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何浩是不能殺你?誰說何浩是道家弟子?”孔雀明王的聲音突然高了八度,咆哮道:“何浩掌管的多林派原身多林寺是老娘在東土的嫡傳,何浩也算是老娘的嫡係,既然何浩是老娘的嫡係,他要殺你,你就得乖乖的把頭送上去給他砍!否則你就是違反老娘的法旨,看不起老娘!與道家有屁幹係?”


    孔雀明王話音剛落,何浩馬上帶著多林寺小和尚整齊高喊,“祖師爺英明睿智,德配天地,恩澤世人!”大大印證了有其師祖必有其徒孫這句人生哲理。道家弟子是事不關己,隻當看笑話,佛門弟子則個個目瞪口呆,心說我們的佛母原來是名潑婦外加無理攪三分!張可可和洪丹兒倆個小丫頭卻是眉飛色舞,心說將來可以向孔雀明王多多學習。其中表情最為誇張的還是慕容瀟湘,額頭上的冷汗“唰”一下流到下巴,順著下巴象小溪一樣滴在地上。慕容瀟湘心中比誰清楚,自己千算萬算始終算漏了一點——忘記了多林寺原先那個強硬後台!孔雀明王這些話雖然是強詞奪理,卻始終有些道理,多林寺確實是孔雀明王在東方碩果僅存的唯一嫡係,說何浩是孔雀明王在東土的嫡傳,誰也沒辦法否認!


    “佛母明鑒,小僧是為了完成佛祖傳下法旨,才無意中與佛母嫡係傳人衝突,不管怎麽說,小僧先向佛母與佛母嫡係傳人賠罪。”緊張思考了片刻,鑒於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的處境,慕容瀟湘當機立斷,先是又對孔雀明王跪下磕頭,又朝何浩合掌賠禮,飛快說道:“佛母在上,小僧得罪佛母嫡係傳人,本應自裁謝罪。但小僧肩負佛祖法旨,為佛門奪取靈能比武冠軍,為佛門領導中國靈能界鋪平道路,所以小僧現在還不能死,請佛母等小僧執行了佛祖法旨,向佛詛稟明事情經過,再請佛母處置不遲。”


    “少拿我那不孝子壓我!”孔雀明王憤怒的尖叫一聲,言詞間更加強詞奪理,“老娘是你主子的母親,老娘的嫡係何浩就也算佛門弟子,他替老娘爭氣拿下靈能軍隊統帥位置,同樣是我們佛門弟子領導中國靈能界!佛門不需要你,你趕快給老娘自裁,否則老娘親自砍了你,給老娘的嫡係鋪路!”


    孔雀明王的尖銳叫喊聲讓旁人頭皮發麻耳膜生疼,法力稍差之人紛紛掩耳後退,而慕容瀟湘的臉色由白轉青,由青轉灰,幾乎變得和死人一樣。見慕容瀟湘久久不答話,孔雀明王益發勃然大怒,尖嘶一聲身體輕晃,整個人已經站到了相距甚遠的慕容瀟湘麵前,五色光劍迎頭劈下,慕容瀟湘那敢向主子的老娘動手,狼狽一滾就地滾開。但孔雀明王的速度遠在慕容瀟湘想象之上,使出吃奶的力氣亡命躲避仍然被五色光劍斬中右腿小腿,右足齊髁而斷,疼得慕容瀟湘滿地打滾,淒慘的叫聲都能讓聾子落淚。


    “老娘砍你,你還敢躲?”一劍沒砍死慕容瀟湘,孔雀明王怒氣更甚,一柄五色光劍舞得如狂風一般,劍不離慕容瀟湘要害,慕容瀟湘雖然打死都不敢還手,卻也拚命閃躲,或是單足跳躍,或是雙手爬行,或是頭臉拱地,狼狽的隻躲不攻,倒也沒讓孔雀明王把他要害砍中,不過仍然是全身血染,轉眼就遍體鱗傷。不過隻躲不攻始終不是辦法,一不小心,慕容瀟湘的半條胳膊又交代在孔雀明王劍下,慕容瀟湘心知這麽下去必死無疑,把心一橫咬牙叫道:“佛母既然苦苦相逼,那小僧就隻好對不起了!”


    “老娘倒要看看,你怎麽對不起老娘?”孔雀明王尖叫著光劍直劈,慕容瀟湘狂吼一聲撕開上身衣服,露出紋在胸口的釋迦牟尼佛像,佛像上金光閃爍,如萬道利箭射出,被金光射到的人隻覺得如針刺目,疼痛難忍不能視物,紛紛驚叫著閉上眼睛。而孔雀明王隻是微一側頭,尖聲笑道:“我那不孝子教給你的看家本領就這些嗎?”尖笑間,孔雀明王身體一晃,背後五色光芒中的青光下刷,慕容瀟湘的佛光遇見那青光,如沙灰投入大海之中,刹那間消失無蹤,慕容瀟湘胸口還露出大片鮮紅肌肉,胸口皮膚與佛像也不見了蹤影。把慕容瀟湘嚇得魂飛魄散,“五色神光!”


