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迷霧重重


    “下麵請多林寺代表何浩上台抽簽。”會台上的主持人終於念到了何浩的名字,正在為壓力沉重而心事重重的何浩緩緩走上會議抬,那負責監督抽簽的軍方代表趁與何浩握手的機會,將一張紙條塞進何浩手裏,低聲說道:“何中校,加油,看你的了。”何浩苦笑,他現在最大的壓力就是來自政府和軍方,已經被政府視為掌管靈能軍隊第一人選的何浩絕不能失敗,否則不但辜負了政府對何浩的期望,還可能有牢獄之災。


    何浩知道那官員塞進自己的是什麽——政府的安排,何浩前幾輪遇到的都將是非常弱小的對手,以免何浩提前遭遇強力對手,過早消耗了體力和靈力。果不其然,何浩把捏著抽簽單那隻手放進抽簽箱中晃晃,拿出來再交給那代表,那代表剛念完何浩抽到的號碼,會場中就一片羨慕聲,何浩首輪遭遇的是公認的弱小門派寒山寺代表,同時按賽程,還在決賽前避開了死對頭孤寒凡。


    “師傅萬歲!師祖萬歲!”守望老和尚帶著十幾名多林寺小和尚樂得上竄下跳的大喊大叫,“師傅洪福齊天,三清保佑!”“師祖小指頭兒一點,寒山寺立即塌倒!”“師祖英雄無敵,舉世無雙!”“寒山寺的燈燭之火,居然也敢和我們師祖的日月爭光?”種種馬屁變化多端,歌功頌德聲迴響會場,最後多林派十幾名三代弟子在大師兄蝗蟲小和尚的帶領下,敲鑼打鼓的唱起了專為歌頌何浩而譜寫的歌詞,“多林何掌門,英俊又高大、天下那個無敵、舉世而無雙、威震寰宇,仙福永享,壽與天齊……。”


    多林寺眾僧的精彩表演,讓初次與多林派打交道的各門各派目瞪口呆,無不駭然失笑。把剛從主席台下來的何浩羞得滿臉通紅,深恨自己平時約束門下不嚴,造就了一幫馬屁精弟子,才在天下靈能門派前如此丟臉。何浩斥責道:“都給我閉嘴,不要隨便冒犯寒山寺!”


    “師傅,你老人家放心。”也不知道年過半百的守望老和尚臉皮怎麽長的,叫二十多歲的何浩老人家竟然絲毫不臉紅,守望老和尚拍著胸脯說道:“就算真冒犯了寒山寺又怎麽樣?他們要是敢放一個屁,徒弟我馬上抓他們主持性空來給你老人家磕頭!”說這話時,守望老和尚還用眼角挑釁寒山寺眾人,而寒山寺的代表就象沒聽到沒看到一樣,目不斜視,充耳不聞。


    沒有人比守望老和尚更清楚寒山寺的實力,因為長年承辦隻對日本遊客開放的除夕聽鍾活動,寒山寺雖然撈得盆滿缽溢,寺中武學和靈術卻幾乎荒廢。以前多林寺窮得連飯都吃不飽時,守望老和尚要養一幫小和尚走投無路,借著佛門同宗的牌子到寒山寺打秋風,結果勢利的寒山寺不肯接待穿得和叫花子差不多的守望老和尚,還百般辱罵嘲笑,氣得守望老和尚大打出手,不想一不小心,當時實力在靈能界隻能排進三流的守望老和尚,竟然把寒山寺的主持打得滿地找牙,寒山寺這才賠禮道歉又補償給多林寺一筆錢。守望老和尚就是靠著那筆錢度過了多林寺最艱苦的歲月,還又收養了幾名孤兒。


    何浩察言觀色,也猜出寒山寺實在弱小的可憐——甚至連自己這無良和尚徒弟都招惹不起,但何浩從小飽受旁人欺負,如今也不忍心再去欺負其他小門派。何浩剛想再喝止守望老和尚的挑釁,胳膊上忽然傳來一陣熟悉劇疼,扭頭一看果然,張可可拿著一個一次性注射器,正在怒氣衝衝的擰何浩的胳膊。


    “可可,你總算願意和我說話了。”何浩一陣驚喜,從上龍虎山到現在,張可可就沒給過何浩好臉色,何浩想勸張可可放棄門戶之見接納張磊都沒機會。誰料張可可撇著小嘴說道:“誰想和你這人類叛徒說話了?”說著,張可可野蠻的抓過何浩的胳膊,掀開上衣找到血管,塗過酒精消毒後二話不說,翻手就把注射器紮進何浩的胳膊裏。


    何浩比較害怕打針,吃疼下殺豬似的慘叫道:“可可,你做什麽?”張可可壓根不理會何浩的質問,隻管把注射器吸滿何浩的鮮血,又給何浩胳膊上按上酒精棉球,這才往何浩腳背上重重跺上一腳,“滾,狗叛徒!”然後撒腿就跑,一陣風似的衝出了會場。


