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兒,你怎麽這麽傻?”何浩冒煙衝到洪丹兒旁邊,將雙手搭在洪丹兒肩上,催動靈力湧入洪丹兒體內,本已接近油盡燈枯的洪丹兒得到外力幫助後,水牆立即變寬至三百餘米,又將火鴉攔住。直到這時候,全身汗出如漿的洪丹兒才喘著氣靠在了何浩懷裏,低聲道:“老公,對不起,是我不好,是我把火鴉放出來的,如果引燃了城區,其他人肯定會把罪名加在你頭上。”


    “傻丹兒,傻小老婆啊。”何浩含淚道:“你是為了救出才放的火鴉,我怎麽會怪你?再說你也不是有心放縱火鴉為害的,是有人故意打碎了你的火鴉壺,才導致現在的結果。”


    和何浩交談的同時,洪丹兒一直在全力維持著她的水牆,洪丹兒艱難的說道:“老公,我有句話你聽了別生氣,我隱隱有一種感覺,申情姐姐複活以後已經變了,她好象不是來和你團聚,好象是專門來害你一樣,你要小心她。”如果換成平時,洪丹兒這麽說申情的壞話,何浩早就憤然變色了,可是到了現在,何浩也隻能用長歎一聲來作為迴答。


    “丹兒,不要說話了。”不管怎麽說,何浩還是不願聽到針對申情的任何不利言語,心中歎息之後,何浩低聲說道:“乖小老婆,我們倆現在最重要的是攔住這些火鴉,撐到其他人趕來救援。記住,絕不能讓火鴉進城為害無辜的人,明白了嗎?”


    “明白。”洪丹兒低聲答應一聲,背靠著何浩深吸一口氣,將所有靈力釋放出去,何浩如法炮製,除了留下壓製武吉意識的部分靈力,也是將剩下的所有靈力輸入洪丹兒體內。同心協力之下,洪丹兒施展出的水牆又變寬變厚了不少,將火鴉死死攔在水牆之外。好在風向一直沒有改變,這些沒有靈性的火鴉才隨風前行沒有改變方向,過火麵積才沒有再度擴大。


    黑煙漫漫,紅焰熊熊,黑煙漫漫,藍天不見半分毫;紅焰熊熊,大地有光草木赤;火鴉肆虐,口內噴火翅生煙,隻燒得天地變色,木枯石化。而何浩與洪丹兒聯手施展出的水牆,在烈炎狂火前沸騰著巍巍然,搖搖擺擺不讓,水色清澈,水光波漣,恰似波湧萬條銀,閃閃銀光照耀在何浩與洪丹兒相依相偎的身形上,仿佛是給倆人披上了一層聖潔的銀紗,仿若銀紗。


    “這風好怪,起得怪,風向更怪。”全力抵禦火鴉的時候,何浩心中也在琢磨這陣突然刮起的大風,這陣大風刮起的時候,正是火鴉壺被打破火鴉失去控製之時,同時這風竟然是把火鴉刮向城區,難道這兩點都是巧合?但更讓何浩擔心的是,這大風到現在都沒有停止或者轉向的趨勢,也就是說,再這麽下去,自己和洪丹兒的靈力就有可能會被全部耗盡!想雖然這麽想,可何浩已經別無選擇,為了不讓火鴉為害到普通人,隻能不斷催促靈力到洪丹兒體內,而洪丹兒的靈力早已耗盡全靠何浩補充,又過了片刻,何浩也漸漸的支撐不住了,失去了靈力維持的水牆在高溫下迅速蒸發汽化,越來越窄,也越來越薄……


    “丹兒,我快不行了,你快離開這裏,免得一會火燒到你。”快要油盡燈枯的時候,筋疲力盡的何浩提出讓洪丹兒離開。可同樣疲倦不堪的洪丹兒卻轉身抱住了何浩,含著眼淚說道:“不,我們要死就死在一塊。”


    “別犯傻,我不會死的,你快走!”何浩大急又催促道。洪丹兒把頭埋在何浩懷裏,幽幽說道:“我知道,你想把用於壓製武吉意識的最後靈力也使出來,可你一旦這麽做,你就會消失,武吉就會占據你的身體,還不是和死了一樣?你以為我會喜歡武吉嗎?”


    “傻丫頭,別胡鬧了。”何浩又下催促時,水牆與火海的兩側突然衝來兩隊鶴發童顏的龍虎山長老,迅速奔到何浩與洪丹兒身旁盤腿坐下,合力在水牆之後布下了一道強大的法力結界,替何浩與洪丹兒接過了抵擋火鴉的接力棒。鬆了一口氣後,幾乎虛脫的何浩與洪丹兒立即擁抱著雙雙摔在地上,此時,汗水已經浸透了他們腳下的土地……


    “龍虎山長老終於來了,看來事情有進展了。”何浩正在尋思間,龍虎山掌門張修業已經快步走到他們麵前,張修業的臉色異常嚴峻,飛快取出兩粒補氣益血的龍虎山丹藥塞進何浩與洪丹兒嘴裏,低聲說道:“快走,魔界與人界的談判破裂了,孤寒凡馬上就要過來殺你!”


    “談判破裂了?”何浩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脫口問道:“為什麽破裂?”


