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張磊緊張思考的同一時間,位於洛陽郊區的長生萬壽宮中,又發生了一件震驚中國靈能界的大事,再一次把已經站到火山口的何浩往前重重推了一步……


    長生萬壽宮是道教隨山派的總壇所在,而隨山派則是曾經風雲一時的全真教全真七之一的劉長生所創建,雖然因為中原佛教興隆而道教衰落,加之門下弟子人才匱乏,隨山派在清朝時期就已經淪落為三流靈能門派,到了現在門下更是隻有四十餘人,在上次龍虎山靈能比武大會上也是第一輪就被淘汰。但曆史上隨山派的弟子曾經雲集洛陽、嶗山、武官,對道教的發展起到了很大的作用,算是一個根紅苗正的靈能正派。


    接近黎明的時候,萬壽宮敲響了早誦的晨鍾,隨山派上下一共四十二人在掌門戚雲采的率領下步入萬壽宮正殿,準備做每天例行早課清修,誰知這四十二人剛剛全部進入大殿,“轟隆”一聲,大殿正中供奉的真武大帝像突然炸開,大殿中頓時塵土和泥沙飛揚,四十二名隨山派道士驚慌中叫嚷奔逃,頓時亂成了一鍋粥。


    不等隨山派上下從混亂中恢複過來,兩隻身材矮小,穿著天魔銀鎧的妖魔從大殿頂上俯衝而下,不由分說就各出一劍將三四名隨山派道士攔腰斬斷,刹時間斷臂殘肢亂滾,鮮血灑得滿地都是,隨山派掌門戚雲采驚唿道:“天魔!”


    “唧唧唧唧。”其中一名天魔怪笑道:“隨山派的牛鼻子們,蘇小蘇大人聽說你們靈能界殺了我們魔界的聖女申情,派我們來取你們的頭顱報仇了。快快把你們的人頭獻上,免得我們動手!”


    “打電話給龍虎山求援,組陣迎敵!”戚雲采當機立斷的命令道,但亂成了一團隨山派弟子還沒有站到罡位,那兩名天魔已經衝進人群中揮劍亂斬,隨山派弟子在他們強橫的實力麵前無人能還上一招,更別說有組陣迎敵的機會了。隻聽得萬壽宮大殿中垂死的慘叫聲和兵器削斷人體的聲音不斷,隨山派弟子不斷倒下,血淋淋的屍體無不支離破碎,清修苦煉的道家大殿,竟然變成了一處修羅屠場。


    戚雲采幾乎是眼睜睜看著他的四十多名弟子被那兩名天魔屠殺的,他雖然幾次奮起禦敵,無奈那兩名天魔的身形速度遠在他之上,他的桃木劍根本碰不到那兩名天魔分毫。等到大殿中隨山派隻剩下戚雲采一人站立時,那兩名天魔便冷笑著將他包圍起來,開始說話那名天魔大笑道:“戚雲采,既然你是隨山派掌門,那我們就給你一個選擇的機會,你是選擇被我們殺死,還是選擇自裁,自己決定吧。”


    “我,我和你們拚了!”戚雲采雖然明知自己不是這兩名天魔的對手,但他看到自己弟子橫屍滿地的畫麵,還是怒吼著舉劍向兩名天魔衝過去,但他的劍還沒有來得及落下,一名天魔的銀劍已經刺穿了他的胸膛,銀劍再抽出來時,戚雲采傷口處的鮮血便泉湧而出,人也搖搖晃晃的摔倒。


    “還有一口氣。”一名天魔試試戚雲采的鼻下,向另一名天魔說道。另一名天魔點頭答道:“很好,留他一條命去給其他門派報信。”說著,那天魔從屍體上撕下一塊布,蘸血在牆上寫下一行血字——‘為申大小姐報仇,誓要殺盡人間靈能者,魔王蘇小蘇!’做完這些事後,那兩名全身沾滿鮮血的天魔迅速竄出萬壽宮,消失在灰蒙蒙的天際。


    直到兩個小時以後,萬壽宮裏的慘狀才被前來上香的香客發現並報了警,當重傷昏迷的戚雲采被送往醫院救醒時,戚雲采第一件事就是掙紮著打電話向靈能軍隊組委會通知了這件事,並在電話中哭吼道:“我們隨山派和魔界誓不兩立!”


    被妖魔屠殺的靈能門派不隻隨山派一家,一夜之間,遭遇滅門慘禍的還有崳山、蛻兇和外丹三個門派,被屠殺的靈能者超過兩百人,而且兇手不僅有天魔,還有魔界中極少出現在人間的二十八魔宿。消息傳開,靈能者人人自危之餘,無不對魔界妖魔恨之入骨……


    第十章 拒婚(上)


    時間再度向前推移,迴到天機魔林亮和黑點虎將申情的死訊帶進魔界時,魔界的魔宮中……


    “申大小姐,申大小姐!”龍逍遙喃喃的念叨著癱軟在魔宮的大殿中,和何浩一樣,飽受毒癮折磨的龍逍遙哭出來也不是普通的眼淚,而是一滴滴的鮮血。而以天微魔垣劉英和天市魔垣李家良為首的魔界妖魔同無不淚如泉湧,傷痛申情之死,倒是將申情養育長大的紫微魔垣蘇小蘇表現得比較平靜,雖然他已經將肥厚的嘴唇咬出一排排深深的血印,卻一直沒有說一句話。