    “這丫頭抽我的血做什麽?難道想提升實力?她難道不知道我還有比靈血效果還好的東西?”何浩納悶間,場中忽然響起一陣掌聲,原來比武大會抽簽已經結束,代表天心派參賽的王壽最後一個被念到名字,勿須抽簽就決定了對手。不知是不是宋強勾結主辦方有意的安排,王壽和孤寒凡同時被分到了上半區,不出意外的倆人將在半決賽中碰麵,也就代表著,如果王壽打敗孤寒凡進入決賽,因為一些原因不能擔任靈能軍隊統帥的王壽,很可能在決賽中放水給何浩,讓何浩輕鬆奪冠。當然,這要在何浩從下半區勝出的前提下。


    抽簽完畢也就代表著開幕式結束,宋強立即走近何浩,低聲說道:“小心些,你的對手雖然很弱,但也不能大意。白先生和慕容先生讓你迴憶自己的武學基礎,你做的怎麽樣了?”


    “根本沒用。”何浩哭喪著臉答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武藝時有時無,根本不能做到隨心所欲。”何浩答的是實話,這些天來白小癡和慕容羽一直在逼何浩練習武藝,並且嚐試不靠藥物幫助召喚兩件法寶,可惜都告無用,何浩那身武藝還是不能控製,至於不靠藥物或者性刺激幫助召喚法寶,對何浩來說無疑比登天還難。


    “唉,你多努力吧。實在不行,你在上場前先服下藥物,上場就猛攻,不要給敵人發揮速度的機會。”宋強也是無可奈何,本來用發高燒的手段把另一個何浩叫出來,拿冠軍應該不是難事,可那個何浩的性格實在太過古板,死守著正邪不兩立的古訓,一個不好那個何浩可能還會對宋強下殺手。宋強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希望兩個何浩融合後,平時這個好性格的何浩意識能占上風。


    何浩和宋強在這邊嘀咕的時候,張餘一悄然走到了兩人身邊,張餘一微笑道:“何掌門,宋掌門,今天晚上是我們龍虎山的心問槍拜祭典禮,不知兩位可有興趣參加?”


    “好啊。”何浩高興的答道。既然是龍虎山的祭典,龍虎山掌門張修業肯定會出現在典禮上,何浩也有機會向他述說心事,求張修業出麵替自己化解與張可可的誤會。但宋強卻臉色大變,悄悄拐何浩一肘,向張餘一搖頭道:“不了,我和何掌門都有要事要辦,今天晚上實在不能參加。”


    “宋掌門有要事在身,不能參加不要緊。”不知何時,申情靜悄悄的走到了何浩身邊,拉著何浩的手微笑道:“表哥,我想去參觀那個典禮,你帶我去參觀好嗎?”申情的請求,何浩那有拒絕之理?但何浩做夢都沒想到的是,一個針對他和申情、還有那柄心問槍的陰謀,正在展開之中……


    ……


    上清宮後殿密室中,張剛二小心翼翼的把從張可可那裏得來的何浩鮮血塗在心問槍上,而張行三、張缺四、張準八、沈芝茹和孤寒凡五人,則以五行方位盤膝坐在心問槍周圍,五人口中一起默念咒語,五團顏色不同的光球自他們重疊在腰間的掌心中升起,在半空中盤旋不休,最終融為一個巨大的五色光球。


    “九孔受靈,使我變易,返魂童形,迷人心惑。神兵火急如律令!”張剛二縱聲高唱,忽然一把抓住那巨大五色光球,用力按在塗抹著何浩鮮血的心文槍槍身,光球帶著何浩的鮮血刹時鑽入槍體,隨即消失不見。而張剛二在這一瞬間全身汗濕,半天才擦汗喘氣道:“薑太公親自打造的心問槍,果然不同凡響。不過總算成了,六個時辰內,那小癟三隻要摸到這柄心問槍,槍身就會爆發出五色神光,讓魔界的人知道那小子是武吉轉世。”


    “最好讓魔女申情馬上知道。”張行三同樣全身大汗淋漓,一想到何浩那天大鬧張家的事,張行三就怒氣蓬發,恨不得立即看到何浩被申情形神具滅的畫麵。


    “放心,我可以保證,魔女申情肯定會在第一時間知道的。”張剛二的笑容無比猙獰,但張剛二並不想捅破申情已經到了龍虎山的事,對張剛二來說,申情和他沒有直接的利益衝突,相反的,申情還能在張剛二一統靈能界的計劃中起到大作用。不管何浩是不是武吉轉世,何浩和武吉都始終是張剛二達成野心的絆腳石,而申情唯一的目的隻是殺死武吉,與其把申情逼下龍虎山或者被眾靈能者圍攻而死,不如借申情的手搬掉自己的絆腳石!


