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他覺得沈西雨臉紅別扭的樣子看起來很誘、人,比如現在。雖然因為懷孕臉上長了些肉,但在公司裏整天見著美女的陸向東還是覺得自己家的大肚婆更好看。這樣想,陸向東的唇突然就從她的臉頰上移到了她的唇上,沈西雨有些不適應,但也很配合地任由他為所欲為。


    陸向東一隻手撐在床邊,盡量地避開她的隆起的小腹,一隻手卻已經從沈西雨寬鬆的孕婦裝的下擺伸了進去。他的大手在她的大腿上遊離,吻從脖頸慢慢下移。


    直到陸向東的手覆上她的女性禁、地,沈西雨不自覺地□出聲,雙腿也反射性地夾、緊。陸向東苦笑著道,“放鬆。”他的手因為她的動作現在處在一個很尷尬的狀態,不過手上濕潤的觸感讓他很意外,“你也想要我。”


    沈西雨把被子拉起來蓋住自己的頭,她不該這樣子的。之前替她做產檢的醫生小聲對她說孕婦的身體會特別敏、感,讓她注意些的時候,沈西雨還不明白是怎麽迴事。可是現在,她寧願永遠都不要明白,太讓人難堪了。


    陸向東從浴室裏出來的時候見她還是躲在被子裏,良久之後她從突然掀開被子,很認真地看著他,“你還難受嗎?”她說這話的樣子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很嚴肅,陸向東點頭。雖然剛才在浴室裏、望已經緩解了很多,但他對她要怎麽“幫”他感到很好奇。


    在她的指示下,陸向東先是鎖門、拉窗,最後把燈都關了之後才迴到床邊。沈西雨覺得自己的心都要跳出來了,她咽了咽口水,顫抖著把手覆上他的灼、熱,然後不知道要怎麽做才好。


    “動一動。”陸向東覺得自己像一個正在教小朋友做壞事的壞人,但心裏又忍不住想要教她做更壞的事情。被她的手溫柔覆蓋著的感覺簡直要讓他發瘋。


    黑暗中她看不見他的臉,可是陸向東越來越急促的喘息聲對沈西雨來講無疑是一種鼓勵,她嚐試著找到他喘息最重的那個地方希望帶給他更多愉悅。當屬於陸向東的液體噴灑到沈西雨的手裏的時候,她覺得自己很幸福。因為她聽見他剛才喊她的名字了。


    不過這種事情始終還是讓人感到害羞的,陸向東再次從浴室出來,給她擦拭手心的時候沈西雨一直閉著眼,陸向東知道她沒睡著也不揭穿她。


    不過這種做壞事的感覺意外的很好,陸向東笑眯眯地想要不要下一次也拐她做壞事呢。


    九月陸家的小公主陸念出生。生產那天因為陸念相比其他的胎兒體型有些大,沈西雨花了很大勁兒從把她生下來。陸向東在手術室外聽著她的叫聲,心都揪緊了。一旁的陸夫人也不知道怎麽開解他才好,畢竟當年他父親也是這個樣子過來的。


    陸念出生後,沈西雨的整個身心都撲到她身上去了,陸向東雖然有些吃味,但見到她現在這樣充滿希望地生活又忍不住開心。


    有一次去陸家祖宅接陸念的時候,陸夫人把一個小鎖遞給他,“這是西雨的。”陸向東接過來一看,隻不過是一個很普通的鎖而已,“幹嘛給她這個?”陸夫人看了一眼兒子,覺得他真是越來越笨了,連記憶力都不怎麽好了。


    “你記不記得你中學的時候,結果你一個人跑出去迷路了?”陸夫人給陸念擦擦口水,這個孩子真是越看越像她父親,“我們找到你的時候,你可是一個人在巷子口哭呢。”陸向東不相信她的話,就算他沒有真正經曆過以前的事情,但那些記憶他可是都有的。


    “也是,”陸夫人得意地說,“被一個小姑娘堵在巷子口搶了零花錢的確不是件光彩的事情。”


    陸向東走到家門口,沈西雨左看右看都沒有找到孩子,急忙問,“陸念呢?”陸向東一臉茫然,“啊?”沈西雨這是真的急了,眼眶一下子就紅了,陸向東這才迴過神來,“媽說想要多看看她。”聽到這樣的迴答,沈西雨才終於放下心來。


