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你不能以偏概全好吧?”


    她俯過上身,眼神迷蒙地看著我,嬉笑說:“你是個好東西?”


    我道:“我當然是!”


    她依然嬉笑地看著我說:“你是東西?那你是什麽東西啊?”


    我辯解道:“我不是東西,我是人!”


    “沒錯啊!你不是個東西啊!”她看著我說,掩嘴咯咯咯地笑。


    她“咯咯咯”地大笑時,無遮無掩,將她那紅唇皓齒袒露無遺。


    我無語了,我大聲道:“我是說,我不是一個毫無生命的東西,我是有血有肉有思想有感情的人!”


    林曦兒若有所思地“喔”了一聲,看著我嬉笑說:“謝謝你的提醒!你不說,我還不知道你是人呢?”


    我以牙還牙道:“stupidwoman(愚蠢的女人)!”


    “stupidman(愚蠢的男人)!”她反唇相譏


    我無奈地搖搖頭,端起酒杯道:“好吧好吧!為愚蠢的男人女人幹杯!”


    “幹杯!”她也端起了酒杯。


    倆人悶聲將酒倒進喉管。


    “我不說男人女人吧?我們喝酒,今朝有酒今朝醉!”她伸手抓起酒瓶,因為樣子豪邁而顯出可愛。我附和道:“何以解憂,唯有杜康!一醉解千愁!”她的雙唇鮮豔欲滴,酒液尚存於她的紅唇皓齒間:“顧陽!我借酒消愁是因為失戀!可你呢?你也是為了失戀麽?”


    也許是因為酒精在起反應,她的雙眸愈發顯示出一種動人的光彩。我搖頭苦笑,用力吸了兩口煙,然後噴出煙霧,抬眼看她道:“你還記得嗎?柳青向我提出分手的時候,應該也是盧克斯向你提出分手的時候,而當你和盧克斯正式分手的時候,我卻跟我的新任女友又分手了!你說可笑不可笑?”


    “這不是可笑!顧先生!這是緣分!是緣分!”她看著我,邊笑邊說。我苦笑道:“好好!是緣分!為緣分幹杯!”


    “為緣分幹杯!”她也舉起酒杯。


    當圓桌上那瓶“人頭馬vsop”見底的時候,我想我是真地醉了。腦袋似乎已變成了一塊幾千噸重的鋼錠,而支撐它的整個身體又軟得像稀泥。


    林曦兒化作了一抹胭紅,在我眼前晃動,然後貼向我。


    “噯!你還行嗎?真沒用……酒量都不如我!”林曦兒笑話我說,她的確沒我醉得厲害。


    今晚我喝得很猛,她在跳熱舞的那段時間內,我已經把自己灌得半醉了我抬起迷蒙的眼神,不自主地搖頭晃腦道:“我……我很好……怎麽……你醉了嗎?我們接著喝啊……倒酒倒酒……”


    她的目光突然變得灼熱起來,紅唇貼向我耳畔,悄聲親昵地道:“我們迴房間裏去喝,好吧?”


    “好啊,”我搖晃著站起來,“這裏……是吵了一點……我們走……到房間裏喝個痛快去……”


    她伸手扶住我,笑吟吟的:“對,我們迴去躺床上喝,比這裏要舒服呢!”


    “好……好主意!還……還是你有創意!”我感覺自己的舌頭變得很利索了。


    林曦兒“咯咯咯”地笑,她拿起我的手臂繞過她的頸項,扶著我往外走,我也伸手摟住她,倆人亦步亦趨,逐漸遠離了酒吧的音樂與人聲……


    穿過一條長長的街道,迴到酒店,我們步履踉蹌地進了電梯,電梯徐徐下降我打了個酒嗝,咕噥著:“好像要……地震了……這房間怎麽這麽小……是防震房?不不,我要迴房間去……”


    “咯咯咯……”林曦兒笑了一陣,“好,好好……我們現在就是迴房間去啦!”


    “恩……很好……去我房間喝……一醉方休……”


    “好哩!我陪你一起醉!”


    出了電梯,我們互相攙扶著,穿過撲著暗色地毯的樓內走廊,在一個房間門口停下了


    “這麽快就到了?”


    “嗯,到啦。我們進去吧。”


    林曦兒開了房門,徑直把我弄到床上,然後她自己也累得仰倒在我旁邊,嬌喘連連:“噯!累死我啦你!”


    “酒呢?”我試圖爬起來,卻感覺頭暈得厲害,房頂的吸頂燈一直在旋轉。我依稀記得桌上有一瓶法國紅酒。


    “酒呀?在這裏呢,”林曦兒起身去倒酒,爾後端著一隻杯子走迴來


    我半躺在床上,伸手去接酒杯:“給我……酒……繼續喝……”


    “我喂你喝吧……”她嬌聲說,躲開我的手


    她舉起酒杯送到嘴邊,紅潤的雙唇在玻璃杯沿上輕輕一呡,爾後走近我


    “我自己來,你以為我真醉了嗎?”我不高興道。


    她伸手將我推倒在床上,身子壓了上來。


    “你沒醉,”她說,一隻手撫住我的臉頰,“我想喂你喝呢……”