    “咚咚。”密室門被敲響,張剛二的一名弟子低聲稟報道:“師傅,抽簽結果已經完全出來了。”


    “知道了,我們這就去看。”張剛二也不敢在這存放心問槍的密室久呆,導致招來懷疑,帶著師弟和徒弟匆匆出門去看抽簽結果,密室中重新陷入寂靜,隻剩下一柄貼著數十道道符的心問槍孤零零的留在密室中。


    “吱呀。”張剛二和張行三等人走後不久,密室門又被人推開,一名穿著大紅道袍的老道,帶著兩名中年道士緩緩走進密室中,看到那柄被張剛二等人做過手腳的心問槍,那老道紅潤得象初生嬰兒般的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的微笑,口中默念咒語,閃動著乳白光芒的手慢慢摸到那心問槍槍身……


    ……


    粉紅色的藥液吸滿粗大的針筒,看到那閃爍著寒光的針尖,隻會呆滯念申情名字的龍逍遙忽然驚惶失措,掙紮著想要逃跑,可惜他的四肢已經被被天魁魔和天罡魔牢牢按住,“不!不!不!”龍逍遙的尖叫沒有能夠阻止風破浪,風破浪還是把那多達四百毫升的粉紅色藥劑一次性注入他的體內,龍逍遙的掙紮力度也越來越輕,最終暈了過去。


    “劉英大人,據那麻醉藥物權威說,這種解藥給天貴魔注射後,天貴魔大約會昏迷七十二小時左右,再醒來時,天貴魔就能恢複記憶了。”風破浪向天微魔垣劉英稟報道。劉英先是點點頭,又恨恨道:“看天貴魔的反應,他肯定是被人注射致幻劑導致失憶的,所以才這麽怕注射!等我找到害天貴魔使憶並染上毒癮那混蛋,一定把他剝皮抽筋!”


    “再過七十二個小時,我們就能知道是誰把天貴魔害成這樣的了。”天市魔垣李家良陰陰的說道。李家良最希望的就是龍逍遙恢複記憶後,招認是何浩背叛了魔界並且造成龍逍遙失憶的,這樣李家良才可以取得蘇小蘇同意,報複何浩打死三名地魔的仇恨。


    和劉英、李家良不同,平時咆哮聲經常籠罩魔宮的紫微魔垣蘇小蘇忽然變得沉默寡言,肥胖的大手托著下巴沉思著什麽,過了良久,蘇小蘇才低聲嘀咕一句。蘇小蘇的聲音雖然微不可聞,但他忘記了他所坐的寶座位置有擴音作用,他的話仍然被劉英和李家良等人聽得清清楚楚,“我隻希望不是他。”


    劉英和李家良對視一眼,都發現了對方眼中的恐慌,兩人同是在心裏升起一個念頭,“難道蘇小蘇還是在懷疑……。”


    ……


    心問槍的祭典儀式遠沒有何浩想象中那麽隆重而盛大,甚至連龍虎山掌門張修業都沒有親自主持,僅是由張餘一出麵代行,帶領一部分龍虎山弟子在上清宮大殿中給心問槍焚香膜拜,讓何浩不得不懷疑張餘一自己來參觀的不是祭典,而是來參觀張餘一是如何站在張剛二前排、代表張餘一在龍虎山的地位高過張剛二的。


    焚香,燒符,唱咒,敲鈴,道士各走罡位,這些儀式就象民間給死者超度那麽枯燥而無聊。看得何浩嗬欠連天,如果不是申情堅持留在現場,何浩早就聽宋強的勸告出殿去了——旁邊的宋強可是一有機會就對何浩殺雞抹脖子的使眼色,催促何浩趕快離開這裏。可惜何浩現在和多年的夢中情人申情正處於戀**熱的階段,絲毫不敢得罪就快到手的申情導致功敗垂成,乖乖的陪著申情在原地罰站,看著龍虎山那些枯燥的禮儀。


    “請心問槍!”隨著張餘一的一聲高唱,四名穿著整齊道袍的龍虎山小道童抬著一柄長槍從後殿緩緩走出,而上清宮中的唱咒聲變得更快更密。乘著個機會,何浩在申情耳邊低聲說道:“老婆,如果這時候那個天殺的武吉突然出現就好了,聽說這柄槍是薑子牙親手打造的,會自動認主,咱們馬上就能找出混蛋殺掉,然後我們就可以拜堂成親了。”


    “會出現的,也許會出現的。”出乎何浩的預料,臉皮極薄的申情並沒有因為自己話中提到拜堂成親而羞澀,相反申情還用奇怪的目光看著何浩。申情心中奇怪的是,“這家夥竟然比我還急找出武吉,難道他真的不是他?”而宋強的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悄悄握住藏在腰間的玄武弩的手已經是汗水淋漓。


    黑色的心問槍長約一丈,槍身扭曲盤旋成龍形,雖然槍尖完全被符紙包住看不清槍刃如何,卻也是殺氣撲麵而來。龍虎山的道士們見慣了到沒什麽驚奇的,其他來參觀祭典的靈能者中則驚唿陣陣,大都是驚歎能看到薑子牙親手打造的寶物,更有靈能者在拚命的拍照攝影,作為留戀——其中就有兩名多林寺小和尚,兩名小和尚還在竊竊私語,“這就是薑子牙留下的法寶啊,真威風。”“不要廢話了,抓緊多拍幾張照,師傅已經聯係了工藝品廠,準備連夜仿造一支,想辦法給師祖換出來。”