    “五色神光!”二郎神幾乎和慕容瀟湘同時叫出這句話,當年在封神之戰中吃給五色神光大虧的二郎神臉色蒼白,慌忙躲到人群密集處低身躲藏,生怕被脾氣暴躁的孔雀明王發現自己也在這裏。還有二郎神的靈獸哮天犬也夾著逃到主人背後——當年它也吃過五色神光的苦頭。倒是洪丹兒出生於封神之戰戰後,驚訝追問道:“師兄,什麽是五色神光?厲害嗎?”二郎神低聲慘叫反問道:“厲害嗎?我和你哪吒師兄、金吒師兄他們聯手都鬥不過這五道神光!燃燈道人和陸壓道人都在五色神光下吃過大虧!你說厲害不厲害?”洪丹兒吐吐小香舌,也隨著二郎神藏到人群中,同時小心眼直法犯愁,大仇人何浩有了這麽強硬的後台,將來自己報仇隻怕越來越難了。


    “佛母饒命!”慕容瀟湘隻叫出一聲,孔雀明王的五色神光就已經下刷去卷他的身體,可憐慕容瀟湘被神光一刷就沒了蹤影,神光再刷時,慕容瀟湘已經摔到了何浩腳下昏迷不醒。孔雀明王尖聲笑道:“乖孩子,你不是想殺掉這個死太監羅漢嗎?祖師爺幫你完成心願了,砍了他,將來多替祖師爺爭些氣。”


    如果換成了別人,已經沒有了還手之力的慕容瀟湘摔在腳下任人宰割,那麽別人還要考慮一下這麽做會不會導致自己背上恥辱笑柄——可何浩是誰?“多謝祖師爺!”何浩感謝一聲怪鞭揮下,直砸慕容瀟湘的腦袋……


    “南無阿彌陀佛。”一聲禪唱響徹全場,有若龍吟,萬道金光鋪灑而下,將整個龍虎山籠罩在金色的海洋中,伴隨而來的是香風撲鼻,讓人幾乎懷疑身在花海。除了孔雀明王之外,何浩和所有在場諸人無不大驚,抬頭去看金光來源,見晴朗的藍天白雲間不知何時多了一座金色佛像,寶相莊嚴,讓人不由生出一種敬畏膜拜之心。孔雀明王不滿道:“不孝子,你來東土做什麽?”


    “不孝子?”在場的佛門弟子和道家弟子全都傻了眼,孔雀明王口中的不孝子——也就是說,那個人來了!佛門弟子震驚中個個跪爬在地,淚流滿麵的激動叫道:“恭迎佛祖降臨!”頭頂那佛像對佛門弟子的膜拜沒有任何反應,隻是中指一彈,“嗖——!”一聲清脆的長吟,兩道強烈得多的金光從天而降,將孔雀明王和何浩全身籠罩,收上了半空。


    ……


    “這是那裏?”何浩隻覺得自己頭重腳輕,就象躺在一團柔軟無比的棉花中一樣,耳邊風聲鳥語,腳下白雲飛閃,眼前晴空如洗,忍不住失聲驚叫。


    “不用怕,這是在高空中。”孔雀明王漂浮在半空中,對何浩安慰一句,又轉頭叫道:“不孝子,出來吧,你把老娘和我的嫡係傳人拉到半空,是不是有什麽見不得人的話想對我們說?”


    “知子莫如母,母親高見。”那個自稱為孔雀明王兒子的卷發和尚出現在何浩和孔雀明王麵前,那人合掌道:“孩兒見過母親,母親玉安。”


    “少虛情假意,有什麽話快說。”孔雀明王尖叫道。而何浩早嚇得褲襠精濕,恨不得跪下給那人磕十個八個頭,那還敢說什麽。


    “母親明鑒,那開心羅漢確實是孩兒派來東土謀取中國靈能軍隊控製權,孩兒用心險惡,讓母親見笑了。”那人先自責數句,又合掌道:“隻是孩兒沒想到那開心羅漢墮入魔道,竟向母親的親信動起殺機,此乃孩兒用人不明,望母親原諒。不過開心羅漢對我佛門忠心耿耿,況且罪不當死,孩兒求母親網開一麵,放他一條生路。”


    “沒商量。”孔雀明王和兒子的關係向來不好,沒好氣的吼道:“老娘不但不饒他,還要讓老娘的嫡係傳人領導中國靈能界,替老娘把中國靈能界的禿驢打落十八層地獄,把你在中國的勢力連根拔除,讓老娘的多林寺一枝獨秀!”


    麵對孔雀明王橫蠻的迴答,那人哭笑不得一通,半晌才合掌道:“母親如果不肯放過開心羅漢,那孩子可以讓母親出這口惡氣。”那人順手賣個人情把慕容瀟湘打落十八層地獄後,又試探道:“但是將東土佛界完全交給母親打理,這點孩兒可不敢答應。母親,不如我們母子做一筆交易如何?”


    “什麽交易?”孔雀明王斜著眼睛問道。


    “孩兒願意與母親聯手,共同扶持母親的嫡係傳人何浩,讓何浩做上靈能軍隊領導人的位置。”那人微笑道:“事成之後,孩兒可以為何浩提供一切力所能及的幫助,幫他完成封魔任務,並且讓母親的嫡係多林寺領袖東土佛門,完成母親多年的心願,以盡孝道。”


    “你有這麽大方?”孔雀明王狐疑的瞟一眼兒子,又轉頭問何浩道:“乖孩子,你怎麽看我兒子的提議?”


    “祖師爺,你應該先問,我們準備付出什麽,才能交換到這麽優越的條件?”何浩緊張了半天,才小心翼翼的說道。孔雀明王點點頭,扭頭衝兒子吼道:“沒錯,你這不孝子不會有那麽好心,你要什麽條件交換?說!”


    “孩兒的條件很簡單。”那人微笑道:“事成之後,隻要把東土驅魔界的生意分一半給孩兒的門人,另外,道家放棄向西x和青x滲透,不得幹涉佛門在那裏的動作……。”


    “閉嘴!”何浩不知從那裏冒出來一股勇氣,臉紅脖子粗的吼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門徒在西x和青x做些什麽!”何浩雖然不學無術,卻也知道分裂西x勢力的精神支柱是什麽,氣得額頭青筋暴跳,衝那大力宣揚逆來順受而倍受統治階級推崇的宗教領袖咆哮道:“要我的命容易,要我賣國,你做夢!”