    “天機魔,那個和武吉共用一個身體的何浩,他把唯一能救申大小姐的九轉銀丹給了其她女人?”過了許久,蘇小蘇終於在牙縫裏擠出一句話,話裏帶著憤怒,也帶著陰森森的寒意。林亮含淚答道:“迴大人,他確實是這麽做了。”但林亮還是很夠意思的替何浩辯白了一句,“大人,不過何浩他那麽做,也是為了穩住龍虎山,不讓龍虎山和我們徹底站到對立麵。”


    “這點我知道。”蘇小蘇點頭道:“宋強背叛我的原因,就是異想天開想讓我們和人間靈能者和解,何浩那小子也是為了這點而這麽做。”蘇小蘇出人意料的說了一通公道話後,忽然又臉上虯髯怒張,瘋狂吼道:“可他為了救張修業的孫女,害死了我的女兒!這筆帳又怎麽算?”


    “難道張修業的少女重要,我的女兒就不重要了嗎?”蘇小蘇瘋狂揮舞著粗短的熊掌,咆哮道:“傳我的命令下去,從今往後,魔界任何人見到那個忘恩負義、負情薄幸的何浩,格殺勿論!為我的女兒報仇!”


    “遵命!”魔宮中的妖魔齊聲答道,天貴魔龍逍遙迴答得更是響亮,幾乎是肺裏直接發出的聲音。隻有天機魔林亮比較冷靜,又壯著膽子稟報道:“蘇小蘇大人,據小人觀察,那何浩將九轉銀丹交給張修業的孫女,是取得了申大小姐的同意後才這麽做的,申大小姐似乎也支持大人你與人間靈能界和解,請大人明查。”


    “胡說八道!”龍逍遙和黑點虎一起咆哮起來反駁林亮,龍逍遙反駁的原因眾人心知肚明,而當時申情與何浩之間交流僅能靠眉目傳神,以黑點虎這隻靈獸的理解還看不懂申情的意思,所以黑點虎馬上指出事實道:“蘇小蘇大人,當時我家小姐的喉嚨已經被孤寒凡割斷,連話都說不出來,怎麽可能同意那個禽獸不如的何浩那麽做?”


    “蘇小蘇大人,請你一定要為我家小姐報仇啊!”說著,黑點虎雙目流淚,連連磕著頭懇求道:“大人,我現在還沒有追隨小姐而去,是因為我要親口向大人述說我家小姐過世的真相,還要親口咬死那個辜負我家小姐的何浩!大人,我家小姐死得好冤啊……。”聽著黑點虎撕心裂肺的哭訴,本已勉強停住哭聲的魔宮中又是一片哽咽,林亮趕緊分辨道:“大人,大小姐當時是用眼神與何浩交流……。”


    “夠了!別說了!”蘇小蘇不耐煩的揮手打斷林亮的話,又命令道:“不管我的女兒有沒有同意,我們都要加緊備戰,準備為我的女兒報仇雪恨,誓死誅殺兇手孤寒凡!還有,對何浩的追殺令,不變!”


    天機魔林亮深知蘇小蘇那暴躁的脾氣,果然不敢再說什麽,唯有天微魔垣劉英問道:“蘇小蘇大人,眼下西方血族進攻在即,倘若我們單獨禦敵即便取勝也損失慘重,就算敵人的目標是中國人間靈能者,如果我們坐視不理,那敵人的目標遲早會轉到我們頭上。何浩與宋強大人有關與人間靈能界和解,聯手禦抗外敵的提議,大人覺得意下如何?”


    蘇小蘇勃然大怒,剛準備訓斥劉英卻又想起申情,肥厚的嘴唇動了動,終於冷笑道:“那兩個蠢貨簡直就是癡人說夢,我也不怕什麽狗屁西方血族!不過,看在我那死去的女兒份上,可以派人到人間去打探一下情況,如果人間靈能界真的有心和我們聯手教訓那些搶地盤的混蛋,再做打算不遲。”


    “屬下願往人間打探!”天機魔林亮和天貴魔龍逍遙同時上前一步,單膝跪下請求這個差事。而已經被宋強叛變嚇怕了的蘇小蘇,自然不肯用剛才幫何浩說話的林亮,又考慮到龍逍遙因為致幻劑留下後遺症而離不開毒品,眼下魔界毒品不多的庫存已經告罄,便將這個任務交給了龍逍遙——不過,蘇小蘇後來也對這決定後悔得咬牙切齒。


    龍逍遙得令後大喜大悲,暗暗在心中說道:“姓何的,等著,我龍逍遙,為申大小姐報仇來了!”


    ……


    **著身體的張可可在被子裏足足哭了一夜,雖然何浩隻要對她稍微寬慰幾句,她肯定會放棄哭泣撲入何浩的懷抱。但心已經死了的何浩始終沒有那麽做,僅僅是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發呆,整夜一動不動,讓對他還抱著一線希望的張可可失望不已,進而乃至絕望。


    盡管已經無數次在心中發誓要離開何浩,迴到龍虎山忘記這個無情無義的男人!可是到了天亮的時候,眼睛哭成一對爛桃的張可可又鑽出被子,穿好衣服向何浩柔聲問道:“你餓了嗎?在這裏我沒法給你做飯,是我到街上去給你買早餐?還是我們一起上街去吃早飯?”何浩的眼睛還是呆滯的看著天花板,對張可可的問題不置可否。張可可又是一陣心疼,本想讓何浩單獨呆一段時間,但又怕何浩忽然棄她而去,便硬拉起何浩出門吃飯。