    刹那間,一張溫潤的唇就堵住我的嘴,我感覺一股溫熱的酒液自她唇齒間,帶著淡淡的芬芳,滑入我的口裏……


    她的鼻息有些急促。


    “抱我……抱著我……”她呢喃了一聲說。


    我腦子裏一團漿糊,迷迷糊糊地抱住了她


    “吻我……用力吻我……”她呢喃著。


    我迷迷糊糊跟她接吻……


    我隻覺得唿吸不過來,胃裏猛地一陣痙攣,有一股東西直往上湧我一把推開她,滑下床,向浴室的方向衝進去


    我趴在洗漱池上嘔吐,劇烈地嘔吐,眼淚跟著滑落


    一陣嘔吐之後,胃裏舒服多了。


    我慢慢直起身來,發現林曦兒拿著一條白毛巾正立我身後,身子倚在牆邊,目光直勾勾地看著我


    我被釘在原地,看著一襲性感紗裙的曦兒,我心想今夜,我注定無法逃脫!


    “毛巾……需要嗎?”她直視著我,媚眼閃閃爍爍。


    我愣愣地接過毛巾,背過身去,低頭胡亂地在臉上擦著,又像是在掩飾


    一雙柔臂從背後纏繞過來,我的心狂跳起來,全身的血液燃燒起來,我猛地反過身來,一把將她攔腰抱了起來,跌跌撞撞地奔向臥室奔向那張大床……


    第二天清晨,我是上午十點多才醒來,昨夜在曦兒房間裏瘋狂的情景迅速躍入我的腦海,那香豔之夜蒙著一層薄紗,仿若一切隻是發生在夢裏。


    我記不得我們做了多少次,但絕不會少於三次,我們沒有過多的語言交流,隻是一直做下去,一次接一次地陷入身體的狂歡!


    昨天夜裏,林曦兒猶如一隻熟透的蜜桃,完全呈現在我麵前,我幾乎粗暴地都要將她揉碎!


    我半躺在床上,一連抽了三支香煙,依然無法對昨夜的瘋狂行為做出定性!


    我們是戀人嗎?可我為什麽沒有戀人的感覺?我們是在偷情嗎?可是我們現在都是自由之身,何談偷情一說?


    難道隻是一夜之情?


    我們都身在異國他鄉,彼此都為愛情傷心欲碎,我們都是流浪在異國的寂寞靈魂!因此,我們同病相憐?因此,我們借對方的身體溫暖自己?


    我們隻能在對方身體尋求片刻的慰藉,在昨夜那個特定的環境裏,突然迸發,無窮無盡!


    是這樣嗎?如果是這樣,為什麽我心中又有一種反對的聲音在迴響?我並非是想為昨夜的衝動尋找托詞,可是昨夜的一幕幕,我真地感覺像是在發生在夢境裏。


    昨晚淩晨時分,我才扶牆摸迴自己的房間,疲倦得像豬一樣睡死過去。


    我抬手看看手機上的時間,已經十點半了。


    曦兒起床了麽?我該如何麵對她呢?昨夜的瘋狂,我該作何解釋呢?


    最最重要的是也就是我內心深重負疚感的來源處是,我怎麽也想不到曦兒竟然還是個處子!


    我真地無法想象,跟盧克斯相戀五年的林曦兒竟然還是個處子!對天發誓,我無論如何也沒預料到這一點!以常規邏輯來推理,以林曦兒平素大膽熱辣的作風,以今晚她妖嬈的表現,都讓我以為她已經為盧克斯獻出了寶貴的貞操!


    說實話,我也沒想過她到底是不是處子?因為她是不是處子,跟我似乎沒有任何直接關係?!說實話,我倒希望她不是處子還好一些!


    今天讓我如何麵對她呢?昨晚是借助酒勁,我並沒意識到我跟她做了那事兒後會出現什麽樣的後果?可現在我的酒徹底醒了,頭腦也完全清醒了,我該如何麵對她呢?


    曦兒呢?她又該怎麽麵對我呢?昨晚她雖然沒喝我那麽多,可她昨晚的舉動並不能排除酒勁的影響,現在她的酒也徹底醒了?她又該如何麵對我呢?


    然而事實是,我在跟曦兒打照麵之前,卻是先見到了程靈素落難中的程靈素。


    從床下跳下來時,我感覺頭昏腦脹的感覺比躺在床上更重了些。我穩了穩神,走到桌邊,舉起昨天買迴來的大瓶礦泉水,仰頭“咕咚咕咚”往下倒……


    昨晚喝太多酒,咽喉嗓子裏就像烈日炙烤下的幹旱土地,急需一場漂泊大雨。


    灌了一肚子水,大瓶礦泉水去了一半,擱下水瓶,我鑽進了衛生間


    站在洗漱台鏡子前,鏡子的男人麵色有些疲憊,精氣神欠缺!


    我迅速地搞定了個人衛生,走出了房間,曦兒的房間就在我隔壁,路過她門口時,我頓住腳步。


    見門口依然提示“請勿打擾”,我想曦兒應該還沒起床吧?現在想想,昨晚我的確把她折騰的夠嗆,半年多的積蓄一次性全部倒給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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