    那人顯然沒想到如此優厚的條件交換仍然沒有打動何浩,吃驚之下瞪著何浩,臉上逐漸變色,額頭上慢慢浮出青筋,而何浩此刻已經豁了出去,怒視那人雙眼絲毫不讓,臉上肌肉抽搐。見何浩這麽不識抬舉,那人更是勃然大怒,慢慢捏起蘭花指……


    “哈哈哈哈。”就在這劍拔弩張之時,孔雀明王忽然一陣狂笑,拍手道:“好,好,好,不愧是老娘的嫡係傳人,寧可送命也不出賣靈魂,老娘有一個這樣的傳人,足以把不孝子的所有走狗比下去了。”孔雀明王停住大笑,狠狠道:“沒錯,老娘傳人說的話,正是老娘的意思,你想殺老娘的傳人,先踏著老娘的屍體過去再說。”


    雖然早就知道母親不會輕易向自己妥協,但孔雀明王竟然和自己做對到這樣的地步,那人的臉色越來越難看,而孔雀明王毫不相讓,握緊五色光劍暗自提防,何浩也抱起必死的決心,悄悄握緊兩件法寶。孔雀明王和何浩的動作被那人看在眼裏,心中狂怒下慢慢舉起手。就在這千鈞一發間,一個蒼老的聲音忽然從更高的雲層中傳來,“嗬嗬,接引道友,難得來東土一趟,怎麽也不先拜會一下主人?”


    “老東西,盯我盯得真緊!”那人‘霍’的放下手,低聲嘀咕一句,縱身飛向那聲音傳來的方向。孔雀明王也是臉色一變,朝何浩一揮手,何浩便輕輕飄落地麵,孔雀明王一言不發,同樣飛向那個方向。慢慢飄落向下的何浩心中納悶,剛才那聲音的主人是誰?怎麽能讓孔雀明王的兒子怕成這樣?還有,那個聲音,好象在那裏聽到過?


    何浩的飄落速度極慢,足足飄了五分鍾才落到地上,何浩雙腳剛剛踏到地麵,附身在守望老和尚身上的孔雀明王就落到了何浩旁邊,同時天上那人的佛像再度出現,那人高唱道:“佛門弟子聽清,眾生善惡,各方不一,我佛善門之中,同樣良萎不一。開心羅漢轉世慕容瀟湘墮落魔道,為一己之私冒傳佛旨,妄圖使東土道佛分裂,借機為妖魔開路,為還我人間正道,特將開心羅漢打入阿鼻地獄,永墮輪迴,東土佛門弟子,需與道家弟子齊心協力共阻妖魔降世,不得內訌互鬥。違者,與開心羅漢同罪。”說罷,那人手指一彈,一道金光落到慕容瀟湘身上,慕容瀟湘全身起火,瞬間灰飛煙滅。


    “謹遵佛祖法旨。”佛門弟子一起膜拜磕頭,整齊答應道。地麵何浩目瞪口呆,低聲問孔雀明王道:“祖師爺,你兒子怎麽改變主意了?他不想奪取中國靈能界的控製權了?”


    “沒什麽?”孔雀明王輕蔑的答道:“我那個不孝的兒子遇到了一個難纏的老東西,單打獨鬥打不過,打群架又沒有那個老東西的勢力龐大,還怕我扯他的後腿,隻好收手了。”


    第四章 意外落敗


    因為遇上了更難纏的對手發出威脅,慕容瀟湘的背後主使隻得放棄暗中控製中國靈能界的計劃,並且很沒義氣拿慕容瀟湘做了替罪羊,硬說他給慕容瀟湘下達的命令是慕容瀟湘自己無中生有的虛構,栽贓是慕容瀟湘有意想讓中國靈能界分裂,宰掉慕容瀟湘殺滅口並平息道家弟子對佛門的不滿,一箭雙雕,不算很丟臉的撤走。被守望老和尚無意中召喚到孔雀明王似乎也和那逼走慕容瀟湘後台的神秘人也有什麽約定,賞給多林寺小和尚一堆用途不明的佛門舍利後,也離開守望老和尚的身體返迴佛界,留下一個蘇醒時被徒弟包圍歡唿的守望老和尚在人群中莫名其妙。


    諸項事宜告一段落,早過了第五輪比武大會預定的舉行時間,可第五輪比武還不能立即開始——因為何浩已經無恥的把兩名強勁敵人提前宰掉,在第五輪比武中何浩和苗疆丹霞觀曉安道士就沒有了對手。麵對這種情況,眾人的意見分成了兩種,一種是讓何浩和直接進入第六輪半決賽,另一種意見則是何浩的死對頭張剛二派係的等人提出的,堅決要求照常進行第五輪比武,慕容瀟湘和七皈喇叭的位置則由他們在第四輪的對手替補。兩個意見都有各自的道理和擁護者,誰也說服不了誰,吵成一團。


    吵吵嚷嚷五分鍾後,軍隊代表中的那位曹將軍站出來宣布道:“經組委會研究決定,鑒於目前時間已晚,采納多林派代表何浩與丹霞觀代表直接進入半決賽的建議,不必另尋替補代替慕容瀟湘和七皈喇叭。”組委會的決定明顯偏袒何浩,讓張剛二派係和洪丹兒、孤氏父子等人勃然大怒,卻又無可奈何。精明的二郎神則心知這也是何浩自己爭取到的優勢,連續戰勝強敵並且獲得了佛界孔雀明王和截教通天教主的公開支持,軍隊代表心目中的天平,已經又倒向了何浩一邊。