    吃飯的時候陸向東終於開口問,“這個東西是你的吧?”沈西雨仔細瞧瞧那個小小的鎖,又看了看陸向東,點頭。“你還記得你是在哪兒掉的嗎?”陸向東的臉色有些怪,沈西雨沒有注意到,老實迴答,“我又一次在巷子口堵住一個,嗯,看起來很有錢的男生,然後我拿這個交換了他身上的零花錢。”


    沈西雨雖然覺得這樣的事情不大好說出口,但他們之間到了現在也沒有必要隱瞞這樣的事情。不過她還是對這件事情進行了一定的“藝術加工”,“怎麽了麽?”陸向東搖頭,“沒有,今天我碰見一個老同學,他給我這個東西,讓我幫他找人。”


    找人?沈西雨心虛道,“那你可別告訴他,這是我的東西啊。”陸向東抬頭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嗯,不會告訴他的。”


    沈習語似乎淡出觀眾的視野了,連陸向東都許久沒有見過她。隻是林秋宏在知道他已經結婚,並且連小孩都有了的前提下還是不停地和他作對,這讓陸向東覺得很火大。他也並不是怕林秋宏,隻是覺得沒必要把事情弄得那麽僵,畢竟他現在是有家室的人了。林秋宏的步步緊逼讓陸向東沒得選擇,他隻能反擊。


    不過在陸向東還來得及動手的時候,林秋宏突然主動收手了,而且原因不明。幾個月之後收到女秘書的結婚請柬的時候,陸向東愣了很久,“陸總,您是不是生氣了?”看老板的臉色奇怪,本來還很興奮的女秘書突然忐忑起來。畢竟請柬上的男方可是和老板有過過節的呢。


    陸向東仔細地看了看女秘書,確認她從頭到尾沒有一丁點兒像沈習語才微笑道,“祝賀你。”之前因為不想和林秋宏有正麵衝突,陸向東讓助理代替他上門去找過林秋宏好幾次,林秋宏諷刺人的功夫一流,助理覺得受不了,又把這個艱巨的任務交給了麵前這位女秘書。結果沒想到促成了一樁好事。


    沈西雨知道後笑說,這堪稱美人計的典範。陸向東想想,覺得的確挺有道理的,女秘書雖然並不美,但絕對是一個賢惠的好妻子,配缺乏安全感的林秋宏的確正合適。


    婚禮那天林秋宏當著所有賓客的麵像陸向東道歉,這倒是他沒有想到的。過後林秋宏私下找過他,說是謝謝他。


    幾年後陸向東送女兒陸念去幼稚園的時候,在幼稚園門口見到穿著休閑裝的唐繼堯的時候,差點沒認出來。“好久不見,你女兒?”唐繼堯笑著問,陸念很甜地喊叔叔。“爸爸。”園內一個小男孩朝唐繼堯喊,唐繼堯朝他點點頭,小男孩不情不願地又走了進去。


    “你兒子?”陸向東不確定地問,畢竟這實在太讓人難以想象了。唐繼堯點點頭,“嗯,很黏人,一點都不像我和他媽媽。”他說的自然,臉上那種幸福的表情讓陸向東問不出想問的話。


    唐繼堯看到陸向東猶豫的表情,笑著道,“他母親不是沈習語。她出國了,據說現在依舊遊離在幾個男人之間。”他說這話的時候臉上沒有以前那種狠戾陰冷的表情,讓陸向東忍不住感歎,時間真是一件神奇的事情。


    晚上迴家的時候陸向東把這件事告訴沈西雨,沈西雨似乎並沒有很驚訝,“她想要的太多了,可是她給不了相同的迴應。”沈西雨給陸念擦臉,陸念安靜地待在她懷裏,一點都沒有平時的調皮樣子,“你別以為這樣子,我就不告訴你爸。”沈西雨的臉色不太好看,她實在想不通陸念這個樣子到底是像誰。