    清晨的街道上車水馬龍,和往常一樣,雖然上班上學的人流十分之忙碌,俏麗動人的張可可還是吸引了大部分男人的目光,更有不少自命英俊瀟灑年少多金的年輕男子尋機向張可可搭訕,全然不把走在張可可身邊相貌平平的何浩放在心上。而張可可麵對這樣的情況,頭一次收起了平時她與何浩出現在外人前那副頤指氣使的舉止,象小鳥依人似的挨著何浩,對何浩百依百順的模樣不知讓多少男人在心中大罵鮮花插到牛糞上。


    很快的,張可可把何浩拉進一家驢肉火燒店,正值早餐時間,店中擁擠異常,一般人輕易找不到座位,但這個卻難不到張可可,隨便找一桌色咪咪盯著她看的男人拋幾個媚眼,擁擠不堪的桌子馬上又擠出兩個座位來,邀請張可可和何浩落座,惹得其她站著等的女子滿腹妒火。可惜讓那些男人失望的是,張可可僅是向他們隨便道一句謝,就把注意力轉移到何浩身上,拍著何浩的頭說道:“何浩,你乖乖坐著,我去交錢買早餐。”


    何浩的目光仍然無比呆滯,對張可可的話不理不睬,但張可可並不生氣,又拍著小四的頭交代道:“小四,看好何浩,別讓他跑丟了。”這才放心的去櫃台交錢買早餐。何浩的表情和張可可對他的態度讓這一桌的男子大迷惑不解,心說這對男女象情侶吧,可男的似乎有點癡呆,以那美少女的條件應該絕對看不上他!莫非是兄妹,這倒有點可能。


    “咳。”一名男子咳嗽一聲,正想試探著問問何浩。充滿肉香、菜香和汗味的店中忽然傳來一陣淡淡的清雅花香,香味雖然不見濃烈,卻在這氣味複雜的店中清晰可聞,竟絲毫不受幹擾。當眾人尋找這香味的來源時,卻發現一名穿著淺綠色紗衣少女出現在店中,那香味似乎就是從她身上傳出來的。 當眾人細看那少女的容貌時,女人頓時連妒忌都忘記了,隻是羞愧得無地自容,幾乎所有男人則不由失魂落魄的驚唿起來,“好美!”


    氣氛變化下,就連處於癡呆狀態中的何浩都忍不住將目光轉到那綠衣少女身上,也不能怪這個飯店裏的人沒見過世麵,而是這名少女的絕色實在太過驚心動魄,完美無暇的五官,櫻桃小嘴既紅且潤,柳葉眉下一雙丹鳳眼攝人心魄,瓊鼻香腮,胸挺腰細,活脫脫的勾勒出一道無愧挑剔的美好曲線。皮膚白嫩更勝凝脂,白得幾乎透亮,簡直給人一種吹彈可破的感覺,還有那聖潔典雅的古典氣質和一身異香,即便是當初的申情和後來的洪丹兒都有所不如,更別說張可可和朱佳麗這樣次一級的美女了。


    “有點象申情。”雖然這少女的容貌、身材與申情截然不同,而且外表年齡看上去僅有十七、八歲,最多和張可可差不多,但何浩心中卻忽然閃過這麽一絲念頭。至於這少女什麽地方個何浩的感覺與申情相似,那何浩自己也不知道了。想到申情,何浩那顆本已經破碎的心頓時象被刀猛割了一下,傷疼中,何浩慢慢的低下頭去,不再看那少女一眼。


    何浩不肯看那綠衣少女,那綠衣少女卻似乎對何浩很感興趣,在眾目睽睽下帶著香風徑直走到何浩麵前,吐出一串出穀黃鶯般的聲音,“這位先生,請問你旁邊的座位有人嗎?我可以坐嗎?”不等何浩和旁邊那些已經被興奮衝昏了頭的男子迴答,那綠衣少女少女身後已經傳來張可可憤怒而酸味十足的聲音,“抱歉,那座位是我的,你不能坐。”


    “小姐,有位置,你請坐。”坐在何浩對麵的一名男子急了,趕緊連打帶踢把同伴推開,硬生生在擁擠難當的桌子旁又給那綠衣少女空出一個座位。那綠衣少女嫣然一笑,道一聲謝就坐到了何浩對麵,一雙美目帶著幾分挑逗意味的、毫不忌憚的盯到了對麵的何浩身上。而她人剛落座,滿座十餘人頓時發現那花香益發濃烈,一名男子忍不住涎著臉問道:“小姐,你用的什麽牌子的香水?實在太香太好聞了。”


    “我從不用化妝品,這香味是我出生就有的。”那少女隨口答道,大眼睛仍然直勾勾的盯著何浩,眼中挑逗的意味不要說張可可,就連這一桌的其他人和整個飯店中的人都看出來了。


    “何浩,驢肉火燒我已經買好了,我們迴賓館去吃吧。”氣得臉色鐵青的張可可拉起何浩就往外走,全然不理會那一桌的其他男子熱情挽留。而何浩還是象牽線木偶一樣被張可可一拉就走,對那絕色的綠衣少女沒有半點留戀。不過那綠衣少女對她的媚眼做給瞎子看竟然全不生氣,看著何浩呆滯背影的美目流盼中,竟然還帶著一絲俏皮的笑意。


    “狐狸精!老狐狸精!千年狐狸精!”出店後,捧著驢肉火燒的張可可一直對那綠衣少女罵不絕口,還怒氣衝衝的問跟在腳旁的小四道:“小四,你看出那隻狐狸精是不是妖怪變得沒有?我看她肯定是妖怪變幻了,來偷何浩三千年元陽的!”