    龍虎山的道士對著那柄心問槍又是焚香下拜,又是念咒祈福,足足折騰了一刻鍾時間,好不容易才聽到張餘一唱道:“禮畢。”何浩如釋重負,拉著申情的小手說道:“老婆,他們折騰完了,我們也該走了。”何浩其實並不在乎能不能找出武吉,現在宋強已經迴到了人間,就算張磊不能按時在十天之內找出武吉,也有和張磊拴在一根稻草上的螞蚱宋強頭疼,並且想辦法說服申情或者設法向魔界隱瞞,根本不用何浩頭疼。


    何浩在打著不講義氣的算盤,誰料申情並不肯走,反而對何浩巧笑道:“何浩,我覺得這柄槍和你很配,如果拿到你的手中,一定很威風,很帥氣!”申情的美人計對何浩沒起到作用,從小到大隻有被自己老娘誇獎過帥氣的何浩還是有些自知之明的,何浩一聳肩膀,低聲說道:“不行啊,這柄槍是龍虎山的寶貝,怎麽會讓我一個外人觸摸觀看呢?”


    “對,對。”宋強點頭有如雞啄米,連聲說道:“心問槍乃是上清宮鎮宮之寶,怎麽可能讓外人接觸?”誰知宋強話音未落,那邊的張餘一忽然叫道:“何浩,你過來一下。”


    “何浩,難得來一次龍虎山,想不想仔細看看薑子牙留下的法寶?”張餘一微笑著問何浩道:“正好今天是我代師傅主持祭典,可以做主讓你細看。”張餘一想讓何浩握到心問槍並不是有什麽惡意,相反還是一番好意,因為張餘一從何浩手中的兩件法寶和種種跡象判斷,也在懷疑何浩有可能就是武吉轉世,所以想試試心問槍會不會認何浩為主,幫何浩在靈能界取得高位。


    張餘一話音剛落,申情立即眼睛一亮,宋強則麵如土色,悄悄對埋伏在參觀人群中的王壽打出準備動手的暗號,張剛二雖然猜不到大師兄葫蘆裏賣的什麽藥,但心中已經是欣喜若狂。張行三夫妻和張缺四等人也是表麵不動聲色,內心則已經開始幸災樂禍了。隻有懵懵懂懂的何浩不知道大難臨頭, 道謝後還對人群中的多林寺小和尚招手道:“蝗蟲,甲馬,你們準備好給我照幾張相片。”


    “何掌門,請。”張餘一雙手捧起心問槍,遞到何浩麵前,當何浩的手碰到心問槍槍身的那一刹那,申情、宋強、張剛二和張行三夫妻等人的瞳孔,同時擴大了數倍……


    第十章 申情深情


    申情象虛脫了一般,軟綿綿的歪在何浩懷裏,何浩趕緊把她扶住,柔聲問道:“小碧,你怎麽了?不舒服嗎?”申情沒有迴答,隻是呆呆的看著何浩手中那柄心問槍——何浩拿到這柄槍後,心問槍上並沒有發生任何變化。突然,申情一把抱住何浩,主動將帶著幽香的櫻唇貼到何浩嘴唇上,竟然當眾與何浩熱吻在一起。


    “怎麽會這樣?”張剛二徹底傻眼了,脫口問道——雖然他自己也不知道是問誰。那柄心問槍上已經被張剛二做過手腳,隻要何浩拿到那柄心問槍,槍上就會爆發出五色光芒,讓申情誤認為何浩就是武吉,借申情的受殺掉何浩。誰知何浩拿到槍後不僅連半點動靜都沒有,反而消除了申情對何浩的最後一點顧忌和隔閡,讓申情可以再無後顧之憂的接受何浩的追求。


    轉瞬間,張剛二身上忽然出了一身冷汗,心說難道龍虎山還在有人暗中包庇何浩這小癟三,又在心問槍上做了手腳?心問槍一直被收藏上清宮密室,密室上貼有龍虎山掌門張修業親自書寫的符咒,任何人打開那密室,全上清宮的人都會知道,張剛二能打開那密室不被人發現,全靠張修業唯一的兒子、流著張修業血脈的張行三幫忙,用迷血咒欺騙密室門上的符咒方能得逞,而張餘一一夥根本沒這條件!想到,張剛二心中一緊,難道是她?


    目瞪口呆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的人不僅是張剛二,張餘一、張行三夫妻和宋強等人同樣吃驚不小,不過張餘一吃驚之餘更多是遺憾,遺憾何浩並不象他估計的那樣是武吉轉世;宋強則是驚奇心問槍沒有認何浩為主,如果不是宋強掌握準確情報知道破魔槍曾經認何浩為主,宋強還真懷疑自己認錯了人。而張行三夫妻不僅失望,更慶幸女兒主動踹了何浩——誰願意把女兒嫁給當眾與表妹接吻的男人?