    “申情代表蘇小蘇提出了三個異常苛刻的條件!最高層全部拒絕了!”張修業飛快說道:“蘇小蘇的第一個條件是要我們交出天心門的所有人,蘇小蘇要親手殺掉背叛他的親弟弟宋強,以及所有背叛他的妖魔;第二個條件是,人界讓出一半的土地和資源給魔界,並且每年交納相當於我們國家國民生產總值一半的各種物資給魔界;第三個條件最苛刻也最不能讓人接受,魔界要求最高層對魔界的盟友日本和韓國也做出讓步,把東海油田和台灣割讓給日本,給韓國是北朝鮮和東北三省!”


    “蘇小蘇竟然提出這樣苛刻的條件?”何浩徹底目瞪口呆了。


    “是啊,這樣的條件,誰會答應?”張修業搖搖頭,歎氣道:“所以最高層決定放棄與魔界和解聯盟的打算,決定由孤寒凡立即接管靈能軍隊,並且與魔界宣戰!還有你組織的妖魔軍團和你拉來的修羅軍團,最高層的意思是你們要麽投降接受整編,要麽讓孤寒凡把你們一並消滅。”


    “那我老婆申情和修羅鬼王他們怎麽說?”何浩大急問道。不等張修業迴答,天空中突然傳來孤寒凡得意的冷笑聲,“你老婆和那個草包修羅鬼王都拒絕向我投降,正在和我的靈能軍隊交手,我殺了你以後,就輪到他們了。”何浩、洪丹兒和張修業抬頭看去,隻見孤寒凡白衣飄飄,仿若天神一般漂浮在半空中。


    “姓何的,前仇舊帳,我們一並結清的日子終於到了!”孤寒凡俊美的臉上盡是得意,眼神中卻充滿仇恨,仿若餓虎一樣盯著何浩……


    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章《真老婆終於來了》


    第九章 真老婆終於來了


    “姓何的,前仇舊帳,我們一並結清的日子終於到了!”孤寒凡俊美的臉上盡是得意,眼神中卻充滿仇恨,仿若餓虎一樣盯著何浩。而何浩因為靈力消耗過巨,此刻除了壓製武吉的靈力外,已經累得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那還有力量和孤寒凡戰鬥?


    “蘇小蘇真的提出了那樣苛刻的條件?他不是最恨外國妖魔搶地盤嗎?為什麽還提出割讓土地給日韓?”和迫在眉睫的生命威脅相比,何浩更關心的是本國靈魔聯盟還有沒有一線達成的希望,所以何浩完全無視孤寒凡的威脅,隻是在心中琢磨道:“不行,我還不能放棄,我還要去找主席,求他給我一點時間,再迴一趟魔界去找蘇小蘇,做我最後的努力。”


    想到這裏,何浩掙紮著搖搖晃晃的站起來,昂首向孤寒凡說道:“孤寒凡,抱歉了,我今天還有事情要辦,我們之間的決戰,隻好再往後推遲幾天。”說著,何浩低身攙扶起已經累得雙腿如棉的洪丹兒,借機向張修業說道:“張掌門,請你讓一些長老掩護我去見主席,我要再試一試。”


    “好的。”因為欠著何浩一個巨大的人情,張修業毫不推辭的點頭答應,吩咐道:“留下七十二位長老阻攔火鴉,另外三十六位長老護送何浩去見主席。”話音剛落,馬上有三十六名龍虎山長老站起身來,剩下的七十二名龍虎山長老則承擔起了阻攔火鴉的責任,以這些老怪物的能力,支撐到同伴將何浩送到最高層返迴時不成問題,張修業倒也不用怎麽擔心。


    “張掌門,你讓長老們送何浩去見主席做什麽?”孤寒凡在半空中聽到張修業的命令,不由勃然大怒,落到地麵向張修業厲聲喝道:“馬上停下,讓長老們阻攔火鴉,不許擅自離開。”


    張修業冷漠的瞟一眼孤寒凡,朝那三十六名龍虎山長老招手道:“快,護送何浩快去快迴。”因為門規所限,那些龍虎山長老僅聽從掌門的命令,聞言立即行動起來將何浩簇擁在中間,孤寒凡見狀更是大怒,咆哮道;“張修業,你這是什麽意思,難道你忘記了,剛才主席已經以政府和宗教協會的名譽,任命我掌管靈能軍隊,所有靈能門派必須無條件聽從我的命令!你想抗拒政府和宗教協會嗎?”


    “拿來。”張修業不慌不忙的向孤寒凡伸出一隻手,孤寒凡一楞問道:“拿什麽來?”


    “當然是政府和宗教協會給你的書麵任命令。”張修業冷笑道:“在沒有看到任命你正式掌管靈能軍隊和靈能門派書麵命令以前,你還沒有資格指揮我們龍虎山,更沒有權利幹涉我們的行動。”孤寒凡被張修業頂得啞口無言,他僅僅是被口頭任命為靈能軍隊指揮者,正式的任命書還沒有下達,張修業不服從他的命令,旁人確實無法指責。


    正當孤寒凡無可奈何時,一直吹向東南的大風突然改變,風向變得無比紊亂,時而向南時而向北,而且風力更大更速,萬隻火鴉隨風飛散,頓時四散開去。隻在眨眼之間,火海麵積便擴大了十倍不止,迅速埋怨越過龍虎山長老施展出的法力結界,又向城區逼去。把何浩急得是瘋狂大喊,“快,張掌門,快用太極兩儀陣,把這些火鴉困在陣裏!”