    “她不是妖怪。”小四低聲答道:“剛才我也有點懷疑她,特意鑽到桌下去嗅聞她身上有沒有妖氣,發現她身上不僅沒有妖氣,就連靈能者的靈力散發都沒有。絕對是普通人,最多隻能算是一名特別漂亮的女子。”小四本來還想說它發現那綠衣少女是赤腳穿著一雙透明涼鞋,但怕又觸起何浩的傷心事,所以沒敢說出來。


    “普通人都這麽狐媚,要是成了妖還得了?”張可可怒氣衝衝的哼哼道。這時,從早上到現在就沒說一句話的何浩忽然說道:“我的手機被雨壞了,要去買一台新的。”何浩和張磊失去聯係已經超過十二小時,對何浩來說,眼下的當務之急不是去為申情傷痛,更不是去考慮那綠衣少女的身份,而是先恢複聯係再說。


    “那邊有一家手機店。”張可可現在對何浩可以說是百依百順,馬上指著路邊的一家通訊器材商店說道。何浩點點頭,大步帶頭走進那商店,張可可拉起小四趕緊跟上。剛進店時,那家手機店的老板看到張可可頓時眼睛一亮,剛想熱情的向張可可和何浩招唿,那老板的綠豆眼卻又突然向外放光,連聲招唿道:“小姐,你想買手機嗎?請隨便看,我給你最優惠的價格。”


    起初張可可還以為這老板是向她打招唿,不過當張可可聞到一陣有些熟悉的香味從身後傳來時,小臉馬上拉長一倍,臉色開始泛白了……


    第十一章 拒婚(中)


    聞到泌人肺腑的清雅幽香,張可可的小臉馬上拉長了一倍,臉上由紅轉青,又由青轉白,額頭上青筋暴跳起來。果不其然,剛才在飯店裏挑逗何浩的那名絕色綠衣少女帶著一身的異香,又出現在呆滯的何浩和快要妒忌得發瘋的張可可麵前。見到何浩,那綠衣少女馬上用她那清脆動聽的嗓音歡唿道:“這位大哥哥,我們真是有緣啊,想不到在這裏又見麵了。”


    “我叫秦簫,大哥哥,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那綠衣少女將白嫩得幾乎可以透過皮膚看到毛細血管的小手伸到何浩麵前,大方的要與何浩握手。她的舉動不僅令張可可氣得三屍神暴跳,也讓這家手機店的老板滿懷嫉妒,心說自己年少多金又英俊瀟灑,這比天仙還要漂亮的女孩子怎麽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卻偏偏對相貌平常並且眼神呆滯的何浩青眼有加?


    “何浩。”何浩淡淡迴答一句,並不肯與那自稱秦蕭的絕色少女握手,隻是轉頭隨便著一款手機對那手機店老板說道:“要這款手機。”那手機店老板一邊偷看著那綠衣少女一邊把何浩指定的手機拿出來後,何浩連價格都懶得講便直接將錢扔到櫃台上,順手又把原先那部被雨淋壞的手機捏碎,取出電話卡熟練的裝進新手機裏,幹淨利落的動作換來那綠衣少女的媚聲稱讚,“大哥哥好瀟灑啊。”


    “喂,你怎麽老纏著我們?有什麽目的?”張可可的怒火和妒火早已積累到了極限,此刻終於忍不住暴發出來,氣衝衝的向那秦蕭吼道。那秦蕭也不生氣,還很直接的說道:“目的當然是為了錢,我知道這位大哥哥前段時間買彩票中了十注五百萬元,我可是個很貪財的女人。”


    “很抱歉,他確實是中了五千萬元,可惜我是他的未婚妻,他的錢是全部交給我保管的。”張可可有些相信那秦蕭的話了,何浩為了取得張可可父母允許張可可和何浩交往的承諾,買彩票竟然中了十注五百萬元,這件事曾經被一些無良小報和不良網站狠狠惡炒了一通,領獎那天還有許多愛慕虛榮的女子不停對何浩大拋媚眼。這秦蕭如果真是貪財的女人,主動倒追何浩也不是沒有可能。


    “我知道你是他的未婚妻,可畢竟還沒結婚,不是合法夫妻,一切都還有變數。”那秦蕭寸步不讓,語氣中竟然公開向張可可宣戰,大有不把何浩從張可可身邊奪走誓不甘休的氣勢。這下可把張可可氣得是七竅生煙,而那手機店老板則用羨慕嫉妒的複雜目光看著何浩,心說有錢真好,竟然能讓倆名絕色美女倒追,唯有何浩對此仿若不覺,飛快撥通了給張磊的電話。


    “何浩,你怎麽現在才給我打電話?大事不好了!”電話剛通,張磊就在那邊焦急的呐喊道,但張磊還沒來得及對何浩敘說事情的經過,手機店外突然衝進來二十餘名滿臉橫肉的男子,大都光頭紋身,袒胸露腹,看模樣就知道不是什麽良善之輩。這夥人來這裏的目的根本就不用想,進店後便色咪咪的盯著張可可和秦蕭不放,發出陣陣驚讚和淫笑,“真漂亮的小妞啊!這下有得爽了!”