    “這丫頭怎麽突然發情了?”可憐的色狼何浩措手不及下,被女色狼申情的熱吻吻得無法唿吸,想要推開申情喘幾口氣,但何浩這點微末道行顯然還不是申情的對手。就在何浩快要雙眼翻白時,失望後了恢複理智的張餘一發現其他人正用鄙夷和羨慕目光打量何浩和申情這對奸夫**——自稱表兄妹卻在青天白日下當眾**熱吻!張餘趕緊提醒道:“何掌門,小碧姑娘,你們是表兄妹,注意你們的素質,素質。”


    經張剛二提醒,何浩和申情這才想起自己們對外宣稱的親戚關係,羞得臉紅到了脖根的申情放開何浩,低著頭一言不發,何浩則眨眨眼睛,找借口道:“張道長誤會了,小碧是我姑姑的大伯的表姨媽的外甥的侄女,雖然也算我表妹,但沒有血緣關係。”見張餘一還是一臉的狐疑,何浩又補充道:“不信你問天心派宋掌門,他可以作證。”


    “沒有血緣關係,那就好。”張餘一鬆了口氣,接過何浩還迴來的心問槍,又心虛的瞟一眼已經失望離去的張行三夫婦,將何浩拉到一旁低聲問道:“那你和我侄女的事怎麽辦?你可別對我說你喜新厭舊,打算拋棄我的乖侄女可可。”


    “乖侄女可可?也隻有你們龍虎山的人說她乖!”何浩先狠狠在心頭發泄一通對張可可的不滿,這才低聲答道:“張道長,你也看到了,你的侄女可可已經主動拋棄了我,可不是我拋棄她。”說這話時,何浩一陣心疼,畢竟何浩和張可可同甘共苦了一段日子,感情不是那麽容易割舍的。


    “據我所知,可可並沒有和你一刀兩斷。”張餘一嚴肅道:“你知道嗎?我的三師弟夫妻倆還在處心積慮的針對你!如果可可真和你一刀兩斷了,徹底忘記了你,他們何必如此?”


    “張道長,多謝你的好意。”何浩閉目長歎,想到那天張可可與自己恩斷義絕的情景,何浩就心如刀絞。何浩頹然道:“可可她出身名門正派,堅守正邪不兩立,而我接納了魔界叛徒,她是不會原諒我的。我和她有緣無分,關係大概就到此為止了。”


    “你不要灰心,可可不是那麽不通情理的人,要不我想辦法,讓你們倆單獨相處仔細談談,或者還有挽迴的餘地。”張餘一還不死心,仍然在向喜新厭舊的何浩推銷他的侄女,張餘一這麽做一是出於好心,想成全何浩與張可可,二則是為了打擊一直針對自己的二師弟派係,不讓二師弟繼續壯大勢力。可惜不管張餘一怎麽說,已經有了申情的何浩就是不肯迴頭,更不肯向張可可低聲下氣的懇求她迴頭。


    張餘一和何浩在這邊低聲交談的時候,那邊已經有幾名龍虎山弟子開始把鎮宮之寶心問槍抬迴後殿收藏,但這些龍虎山弟子沒注意到的是,兩名光頭小和尚偷偷跟在了他們身後,這幾天龍虎山各路賓客雲集,而且出入的大都是和尚與道士,這些龍虎山弟子還以為這兩名僧袍袈裟鮮明的小和尚,是什麽大寺廟主持帶來的弟子,也借住在上清宮內,並沒有太過留心……


    “什麽?那混蛋和他的表妹當眾接吻?”張可可紅著眼睛一蹦三尺高,雖然張可可沒有參加心問槍拜祭典禮,但她卻派了幾個小道童暗中監視何浩在龍虎山的一舉一動,所以才能知道何浩與申情在上清宮大殿內做的醜事。當下氣急敗壞的張可可馬上把發誓不與何浩說話的誓言拋在腦後,提著草薙劍衝出房間直殺上清宮大殿,可是張可可趕到大殿時,大殿中的人群已經大部散去,何浩和申情也不見了蹤影,隻剩下在那裏討論計劃為什麽會失敗的張剛二和張行三等人。


    心中有愧的張剛二見張可可提著草薙劍殺氣騰騰的衝進來,誤以為己方利用張可可坑害何浩的事東窗事發,張可可來找自己們算帳。張剛二趕緊叫道:“可可,你想做什麽?你聽二伯對你說,二伯和你的父母這麽做,都是為了你好。”張行三也趕緊解釋道:“可可,你不要胡來,你二伯騙你是為了幫你擺脫那小癟三,讓他以後再沒有機會糾纏你。”


    “你們為我做了什麽?二伯怎麽欺騙我了?”張可可一頭霧水,壓根不明白張剛二和父親在說什麽。而且妒火中燒的張可可也沒時間去琢磨父親和二伯話中的含義,揮舞著草薙劍叫囂道:“何浩呢?那個和表妹**的混蛋在那裏?我要殺了他!”