    “太極兩儀陣需要一百零八名長老聯手才能發動,現在人數雖然夠,可是就沒有人手保護你了。”張修業同樣緊張萬分的答道。何浩頓足大叫道:“都什麽時候了,走一步算一步,先把火鴉困住再說!”何浩也不是一點不害怕孤寒凡乘機找自己的晦氣,喊話的同時何浩不住打量西北方向,盼望著申情能夠趕來救援。


    “唉,隻好這樣了。”張修業歎息一聲,改變命令道:“各位長老,請分散到天罡地煞位,布太極兩儀陣困住火鴉。”一百零八名龍虎山長老應聲而動,快步去占罡位,而孤寒凡早就等著這個機會,不由分說就飛撲過來,可張修業也早料到孤寒凡會這麽做,縱身攔在何浩與洪丹兒麵前,喝道:“何浩,快帶著洪姑娘離開,我盡力攔住孤寒凡。”


    “丹兒,我們走。”何浩勉力抱起洪丹兒,又從壓製武吉意識的剩餘靈力抽出部分,撒腿往最高層車隊所在的方向奔去。何浩並不擔心張修業的安全——因為張修業是張可可的親爺爺,借孤寒凡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對張可可的親爺爺下毒手。可何浩實在太低估了孤寒凡一夥的狠毒,何浩剛奔出不到百米,一直隱藏在暗處的二郎神便果斷出手,以一條捆仙繩捆住張修業,何浩再奔出十餘米時,孤寒凡就已經獰笑著攔在他與洪丹兒麵前。


    “丹兒,坐好。”麵臨死亡威脅,這幾天來在申情麵前一直忍氣吞聲的何浩,臉上終於恢複了果斷堅毅的神色,先放下洪丹兒讓她坐好,反手便抽出打神鞭,也不管會不會被武吉乘機搶占自己的身體了,提起殘餘的靈力虎吼一聲,打神鞭化為漫天鞭影籠罩到孤寒凡頭上,鞭影剛起即雷聲大作,幾疑是天雷破空。


    “來得好!”孤寒凡冷哼著擺動冰龍劍迎擊打神鞭,與何浩以快鬥快,眨眼之間劍鞭就已經相撞逾千次,撞擊聲快得分不清先後,完全化為一道長長的金鐵撞擊聲。倆人的身形閃騰同樣快得不可思議,旁邊緊張觀戰的洪丹兒隻能看到兩道光影在急速閃動盤旋,根本看不清楚誰是何浩,誰是孤寒凡,直看得已經靈力全無的洪丹兒頭暈目眩,惡心欲嘔。


    “這小癟三還真夠能撐,剛才一個人阻攔火鴉那麽長時間,隻差沒有累癱,現在竟然還能和我打。”何浩表現出來的頑強使孤寒凡都暗暗佩服,可何浩卻是有苦自己知,缺少了靈力壓製,隱藏在體內的武吉意識又開始蠢蠢欲動起來,甚至在何浩和孤寒凡性命相搏時,武吉都在何浩腦海裏搗亂,不停的左衝右突大叫,“讓我出去!讓我出去!領導靈能軍隊誅滅妖魔是我的責任,你已經不行了,快讓我出去!”嚴重幹擾了何浩的注意力不說,還使何浩心浮氣躁,難以定神。


    論體術,薑子牙親自**、又經過三千年戰場摸爬滾打的何浩遠勝孤寒凡,招數上毫不吃虧占盡所有優勢,法寶打神鞭也遠勝孤寒凡的冰龍劍。可是在這短短一夜之間,重傷未愈的何浩先是被申情用采納術采去許多靈力,又挨了申情一鞭和戚雲采一掌,這些還不算,與洪丹兒聯手阻攔火鴉襲擊城區更是耗光了何浩所有能支配靈力,現在全靠抽調壓製武吉意識的靈力支撐著。但招數再巧妙,法寶再強大,沒有靈力做後盾也是中看不中用的花架子,傷不了敵人,所以何浩靠著精妙招數幾次擊中孤寒凡後,不但沒取到克敵製勝的效果,相反還被孤寒凡一夥看出了破綻。


    “月湧,清江,你們報仇的時候到了,去幫你們的孤師弟殺了他!”發現何浩已經沒有靈力後,二郎神便迫不及待的從暗處跳出來,指揮他的兩個徒弟五夷山金毛童子去幫孤寒凡,又衝孤寒凡喊道:“寒凡,別和他拚速度拚體術,用其他辦法。”


    “殺!”月湧和清江想起當初被何浩對自己們的毒打,兩個妖怪出身的金毛童子不由氣滿胸膛,雙雙大吼一聲提起短劍就地一滾加入戰場,這倆個金毛童子都是身高不滿一米的侏儒,滾在地上動作靈活無比,專攻何浩的下三路,令何浩防不勝防。而孤寒凡也按二郎神的指點放棄與何浩硬拚體術,改為利用他自己的特殊體質與何浩搏鬥,四肢百骸時軟時影,時長時短,逼得何浩更加的手忙腳亂,狼狽不堪。又戰了數十迴合時,何浩的大腿被月湧狠狠劃中一刀,創口極深幾乎見骨,血流如注,動作也笨拙了許多,孤寒凡的四肢乘機化為四條觸手般的軟鞭纏住何浩的四肢,將何浩淩空提起,胸口處又彈出一根肉柱接連猛擊何浩小腹,隻打得何浩口噴鮮血,五髒六腑具都破裂重傷。