    “大哥哥,救我。”那秦蕭動作比張可可還快,兩步閃到何浩身後用何浩當擋箭牌,並且挨在何浩的背上可憐巴巴的向何浩求救,“大哥哥,剛才他們就跟著我了,我好怕啊。”


    “你給我出來!”看到那比自己漂亮得多的秦蕭再三勾引何浩,張可可當然是氣得咬牙切齒的過去拉她,而那秦蕭賴在何浩背後說什麽就是不走。兩個丫頭拉拉扯扯間,那邊闖進來的流氓地痞中站出來一人,碩大滾圓的腦袋象一顆巨大的魚丸,似乎是這夥地痞的老大。那魚丸腦袋指著何浩叫道:“小子,識相的給我滾開,別防礙爺爺們泡妞!否則,哼哼!”


    “魚爺,我剛開門不久,看在平時的保護費份上,不要在我店裏鬧事了好嗎?”那手機店老板見勢不妙,生怕這夥人在他店裏打架鬥毆,趕緊撲上前去求救。而何浩連看都不看他們一眼,隻顧著在電話裏向張磊問道:“發生什麽大事了?快說。”


    “日本和韓國靈魔界已經向我國靈能界宣戰,並且公開宣布他們已經和我國魔界結盟!”張磊在電話那邊急匆匆的說道。那邊的魚丸腦袋見何浩對他們藐視到如此地步,不由大怒,揮手叫道:“兄弟們,這小子叫板,揍他!”二十幾個小流氓馬上怪叫著撲上來,各舉鐵棍、鋼管和西瓜刀等武器詐唬何浩,而何浩還是看都不看他們一眼,衝電話裏說道:“不可能!蘇小蘇雖然脾氣暴躁和我們誓不兩立,但他最恨外國靈魔界到中國搶地盤,不可能做這樣的事!”


    何浩右手舉著手機,嘴上說著,左手卻突然飛出一拳,正中距離自己最近的一個流氓麵門,那流氓連叫都沒叫一聲,便直接飛出手機店並越過看熱鬧的人群摔到車水馬龍的街道上,險些被過往的汽車壓死不說,滿口的牙齒也飛到半空。電話那邊張磊雖然聽到了打鬥聲和流氓地痞們的嚎叫聲,卻也不怎麽放在心上,繼續向何浩說道:“我也不相信蘇小蘇大人會做這樣的事,因為這消息是從日本韓國駐北京的大使館裏傳出來的,所以我了派你的徒弟守望和女妖瓊霜去了北京,看能不能找到什麽線索。但是,今天早上我又接到一些更驚人的消息!”


    “敢還手?弟兄們,砍死他!”那流氓頭頭魚丸腦袋瘋狂大吼道,二十幾個小流氓仗著人多勢眾又有後台,在同伴被暴揍後先是一驚,接著又怪叫著撲向何浩,鋼管鐵棍一起往何浩頭上招唿,何浩一邊與張磊通著話,一邊左拳連環擊出,準確無比的一一打在那夥流氓地痞的臉上,隻聽得那些流氓連綿不絕的慘叫聲中,何浩不慌不忙的向張磊問道:“你接到什麽驚人的消息?”等何浩說完這句短短的話,衝到他麵前的十幾個流氓已經沒有一個人站著,全都雙手掩麵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翻滾慘叫,瀟灑威武的動作換來一陣陣驚歎,而那秦蕭更是拉住何浩的右臂搖晃尖叫,“大哥哥,你好帥啊!”自然惹得張可可妒恨無比的怒吼,“狐狸精,放開我的未婚夫!”


    “昨天晚上,崳山、蛻兇和外丹三個靈能門派,還有隨山派,全都被滅門了!一個晚上時間,總共被殺了兩百多人!”電話裏張磊顫抖的聲音讓何浩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何浩驚問道:“消息準確嗎?是誰做的?出於什麽目的!”嘴上說著,何浩的左手一翻抓住一隻舉著西瓜刀砍來的手臂,隻一擰那手臂便變成了奇形怪狀,疼得那手臂的主人隻慘叫了一聲就生生疼暈過去。剩下的流氓地痞見何浩忽然下毒手,個個嚇得屁滾尿流,一時間再不敢貼近何浩。


    “絕對準確!”張磊焦急道:“據幸存的目擊者說,動手的人是我們的兩名天魔,屠殺外丹派的人還是魔界極少露麵的二十八魔宿,也是兩人一組。而且這些殺人者還在牆上留下血書,口徑全是說奉蘇小蘇大人的指令為申情報仇,要殺盡天下靈能者!現在各個靈派門派人人自危,全都加強了防禦,對魔界深惡痛絕。”


    “為申情報仇?”聽到這個名字,何浩的心頭又是一陣劇疼,全然沒有注意到緊貼在他身上的那少女秦蕭,也是身體忽然一顫。但張磊的壞消息還沒說完,又繼續說道:“還有,孤寒凡已經公開了他殺死申情和你與申情是一對戀人的事,現在全國的靈能門派個個對你恨之入骨。而孤寒凡的名聲大漲,已經被那些受到魔界威脅的靈能門派視為救星。就在現在,中國靈能界的各個代表已經趕到北京參加緊急會議,討論如何應付魔界的威脅和讓孤寒凡提前正式掌管靈能軍隊的事了。”


    “別慌,我馬上去北京!”何浩深知讓孤寒凡掌管靈能軍隊的危險後果,以他和二郎神的脾氣,是絕對不會接受與魔界聯手建議的,如今之計,隻有趕快飛到北京,設法查明事情的真相並阻止孤寒凡掌握權力。


    掛下電話後,何浩將兇狠的目光轉到那夥流氓身上,那僅剩下五六人的流氓地痞被何浩那冷酷的目光一掃,頓時感覺如墮冰窖,而那絕色少女秦蕭馬上拍手歡唿道:“大哥哥要專心動手了,你們有得苦頭吃了。”天真可愛的語氣和清脆的童音,竟讓何浩產生一種張可可當初對自己撒嬌時的感覺,如出一轍的感覺。惟有張可可不樂意了,鐵青著臉衝那秦蕭吼道:“狐狸精,不要動不動就對我未婚夫摟摟抱抱!”


