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有了!”


    “我就說嘛!你該怎麽謝我?嘿嘿。”


    “你放心!明天上班我會‘重重’謝你!”


    “別這麽客氣,咱們是哥們!”


    “必須的!喔!提醒你一句,記得叫120救護車提前等候在公司樓下!”


    “???”


    “因為我怕你挨不到救護車到達事故現場!”


    “怎麽?你想傷害我?”


    “怎麽會?我隻想殺了你!!”


    第二天上班,謝鵬一見我就纏著我直嚷嚷……


    他說:“顧陽,你今天找敏兒幫我約時間單獨見麵好嗎?”


    他說:“顧陽,我們昨晚可是說好的,你不能言而無信,你今天一定要幫哥們把這事兒搞定!”


    他說:“喂!你聽見沒?你怎麽不說話?為什麽垂頭喪氣的?難道你在公交車上吃女人豆腐被抓了?我以前就常教導你,你不能那麽幹,你不能明目張膽地那麽幹,你好歹也得拿張報紙遮掩一下啊!你不能一上去伸手就抓,那不是豆腐,那是聖母哺育嬰孩的聖物啊!”


    接著這廝又開始學郝建的口氣跟我說話。


    他說:“噯!你啞巴了?如果這次你失信於我,我們哥們就做不成了,我們割席斷交,從此分道揚鑣,我再有你這個朋友!”


    我默不作聲,不慌不忙地一路走到我的辦公桌前,然後將肩包取下來,在辦公桌下麵的櫃子裏放好。


    我麵朝謝鵬站著,麵無表情地盯著他,慢慢擼起袖子……


    “喂!你跟你說話呢?你受什麽刺激了?你到底幫不幫忙?敏兒馬上就要來了,我們昨晚在網上都說好了。你要是反悔,我的小心髒可受不了!”


    我突然一拳砸在桌子上,猛地撲了過去,揪扯住他的衣領,將他按倒在辦公桌上。


    我吼道:“你沒有打120啊?你有沒有打120啊?”


    然後我對著謝鵬一頓猛捶,差點把那廝錘死在辦公桌上!


    最後我將扔了出去,吼道:“滾!在我徹底失去理智之前,你趕緊滾!”


    謝鵬扯了扯衣服,遠遠地覷著我道:“你丫咋啦?跟發羊癲瘋似的!”


    “咋啦?我昨晚差點被你害死!你發騷你就直接告訴我,說什麽激發靈感之類地屁話!”我朝他喊道。


    “怎麽啦?”謝鵬莫名其妙地看著我道,“你別告訴我,你從來沒看過島國片,這麽大驚小怪!”


    “我看過的比你小時候看過的愛國教育片多得多呢!”我道。


    “那你這麽急赤白臉的做啥?”


    “問題是、問題是我不知道你那是島國片,而我順手就點開了!”我道。


    “那又怎麽了?”


    “怎麽了?”我衝他兇道,“怎麽啦?因為當時我姐就在我旁邊!”


    “啊!”謝鵬目瞪口呆地看著我道,旋即他哈哈哈大笑起來,用手指點著我道,“你丫中獎了!”


    “你還笑!信不信我錘死你啊?!”我怒視著他道。


    “別,別,”謝鵬伸手阻攔道,“那也不能全怪我,你怎麽能跟你姐一起上網呢?嘿嘿嘿。”謝鵬一副樂不可支的樣子,然後他歪著腦袋看著我道,“你姐?你什麽時候又出來個姐?你不是隻有一個妹妹嗎?”


    我避開他的眼睛,含糊其辭地說:“不是親姐,是、是我認的姐……”


    “姓啥名啥?多大年紀?婚否?在哪上班?”


    我喝住他道:“你管這麽多幹嗎?反正你昨晚差點害死我了!你就是罪魁禍首!你該拉出去狗頭鍘伺候!”


    “誰知道你姐在你身邊呢!這事兒也不能完全怪我對不對?”謝鵬看著我,依然忍俊不禁,“我也是出於一番好意,想刺激一下你的靈感!”


    “去去!迴你的位置上去!我現在見到你,就想揍你!”我不耐煩地衝他擺擺手道。


    “那我們昨晚說好的事兒怎麽辦?”