    “砰!”孤寒凡胸口突出那根籃球粗的肉柱撞在何浩腹上,發出沉悶的肉體撞擊聲,“小癟三,我叫你和我搶可可!砰!我叫你逼死我媽!砰!我叫你誣陷我爸!砰!我叫你搶可可!我叫你逼死我媽!”孤寒凡紅著眼睛咆哮一聲,胸口肉柱就撞擊一下,何浩口中就噴出一股鮮血,隨著孤寒凡的叫罵聲越來越快,撞擊也越來越快,何浩口中噴出的鮮血卻越來越少,到了後來,何浩已經沒有力氣噴出鮮血——血全是從眼、耳、口、鼻七竅流出,淒厲而慘烈。


    “放開何浩,放開何浩。”洪丹兒掙紮著站起,跌跌撞撞的衝到孤寒凡旁邊,捶打著孤寒凡的手臂哭喊道:“放開他,我是你師姑,我命令你放開何浩!”


    “滾一邊去!”孤寒凡怒吼一聲,肋下又彈出一根肉柱將洪丹兒震飛,瞪著布滿血絲的眼睛咆哮道:“師姑算什麽東西?親姑姑我都敢上,你算什麽?再羅嗦我宰了你!”


    “做得好!”二郎神傳音到孤寒凡與金毛童子月湧、清江耳中,命令道:“趕快殺了何浩,再殺掉洪丹兒,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而孤寒凡也把何浩打夠了,胸口肉柱一縮急速變細,變成可怕的圓錐狀瞄準了何浩的心髒,月湧和清江也分別舉起短劍,盯住了何浩的雙手雙腳。


    “殺——!”孤寒凡的瘋狂咆哮聲中,肉刺衝著何浩心髒急突而出,月湧和清江的短劍也向著何浩的四肢劈下。就在這千鈞一發之刻,一個清脆而飽含憤怒的少女叫聲傳來,“混帳!放開我老公!”話音未落,已有一陣香風夾裹著一團綠影閃動到孤寒凡和兩個金毛童子旁邊,接著兩名金毛童子高高飛起,又象兩塊腐肉一樣重重摔在地上。孤寒凡則發出一聲痛苦的嚎叫,胸口的那根堅硬的肉刺已經被生生斬斷,鮮血飛濺得何浩滿身都是。


    “又是你?!”孤寒凡和二郎神異口同聲的叫了起來,“你究竟是誰?”洪丹兒卻歡唿起來,“秦姐姐,你終於來了,快救何浩。”


    “我要你的命!”見何浩被孤寒凡傷得七竅流血命垂一線,秦蕭又是心疼又是狂怒,糯米細牙咬得鐵緊,一擺手中那把明亮異常的寶劍,仗劍劈削孤寒凡抓住何浩的左手,這時孤寒凡已有準備,早將左臂變作牛皮般柔軟堅韌,自付足以抵禦寶劍,誰知那寶劍與孤寒凡的左臂隻是輕輕一撞,孤寒凡的左臂就無聲無息的斷成兩截,又是一股鮮血自斷臂處噴灑而出。


    秦蕭不依不饒複又連斬三劍,分斬孤寒凡剩下的右手雙腳,這迴孤寒凡也不敢冒險了,被迫放開何浩就地一滾閃到一邊,抓起冰龍劍去架秦蕭手中寶劍,誰知孤寒凡那柄與打神鞭撞擊無數次都安然無恙的冰龍劍與秦蕭寶劍一撞,有如豆腐碰到快刀一般,又是一觸即斷,將孤寒凡逼得象老鼠一樣鑽入地下逃命。不過等孤寒凡從地下鑽出來時,卻發現自己的身體已經被劍氣劃出一條又深又長的傷口。


    “你那是什麽劍?”孤寒凡又是劇痛又驚怒,喝問秦蕭手中寶劍的來曆。可秦蕭壓根就不理會他,甩手將寶劍擲上半空,隨即一記掌心雷劈在劍上,寶劍一晃射出一道劍光,將孤寒凡穿胸而過。秦蕭掌心雷連發,劍光連射連刺,直將孤寒凡刺得全身密密麻麻都是透明窟窿,那模樣之淒慘比何浩有過之而無不及。


    “妖女,你那究竟是什麽劍?”二郎神見自己的得意高足孤寒凡就要喪生在秦蕭劍下也坐不住了,挺起三尖兩刃刀飛刺秦蕭,二郎神本想欺負秦蕭手中已經沒有了武器,誰知他的三尖兩刃刀即將碰到秦蕭身體時,秦蕭手中又變魔術一樣多出一把同樣明亮異常、僅是劍柄顏色不同的寶劍,隻一削,二郎神那柄三尖兩刃刀便齊頭而斷。


    “啊,我的三尖兩刃刀啊!”二郎神大叫著連滾帶爬的跳開,落地時還摔了個大馬趴,心疼得差點哭出來,因為師傅玉鼎真人在師祖元始天尊那裏並不吃香,這柄三尖兩刃刀是二郎神手中唯一的玉虛宮法寶,最是珍貴不過。傷心之餘,二郎神更是狐疑不定,心說這丫頭手裏究竟是什麽寶劍?可惜秦蕭並不想給二郎神思考的機會,又將手中寶劍擲上半天,又是掌心雷轟動寶劍,劍光亂晃之際,二郎神的身體便和孤寒凡一樣鮮血狂濺,任由二郎神上天入地,始終無法擺脫那劍光的跟蹤,直被刺得血如泉湧,痛不欲生。