    張剛二等人鬆了一口氣,原來張可可這小丫頭並沒有懷疑己方,而是在大吃飛醋。沈芝茹皺眉道:“可可,你怎麽還在念著他?何浩已經迴去了,他那表妹和他沒有血緣關係,他們怎麽樣,我們沒權利管。你有時間還是多去陪陪你的寒凡哥,他現在的情緒非常激動,對他的狀態會有影響……。”


    沈芝茹的話還沒說完,張可可已經一陣風似的衝出了大殿,沈芝茹和張行三知道她是去找何浩,趕緊對張剛二叫道:“二哥,快追迴可可,要是讓寒凡知道了可可去找那小癟三,情緒肯定還要受影響。”張剛二比誰都清楚自己徒弟外表堅強內心脆弱的性格,剛想帶著張旋六和張缺四等人和張行三夫妻去追時,後殿忽然傳來一聲低沉的聲音,“各位道兄,不用去追了。”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張剛二和張行三夫妻等人一起停步迴頭,一看果然,現如今被全國通緝前二郎神教掌門孤君豪,帶著他的獨子孤寒凡不知何時出現在了大殿中,此刻孤君豪父子倆完全沒有過街老鼠和情人投入別人懷抱的悲戚和憤怒,反而是笑容滿麵,孤君豪陰笑道:“張道兄,有一個好消息告訴你,後天早上,也就是那小癟三在比武大會的第四場淘汰賽上,那小癟三必死無疑!”


    ……


    從上清宮出來後,平時裏最是容易害羞臉皮極薄的申情忽然變得柔情似水,一具軟玉溫香的柔軟身體,竟然時時不離何浩懷抱,蛾眉下一雙大眼睛水汪汪的,仿佛要滴出水來,盡是柔情蜜意。看得花癡何浩是狂咽口水,隻恨不能把申情按倒在地,當場就地正法。而申情絲毫不在何浩偷看她衣領開口處的色眼,反而紅著臉拉何浩到路邊草地上坐下,將小嘴湊到何浩耳邊,吐氣如蘭道:“何浩,等我殺了武吉,你帶我去你家好嗎?我想去拜見你的父母。”


    何浩想都不想,脫口問道:“怎麽?想去讓未來的公公婆婆承認你這個兒媳婦了?”何浩話剛出口立即後悔,以申情高傲而羞怯的性格,開這樣的玩笑搞不好會適得其反。誰知申情並沒有翻臉或者發怒,而是把生春粉麵埋進何浩懷裏,還輕輕擰一下何浩的胳膊,象是責怪何浩說話過於直接,讓何浩都在懷疑自己是在做夢。


    “這丫頭什麽時候變得這麽直接大膽了?”何浩猜不透申情轉變的原因也不想去猜,正想攔腰一把抱起申情,奔到山下帳篷中結束自己不知多少世的處男身。申情突然又低聲問道:“何浩,張可可和朱佳麗你怎麽辦?還有孤雯雯,我知道你也很喜歡她,你打算怎麽對待她們?”


    “你放心,我有你就足夠了。”何浩強忍心疼答道,雖說申情的容貌遠在張可可、朱佳麗和孤雯雯之上,但為了申情而放棄其它三女,何浩還是很心疼的。隻是何浩估計以申情驕傲的性格,肯定不會容許自己在外麵有情人,何浩也隻好放棄一片森林。


    “薄情寡義的東西。”申情心中甜蜜,在何浩肩頭輕輕咬一口,輕聲罵道:“沒良心的,我看她們對你也是念念不忘,你還說出這樣的話,要是讓她們聽到,不知該有多傷心。”說到這,申情頓了頓,又說出一席讓何浩不敢相信自己耳朵的話來,“這樣好了,隻要她們願意,將來你就把她們一起娶了,我和她們一起嫁給你。”


    “什麽?!”何浩這次是徹底傻眼了,結結巴巴的問道:“老婆,你,你不是開,開玩笑吧?你同,同意我和她們在一起?!”


    “你忘記了嗎?”申情千嬌百媚的橫何浩一眼,“我是出生在三千年前,從我出生到現在,人間絕大部分時間是一夫多妻製,我怎麽忍心讓你為了我,放棄其她心愛的女人?”


    何浩一想也是,申情從小到大看到的都是一夫多妻,自然覺得一夫多妻很正常不過,容許自己***這事就可以理解了。想明白這點,何浩心花怒放,大力將申情抱緊,俯到她的身上便是一陣熱吻撫摸,而消除了最後一絲心理障礙的申情除了不容許何浩現在就與她真正結合外,其他則任由何浩施為。一時間,這對戀**熱的奸夫**,竟然在人來人往的龍虎山下山大道旁做起了苟且之事。


    “何浩,我殺了你這亂人倫的畜生!”正當何浩的大手伸進申情的內衣中時,身後一聲帶著哭腔的霹靂大喝,一把寶劍帶著勁風對何浩的背心斬下。原來張可可追到此地,看到何浩與他的表妹竟然在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下苟且偷情,氣得張可可心頭無名火起,大吼一聲草薙劍就斬出,斬向當代陳世美何浩,可惜張可可的劍到中途,被何浩壓在身下的申情驟然探出二指,將草薙劍牢牢夾住。


    “可可,你聽我解釋。”何浩飛快從申情身爬起來,剛想向張可可解釋自己和申情並非表兄妹。但張可可已經重重一記耳光扇在何浩臉上,張可可大哭著吼道:“我聽你的解釋,我告訴你,我這就去答應孤寒凡的求婚,從現在開始,我們是敵人!”哭著,張可可轉身就走,不再理會何浩的叫喊。