    凡是何浩高興的,孤寒凡就不高興,看到多林派眾人歡天喜地的簇擁著何浩有說有笑,尤其看到張可可當眾撲進何浩懷裏痛哭流涕訴說對何浩的擔心,孤寒凡當即氣得雙眼噴火心頭滴血,加上洪丹兒也看張可可和何浩不爽而煽風點火,孤寒凡一把拔出冰龍劍,就要撲上去和何浩拚命。但孤寒凡劍剛鞘二郎神就按住他,低聲道:“不要衝動,你現在過去不但奪不迴你的未婚妻,還會導致你把未婚妻拱手送給他。”


    “不要聽我師兄的!”對何浩與張可可之間的親密,洪丹兒表現出來的憤怒竟然還在孤寒凡之上,不斷煽動道:“你的未婚妻投入那個臭淫賊的懷抱你還不說話,就是向那個臭淫賊示弱,你要是再不上去把那個臭淫賊大卸八塊,那你就戴定這頂綠帽子了。”


    “師傅,你不要管我!”被洪丹兒這麽一煽動,孤寒凡更是暴跳如雷,掙紮著要去殺何浩報仇,力量之大甚至連二郎神都難以控製,而那邊軍隊代表的眼睛都已經瞟向這邊。情急之下,二郎神忽然揮手“啪啪”兩下,給孤寒凡和洪丹兒倆人一人一記耳光,倒把兩人打得一楞,就此冷靜下來。


    “你們倆個,都給我聽著。”二郎神喘著粗氣低聲吼道:“你孤寒凡如果想要給母親報仇,如果想要未婚妻迴到你身邊,你洪丹兒如果想要一雪被逼給那混蛋**的奇恥大辱,就給我好好聽著!”


    洪丹兒的小臉刷的一下紅到耳朵根,她一直不敢說出與何浩共同困在六魂幡中受到了什麽樣的羞辱,原以為隻要殺掉何浩那世上就沒有第三個人知道這件事,誰知道二郎神早就清楚並且一直隱忍不發。而孤寒凡可不是洪丹兒那樣的單細胞女孩,喘息著看看何浩身邊的申情、李家良、張磊和帝俊鬼等超一流強手,知道衝過去未必討好,反倒有可能成全多林派那些喪盡天良的教眾提前把自己解決的心願,最終還是冷靜下來,喘息道:“師傅莫怪,弟子衝動了,如何行動,請師傅示下。”


    “什麽都不要去想,先把韓正和王壽打敗,進了決賽再說。”二郎神陰沉著臉說道,二郎神又拉過憤憤不平的洪丹兒,在洪丹兒耳邊低聲說了幾句什麽,洪丹兒馬上把小頭顱搖得象撥浪鼓一般,吐著小香舌搖頭道:“師兄你在開玩笑吧?要是我動了那個,事後讓我媽媽知道了,還不揍死我啊?”


    “如果你不想向那個淫賊,那就算了。”二郎神一副滿不在乎的表情,聳肩道:“那我們現在就迴仙界,就當發生這些事,你和那個淫賊之間的恩怨,我們也一筆勾銷算了。”


    “糊——!”洪丹兒哼哼唧唧不答應也不願走,墨鏡下大眼睛又瞟向遠處的何浩,說巧不巧,那邊申情也忍受不住何浩和張可可在自己麵前那份親熱勁,氣唿唿的想把何浩拉開,而張可可抱著何浩說什麽都不肯放,和何浩一起被申情拖著走,三個人拖拖扯扯就象小孩子玩火車遊戲一樣。見到這樣的情景,洪丹兒心頭無名火起,咬牙道:“好,我去偷!”


    ……


    “孤寒凡,你已經贏了,住手!”裁判第四次提醒道,但孤寒凡狀若瘋虎,就象瘋了一樣冰龍劍不斷斬挑削截,對已經落到場外輸掉比武的混元派代表韓正連下殺手,那神情就象韓正也是和何浩一樣與他有殺母奪妻之仇一樣。而韓正早在比武場上就被孤寒凡的凍氣所傷,此刻那裏還有還手之力,片刻間就遍體鱗傷,偏偏孤寒凡的凍氣又無比厲害,韓正不僅速度受影響變慢,連血都沒有機會從傷口流出來就被寒氣凍結。


    “撤陣。”張餘一命令道。因為比武大會修改了規定,比武場四周有龍虎山長老布下的法力結界,防止其他人偷襲或者幫助場中比武代表,並防止比武場中的法術波及觀眾,所以隻有在張餘一命令龍虎山長老撤去法力結界後,與混元派關係不錯的宋強和王壽等人才有機會衝進比武場,從孤寒凡劍下救出奄奄一息的韓正。饒是如此,重傷昏迷韓正還是立即被送去醫院搶救,比武場內外一片大嘩,包括癡迷孤寒凡外表的少女靈能者都忍不住指責孤寒凡的殘忍。


    “因為這場比武,這小子的女粉絲至少損失一半。”其醜無比的帝俊鬼在妃想天耳邊嘀咕道。即便是出身於殺戮成性的的帝俊鬼,也都孤寒凡表現出的瘋狂和殘忍大為不滿,其他靈能者就別提了,沒有人不對孤寒凡怒目而視,鄙夷之情溢於言表。而孤寒凡根本不理會眾人鄙視的目光,出了比武場後紅著眼睛徑直走向被張可可抱住的何浩,申情和張磊怕他突下重手偷襲何浩,趕緊攔在何浩麵前,誰知孤寒凡走到何浩麵前十步就不在動,僅僅是將冰龍劍指著何浩,咬牙切齒道:“何浩,殺母之仇,奪妻之恨,我們在決賽一筆算清!”