    越想越生氣,沈西雨沒好氣地道,“陸向東,你女兒在幼稚園把人小朋友打哭了。”陸向東已經見怪不怪了,陸念調皮地一點都不像女孩兒,她還帶著小區裏的小朋友一起爬樹掏鳥窩,要不是小區裏那樹要麽太高她爬不上去,要麽太矮一看就沒有鳥窩,不然還不知道要出什麽亂子呢。


    把女兒抱在懷裏,“告訴爸爸,你為什麽打同學。”陸向東輕聲細語地問,旁邊的沈西雨橫他一眼,總是讓她這個母親當壞人。


    陸念也有些委屈,“唐力說要和我玩,雖然他看起來比小姑娘還小姑娘,但我想著吧,他是今天早上那個叔叔的兒子,於是就帶著他一起玩兒。”陸念越講越氣憤,“可是他看我和別的小朋友玩他就和人家打架,我去拉他,結果和他一起摔倒地上去了。”


    陸念指指自己的嘴唇,陸向東這才看到女兒的唇上有點破皮,“你看,他還咬我呢,我沒有打他,是他欺負我!”兩個做父母的聽完女兒的迴答對視了一眼,什麽都沒說。


    晚上陸念睡著過後,陸向東替沈西雨按摩,沈西雨想了想轉頭很認真地對他講,“你說,唐繼堯的兒子該不會是遺傳到他爸了吧?”陸向東想了想點頭道,“我覺得也是。”都是一樣的陰著壞。


    半夜沈西雨突然對陸向東說,“我要讓女兒轉學。”陸向東迷迷糊糊地說好。


    結果等到沈西雨替陸念轉了三次學都還能和唐力同班的時候,沈西雨終於放棄了。陸向東看她沮喪的樣子安慰道,“小念說了,如果唐力再咬她,她還揍他。”


    ☆、69命運or生命(一)


    如果說上一世的開始是一場豔遇的話,陸向東把現在這一世的開始定義為,一場劫禍。酒瓶子就這麽朝頭上砸了下來,在陸向東剛剛到這世界的時候,這讓他連反擊的機會都沒有。


    前一秒還嘈雜的包間一下子安靜下來,其餘幾個同行的男子看著眼前這一幕心驚膽戰,“我告訴你,你要是敢再欺負含含,我絕對打得你連你媽都認不出來!”粘稠的血液從額頭上流下來遮住視線,陸向東閉上眼用手抹了一點,冷靜得有些嚇人。


    “誰是含含?”陸向東的聲音在這個時候聽起來有一種讓人害怕的嚴肅,姚瑤覺得自己的後背似乎有些發涼,不過她告訴這些人不過仗著有權有勢而已,憑什麽欺負人?“敢占人便宜,就別不敢承認!”


    包間裏的幾個男人聽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女人的話一時間都不約而同地朝陸向東的方向看去,這對他們來講是一件很新奇的事情,畢竟一向隻有女人倒貼給陸向東。


    陸向東皺眉,正想說什麽門再次被推開,“姚瑤——”女人的聲音被淹沒在她的手下,方含花了好大力氣才控製住自己不叫出聲來。姚瑤一看方含來了,連忙把還站在門口的她拉過來,“向她道歉!”


    陸向東起身從外套裏麵拿出手巾擦拭血液,他居高臨下地問,“你就是方含是嗎?”知道事情又壞了的方含猶豫地點頭,這份工作可是她的重要經濟來源之一,這個人能包下這種檔次的包間也就證明著她現在的生計全掌握自己麵前這個男人手上,“對不起,先生。我朋友弄錯了,不過這是我的錯,不知道現在需要打急救電話嗎?”


    方含假裝沒看到姚瑤震驚的眼神,九十度彎腰道歉,做著最壞的打算。姚瑤看她的眼神有些失望,“再也不管你了。”陸向東把視線從已經緩緩閉上的門移到仍舊九十度彎腰的女人身上,“陸少,醫生在路上,馬上就到。”保鏢打開門報告最新的消息,得到陸向東的點頭示意後退出門外。