    “我樂意,你管得著?”那秦蕭似乎比張可可還要刁蠻,而何浩根本沒心情去理會她們的鬥嘴,隻是對著那幾個流氓地痞惡狠狠的撓起了袖子。似乎有速戰速決的打算。那幾個流氓見了,那魚丸頭馬上慘叫道:“快跑啊!”慘叫著,那剛才還氣勢洶洶的魚丸頭扭頭就往外跑,誰知他沒跑出幾步,店外忽然又走進一對中年夫婦,也是那魚丸頭倒黴,要死不死偏偏往那對中年夫婦中的女人身上撞……


    “小子,眼睛瞎了?”那魁梧高大的中年男子見有人竟敢吃他老婆的豆腐,大怒中蒲扇大手一把揪住那魚丸頭的脖子提起來,隻一搖,那魚丸頭就覺得自己的身體快要散架,疼得放聲慘叫之餘,那魚丸頭總算看清抓住自己的人長什麽模樣,那中年男子外表年齡大約有四十多歲,國字臉不怒自威,威風凜凜,似乎來頭不小。


    再看那對夫婦中的妻子時,那魚丸頭就象剛才看到秦蕭一樣眼睛發光,口水馬上又流了出來,原來這中年男人的妻子竟是一個美豔異常的****,柔美無比的五官秀麗而端莊,豐胸細腰充滿少婦的獨特韻味,身材姣好更勝少女。因為保養得好,看上去最多二十歲出頭模樣,而且全身還散發著一種雍容華貴的氣質,似乎來頭也怎麽小。


    “好大的膽子,敢抓我的脖子!”那魚丸頭見到那風華絕代的美貌少婦,不由色心又起,嚷嚷道:“不知道我是薛酬副市長罩著的魚丸老大嗎?識相的趕快鬆手,讓你老婆給我們賠禮道歉,否則別怪我不客氣……,啊!”那魚丸頭話沒說完,他眼中的煞星何浩突然搶步一前,一掌摑在他臉上,將他的滿口牙齒打飛,眼、口、鼻中一起流出鮮血。


    “弟子見過洪師叔,龍吉師姑。”何浩向那對中年夫妻單膝跪下,畢恭畢敬的抱拳行禮道。同時何浩心中暗暗叫苦,還不時用眼角餘光偷看店外的其他人,心說該來的事情,終於還是來了,隻希望師傅他們沒來。


    第十二章 拒婚(下)


    “弟子見過洪師叔,龍吉師姑。”何浩單膝跪下,畢恭畢敬的向那對中年夫妻抱拳行禮道。何浩表麵上恭敬著,心裏去在叫苦著,知道今天這一關很難過了。


    何浩說話時將“弟子”兩個字說得格外清晰,本來按輩分,繼承了武吉記憶和能力的何浩應該叫眼前這倆人為師兄師姐,和他們稱兄道弟,可也怪何浩嘴讒誤事,錯把他們的女兒抱上了床,如此一來,何浩這個好兄弟就變成了準女婿,自降了一輩。好在闡教的輩分一向比較混亂,象何浩的師傅薑子牙對燃燈道人要叫老師,燃燈道人又把薑子牙的師傅元始天尊叫老師,有前輩的光榮榜樣,臉皮結實程度還算過得去的何浩倒也不怎麽尷尬。


    “師……,咳,不必多禮,起來吧。”洪錦本還想將何浩叫師弟,不過被老婆瞪一眼後馬上改口,用了句含糊不清的話與何浩見禮。而何浩後麵的張可可和那秦蕭則心頭大震,她們當然知道有著薑子牙長徒身份的何浩所尊稱的龍吉師姑的是什麽人——除了昔日的仙界第一美女、兼仙界唯一有著在戰場上抓老公的光輝曆史的龍吉公主還有誰?


    天下漂亮女子都是一樣,見到同樣漂亮的女子不免要在心中與自己比較一下,待細看清充滿少婦風韻的龍吉公主時,張可可不免妒意又起,秦蕭則洋洋得意,自付不比龍吉公主年輕時差到那裏。同樣的,龍吉公主當然有注意到站在準女婿何浩身旁的張可可和秦蕭,對比女兒明顯遜色一籌的張可可,龍吉公主自然不放在心上,不過在看到清麗脫俗且身帶異香的秦蕭時,龍吉公主的蛾眉不免緊緊皺起了。


    “你就是何浩?”龍吉公主緊盯著站直身體的何浩,惡狠狠問道:“你好大的膽子啊,竟敢對我的寶貝女兒做出始亂終棄的事!你知罪嗎?”這次不等何浩迴答,龍吉公主又指著張可可和秦蕭問道:“她們倆,誰是申情?”