    “想要和何浩在決賽見麵,先贏了我再說。”王壽冷冷插話道。在第五輪比武中,王壽同樣戰勝了嶗山派掌門王鶴棠,成為孤寒凡在半決賽的對手,所以孤寒凡想要進決賽,首先要戰勝與他齊名的王壽,才能在決賽中與何浩決一雌雄。而何浩的對手苗疆丹霞觀代表曉安道士進入四強已經是心滿意足,又自知對付不了何浩那幾件古怪而超強的法寶,第六輪比武還沒開始就宣布退出比武,讓何浩直接進入了決賽。


    “王壽,我知道你和這個小癟三是死黨,但你想要替他出頭,我就隻有殺了你。”孤寒凡瞪著王壽,一字一句道。王壽寸土不讓,迴瞪孤寒凡道:“想殺我?好啊,要不我們現在就開始半決賽如何?”


    “好!”盡管孤寒凡剛剛結束比武,還沒有時間打坐調整,在狀態上吃虧不小。但正在氣頭上的孤寒凡此刻顧不得這些,大吼一聲揮劍斜劈王壽,王壽無名刀一抬,架住冰龍劍,兩人你來我往,轉眼就雙雙跳進比武場中,提前開始半決賽比武。後麵比武大會的組委會無不大怒,正想出麵阻止私鬥,但代表龍虎山掌門組織這次比武大會的張餘一低聲勸道:“各位將軍,孤寒凡沒有休息就提前開始比武,這場比武對王壽和何浩有利。”大會組委會這才沒有再說什麽,並迅速指派裁判進場執法。隻有二郎神急得直跺腳,他已經為孤寒凡安排好了一切,隻要再等一會洪丹兒從仙界返迴,孤寒凡就能實力大增,與王壽的比武十拿九穩。


    “死!死!死!”孤寒凡不斷的瘋狂大吼,冰龍劍劍身由青轉白,白而幾近透明,帶起的寒風讓直徑達三十米比武場地麵完全凝結,生出一層亮晶晶的冰麵,就連裁判都忍受不住這樣的低溫,逃出比武場在場外執法。龍虎山長老也急匆匆在比武場四周布下太極兩儀陣,以免類似孤寒凡劍氣凍傷某人的醜事再度發生。而王壽也知道自己麵臨的是轉時以來最強的勁敵,隻是小心招架,並不貿然還手,準備等孤寒凡氣力衰竭再尋機反擊。


    王壽的算盤打得雖好,但孤寒凡表現出的耐力和瘋狂讓王壽大吃了一驚,交手三百餘招後,孤寒凡的法力不但沒有衰竭,反而越來越強,冰龍劍上帶起的凍氣竟然已經接近零下兩百度,不僅把太極兩儀陣籠罩下的比武場變成了一片冰天雪地,王壽的速度也受到了凍氣影響,舉手投足都頗為吃力,更別說招架孤寒凡早已經超過音速的瘋狂攻擊。王壽再不敢怠慢,平時裏寡言鮮語的他突然大吼一聲,無名刀上烈焰騰空而起,如車輪般旋轉起來將火焰撒向四方,烈火遇冰先是雪融冰化,方圓十米內蒸氣如霧,稠密似雲,接著是新生的凍氣將火焰瞬間凍熄,又被新生火焰融化,冰火爭映互不相讓,場麵不僅壯觀瑰麗,更加兇險無比,稍有不慎就是形神具滅的恐怖後果。看得場外諸人個個屏息靜氣,生怕打攪了這勢均力敵的比武。


    又過了兩三分鍾,孤寒凡的冰和王壽的火始終相持不下,誰也奈何不了誰。見此情況,孤寒凡後躍一丈,雙手持劍全力劈出,一條閃爍著寒光的半透明冰龍從劍上張牙舞爪的射出,那邊王壽如法施為,雙手握道刀劈出一條火龍,敵住孤寒凡的冰龍,冰龍和火龍在比武場中僅一撞就各自縮小一半,體積幾無差別,顯見兩人的力量仍然在伯仲之間。孤寒凡一劍未歇又劈出一劍,又是一條冰龍噴出寒冷的氣息飛上半空,冰龍劍連斬接連數劍,一共八條冰龍自劍上射出,王壽毫不示弱,同樣劈出八條火龍,八冰八火十六條巨龍盤旋在比武場中撞擊交織,冷的地方嗬氣成冰,熱的地方連金屬都能汽化,將不大的比武場變成了冰與火的煉獄!而冰火各占一半,麵積竟然不差分毫,看得眾人是瞠目結舌,心中連唿南孤寒北王壽都不愧於自己的名號,果然平分秋色,誰也不輸給誰!


    “這家夥真是名不虛傳,果然棘手。”孤寒凡使出全力仍然奈何不了何浩,不免暗中咋舌。而那邊王壽不動聲色,就象事情都在他掌握中一樣,又個了片刻,見孤寒凡已經使不出新招,王壽才冷笑道:“怎麽?這就完了?可惜,我還沒用全力。”孤寒凡大驚失色,心說難道王壽到現在還沒出力?果不其然,那邊王壽忽然又大喝一聲,“九龍爭輝!”雙手又劈出一刀,第九條火龍自刀上射出,以九戰八,火龍立即占盡上風,冰龍占據的區域急速縮小,空出的地盤馬上變成火龍的地盤。


    “糟糕,我太輕敵了。”孤寒凡額頭上冷汗滾滾而落,剛才如果不是他在一場大戰後負氣向王壽發出挑戰,而是先打坐恢複法力,那孤寒凡也可以發出九條冰龍,仍然與王壽不相上下。但孤寒凡在氣頭上沒有考慮到自己的狀態,法力不及恢複就先戰生平勁敵,現在八條冰龍已經是孤寒凡的極限,說什麽都沒有多餘的力量劈出第九條冰龍迎戰王壽了。