    今天晚上一同來這裏小聚的幾個人都已經各自離開,連這個女人的“好朋友”也帶著對好友的失望離開,現在這個包間裏麵隻剩下陸向東和方含。


    陸向東一直都沒說話,家庭醫生來的時候看到陸向東滿臉的血漬,被嚇得不清,這還是他這麽多年為陸家工作第一次見這位如此狼狽。醫生小心翼翼的包紮,隻慶幸砸的人力氣並不大,不然他估計難以交代了。


    醫生包紮好就出去了,一些注意事項自然是不需要對陸向東講的。“方含是吧?”陸向東坐在沙發上問,他其實對這個女人還能保持這樣的姿勢多久很感興趣。滿意地看到對方的身體一震,陸向東拿起酒杯抿了一下口,嘖,真是劣質,“人犯了錯就應該要付出代價,你說對吧?”


    方含覺得自己的心跳得很快,這個男人雖然有些狼狽,可是那種氣勢還是讓她覺得有些膽怯,雖然得罪了姚瑤,但她覺得比較起來,還是男人比較有威脅。


    她知道他指的是什麽,姚瑤太過自以為是了,都說了不需要,她還要多管閑事,這也就罷了,最後居然還搞錯了對象,不過這正是她要的不是嗎?“先生,對不起。”


    陸向東放下酒杯起身,“對不起就不用了,不過我家的醫生可是以小時計費呢,”陸向東狀似困惑地道,“不如就用你的這個月的工資低吧。”事情最後以這樣和平的方式結束,不管是方含還是經理都沒有料到。隻不過前者除了意外,還多了些後悔罷了。


    走在街道上,昏黃的燈光打在他身上在地上成為陰影,陸向東一個人漫無目的地往前行,身後不遠處黑色轎車一路隨行。他現在覺得頭腦有些不清晰,不然剛才看見方含的那一瞬間也不會覺得心突然扯得痛。這是他現在這幅身體的後遺症,轉讓陸向東意外的同時又覺得很困擾。


    他現在二十六歲,剛才在包間裏識時務地向他低頭認錯的女人叫方含,將在三個月後嫁入陸家,自然陸向東不會是新郎。而陸向東在這一世有一個弟弟,也就是說三個月後,那個叫方含的女人將成為他的弟妹。方含為什麽會成為他的弟妹,又是怎樣嫁入陸家的,這些對陸向東來講都不重要,現在問題的關鍵在於方含嫁入陸家,那身為她“好友”的姚瑤和他的交往也將密切起來。這也是為什麽剛才陸向東沒有把姚瑤留下來的原因之一。


    在這一世陸向東的人生是一場災難,或者說就是一場徹頭徹尾的笑話,畢竟他的人生幾乎完全被一個女人掌控。


    方含不是第一次見他了,從她如此了解“陸向東”對女人的喜好就可以知道,剛才那個情況要是換了“之前”的陸向東,不說一見鍾情,至少對方含產生興趣也是免不了的。雖然陸向東對姚瑤也沒什麽好感,但他也不能否認剛才方含是利用了她。


    陸向東把手放到自己的心口,閉上眼睛感受心髒的跳動,這顆心髒的律動讓他感覺他還活著。可是以後一切的事情也都是因為這顆心髒而起,陸向東露出一個苦笑。


    這個身體有先天性的心髒病,陸向東早在六年前就移植了心髒,而他現在身體裏麵跳動的那顆心髒是方含的哥哥方星的,方星和方含沒有血緣關係,方星方家領養的孩子,隻可惜六年前因為車禍去世了。


    方含花費了這麽心思靠近陸向東,無非是為了他身上的心。她喜歡方星,不是那種兄妹間的喜歡,而是情人之間的喜歡。為了這種喜歡,方含甚至以嫁給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為代價來接近陸向東。而前世陸向東最可悲的地方在於,他最後愛上了方含。自殺,這是他前世的結局。


    陸向東是被驚醒的,手覆上胸口,心跳地異常得快。漱洗的時候他看著鏡子裏麵的自己突然覺得很迷茫,他仔細“迴憶”了很久,卻始終沒有找到他這一世的目標人物。一開始他以為姚瑤是,可是任他怎麽想,姚瑤在“原劇情”中雖然也出現過很多次,但他也很清楚自己並沒有什麽對不起她的。