    “放開我師傅!否則我殺掉何浩!”這時,秦蕭身後傳來金毛童子月湧的叫喊,秦蕭迴頭一看,發現兩名金毛童子月湧和清江不知何時已經竄到何浩身邊,一個拿短劍抵在何浩心窩,一個拿短劍架在何浩脖子上,清江獰笑道:“小丫頭,識相的把你的法寶收了,否則我們宰了何浩。”


    “收就收。”秦蕭想都不想,小嘴一撇招招手,那兩柄寶劍便飛迴她的手中,二郎神和孤寒凡如蒙大赦,這才手忙腳亂的給自己的傷口止血,二郎神還歡天喜地的叫道:“幹得好,不愧是我楊戩的徒弟!快,快叫這臭丫頭把寶劍交給你們。”


    “把法寶交出來,否則我一刀砍了何浩!”月湧大吼道,秦蕭似乎很在意何浩的安全,倒轉兩把寶劍的劍柄,雙手食指和中指各夾一柄寶劍的劍尖遞與月湧和清江,兩個金毛童子沒想到秦蕭會這麽痛快,又見秦蕭寶劍神利異常,心中早起,雙雙去接兩把寶劍。當月湧和清江握緊寶劍、秦蕭鬆手時,兩名怕秦蕭耍花招的金毛童子鬆懈之餘,抵住何浩的兩把短劍也不禁鬆了一鬆,而秦蕭早就在等他們這麽做,兩條纖長的秀腿閃電般同時踢出,將月湧和清江的短劍踢飛。


    “臭丫頭,敢耍花招!”兩個金毛童子異口同聲的大吼一聲,各舉寶劍朝秦蕭劈下,可他們的剛將得自秦蕭的寶劍舉起,卻同時發現自己小腹一涼,低頭看去時不由目瞪口呆——秦蕭雙手不知何時又多出了兩把同樣明亮異常、僅是劍柄顏色不同的寶劍,新這兩柄寶劍的劍鋒已經完全**他們的小腹!


    “唰”的一聲,秦蕭雙手交叉一揮,金毛童子月湧和清江攔腰而斷,腰被斬斷雖是致命傷卻又不能立即死去,那份痛苦和血腥更是難以描述,直疼得月湧和清江滿地打滾,撕破嗓子的慘叫,翻滾間,血汙的腸子和內髒流淌出來,弄得滿地汙穢,場麵慘不忍睹。生命力比較頑強的月湧還爬著去抓自己被削斷的下半身,一邊往自己身上安一邊大哭道:“我的腿!我的腰!我的腰啊……!”


    “啪!”秦蕭一腳踢爆月湧的腦袋,讓月湧的腦漿和血飛濺得到處都是,秦蕭還不解氣,淬罵道:“呸!我叫你們逼死孤雯雯的姐姐,我叫你們拿何浩威脅我!”


    “我想起來了,是誅仙劍!戮仙劍!陷仙劍和絕仙劍!”四柄僅是劍柄顏色不同的寶劍出現在秦蕭手中後,二郎神馬上想起——這四把寶劍,不就是專砍神仙腦袋的截教四大仙劍嗎?想到這裏,魂飛魄散的二郎神情不自禁的撒腿就跑,連被打成重傷的徒弟孤寒凡也顧不得救了……


    “那裏跑?”秦蕭絕美的小臉蛋上如罩寒霜,將四大仙劍同時擲上半空,施以掌心雷催動劍光,四道劍光激射而出,分別指向二郎神和孤寒凡的頭顱和心髒,兩人避無可避……


    “你不能殺我!否則你會後悔!”當兩道劍光即將臨身之時,命在旦夕的二郎神瘋狂的大叫起來。秦蕭輕輕一彈中指,四道劍光立即停住,吞吐著懸浮在二郎神和孤寒凡的要害上,秦蕭冷笑道:“殺你我會後悔?我為什麽會後悔?你倒是說來聽聽。”


    第十章 彼岸花(上)


    “姑娘,你不能殺我!你不想要何浩的命了嗎?”二郎神指著何浩,滿頭大汗的說道:“何浩被孤寒凡打成這樣,如果不馬上用仙界靈丹治療就性命難保,姑娘,難道你不想救何浩嗎?”


    秦蕭微轉美目瞟一眼何浩,發現何浩的七竅中仍然在流血不止,小腹和胸口更是塌癟扭曲變形,如果不立即施救稍作拖延,隻怕救活也將殘疾。而秦蕭手中頂級法寶雖多,卻沒有任何救命丹藥,秦蕭無奈,隻得冷笑道:“好,用九轉金丹換你一條狗命!”


    “姑娘,你應該也是三教中人吧?”見秦蕭妥協,二郎神也大了些膽子,苦笑道:“所以你應該知道我在玉虛宮的地位,以我的地位,能弄到仙界救命丹藥的至寶九轉金丹嗎?就一顆九轉銀丹,你看行不行吧?”