    “什麽事兒?”


    “幫我約敏兒的事兒啊!”


    “這事涼拌了!”


    “你!”


    謝鵬的還沒說完,就聽到門外傳來走路聲,少頃,邢敏就走了進來。


    “早啊!顧陽!——早啊!謝鵬!”


    邢敏笑著向我們打招唿。


    我和謝鵬麵麵相覷,謝鵬對邢敏笑說:“今兒個怎麽直唿我們姓名了?”


    “男女授受不親,這是辦公室,我們大家都要注意影響!”邢敏看著謝鵬嚴肅地說。


    我和謝鵬再次麵麵相覷……


    這丫頭說話語氣都變了!


    我訕訕一笑道:“敏兒說得對!謝鵬,你不知道前台那個李紅豔說我們仨玩三角戀呢!在公司裏還是要注意影響,職場中的小人比大糞堆裏的屎殼郎還多呢!”


    再這樣下去,是不是該傳我們玩3g了啊?


    邢敏被我這個比喻逗樂了,“撲哧”笑出聲來。


    “所以說嘛!”她說,“在公司裏我們應該嚴肅一點,在公司外麵我們可以隨意一點!”


    “敏兒啊!”謝鵬睜大眼睛看著邢敏,豎起大拇指說,“你很有長進啊!有長進!思想覺悟是越來越高了!”


    邢敏看著謝鵬哼聲道:“那當然了!不像某些人,說話做事都不分場合。”她暗指的就是謝鵬!


    謝鵬肯定明白邢敏所指,卻故意裝糊塗,他道:“有這種人嗎?我們公司裏有這種不長眼色的人麽?”


    邢敏哼聲說:“那人臉皮還挺厚呢!”


    謝鵬也不生氣,嬉笑著圍著邢敏轉,他眼巴巴地看著她說:“敏兒,你昨晚去哪兒了?我發你訊息也不迴,打你電話也不接,把我好一通擔心呢!”


    邢敏走到自己位置上,迴轉身看著謝鵬說:“我還能去哪,在濱海我就你這幾個朋友,不是在公司,就是在家裏,不是在家裏就是在超市,再沒別的地方可去啦!”


    “那你怎麽不理我?”謝鵬可憐巴巴地說。


    “我有不理你麽?現在不是在跟你說話麽?”


    “那你怎麽不接我電話?”


    “你以為誰的電話我都接嗎?我是客服呀!”


    我在旁邊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謝鵬轉臉瞪我一眼,又將臉轉迴去,眼巴巴地看著邢敏說:“可敏兒,我是在關心你,你至少也得作出適當的迴應是不是?”


    “逗你的啦,”邢敏看著謝鵬說,“昨晚下雨,我吃過飯就上床睡覺了,手機設置成靜音的,所以沒聽到你的電話和短訊息提示聲。”


    “喔,”謝鵬若有所思地說,“這樣……”


    “怎麽?你不信?”邢敏白了謝鵬一眼說,接著又快樂地一笑說,“我最喜歡晚上下雨了,聽著窗外的雨聲,我很快就能安然入睡。”


    “是麽?”謝鵬搔了搔後腦勺說,“我好像也是呢!”


    “你沒發覺我今天的麵色特別好麽?”邢敏笑嘻嘻地看著謝鵬說。


    “我看看……”謝鵬將自己的臉往邢敏臉上湊過去。


    邢敏躲開,揚起粉拳作勢要錘謝鵬說:“討厭啦!”


    謝鵬忙閃開,可憐巴巴地看著邢敏說:“剛才被顧陽錘了一頓,你現在還錘我,為什麽每個人都想錘我!”


    我插話進去,笑道:“因為你長了一張欠捶的臉!”


    我和邢敏交換了一個眼神,一起捧腹大笑起來。


    見大家都陸續來了,我們停止了開玩笑。各迴各的座位,準備做事。


    我拉開下麵第二抽屜,看著那隻被畫了笑臉的獼猴桃,心想邢敏這丫頭可塑性還真強,感情狀態調整得還蠻快的,看來我上次跟她說的那番話起到了應有的效果!我又想起她最新的qq簽名“我愛你,與你無關。”


    我摸了一下鼻子,心想這丫頭真能做到如此灑脫麽?