    “可可,可可。”何浩還想去追,申情及時拉住何浩,柔聲道:“不要離開我身邊,你的法術還不能隨心所欲的發揮,張剛二和張可可的父母恨你入骨,小心被他們暗算。”


    “可是,可可她。”何浩急得滿頭大汗,心說張可可如果真的答應了孤寒凡的求婚,那可就大事去矣。申情看出何浩著急的是什麽,酸溜溜的在何浩額頭上一點,“剛才還說為了我可以放棄其她女人,現在露出原形了?不要怕,就算張可可答應,張行三夫妻答應,張修業那隻老狐狸也不會答應,隻要你打敗了孤寒凡,或者孤寒凡在比武大會上失手提前被淘汰,拿不到靈能軍隊統帥的位置,張修業說什麽都不會答應的。”


    “可是。”何浩還想說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申情已經板著臉說道:“怎麽?還沒成親,你就不聽我的話,急著找小老婆了?”何浩無奈,隻得閉嘴,申情這才轉怒為喜,拉著何浩的手低聲道:“迴去吧,今天晚上休息好些,明天在比武大會上才有力氣,我也不要你拿什麽冠軍,隻要你能打贏一兩場,就算對得起我了。”


    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章,《神秘強敵》


    第十一章 神秘強敵(上)


    (ps:抱歉,貴州凝凍嚴重,網絡時有時無,所以最近幾天的更新不能保證準時。)


    經過一夜的休息,八月十六日清晨,各個靈能門派的代表準時抵達上清宮旁邊的露天比武場地。雖說龍虎山一帶從昨天半夜就烏雲密布,眼看就要大雨的模樣,但龍虎山上這麽多靈能者雲集,從中間找幾個修行達到唿風喚雨級別也不是很難,何況還有龍虎山長老院那幫連魔界三大巨頭都頗為顧忌的老怪物在場。幽居在龍虎山後山的長老院院中幾道靈力衝天而起,已經在落雨點的天空立即放晴,陽光普照龍虎山,很無恥的幹擾了一次自然規律運行。


    參加這次靈能比武大會的大小門派共有一百一十三個,僧俗道尼喇叭巫婆都有,當然,其中還是中國土產的靈能者道士最多。比武大會采取淘汰製,要想奪冠必須通過七輪淘汰賽,八月十六日和八月十七日每天三輪淘汰,八月十八日僅有一場決賽。雖說首輪比賽將有十九名代表可以靠運氣直接進六十四強,但鑒於何浩還不能自由掌控自己的力量,所以暗中操縱這次比武大會的國安局決定給何浩增加一個磨練的機會,沒有作弊讓何浩直接晉級六十四強。同時奪冠唿聲最高的孤寒凡和王壽也沒有直接晉級,都將在第一輪即參賽。


    早上九點正,隨著代表張修業組織比武大會的張餘一敲響銅鍾,三十二名代表登上預賽的十六個場地上,開始第一輪角逐,而代表龍虎山參賽的孤寒凡就在其中。因為預賽場地不足和何浩的簽位是在第一輪的第四十一場比賽的原因,所以何浩將在第一輪淘汰賽的第四批參加比武,這也給了何浩首先了解孤寒凡真正實力的機會。


    何浩帶著一幫多林寺弟子走近已經圍滿了觀眾的孤寒凡所在的比賽場地時,一名來自遼東的道士正在對選手重複比武規則,“第一輪預賽限時十五分鍾,選手倒地十秒不起即判失敗,選手身體的任何部位出場或者接觸場外土地也判輸。如果在十五分鍾內未決出勝負,將由裁判根據場上情況裁定勝利者,明白了嗎?”


    “明白。”孤寒凡這一輪比賽的對手雲陽派陳岱栩朗聲答應,同時陳岱栩友好的朝孤寒凡伸出一隻手,雖說在第一輪比賽就碰上了奪冠唿聲最高的龍虎山孤寒凡,但陳岱栩毫無懼色,一心想讓天下靈能者看看雲陽派弟子的骨氣。誰知孤寒凡並不願與陳岱栩握手,反而傲慢的對裁判說道:“羅嗦什麽?五秒種,五秒鍾內我不能打敗這樣的小角色,我孤寒凡棄權認輸!”


    孤寒凡話音未落,陳岱栩禮貌的微笑頓時凝固在了臉上,而場下龍虎山弟子則是麵有得色,對孤寒凡充滿信心,以女弟子居多的娥眉派、清靜派和雲鶴派等門派的女弟子則掌聲雷動,不少年輕女子更在尖聲大叫,“孤寒凡,我愛死你了!”“孤寒凡,你好帥,我愛你!”“好有氣質啊!”場麵之混亂,情緒之激動,幾乎讓人懷疑這不是在龍虎山,而是超男選秀的現場。


    “寒凡,我愛你!”盡管是夾雜在眾多少女的尖叫聲中,何浩還是一下就聽出這句告白出自張可可的口吻,扭頭一看果然,站在龍虎山弟子人群中的張可可手捧一束嬌豔欲滴的火紅玫瑰,正在大喊大叫的給比武場中的孤寒凡呐喊助威,並往何浩這邊看上一眼,倒是張行三夫婦和張剛四、張旋六等人在得意洋洋的鄙視著何浩。看到這情景,何浩心中沒來由的一陣失落,情緒更加低落。


    “再補充一點,比武雙方可以使用任何武器,但不得接受外力幫助,否則一律判輸!”那裁判補充完最後的規則,郎聲叫道:“比武開始!”