    “哼,因為你這一係在仙界不吃香,所以你一心想挑起靈魔大戰,借戰功提升你的地位對嗎?”秦蕭情知二郎神所說非假,二郎神雖是闡教三代弟子中的第一高手,卻因為性格和行事作風的原因,並不討師祖元始天尊和其他師伯、師叔喜歡,三千年前的封神之戰中,薑子牙就把二郎神踢到後方運糧,最重要的先鋒大將寧可給三代弟子中的第二高手哪吒也不給二郎神——這也是二郎神痛恨何浩的原因之一。所以秦蕭略一思索後點頭道::“成交,交出九轉銀丹,可以饒你不死!”


    “看來老頭子也怕四大仙劍厲害,所以不敢露麵了。”二郎神向秦蕭求饒,還有一個目的就是等隱藏在暗處的師傅玉鼎真人發話,可二郎神掏藥時磨磨蹭蹭半天,玉鼎真人還是不肯露麵連一個指示都沒有,證明玉鼎真人也不想招惹這手持四大仙劍的神秘秦蕭。無奈之下,二郎神隻好乖乖的掏出轉著九轉銀丹的玉瓶,拋給了虎視耽耽的秦蕭。


    “哼,算你聰明,沒拿假丹騙我。”秦蕭的父母曾經給她留下了一些九轉銀丹,所以秦蕭對這種仙界靈丹熟到不能再熟,一看就知道二郎神沒敢耍花招。秦蕭這才放心把九轉銀丹拋給洪丹兒,柔聲道:“丹兒妹妹,快喂何浩服下。”


    “姑娘,九轉銀丹你拿到了,我先走了,有空請到昆侖金霞洞小坐,我一定張羅上好筵席招待姑娘。”二郎神點頭哈腰的向秦蕭哈哈著,邁腿想跑,可他的雙腿剛動,一直懸浮在他麵前的那兩道劍氣立即向前逼近,嚇得二郎神趕緊把邁出去的腳收迴來,那兩道劍氣才擦著他的皮膚停下。二郎神又氣又怕,哭喪著臉叫道:“姑娘,九轉銀丹我已經交給你了,你為什麽還不遵守諾言放我走?”


    “我答應放你走了嗎?我隻是答應饒你不死!”秦蕭的說話語氣很有她老公的風格,大眼睛關切的盯著何浩,小嘴裏隨口答道:“想走也容易,等我老公蘇醒了,他答應放你走你才能走。”


    “什麽?你,你言而無信!”二郎神這下子可徹底慌了,他和何浩的仇怨已然是大到不共戴天的地步,別的不說,就憑那天他故意打傷張可可將何浩逼到無可選擇的地步,何浩就饒不了他!何況他還做了那麽多見不得人的事,被何浩知道的也有不少,何浩還肯饒他嗎?但秦蕭可不會替他考慮,一雙清澈透明的大眼睛,隻是關切的盯住已經服下九轉銀丹的何浩。


    和九轉金丹相比,九轉銀丹沒有金丹那樣延年益壽、提升靈力等效果,治療垂死傷者的效果卻差不多,剛剛服下銀丹,何浩微弱的唿吸就立即粗壯起來,過了不到一分鍾時間,何浩胸中就傳出斷骨自動接續的聲音,同時七竅出流血也完全停止,又過了片刻,何浩終於慢慢睜開眼睛。隻是銀丹不能象金丹那樣使何浩馬上恢複靈力和體力,何浩的身體還是十分虛弱,連站立起來都無法做到,隻能靠著洪丹兒的腿上喘息。


    “沒良心的,你終於醒了。”見何浩從垂死邊緣掙紮過來,一直表現得十分平靜的秦蕭激動之下,忍不住流出眼淚來,三步做兩步竄到何浩身邊蹲下,將何浩的頭摟進自己懷中大哭起來。洪丹兒也是淚流滿麵,替何浩擦著臉上鮮血哽咽道:“何浩,又是秦姑娘救了你,你一定要謝謝她。”


    何浩的身體極度虛弱,神智則非常清醒,但何浩並沒有急著與真情流露的秦蕭、洪丹兒答話,而是眼睛一轉打量一圈四周,馬上明白眼前局勢已經完全被秦蕭掌握,何浩又慢慢閉上眼睛思索。秦蕭見何浩沒有說話,誤以為何浩是靈力和體力虛弱所致,忙將小手抵到何浩背心靈台穴上,一邊給何浩輸送著靈力,一邊柔聲向何浩說道:“老公,你不用擔心,義父已經認出我是真申情,你師兄楊戩派在魔界的臥底龍逍遙也被我義父揪出來了。義父他老人家讓我告訴你,隻要你能保證實現諾言,那我們魔界就無條件支持你靈魔和解的計劃,與靈能界結盟對抗外敵。”


    “還有那個假申情,我也知道她的身份了。”秦蕭怕二郎神和孤寒凡聽到自己的秘密,湊到何浩耳邊低聲解釋道:“其實她也不算假的,上次我死了以後,我的靈魂被分割成了兩份,一份是愛你的我,另一份則是恨你的申情,我原來性格裏那些負麵的東西,也全部到了她的靈魂裏。而且讓另外一個申情複活的人,就是你的師伯玉鼎真人!”