    “你的臉色不太好,要不要叫醫生來看看?”陸夫人看著陸向東有些蒼白的臉色憂心道,一旁的陸向南故意道,“媽,你就是偏心,大哥有一點點不舒服你都要擔心。”陸向南今年二十三歲,還是念書,和方含一所學校。


    想到這裏陸向東看向他,“向南,你是不是談戀愛了?”如果三個月後方含就要嫁進來來的話,再怎麽樣現在也該有些端倪了。陸向南的臉有些紅,連忙擺手道,“沒、沒有啦。”陸母看著小兒子一副欲蓋擬彰的樣子,輕笑,“要是有女朋友,帶迴家來讓媽看看吧。”陸向南從小就不會撒謊,一說謊話連他自己都會渾身不舒服。


    陸向東點點頭表示讚同,陸向南沒有想到母親和大哥的反應會是這樣,小聲道,“嗯,她家隻是一般家庭。”雖然被家裏人保護得好,但陸向南也知道生在他們這樣的家庭,婚姻這種事情從來都不是他自己一個人的事情。


    喝了一口牛奶,陸向東抽出一張紙擦擦嘴,“沒關係,隻要她是真心喜歡你這個人就好。”陸向東這話說得其實很有保留,看弟弟的表現,那個人十有□就是方含了,他的意思是可以接受方含嫁給向南,不過前提條件是方含的動機單純——隻是喜歡向南而已。陸向南不知道哥哥話裏潛藏的意思,很興奮地問,“那我今天晚上邀請她來我們家好不好?”


    陸向南的樣子太過迫切,陸夫人抿著嘴笑笑,“剛才不是還說沒有嘛,現在怎麽又有了?”陸向南求救似地看著陸向東,陸向東拿起報紙看了他一眼,“就今天晚上吧。”


    醫院對捐贈這種事情的保密度一向都很高,而以陸向東這種情況更是機密,陸向東很奇怪為什麽放含會知道接受方星心髒的人是他,甚至能這麽準確地找到他。


    晚上陸向南帶著方含出現在陸家的時候陸向東表現得很正常,有適當的驚訝,但又不會太過分。他看得出母親對方含很有好感,難怪在原劇情裏,她會同意讓兩個人在大學畢業之後立刻結婚。


    “冒昧問一下,不知道方小姐你家裏還有些什麽人呢?”陸向東狀似隨意地問,方含微微愣了一下道,“我是家裏的獨女,爸爸是退休教師,媽媽是家庭主婦。”陸向東頗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對不起。”她撒謊了,方含的迴答讓陸向東更加堅定了不能讓向南娶她的想法。


    晚飯過後聊了一會天,陸夫人就讓陸向南送方含迴去了。陸向東上樓迴臥室的時候陸夫人突然叫住他,“向東,你是不是不太滿意向南的女朋友?”陸夫人猶豫了很久還是問出口,今天晚上大兒子的反應太不對勁了,小兒子的女朋友明明是向東最欣賞的類型,可是一臉好幾次她都看見大兒子用一種探究的眼神打量方含。


    那種眼神絕對不是欣賞,如果不是陸夫人對自己的兒子太過了解,她也不一定會有這樣的猜測。陸向東幾乎是沒有猶豫地點頭,“是,她不適合向南。”事情沒有發生之前,陸向東覺得這個理由似乎比較有信服力,“她並不愛他。”


    “可是我看得出向南很愛她。”陸夫人有些擔心,畢竟陸向南對這件事是抱有很高的期待的。陸向東想了想,覺得頭有些疼,“媽,這一次就聽我的好不好?”雖然這樣單方麵地替弟弟做決定並不太好,所謂長痛不如短痛,陸向東不想讓劇情像預定的劇情去進行。


    他記得在那些畫麵裏,“陸向東”死後沒多久方含就向陸向南提出了離婚,陸向南在早已知道陸向東為什麽會自殺的情況下在離婚協議書上簽了字。隻是從這以後他再也沒有結過婚。


    陸向東第四次感到心悸的時候終於還是悄悄去了醫院,這些天他感覺心髒似乎的狀況似乎有些不對勁,經常性地覺得心痛,跳動的速度也太快了些。“醫生,是有什麽問題嗎?”醫生拿著照的片子皺著眉頭看來看去,聽到陸向東這樣問,抬頭看他,“你是六年前做的手術?”陸向東點頭。