    “迴稟師姑,她們都不是申情。”何浩硬著頭皮迴答道:“至於丹兒的事,師姑誤會了,我並沒有對她始亂終棄,是她自己耍小脾氣離開我的。師姑你也知道,丹兒從小嬌生慣養,脾氣向來比較古怪。”


    何浩坦然承認他和洪丹兒的關係,倒讓洪錦和龍吉公主小小吃了一驚,在他們看來,風流兼下流的何浩肯定會對洪丹兒的事百般抵賴,千方百計的否認做了對不起洪丹兒的事,為此洪錦夫婦還做了多手準備逼迫何浩承認,還真沒想到何浩會有這麽爽快,還改了對他們稱唿。略微一楞了片刻,龍吉公主冷笑道:“很好,既然你承認了,那你馬上去告訴那個申情,讓她離開你身邊,你和我們迴去,準備娶我們的女兒過門。”


    “師姑,申情已經不在了。”提到申情,何浩又心如刀割,含淚答道:“她已經去世了,就在我懷裏……,就在我懷裏去世的。”說到這裏,何浩幾乎流幹的眼淚又滾滾而落,那發自內心的哀傷,讓人見之心碎,絕對不是能偽裝出來的。洪錦和龍吉公主又是一驚,針對的目標已然去世,剛才還氣勢洶洶的龍吉公主也不免有些不好意思了。


    “大哥哥,你怎麽哭了?申情是你什麽人?”這時,那一直沒有說話的秦蕭忽然開口問道,秦蕭眨巴著晶瑩透徹的大眼睛,一副天真無邪的模樣,佯做關心道:“大哥哥,申情一定是你的愛人吧,她是怎麽死的?病死的嗎?”這個問題也正是洪錦和龍吉公主所關心的,全都將詢問的目光轉向何浩。惟有張可可尷尬異常,恨不得找一條地縫鑽下去。


    “申情是我最愛的人。”何浩黯然道:“她是因我而死,是我害死了她,我對不起她。”


    “大哥哥,人死不能複生,你也別太傷心了。”那秦蕭用她那出奇清脆動聽的嗓聲安慰著何浩,又用柔軟嬌嫩的小手替何浩擦去奪眶而出的淚水,不懷好意的說道:“大哥哥,天涯何處無芳草,你千萬要保重身體。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人有的是,用不了多久你就會把那個申情忘記了的,另外找一個愛你疼你喜歡你的好姑娘吧。”


    “不許你侮辱我的申情。”聽到秦蕭將申情比作蛤蟆,何浩不免心中岔怒,很沒禮貌的一把推開秦蕭的小手,不再搭理這個有些神秘的秦蕭。這時,旁邊龍吉公主又開口了,“何浩,這姑娘說得對,既然申情已經過世,過去的事我也不追究了,趕快和我們迴家去找丹兒賠禮道歉,我們夫婦會幫你向丹兒說話的。”


    “不錯。”洪錦也點頭道:“你和丹兒的事,我們全都知道了,本來按輩分,丹兒應該算你的侄女,但畢竟沒有血緣關係,丹兒又拜你師伯玉泉山錦霞洞玉鼎真人為師,扯平了與你的輩分。所以你們的事我和你丹兒母親也同意,你趕快去求師傅到我們家做媒,把丹兒迎娶過去,否則丹兒要是,要是身體發生變化,叫我們和丹兒的臉往那擱?”


    “洪師叔,龍吉師姑,對不起。”何浩低頭說道:“我在這裏已經和人訂婚了,所以,丹兒我不能娶。”


    “什麽?你不願娶丹兒?”洪錦和龍吉公主勃然大怒,刁蠻性格絲毫不在女兒之下的龍吉公主上前一步抓住何浩的衣領,拉到麵前惡狠狠問道:“你又和誰訂婚了?你這登徒子,你玷汙了我女兒的貞節,還想拋棄她嗎?”


    “何浩和我訂婚了。”張可可鼓起勇氣站出來,站到龍吉公主和洪錦麵前替何浩解圍,聲音很低卻很清晰,“我是何浩的未婚妻,何浩不會娶你們女兒的。”張可可沒有解釋何浩為什麽和她訂婚,也沒有說何浩雖然和她訂婚卻不會和她真的結婚,因為經過這幾天的事,張可可已經清楚的知道何浩對申情的感情遠在自己之上。


    “你知道我是什麽人嗎?也敢和我女兒爭?”龍吉公主並不怎麽把張可可放在心裏,態度頗為鄙夷。誰知張可可也被她的態度激怒,反而抬起頭大聲說道:“我當然知道你就是龍吉公主,但我和何浩訂婚是他情我願,雖然他將來肯定會拋棄我,但我也心甘情願,永遠不後悔!至於你的女兒和何浩的事我也知道,完全是你教出來的好女兒咎由自取,事情的原委,說出來隻怕你們和你女兒更丟人!”