    我又想昨晚在琴姐家裏的情景,自從我當著她的麵打開謝鵬發給我的島國片之後,我在琴姐家再也呆不下去了。我知道琴姐也很尷尬,後來我就找了個理由從她家溜了出去!再後來我又隨便找了個理由說我有急事要先走,然後就溜出了芙蓉小區。


    我想解釋一下也不好說,我怎麽說?難道要我對琴姐說:“姐,那是謝鵬在開玩笑,我根本不知道他發的是什麽!”


    琴姐會信我麽?她會不會認為是我故意那麽做的?噢!天啊!如果琴姐真那麽想,我就完蛋了!


    那樣我去她家看望她的事實就變成了完全不同的事實了——我在一個雷電交加的夜晚,趁琴姐的老公去上海出差,借著去探望她的借口,進入室內,然後開始實施獵取美豔少婦的計劃——我首先故意不小心露出雄糾糾氣昂昂的老弟,第一步失敗後,我又以喂櫻桃為由,進一步進暗示,緊接著我調出qq文件裏的島國片實施最後的欲念轟炸——


    噢!天啊!如果琴姐真那麽想,我就完蛋了!


    我盡量不去想昨晚的事兒,越想越可怕,如果琴姐稍微多疑一點,她就一定能將我去她家前前後後所有的事情聯係在一起,事實上是,如果用一條線索去串聯,完全可以把所有的細節都串聯起來,而最終得出的結論就是我去琴姐家完全是不懷好意!


    我的電腦桌麵背景是一張日曆表,我能清楚地知道今天是禮拜二,明天是禮拜三,而我將於禮拜三一早就要將麗人商場的廣告方案交到林曦兒手裏。交上去這個過程並沒有難度,難度在於我至今還沒將上個周末逃跑的靈感抓迴來。


    謝鵬的島國片沒能刺激出我的靈感,我試了很多以前激發靈感的老辦法,但是那些辦法對於諾曼底登陸站都失效了!


    即使我表麵上表現得多胸有成竹,多麽鎮定自若,其實我心裏已經像是煮了一鍋滾燙的八寶粥,那八寶粥唿嚕唿嚕地沸騰著,蒸得我食之無味睡之不香……


    昨天晚上躺在床上我就在想,我這次會不會真地戰死沙場,會不會真地出師未捷身先死啊?


    平麵廣告和電視廣告文案的方案我已經做了好幾套了,可是每一套都是那麽差強人意,連我自己這一關都過不了,怎麽能過公司上層那一關呢?


    整整一天我除了去衛生間和餐廳,我就一直坐在在電腦麵前。時而冥思,時而奮筆疾書,接連又寫了兩個表現形式,可是怎麽看怎麽像是拚湊,缺乏朗讀的韻律,缺乏流動的感情,連我自己都打動不了,我怎麽去打動消費者朋友呢?


    而我心裏越急,我就越寫不出有感覺的句子。這種感覺還真尼瑪的像極了作家們遇到瓶頸時的那種絕望苦惱!


    下班後,我步行前往五一廣場,我和林夕兒約好在那裏碰麵,然後一起晚餐。


    自從青草湖迴來之後,我們一直都再見麵,我挺忙,林夕兒說她最近也很忙。我雖然很想見她,但我一直沒說出口,怕影響她工作。


    林夕兒說了再見麵她會告訴我八年前,在海邊小城h市,她是怎麽認識我的?我很想知道那究竟是怎麽迴事——八年前我和她有過什麽故事,還是我們有過一麵之緣呢?


    我真地很想知道那究竟是怎麽迴事,自青草湖之後,我迴家也仔細想過好幾次,但始終都沒想起來什麽來。八年前,我還是個十六歲的少年,林夕兒也隻是個十六歲少女,在h市我們究竟發生過什麽呢?


    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這話說得太文藝了,其實思念就像茶水,慢慢品也是一種濃鬱的味道,稍微有點兒苦,但是入口終究是還是甘甜的,像久別勝新婚一樣,我覺得久別再相聚,也一定會格外的歡喜吧?


    這次見麵是林夕兒提出來的,是臨時決定,是下午快下班時,林夕兒發訊息給我的:


    “有空麽?顧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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