    醫生想了想,讓陸向東等一下,然後走了出去。陸向東是一個人悄悄來的,家裏有私人醫生,他旗下甚至也有醫院,那是在他手術後才建的,隻是因為有不好的預感所以不想讓陸夫人知道所以他才選擇來他曾經進行手術的醫院。


    醫生再迴來的時候身邊跟了另外兩個醫生,“院長,就是這個病人。”醫生對其中一個看起來年紀比較大的醫生說道,被他喊做院長的醫生走進陸向東又看了看他的病例,然後把陸向東帶到了他的辦公室。


    陸向東看他這樣嚴肅的樣子,心裏不好的預感更加強烈了,“你估計不記得我了,我當初是你的主治醫師。”陸向東仔細想了想還是想不起來,“現在是我的心髒又出了什麽問題嗎?”


    “嗯,也不能這樣講,”老醫生拿起陸向東照的片子再看了一眼,“我和其他幾個有經驗的專家討論過,認為你現在產生的不適都是因為身體和心髒產生排斥而出現的。”


    排斥?“可是距離手術已經六年了,沒道理現在才出現排斥啊?”陸向東覺得很不可思議,老醫生點點頭,“當時手術後你的排斥反應並不明顯,而以後也一直用藥物進行控製,按理說是不應該出問題的。隻是現在你的身體的的確確是在排斥心髒。”


    陸向東覺得自己的頭很暈,不知道怎麽出的醫院,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去哪裏。排斥?六年後突然出現的排斥?陸向東覺得有些絕望,目標人物不明,現在連他能不能活到弄清目標人物那天都還是個問題。有那麽一瞬間,他覺得這或許是黑袍老人的一個惡作劇也說不一定?


    突然刹車的時候陸向東覺得自己的心好像要跳出來一樣,他太大意了,居然在這種精神恍惚的情況下開車。急急忙忙地打開車門,陸向東往車身前走去,一個穿著破破爛爛的衣服的女孩湯癱坐在地上,“你還好嗎?”


    女孩抬起頭來看他,蠟黃的臉上盡是茫然,陸向東這才注意到她的頭發似乎也黃得特別厲害,整個人看起來就是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可不、可以扶我起來一下?”女孩的聲音很好聽,這大概是她唯一的優點了。


    陸向東伸出手去扶她,女孩借著他的力從地上慢慢起來,直到她站起來走了幾步的時候陸向東才發現她的腳有些跛,一開始他還以為是因為受到的驚嚇太大了,結果看到女孩踉踉蹌蹌往前走的背影他才發現她的腳的確有些不正常。


    “等等。”陸向東很快追上她,他不懂她為什麽這麽急著走,“這是我的名片,要是有什麽不舒服可以打我的電話。”女孩迴頭目光灼灼地看他,“我很好,不過可不可以麻煩你一件事?”


    ☆、70命運or生命(二)


    陸向東站在窗口往教室裏麵看,幾個小朋友在台上帶著兔子耳朵跳著沒什麽美感的舞蹈,移開視線看了看坐在一眾家長中間的女孩,陸向東突然感覺到心髒猛地跳動了一下。


    小朋友們的表演結束,家長領著自家的小孩兒離開,而女孩卻被老師單獨留了下來。陸向東站在門口聽著裏麵傳來的不清晰的對話,感覺到褲子上傳來的異樣,陸向東低頭,還帶著兔子耳朵的小孩正在拉他的褲腳。


    “叔叔,我想睡覺”小孩的臉色蒼白得不正常,陸向東俯□摸摸他的額頭,沒有發燒。“乖,再等一下。”剛才女孩請他看著小孩的時候陸向東真的是以為看著就好,卻沒想到小孩子的需求比這高得多。


    宴小玉從老師辦公室出來的時候,弟弟已經在陌生男人懷裏睡著了。蠟黃的臉有些紅,“不好意思,把他給我吧。”陸向東溫和地笑笑,“沒關係的,他很可愛。”陸向東雖然這樣講,宴小玉卻堅持要自己抱他,陸向東隻好把孩子遞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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