    “王壽,加油!加油!”王壽局麵占優,何浩的嘴巴都快笑歪了。盡管何浩對這個靈能比武冠軍並不太熱心,申情和張磊等何浩的知已也反對何浩為了這個冠軍而冒生命危險,但自從何浩從那個神秘的三爺爺那裏得到了六魂幡後,截教弟子申情的態度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不斷煽動何浩去爭取這個冠軍,為了討好未來老婆,何浩對這個冠軍也越來越是渴望,而宋強已經親口告訴何浩,王壽一旦戰勝孤寒凡,肯定會在決賽中故意輸給何浩,讓何浩撿這個天下最大的便宜。


    “崩,崩,崩。”眨眼間,孤寒凡的冰龍便破碎了三條,以五敵九更是吃力,孤寒凡被迫指揮冰龍收縮防區保護自己不被火焰傷害,同時步步後退遠離王壽,給自己減輕一些壓力,王壽卻步步進逼,根本不過孤寒凡任何喘息的機會。見此情景,何浩的叫好聲自然更大,而二郎神額頭上冷汗也開始滾落了,一旦孤寒凡輸給王壽,那二郎神以前那些煞費苦心的小動作,就算是白白給何浩做嫁衣了。


    “寒凡,不能再退了!”不知不覺間,孤寒凡已經退到距離比武場邊緣一步之遙的地方,張剛二和孤君豪趕緊鼓噪著提醒,孤寒凡也明白現在的情況,咬牙一跺腳使自己雙足陷入地麵,說什麽都不再退一步,使出吃奶的力氣維持冰龍招架火龍。王壽則不慌不忙,除了指揮火龍繼續進逼外,又揮動寶刀將無名刀變成流星錘模樣,反手直砸孤寒凡胸膛。


    “我要輸了嗎?”流星錘打到胸前,孤寒凡心中一陣絕望,深深懊悔自己的鹵莽舉動,二郎神幹脆絕望的閉上了眼睛。就在這時,孤寒凡突然發現背心有一股柔和而巨大的力量鑽入體內,這股力量顯然是出自龍虎山一脈,與孤寒凡的力量完全溶為一體,孤寒凡驚喜交加中趕緊揮劍架開流星錘,複也斬出四劍,再度射出四條冰龍,瞬時間將比武場中的消失扭迴平衡,複又占據上風。


    “咦!”王壽和宋強同時奇唿,孤寒凡明顯已經是油盡燈枯,怎麽力量又恢複原樣還勝過以往?那邊得到龍虎山暗中幫助的孤寒凡則絲毫不給王壽思考的機會,冰龍劍再度劈出,雖然沒有新的冰龍射出卻帶起一陣能使萬物凍結的寒風,王壽慌忙招架時,無名刀上卻有一股柔和的力量撞來,無名刀竟然被這股力量撞得拿捏不穩‘乒乓’一聲落地,孤寒凡的全力一擊便沒有絲毫抵擋的打在王壽胸前,王壽咬牙硬接時又有一股看不見的力量撞來,與孤寒凡的力量合在一起,把王壽撞得淩空飛起,遠遠出比武場外。


    “出場,龍虎山代表孤寒凡獲勝!”裁判宣布道。王壽雖然輸了卻絲毫沒有表現出任何懊惱和憤怒,隻是把目光轉向在場外布置法力結界的龍虎山長老身上,心中奇道:“太極兩儀陣的結界能阻攔其他人的力量,難道是這些老家夥暗算我?”


    第五章 決戰前夜


    山風象流氓撫摸少女肌膚一樣輕拂著樹冠,被調戲的樹葉發出沙沙聲無力的抗議著。天上,顏色象雞蛋黃一樣的夕陽,很不情願的終於從龍虎山那聞名全國的雙峰山巔落下,隻有幾縷餘光頑強的照在雲層上,把天空染出一片火紅,仿佛是在向世人示威——老子還會迴來的!


    天漸漸黑了,聚集在比武場上的各門各派靈能者議論著今天比武場發生那些驚心動魄的事逐漸散去,大門派的弟子自有勢利眼的龍虎山專人接待,好吃好喝的供著,小門派則大都跟在了財力雄厚的多林派背後,多林派提供的住宿雖然隻是行軍帳篷比不是龍虎山的賓館,在提供的飲食方麵卻絲毫不比龍虎山遜色,甚至還有超過的地方。多林派的錢沒有白花,新建派不到一個月時間,多林派就成了天下靈能者心目中唯一能與龍虎山抗衡的代表,不少與龍虎山不和的小門派都公開或半公開的表態唯多林派馬首是瞻,勢力已經隱隱有和龍虎山分庭抗禮的本錢。


    二十二歲的最後一天絕對是何浩有生以來最風光的一天,那神秘三爺爺賜給的六魂幡和孔雀明王的公開支持,給何浩在靈能界換來了無數人的羨慕和妒忌,無數牆頭草象眾星捧月一樣簇擁著何浩,甜言蜜語歌功頌德幾乎把何浩淹沒。更讓何浩興奮莫名的是——還有不少年輕貌美的少女靈能者竟然偷偷朝何浩大拋美眼,這可是沒錢又不帥的何浩這輩子第一次遇到的好事,如果不是身邊還有一個已經快到手的申情,何浩指不定就跟著那些美女去了,在風景如畫的龍虎山結下一段乃至幾段羅曼蒂克的露水情緣。


    來到露營地時,申情忽然把何浩從叫嚷著要給何浩慶祝進入決賽一醉方休的人群中叫出來,板著臉對何浩說道:“何浩,到我帳篷裏來一趟。”見申情臉色不善,何浩心中不免揣揣,趕緊對周圍的人群叫道:“各位前輩,各位師兄弟姐妹,在下有一些事要離開,要喝酒等明天,明天不管是勝是敗,我何浩都要和各位痛飲三杯。因為,明天正是在下何浩的二十三歲生日!”