    喧嘩無比的場外頓時安靜下來,所有人都屏息靜氣,想看孤寒凡如何在五秒鍾內打敗對手。而陳岱栩飛快舉起桃木劍,抱胸擺出一個守勢,準備打破孤寒凡五秒內打敗自己的宣告。孤寒凡則一動不動,高聲唱時道:“一秒。”


    “兩秒。”孤寒凡還是絲毫不動,陳岱栩則重心下傾蹲起馬步,小心防止孤寒凡突然發力把自己震出比武場。


    “三秒。”孤寒凡終於有所動作,緩緩抽出了傲龍劍,眼尖的何浩和申情立即發現——被申情那支黃金長鬥打傷的傲龍劍竟然已經恢複如初,何浩是無知者無畏,倒不覺得怎麽驚奇。申情卻詫異無比,孤寒凡那柄傲龍劍是闡教法寶,除了闡教的高手外,人間根本不可能修複,難道有闡教高手下凡?或者孤寒凡有兩柄傲龍劍?


    “四秒。”孤寒凡還是隻念時間,並沒有其他動作,似乎打算在約定時間的最後一秒打敗陳岱栩,而陳岱栩知道孤寒凡即將施展雷霆一擊,當機立斷搶先動手,妄圖以攻代守,陳岱栩縱身跳起,以常人肉眼無法看清的速度掠到孤寒凡身後,背朝孤寒凡桃木劍反手刺出,桃木劍上風雷聲起,夾裹著電光刺向孤寒凡背心。而恰在這時,孤寒凡大吼一聲,“五秒!”傲龍劍同樣反手刺出,無聲無息的與陳岱栩的桃木劍撞上。


    雖然身在曠野,又是在場外觀看,但是在陳岱栩出劍的那一刹那,所有人都感覺到孤寒凡劍上的刺骨寒意,功力低微之輩甚至全身起了一皮疙瘩。而身在場中的陳岱栩更慘,連驚叫的時間都沒有,身體瞬間被寒氣凍結,籠罩在一片白茫茫的寒霜中,握劍反刺的身體如同冰雕一樣肅立不動,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用了五點二秒!”張磊、帝俊鬼和妃想天三人異口同聲的指責孤寒凡的言過其實,隻是他們三人的聲音,與被孤寒凡英俊外表和高超實力蒙騙的無知少女的尖叫呐喊聲相比,實在太過微弱。而張磊也擔心的看了何浩一眼,低聲說道:“小心了,他剛才出手時瞬間最低溫度達到零下一百五十度,就算這是他的全力一擊,你也抵禦不了。”


    “他沒用全力。”申情的眼光最毒,一眼看出孤寒凡剛才沒有使出全部力量,申情拉住何浩的手低聲說道:“不要和他交手,他的實力超過你太多,又這麽恨你,你會有生命危險……,何浩,你怎麽了?”申情提醒何浩的時候,忽然發現何浩就象沒聽到自己的話一樣,呆呆的一動不動,而且何浩的手也冰冷而僵硬。再細看時,申情不由叫苦道:“你不會這麽沒用吧?竟然凍僵了?”


    “哇,這裏也有一個被凍僵硬的,寒凡哥實在太厲害了。”比武場上裁判還在數秒,一名娥眉派的女弟子突然指著何浩,很沒有淑女風度的哈哈大笑,原來剛才孤寒凡在場中使出法寶傲龍劍時,帶起比南極氣溫還要低的低溫,旁觀的各門各派弟子最差都是地階申級的實力,自身擁有的靈力能自然抵禦傲龍旁邊劍的低溫,最多被凍得臉白嘴青流鼻涕,可是何浩身上沒有半絲靈力,被這低溫一凍,竟然生生的被凍僵硬了。


    十秒的時間很快到了,陳岱栩還是被困在冰塊中動彈不得,裁判按規定宣布道:“龍虎山代表獲勝。”雲陽派弟子早就盼望裁判的裁斷,紛紛衝進比武場,破冰救出陳岱栩。旁邊給孤寒凡助威的眾少女此刻已經忘記了陳岱栩的狼狽,實在忘記了給孤寒凡歡唿勝利,而是指著硬得象一根冰棒一樣的何浩笑得前仰後伏,“太沒用了。”“廢物。”“窩囊廢。”“從來沒見過這麽沒有用的男人!”


    誇張的嘲笑聲讓多林派的每一個人都麵紅耳赤,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脾氣暴躁如白小癡和帝俊鬼之流則吹胡子瞪眼睛,隻差沒對這些女人飽以老拳。但張剛二一係的龍虎山弟子卻不肯打擊何浩的機會,爭先恐後的譏諷道:“這樣的廢物,也配和我們師兄交手?”“跳梁小醜,竟然也敢追求我們師妹?”“吃軟飯的小黑臉,也敢上龍虎山來獻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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