    “原來出現了兩個申情!難怪我總覺得怪怪的,以申情那魔女對何浩的感情,怎麽可能對何浩做出那些事?”何浩心中一震,又在心中琢磨道:“蘇小蘇願意無條件與靈能界合作,這麽說來,申情提出的條件全是假的,很可能是出自我師伯的指點。這麽說來,我應該可以利用這點……。”


    稍做思索後,何浩又睜開眼睛,盯著秦蕭那張哭得猶如梨花帶雨的俏麗小臉,很激動的說道:“老婆,我以前誤會你了,你不要怪我。”自秦蕭複活以來,何浩還是第一次用這麽親昵的話語與她說話,秦蕭不免激動萬分,哽咽道:“傻老公,我們是夫妻,我怎麽會怪你呢?”說著,秦蕭湊到何浩唇上深深吻下,可惜秦蕭因為羞澀閉上了大眼睛,沒有發現她與何浩四唇相交時,何浩眼中閃爍的詭異光芒……


    “老公,楊戩和孤寒凡都被我製住了,怎麽處置,你拿主意吧。”秦蕭停下與何浩的長吻,紅著臉問何浩道。何浩假做思索了一會,向洪丹兒問道:“洪姑娘……丹兒,你上裏還有法寶捆龍索嗎?”洪丹兒也沒有發現何浩語氣的古怪,隻是點頭答道:“還有三條。”何浩大喜,忙說道:“好,都拿給我。”


    “老婆,麻煩你用這兩條捆龍索去把楊戩師兄和孤寒凡捆了,記住,請先封住楊戩師兄的泥丸宮,否則他會變化逃走。”何浩收起一條捆龍索,將另外兩條捆龍索遞給秦蕭囑咐道。秦蕭不高興了,輕輕捏一把何浩的大腿,嘟嘴道:“哼,對我還說什麽麻煩和請?”不過秦蕭還是十分開心,又在何浩臉上輕吻一下,這才按何浩的吩咐,去將被四大仙劍製住的二郎神和孤寒凡捆住,並且在二郎神的頭頂泥丸宮上加了幾道符印,防止他逃跑。


    “老公,他們都捆住了,現在該怎麽辦?”秦蕭微笑著向何浩問道。靠著秦蕭補充的靈力,何浩行動已然自如,站起身來走過去提起孤寒凡,又向秦蕭吩咐道:“老婆,你把楊戩師兄藏起來,不要讓別人看到他,隨便監視住他。我們帶孤寒凡去見人間政府的高層,很快就迴來。”


    “為什麽不帶楊戩去?隻要讓他說出實情,我們魔界和靈能界就可以消除了啊?”秦蕭奇怪的問道。何浩一笑,歎息道:“老婆,算了,給楊戩師兄留一點麵子吧,畢竟我們都是三教弟子,多少要講一點香火之情。”


    “他三番五次加害你的時候,又考慮什麽香火之情了?”秦蕭對何浩的舉動大為不滿,不過秦蕭和何浩一樣,也患上了嚴重的愛情盲目症,對所愛的人百依百順不做任何提防,再不滿也得按何浩的吩咐做。何浩又將洪丹兒也交給秦蕭保護,這才提著孤寒凡趕往最高層車隊所在的方向,秦蕭擔心的問道:“老公,你沒問題吧?那邊正在交戰,小心危險。”


    “沒問題的,白小癡、慕容羊和張磊他們在那裏,我不會有事。”何浩答應一聲,忽然想起什麽又問道:“老婆,這次魔界派出來的人,除了你以外,還有誰?”


    “除了我以外,還有天魁魔吳昊和天機魔林亮,他們沒我飛得快,大概還有一小時左右才能到。”秦蕭老實的答道。何浩心中暗喜,與秦蕭告辭而起。


    “混帳,放開我,你想做什麽?”途中,孤寒凡不斷掙紮大喊大叫,可他已被捆龍索捆住難以動彈,自然掙紮不脫。何浩也沒有搭理他的叫喊,隻顧著快步走向交戰的方向。到得正在交戰的戰場時,張磊和帝俊鬼帶領的妖魔軍團與修羅軍團已經被人數占絕對優勢的靈能者團團包圍,雙方打得已是屍橫遍野,隻是靈能軍隊中缺乏領軍人物,占據絕對優勢卻無法製勝,加之修羅鬼王和修羅軍團悍勇無比,局勢仍是五五之數。而政府最高層被國安局直屬的靈能老怪物保護著,正在遠處觀戰。


    “住手!都給我住手!”靠著秦蕭輸送進體內的靈力,何浩已經能施展擴大音量之類的小法術,說話的聲音能夠傳遍全場。聽到何浩的聲音,又見到何浩竟然已經生擒了孤寒凡,交戰的雙方無不震駭莫名,紛紛停止了交戰,局麵暫時穩定下來。而其中最為驚惶的人莫過於申情,因為孤寒凡知道她的真正身份——如果孤寒凡骨頭軟說出真相,那她挑撥靈魔兩界開戰的計劃可就要前功盡棄了。


    “各位,請聽我何浩說幾句話。”何浩走近人群,壓低一些聲音說道:“魔界開出的和解條件,我想大家都知道了,這樣的條件,不要說你們不答應,我也不能答應。可是與魔界和解這個計劃,是我參與提出並加以實施的,我應該負有責任,所以我決定,率領我組織的妖魔軍團和修羅軍團,向靈能軍隊投降,接受靈能軍隊的整編。”


    第十一章 彼岸花(中)


    彼岸花,花似血染,轟華燦爛;葉勝翡翠,青蔥欲滴。奈何生生相錯,花開不見葉,有葉不見花;花葉不見,卻再難逢;尋尋覓覓,卻再難逢…;嗔癡不減,卻再難逢……


    “所以我決定,率領我組織的妖魔軍團和修羅軍團,向靈能軍隊投降,接受靈能軍隊的整編!”何浩用響徹全場的聲音,宣布了他足以引發靈魔界十八級地震的決定。何浩的話音迴聲久久未了,全場則是一片寂靜,包括何浩的知交張磊、帝俊鬼和白小癡等人在內,在場每一個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無不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何浩明明已經將孤寒凡生擒活捉,為什麽還向俘虜投降?