    時間的恰巧讓人群中又發出陣陣歡唿,或是高興又有了拍馬屁拉近關係的機會,或是發愁白吃了多林派幾天明天怎麽都得送生日禮物導致破財,何浩可沒時間去搭理那些人的心思,象一個跟屁蟲一步一趨跟著神色冰冷的申情離去。天市魔垣李家良本來也想對何浩說些什麽,不過李家良好酒貪杯且酒量極窄的性格早被魔界眾人熟知,宋強和張磊一左一右硬是把李家良拉去灌酒,給何浩和申情製造出了單獨相處的時間。


    進到申情的單人帳篷,帳篷裏一如既往的淩亂不不堪,倒不是申情象何浩一樣懶惰不愛幹淨——而是一對靈獸活寶的傑作。見何浩進來,變成黑狗被抓得滿臉血痕小四哭哭啼啼的衝過來,“何浩,我再也不想和這隻又老又醜的母老虎呆在一起了,明天你去比武場一定要帶我去。”小四的話自然換來變身成黑貓的黑點虎一頓爪子,結果在下一刻兩隻珍貴的靈獸就象垃圾一樣被申情扔出了帳篷,可見申情的心情確實不好。


    “仙女姐姐,我錯了,我錯了。”何浩趕緊給申情跪下,扇著自己耳光求饒道:“我不該和張可可擁抱,我不該偷看其她女人,我該死,求神仙姐姐原諒。”


    “少避重就輕,你和洪丹兒在六魂幡裏做的事還沒說,別以為我什麽都不懂。”申情在心中狠狠指出何浩隱瞞的事實,不過申情把何浩叫到這裏倒不是要找何浩算帳。申情淡淡說道:“起來吧,那些事以後再說。”何浩膽戰心驚的站起來,又偷偷看看申情的臉色,見申情雖然沒有再板著臉,變化後美麗稍遜的臉蛋上還是沒有任何表情,看不出喜怒哀樂,何浩心中的慌張自然絲毫不減。


    對視而立沉默了良久,申情忽然一低頭,再抬起頭來時,已經恢複了原先那天姿國色,申情拍拍身邊的床沿,柔聲道:“你坐到這,我有話對你說。”申情突然變得這麽溫柔,何浩心中更是慌張,誰知何浩戰戰兢兢的剛坐下,申情柔軟的身軀就靠進了何浩懷裏,並主動將何浩的手拉到胸前按緊,讓何浩幾乎懷疑身在夢中。


    “何浩,我能求你一件事嗎?”申情的聲音第一次變得比蜜還甜,就連何浩乘機揉弄她的胸部都不在乎,申情微側著頭,盯著何浩的眼睛慢慢說道:“我知道你在比武大會上能走到現在,除了運氣好之外,靠的就是別人不清楚你的底細和你擅長的鬼花招,沒多少真實本領。但我希望您不管用什麽辦法,都要在明天的比武大會決賽上,以截教弟子的身份奪取冠軍。這個要求很強你所難,但我求你一定要答應我。”


    “是因為截教嗎?”何浩的手滑進申情的衣領裏享受著申情豐胸的嫩滑和溫暖,低聲問道:“因為我無意中獲得六魂幡,明天我代表的不僅是多林派,更代表著截教,所以同是截教弟子的你才求我?”


    “你真聰明。”申情抱住何浩的頭,在何浩唇上深情一吻,柔聲說道:“沒錯,正是因為你是我們截教的代表,而我們截教在三千年來受盡磨難,聲勢跌落穀底,所以我才希望你能為我們截教爭這口氣。”


    “可我的對手是孤寒凡,我和他又有深仇大恨,到了比武場上,不是我死就是他亡,我會有生命危險哎。”何浩假作為難,先訴說一通困難,最後才色眯眯的說道:“如果,仙女姐姐能給我什麽好處,那我也許還能豁出去拚這條命。”說著,何浩的兩隻手全探進了申情衣服裏大肆活動,想要什麽好處,不言而喻。


    “臭淫賊,對我還要講條件。”申情紅著臉按住何浩的雙手,湊到何浩耳邊羞澀道:“隻要你能答應我,不管能不能找到武吉那混蛋,明天晚上我都可以……。”聽到申情的許諾,何浩心花怒放,抱住申情一陣狂吻,心中開始盤算,明天該用什麽手段收拾孤寒凡……


    ……


    同一時間的上清宮偏殿裏,被二郎神派到仙界偷東西的洪丹兒終於迴到了人間,大喜過望的二郎神甚至沒有去享受張剛二派係特別為他準備的精美素宴,也不管孤寒凡願不願意,一把將孤寒凡從張可可身邊揪進了自己的房間。見孤寒凡進來,洪丹兒馬上撒嬌似的咋唿道:“乖師侄,快給師姑磕頭吧,師姑給你帶好東西來了。”說著,洪丹兒掏出一個巴掌大的羊脂玉瓶,在孤寒凡麵前搖晃著炫耀。


    “師姑,這是什麽東西?”孤寒凡一頭霧水,莫名其妙的問道。洪丹兒小臉一翻,將玉瓶收起,嘟噥道:“不告訴你,你先給我磕頭再說。”二郎神也微笑著拍拍孤寒凡,笑道:“快磕頭求你師姑指點迷津吧,有你的好處。”雖然洪丹兒的生理年齡僅有十五、六歲,但生理年齡比何浩還大的孤寒凡還是毫不猶豫跪下,磕頭道:“師姑在上,師侄給你磕頭了。”


