,或者幹脆不接這個電話,但是我hold不住,感性無疑在這一刻又戰勝了理性。


    我甚至是帶著迫切的情緒,按了接聽鍵,手機那頭傳來她熟悉而動聽的聲音。


    “你去哪了?陽陽!我打你很多次電話了,都提示關機,你到底去哪裏了啊?”夕兒在手機那頭聲音急切地說,因為她的急切,她的嗓音有些斷斷續續,還帶著一些幽怨,一些怒氣。


    我悄悄籲了一口氣,沉聲道:“我出去散心了。”我的語氣顯得很平靜,但我的心緒並不平靜,有點痛苦,有點的思念,有點糾結


    “去哪散心了呀?怎麽都不跟我講一聲?害我這些天一直都在擔心你!每天都打你很多次電話,可總是打不通!”夕兒在手機那頭道,語氣緩和了一些。


    擔心我?會麽?


    我依舊沉聲道:“我就出去散散心,沒什麽好擔心的。”我的語氣不帶什麽色彩,甚至有些冷淡。


    “怎麽了?陽陽,發生了什麽事兒了?”夕兒在手機那頭說,聲音又急切起來。


    我冷聲道:“沒什麽。”


    “真地沒什麽?沒騙我?遇到什麽事,一定要跟我說,知道麽?”她在手機那頭說,嗓音有些發顫。


    見我沉吟著沒說話,她在手機那頭接著說:“是不是工作上遇到什麽麻煩了?你告訴我呀!你知道麽?打不通你電話,我有多擔心你麽?”


    擔心?又是擔心?你真地會擔心我麽?不見得吧?即使你的確有擔心過我,那也是在你擔心過歐陽澤之餘的時間裏擔心過我吧?


    我道:“我真地沒事兒。你就別在問了!”我的語氣有些粗暴,我不想對她這麽說話,但話一出口,語氣就是這樣了。


    她在手機那頭愣了兩秒鍾,爾後輕聲說:“你怎麽了?顧陽……告訴我,我現在能為你做什麽?”


    我直接說道:“我現在想安靜一會兒。”


    夕兒在手機那頭愣了片刻,爾後柔聲說:“陽陽,我很想你!不知道為什麽,這些天,我腦子裏全是你!夢裏也夢到你!我真地很想你!”


    我的心猛地揪扯了一下,我悄悄籲出一口氣,口氣淡淡地道:“是麽?謝謝了!”


    其實我很想對她說,我也很想你!即使我走到異國他鄉,你的笑臉依然和我形影不離!我也很想你!即使是我身在千萬裏之外,我依然能感受你的溫柔!我也很想你,即使在我最恨的時候,我也很想你!


    因為,你已經在我心裏刻下了愛的痕跡!愛,就會沒有條件地思念!


    夕兒在手機再次愣住了,爾後她柔聲說:“旅途會不會很辛苦?剛迴到家是麽?陽陽。”


    是的!我的心很辛苦!愛著的心總是那麽辛苦!


    “是的。我很辛苦!我需要休息了。”我冷聲道。


    她輕聲說:“那好吧。你好好休息,聽到你的聲音,知道你安全了,我就放心了。”


    我道:“謝謝。再見!”我的語氣儼然是跟陌生人說話的語氣。


    沒等她再開口,我就直接摁掉了電話。我能想象夕兒在手機那頭愕然的表情,可她不會難過吧?或許那個歐陽澤此刻就在她身邊呢!


    摁掉電話後,我扔了手機,把自己丟在床上!


    這一刻我挺恨自己的,明明想聽到她的聲音,明明想聽到她關心我的那些話,明明想對她說我也很想她,明明想問她她和歐陽澤到底是怎麽迴事?!可是,當我終於聽到她的聲音時,當我終於聽到她的關心時,我心裏又有一股無名之火,像泉水一樣不斷往外冒湧,關於實質性的話,我什麽都說不出來!


    她會對著手機愣神嗎?她一定感覺到了我語氣上的變化了吧?她一定會在想我到底怎麽啦?


    是啊!我到底怎麽啦?


    可到底怎麽啦的那個人,不是我,是她!是她!


    如果她不愛我,她怎麽會願意跟我親熱?在黑龍山狩獵場,在青草湖畔,那些親熱的情景,一幕一幕都在眼前


    可是,如果她真地愛我,為什麽還會跟那歐陽澤在一起?她同時喜歡倆個男人,她想玩3g嗎?才女張愛玲說每個男人心目中都住著兩個兩女人,一個是白蛇,一個是青蛇。難道女人的心中也住著倆個男人,一個是成熟穩重的男人,一個是年輕有活力的男人?


    她把我當什麽?她的情人?還是愛情之餘的調劑品?很顯然,她更熟悉那個叫歐陽澤的中年男子,她也要先於我認識他,那天在地中海灣看到他們在一起的親昵舉動,看到他們對視的眼神,不難想象,他們已經是一對正式的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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