    “何浩,你瘋了還是傻了?”沉寂了片刻,張磊第一個氣急敗壞的叫道:“你忘記靈能軍隊的統帥是誰嗎?就是你手裏的孤寒凡!他那樣的人,我們妖魔到了他的手下,能有什麽好下場?你想讓我們向孤寒凡投降,先給我們準備好棺材吧!”


    “孤寒凡算什麽東西?老子的修羅軍團為什麽要向他投降?”脾氣暴躁的修羅鬼王更是氣得哇哇大叫,“他有什麽本事指揮整編我的軍團?老子把修羅軍團借你,是看在你靈血的份上,他能給老子什麽?”大王開口了,性格同樣急躁狂暴的修羅軍團成員自然不甘示弱,一個個揮舞著武器上躥下跳起來,說什麽都不肯向孤寒凡投降!


    “孤寒凡心狠手辣,還沒正式上任就帶著一幫龍虎山道士,向我們這些隱藏在人間與世無爭的妖魔下手,妄圖拿我們這些無辜妖怪的鮮血,染紅他的軍旗!他要是真有種,為什麽不直接打到魔界去?還不是欺軟怕硬!”妖魔軍團中那些險些喪命在孤寒凡手下的妖怪,諸如許強明之流也紛紛叫嚷起來,“我們妖魔和孤寒凡誓不兩立,我們寧可戰死也不向孤寒凡投降!受他的鳥氣!”


    “妖魔鬼怪休得猖獗!就算你們想投降,我們是否接受還要聽孤將軍的安排!”眼見孤寒凡已經正式登上靈能軍隊統帥寶座,妖魔軍團和修羅軍團又表現得如此倔強,不少趨炎附勢的靈能者為了討好孤寒凡,同樣的叫嚷起來,“我們聽孤將軍的,不接受妖魔鬼怪的投降。”如戚雲采之流真正與妖魔有血海深仇的靈能者,自然是反對與妖魔和解的中堅,更不會接受妖魔軍團和修羅軍團的投降,堅決要求對妖魔除之而後快。而部分熟知孤寒凡為人的靈能者則啞口無言,深知妖魔們對孤寒凡的評價所說非假。


    妖鬼軍團和靈能軍隊雙方態度立場具都鮮明,雙方都不是省油的燈,言語一起衝突,場麵馬上又劍拔弩張起來。聽到這些話語,正在遠方觀戰、曾經與何浩密談過一次的那人自然懷疑起孤寒凡的領導能力來,忍不住向二號、白小癡和慕容羽等老怪物問道:“你們說說,孤寒凡的為人,真有妖怪們說的那麽差嗎?”


    “隻有比那麽差!”與孤寒凡接觸最多的白小癡和慕容羽異口同聲的答道。二號等其他和孤寒凡有過接觸的老怪物也訕訕的答道:“因為一些事情,孤寒凡在靈能界的名聲是不怎麽樣。”二號與宋強是故交——當初就是他為宋強引見人間最高層的,靠著宋強在靈能界的情報係統,所以他對孤寒凡了解頗深,便將孤寒凡在上海康鵬研究所、龍虎山比武大會和太行山戰役中的精彩表現迅速敘述了一遍,順便還說了孤寒凡那天故意拋下重傷的何浩與王壽於不顧的光榮事跡。


    “為什麽不早些告訴我?那不管二郎神說得再好聽,我也不會同意他的條件了。”那人有些發怒,對直接將孤寒凡提拔到靈能軍隊統帥的草率決定大為後悔,那人怒道:“想要統率三軍,除了能力和實力重要外,人品和胸懷更重要!統帥是這樣的為人,還怎麽指望將士用命?”


    恰在此時,何浩又開口叫道:“不要吵!聽我再說幾句!”等場麵稍微安靜後,何浩舉起了手中的孤寒凡,大聲說道:“各位一定覺得很奇怪,孤寒凡和我有著深仇大恨,幾次把我逼進絕境想要殺掉我,現在他已經被我生擒,我為什麽不乘機報仇?反而向仇人投降?”


    “因為你虛偽,看到你組織的妖魔鬼怪已經被我們包圍,怕被我們全殲,所以向我們投降!”被所謂的魔界妖魔滅了滿門的隨山掌門戚雲采第一個叫了起來,同樣被滅門但幸存下來的外丹派掌門和崳山派掌門也吆喝起來,“偽君子,你是見勢不妙就乘風使舵。”


    在場的妖鬼軍團和靈能軍隊人數對比懸殊,妖鬼軍團中高手雖然不少,可是在靈能軍隊中高手更多,天下靈能者精英已有十之七八雲集於此,即便不用龍虎山長老院和國安局直屬老怪物出手,靠著人數和後勤的優勢,靠車輪戰靈能軍隊就算不能把妖鬼軍團全殲,打敗打散那是絕對沒問題的。所以戚雲采等人的話立即贏得一片響應,更有不少與妖魔有仇怨的靈能者已經向何浩逼過去,大有動手搶人的趨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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