    “總有一天,我要讓那個臭淫賊也這麽跪在我麵前。”洪丹兒先在心中惡狠狠的說上一句,這才笑嘻嘻的把玉瓶,倒出十粒金光閃閃散發著異香的丹藥,得意道:“看,這就是我師伯祖太上老君的傑作——九轉金丹,服下一粒,可以增加你百年修行,把這十粒吃下去,等於你修行了一千年。”


    “增加一千年的修行?”孤寒凡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驚喜問道。二郎神冷笑答道:“不錯,這是我讓你師姑從三十三天之上的兜率天宮裏偷出來的,幫你增強實力,今天晚上你別睡覺了,我再傳你一門法術,讓你明天報殺母奪妻之仇萬無一失。”


    “順便幫我報仇,搶迴我的法寶,否則我肯定要被媽媽罵死。”洪丹兒嘟起小嘴嚷嚷道。孤寒凡喜不自禁,又給二郎神和洪丹兒跪下磕頭,哽咽道:“恩師與師姑的大恩大德,孤寒凡沒齒難忘,徒兒一定不負師傅重托,為光大二郎神教鞠躬盡瘁,死而後己。”


    “你知道我們的好就好。起來吧,把這十顆九轉金丹服下。”二郎神淡淡說道,孤寒凡又磕了三個響頭這才爬起來,伸手去拿那十粒九轉金丹,誰知二郎神忽然攔住他,拿起一粒顏色與其餘九粒九轉金丹稍有不同的丹藥,詫異問道:“師妹,你這粒丹藥是那裏來的?我記得師伯祖的九轉金丹是一葫蘆裝九粒,怎麽跑出十粒來了?”


    “這一粒啊。”洪丹兒迴憶道:“當時我找到那壺九轉金丹確實隻有九顆,這一顆是在另一個葫蘆裏發現的,我就順手牽羊拿來了。”


    二郎神仔細查看那粒金丹半天,又放在鼻子下細聞,搖頭道:“師妹,你差點闖大禍了,這不是九轉金丹,而是九轉乾坤丹!”


    洪丹兒吐吐舌頭,尷尬道:“我沒見過九轉乾坤丹,所以認錯了。對了,這九轉乾坤丹有什麽用?”


    “九轉乾坤丹最大的作用,是使修道之人身體變異,變得與常人完全不同,能大幅度增強修道之人的法力。單論丹效,還在九轉金丹之上。”二郎神皺眉道:“當年封神之戰中你的哪吒師兄服下此丹,變成了三頭八臂,雷震子服下此丹,長出了一對翅膀。還有紂王長子殷郊也是服下了這種仙丹,變成了三頭六臂。”


    “哇,這麽厲害,那快給我師侄吃下去吧。”洪丹兒拍手道:“讓師侄長出三頭六臂,那臭淫賊就絕對跑不掉了。”


    “說得容易。”二郎神給洪丹兒一個爆栗,順手把九轉乾坤丹收進懷中,“九轉乾坤丹的副作用很大,十個人吃下去至少有九個人會受不了丹效而靈體爆裂致死,剩下那個也會變成怪物,永遠變不迴原樣,我們還是不要冒險的好。”


    ……


    黑夜不可避免的降臨,狂野火辣的太陽哥哥那個老流氓為了積蓄熱力方便第二天威逼美女在他淫威下穿上短裙和露肩裝而消失後,美麗的月亮姐姐開始羞答答爬上天空,偷看世上男女在花前月下談情說愛,順便哀歎自己孤單一人。而黑色的夜,也給了罪惡和作奸犯科最好的滋生土壤……


    “快一些。”叫蝗蟲的那多林寺小和尚悄悄朝身後的同伴招手,讓同是多林寺小和尚的甲馬和陽誌走快些,背後這兩個小和尚手裏還抬有一個被黑布包著的細長物體,鬼鬼祟祟的走進上清宮的圍牆。全部身著黑衣的三個小和尚頭上都戴有紅外線夜視儀,非常讓人懷疑他們是受到了師祖何浩的毒害——準備翻牆進上清宮去偷窺美女。、


    靠著紅外線夜視儀的幫助,三名小和尚可以隔著圍牆清楚看到院內有沒有人體活動的跡象,很輕鬆的找到一段沒有人監視的圍牆,互相推拉著爬進了院中。而早在那天的典禮中,從小偷雞摸狗慣了的三個小和尚就摸清了上清宮的各條道路和走廊,輕手輕腳繞道潛入上清宮後殿,準備去實行他們早就準備好的孝敬師祖的計劃。


    三個多林寺小和尚的運氣很好,直到進了後殿途中都沒有遇到任何意外,不過在收藏下手目標的密室外,蝗蟲等三個小和尚卻遇到了難題——密室門外竟然有兩名龍虎山六十六代弟子在看守著,而且三個小和尚躲在黑暗處等了很長時間,那兩名看守都沒有離開或者疲倦入睡的跡象,讓三個多林寺小和尚心急如焚,在心裏把那兩名看守的祖宗十八代挨個罵了三遍。


    正當三個小和尚束手無策時,救星出現了,一個戴著眼鏡象一名知識份子一樣的道士走近密室門,兩名看守馬上迎上去合掌道:“參見五師叔。”那眼鏡道士眼鏡道士先合掌還禮,又拿出一張手令道:“辛苦了,掌門有令,今天是讓外客住在上清宮的最後一個晚上,為了保證上清宮鎮宮之寶的安全,今天晚上由我親自看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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