    “你!”一貫在家中橫行霸道的龍吉公主被張可可一通搶白,氣得一把推開何浩,指著張可可連話都說不出來。倒是洪錦比較冷靜,聽出張可可話裏有話,連聲問道:“這位姑娘,我們的女兒和何浩之間究竟是怎麽迴事,請你詳細對我們說說。”說著,洪錦彈指施出一個法術,把他自己和龍吉公主、張可可三人之間的聲音隔開,讓旁人隻能看到他們之間嘴唇在動,卻聽不到他們談話的聲音。


    乘張可可向洪錦夫婦敘述洪丹兒多次針對何浩,費盡心機想要何浩的命卻誤被何浩糟蹋的事情經過時,那秦蕭忽然湊到何浩耳邊媚聲輕笑道:“大哥哥,虧你還有臉說最愛申情,既然你這麽愛她,那你為什麽又和這個女人訂婚?為什麽還和無數女孩子結下霧水情緣?你說的那些話,隻怕是口是心非吧?”


    “你究竟是什麽人?為什麽這麽關心我和申情之間的事?你有什麽目的?”何浩警覺的向那秦蕭問道,那秦蕭笑而不答,隻是指指旁邊的洪錦夫婦還有越來越多的圍觀人群,輕聲笑道:“我的事情不用你關心,你還是關心怎麽在大庭廣眾下向你未來的嶽父嶽母交代吧。”那秦蕭又狡黠的補充道:“雖然我沒見過你的丹兒是什麽模樣,但看她母親的容貌,這個丹兒肯定很漂亮,你不是很好色嗎?趕快答應了娶了她吧,你不吃虧。”


    “我的事不用你管!”何浩粗暴的迴答一句,扭轉頭去注意張可可和洪錦夫婦的對答。而那秦蕭則衝著何浩的背影做一個俏皮可愛的鬼臉,又將目光轉到開始鬧事那個魚丸頭身上,惡狠狠的瞪上一眼,心說都怪你這廢物沒把握好分寸,逼得何浩動用仙氣把洪錦夫婦引來,讓事情越來越複雜。那已經被秦蕭控製的流氓魚丸頭則趕緊一縮頭,生怕再觸怒這外表美麗可愛內裏卻是魔鬼的丫頭。


    幾分鍾過後,洪錦陰沉著臉撤掉隔絕聲音的法術,同樣臉色極度不好看的龍吉公主則沉默不語,再沒有開始的囂張氣焰。通過張可可的敘述,洪錦夫婦已經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如果張可可所說的事情經過都是真的,那麽這事一旦鬧大,那洪錦和龍吉公主一家不但會聲名掃地,洪丹兒也跑不掉謀害同門和欺淩凡人靈能者等等闡教重罪。可惜張可可隻知道何浩和洪丹兒先前的事,後來洪丹兒和何浩遇到二郎神一夥偷襲的事張可可並不知道,否則張可可隻消隨便一說,洪錦夫婦馬上就能猜到二郎神是在利用他們。


    這個時候,大量的警察接到報警已然趕到這個狹小的手機店,還好那夥流氓已經被那秦蕭完全控製住,秦蕭隻用一個眼色,那魚丸頭便乖乖的向警察自首是自己們鬧事鬥毆,承擔了所有罪名,老老實實的跟著警察去警察局吃牢飯。而洪錦夫婦則乘這個機會互相交換了幾個眼色,悄悄商議下一步該如何是好,洪錦這才對何浩說道:“何賢侄,這裏人多眼雜不方便,我們找一個沒有外人的地方再談吧。”


    “全聽洪師叔吩咐。”何浩也不想在凡人麵前暴露闡教內部的隱私,很爽快的點頭答應,並且悄悄使出一個幹擾精神的小法術,讓看到剛才景象的普通人忘記這些事情,這才帶著張可可與洪錦夫婦搭出租車離開。至於那絕色的綠衣少女秦蕭,何浩根本就沒看她也眼,讓斷定何浩是一個好色之徒的洪錦夫婦又小吃了一驚。


    “沒良心的,竟然敢拋下我,看我以後怎麽收拾你!”那秦蕭目送何浩一行離開,暗暗在心中嘀咕道。


    出租車很快將何浩一行載到城市的郊區,找一個沒有外人地點下車並打發出租車司機走人後,洪錦咳嗽一聲,有些尷尬的對何浩說道:“何賢侄,我要先向你道歉,我們夫妻倆就那麽一個寶貝女兒,從小對她管教不嚴,讓這任性妄為的丫頭給你造成了許多麻煩,這點還希望你多多原諒。”


    “洪師叔不必客氣,我從來沒有怪過丹兒。”何浩淡淡答道。洪錦又和龍吉公主對視一眼,龍吉公主站出來說道:“何浩,我和你洪師叔已經商量了,為了丹兒,也為了你,我們還是希望你能迎娶丹兒。”龍吉公主又指著張可可說道:“你為什麽和這位張姑娘訂婚的原因,這位張姑娘也對我們說了,你放心,我們會去求師伯祖太上老君向龍虎山施壓,這樣你即便和她解除婚約,也不會被龍虎山掣肘。”


    “誰說我要和何浩解除婚約了?”張可可勃然大怒,龍吉公主冷冷的答道:“張姑娘,你自己也承認何浩拒絕與你行夫妻之事,證明他不喜歡你,既然這樣你還糾纏何浩做什麽?”龍吉公主和她丈夫都很清楚現在的情況,洪丹兒和何浩之間倆人都犯有彌天大錯,事情一旦暴露出去何浩和洪丹兒都得倒黴,唯今之計就是隻有讓何浩和洪丹兒趕緊成親,這樣所有的事情都能隱瞞下去。好在何浩和洪丹兒中間最大的障礙申情已經香消玉殞,所以龍吉公主夫妻和張可可都打起了同樣的主意,先把何浩拴在身邊,讓時間慢慢治療何浩心頭的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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